官场新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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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连夜审讯
找到了物证，柳罡微微悬着的心，更是彻底的定了下来，小卡车回到大沟。连夜对三人进行了突审，小派出所并没有大派出所那么多的讲究，也没有书记员什么的，自己审自己记录，三人各自审一人，倒是柳罡身边，还有着秦泗涛在旁边记录。
柳罡审的是光头白明凡，两间囚室被黄泽海和段良其占据，他们审讯的地方，就在值班室。
“你叫什么名字？”柳罡打量着光头，三个人被抓后，苏华东两人顿时的就变得萎靡不振了，唯有这白明凡，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神色，他隐约的感觉着，眼前的这个人，不那么的简单。
“白明凡！”白明凡满不在意的道。
“年龄！”
“三十一！”
“性别！”
“男！”
“家庭住址！”
“临山县柳林镇向阳村……”
“昨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前几天输光了钱，吃过午饭，我就让苏华东借了他叔叔的车……”
让柳罡有些意外的是，对白明凡的审讯异常的顺利，顺利的让柳罡感觉着，仿佛不是他在审讯白明凡，而更像是白明凡在配合着他，几乎是他还没有问，对方就将一切都承认了下来，而且毫不迟疑的承认自己是主犯，从策划作案到作案的过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四次作案，全认了下来。
“你们三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柳罡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审讯，审讯的太顺利了，让他感觉着有些反常。
“有差不多一年了吧，当时我是一家电子企业的保安，他们两人入室盗窃，被我遇上，看他们也没有得手，我也就放走了他们。”白明凡略微的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柳罡看着白明凡，这个答案，却是显然的让他有些意外。
“我也是他们同行，保安只是一个掩护，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得手，就算抓住了，也没有什么奖励，何必又去得罪什么人。”
“那你们又怎么走在了一起？”
“一天休假，我出去吃饭，他们两人也在吃饭，看见我，非得要请客，我也就答应了他们，后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那你们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也就喝酒，嫖娼，打牌什么的，偶尔的，也去掏摸一些东西换些钱。”白明凡显得颇为的嚣张。
“你什么时候不当保安的？”
“有大半年了吧！”
“不当保安你又做些什么？”
“能做什么，盗窃吧！”
“那你们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们家都在这里，在外面呆的腻歪了，回来玩几天，不行啊？”
“进过几次派出所？”柳罡忽然的问道。
“进过……一次都没有进过！这是第一次！”白明凡的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惊慌，不过，也就仅仅是一闪即逝。
“你们为什么作案？”
“手气不怎么好，出去的路费都输光了。找点路费！”
“那为什么连续作案四次？”
“钱不够吧，要是一次就抢够了钱，谁还去抢四次。”
“那地方合适吧，再说了，不是三次作案，你们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白明凡有些嘲弄的看着柳罡。
“你当保安的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柳罡恍若未见，继续的询问着。
“海珠市……”白明凡迅速的说出了一个地名。
“那里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吗？”
“时间太长，忘记了！”
“看你作案，也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怎么会把那些作案工具都放在床底下？”柳罡看着白明凡，突然的又回到了抢劫案上。
“前三次都让苏华东那个蠢货将那些东西埋进了土里，这次没有过问，那个蠢货躲懒放在了床底，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这么爽快。”白明凡不屑的道。
“不当保安后，你都在什么地方？”
“海珠市！”
“具体点，海珠什么地方，住在什么地方？”
“时间那么久了，谁还记得，我们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住。”
“这段时间，你们三人都在一起吗？”
“差不多都在一起！”
“过年后，你都在干什么？”
“盗窃吧，有钱了喝喝酒，唱唱歌，找找小妞，还能做什么。”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隐瞒的，想起了什么叫我！”柳罡站起了身。
他们的审讯刚刚结束一会，苏华东和梁自刚的审讯也相继结束，结果都还不错，两人也都承认了整个的连环抢劫案。
