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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性感煮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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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桌的蓝桐智气愤地咬着嘴角,以眼神焚杀周仁森的背影。没想到这家伙恶烂到这种程度,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霍骐昂坐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见她黯然神伤的神情,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他们的身边。
  “先生,你是絮菲的‘前’男友吗?”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给周仁森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安的目光来回打量他,问道:“你是谁?跟贝絮菲是什么关系?”
  场面已经够紊乱难堪了,他还来凑什么热闹啊?絮菲抚着抽痛的额际。
  霍骐昂拉开椅子,大方落坐,意态闲适地跷起长腿,嘴角挂着一抹不在乎的笑容,说:“我叫霍骐昂,是她的房客。”
  “房客?”周仁森不屑地轻哼道:“我看是‘客兄’还差不多!怎么,现在男女同居都互称房东、房客吗?还真是有趣的新鲜名词啊!”
  霍骐昂眯起邃亮的眼眸,大掌覆住周仁森正在收拾电脑的手,稍稍使劲,狠笑道:“阁下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不是每个人的男女关系都跟你的思想一样下流肮脏。”
  “你、你……你放手!”周仁森的脸部表情因为手腕传来的疼痛而扭曲。
  他甩开周仁森的手,说道:“你想跟我的房东小姐要分手费?”
  “什么分手费?是交往期间我替她支付的开销!”嗟!他又不是吃软饭的男人。
  “那我也要代替房东小姐替你索取交往时,以及分手后的