“将他们两人关在这间审讯室！白明凡关在另一间审讯室！”看看天色还早，这几人，也只能临时的关押在派出所。
“孙矿长，还要麻烦你将借走摩托车的经过详细的写下来！”出了审讯室，柳罡解开了孙德民的手铐，三人都已经招供，自然无需再做什么样子了。
“好的，柳所！”孙德民恭敬的道。
“这家伙倒是光棍，我还以为会很麻烦呢！”柳罡回到办公室，秦泗涛就兴冲冲的道。
“光棍，倒是不见得，我感觉这家伙身上还有料！”柳罡摇了摇头，拿过了两人的审讯记录看了起来。
“柳所是说，他是为了隐藏更大的案子，可是，他们已经是抢劫了，还有什么案子需要隐藏？”秦泗涛有些不信的道。
“泗涛，你仔细想想，我问他进过几次派出所是时他的回答。”柳罡笑了笑。
“进过……一次都没有进过……这话虽然有些转圜的痕迹，不过也可能是他顺着柳所你的话，随口说出来的！”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那时的神情？”白明凡那一瞬间的惊慌虽然掩饰的很好，却并没有逃过柳罡的眼睛，对于情绪的变化，他可是非常敏感的。
“哦，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柳所，那我们怎么不继续审讯？”
“我们并没有任何的线索，这个人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最好的方法，是从那两个人身上入手。”柳罡仔细的看着两人的审讯记录，整个的作案过程，几乎没有出入，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询问关于三人认识交往的细节，毕竟，那些与这案子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柳所是认为，他们还隐藏了什么案子？”黄泽海走了过来，刚好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至少，这白明凡还有问题！”柳罡肯定的道。
“哦，苏华东我也多少挖了一下，都是一些盗窃案子，感觉没啥必要，也就没深挖，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要差一些，应该容易突破一些，我去把他带过来。”黄泽海拿过秦泗涛的记录本看了一会，起身走了出去。
秦泗涛伸了个懒腰，虽然精神亢奋，可终究是没怎么熬夜的人，折腾了这一晚上，也委实的有些困了。
第四十一章 继续深挖
“苏华东，抬起头来！”苏华东被带了过来，这一次，主审的是柳罡，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苏华东有些胆怯的抬起头，畏惧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察，柳罡看着眼前的苏华东，苏华东的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眼睛里有着一点恐惧，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苏华东的心跳，比通常要快的多。
柳罡也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苏华东，淡漠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苏华东的心跳，益发的加速，眼睛里的恐惧，愈加的强烈，躲闪着不敢看柳罡的眼睛，头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苏华东，你们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许久，柳罡忽然的问了起来，而且直接的进入了正题，他感觉着，如果白明凡真犯了什么事情，那应该就是在他们回来前不久，几人的回来，很是不合常理，尤其是，对苏华东两人的审讯中，两人都是回家过完了年才过海珠市去的，从他们离开到回来，仅仅一个多月，算上路上的时间，恐怕也就刚刚一个月，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光头说他想家了，他也答应给我们出车费，我们就一起回来了！”苏华东几乎是本能的回答了出来。
“过年后过去，你们都在一起作案吗？”柳罡精神一振，这个回答，却是显然的让他满意，不仅柳罡，一旁的黄泽海和秦泗涛，也都瞬时的打起了精神，这个回答，却是和先前审讯时的回答，略有不同，之前的回答，只是说他们想回家了。
“没有，只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他在做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具体的他没有说，我们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那就是也知道一些？”
“只是一天喝酒的时候，他说起他们老板开除他了，好像是搬家什么的。”
“你仔细想想，他是怎么说的？”
“大概的意思是打碎了一个花瓶，老板就开除了他，当时我也有几分醉意了，具体的记不清楚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我们回来前十来天吧。”
“那之后，他又在做什么呢？”
“在我们那里住了两天，就走了，直到走的那天早上才又找到了我们，说他有些想家了，问我们回不回来，我们就说刚回了家，回来干什么，他说，他给我们出车费，这段时间那边严打，也有些不好做，我们就跟他一路回来了。”
“这一路上，他有什么反常的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常的。”
“你仔细想想！”
“真没什么反常的地方。”仔细的想了一会，苏华东摇了摇头。
“那他回来，带了些什么东西？”
“就一个背包……对了，这个背包他一直带在身边，睡觉也都放在枕头边。”
接下来，柳罡又提审了梁自刚，结果，也和审讯苏华东差不多，只是，梁自刚似乎比说的还要迷糊，对于白明凡的背包，也没有注意。
“那个背包，白明凡一直带在身边？”柳罡提醒着。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我们的包，也差不多都带在身边！”
“那你有没有感觉白明凡有什么异常？”
“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柳罡再次的提醒，却是让梁自刚想起了一些内容，“对了，那天回去的时候，他好像有些疲倦，我们下了车，还要走十来里路，一路上，他累的气喘吁吁，我们息了三次，他平时的体力，可是比我好的多。”
“那在那之前，他有过什么感冒啊之类的不？”
“没有！”梁自刚回答的非常肯定。
“白明凡还有兄弟姐妹吗？”对白明凡的审问已经知道，白明凡未婚，母亲也死，跟父亲住在一起。
“有个哥哥，不过和他都没有什么来往，甚至还有些矛盾。还有个妹妹，被人卖到外省去了。”
柳罡随即又再次的提审了白明凡，他越来越感觉着，问题，应该就在那包里。
“白明凡，你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什么东西？”柳罡同样是直入主题，眼睛，却是仿佛鹰隼一般，盯着白明凡。
“没带什么东西，就一些衣物，我自己的衣服，以及帮我爸买的衣服。”白明凡的心跳，陡然的颤动了一下，不过，瞬间的又恢复了正常。
“那包有些沉吧？”柳罡再次的抛出了一个炸弹，白明凡瞬间的心跳，并没有逃过柳罡的眼睛。
“……不沉，就一些衣服，能有多沉！”白明凡的眼睛里，陡然的闪过一丝慌乱。
“那包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家里！”
“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柳罡忽然厉声的问道。
“没什么。”白明凡摇了摇头。
“老黄，你再陪他好好熬一下，八点上班后，向县局报告，我出去一趟。”抬手看了看时间，也是六点多了，天差不多亮了起来，他站起身，“泗涛，跟我再下一趟乡！”
“呵呵，没问题！”黄泽海迅速的坐在了主审的位置上。
“恩！”秦泗涛迅速的收起记录本。
在街上随便的吃了些早饭，柳罡骑上警用摩托车，搭着秦泗涛出发了，一路风驰电掣，七点，就到了大坪村，去向阳村，大坪村是必经之路，不过，去向阳村可没有机耕道，唯一的到达方式，那就是双腿，将摩托车寄放在一户村民家里，两人走上了小路，村里的道路格外的复杂，更不可能有着什么标志，即使是有着梁自刚的详细描述，即使秦泗涛记性不错，两人也没走多远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第一个询问的人居然就是一名有着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老党员果然有着很高的觉悟，将锄头往草丛里一放，就帮他们带起路来，只是，这老党员无疑也是一个八卦人物，一路上，不停的变着花样打听着抢劫案，让柳罡都感觉着无比头痛的是，偏偏人家好心帮忙带路，他也不好不理不睬，只能是东拉西扯的应付着。
其实也不仅拿会计八卦，但凡见着他们的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这么一件案子，在这样偏僻的小村，这么一件大案子，那无疑是最大的新闻。还有不少的人跟着看起了热闹，不时小心翼翼的向那会计打听着案件的消息。
“保密，现在处在保密阶段，不能随便乱说……”老党员神神秘秘的道。
第四十二章 背包里的东西
八卦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壮大了他们的队伍，一路上浩浩荡荡，倒也颇有几分气势，而苏华东在这大坪村显然的名声不太好，从那些乡亲们七嘴八舌里也透出了许多他的劣迹，当然，也就是一些诸如偷两只鸡，调戏调戏妇女之类的罪状，相对于他现在所犯的案子来说，那些都是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罪恶。至于白明凡和梁自刚，那都不是大坪村的人，这些乡亲们也所知有限，只是简单的将其归咎于一圈之后的范畴。不过，这种状况在进入了向阳村后有了不小的改变。
“这哪家结亲啊，这么闹热？”远远的，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队伍，隔着一个村子，这大清早的，大坪村抓人的事情，也还没有来得及传过来。
“好像这周围没有哪家啊！”人们纷纷的凑上了热闹。
“好像不是结亲的，连彩礼都没有。”
“还有两个警察……”
“这两个警察来干什么啊？”乡邻的村子，自然也不乏熟人，很快的，那些人也加入了队伍，打听起消息来。
“白家老三抢劫，那不怎么可能吧……”“肯定是被人拉下水的！”向阳村村民，居然都是这么一副口气，从这些村民嘴里，也说出了白明凡所做的一件件轶事，虽然不能说是好事，却也委实没有什么坏事，而对他的评价，更是诸如孝顺、勤快之类的，如果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好赌了一些，而这在农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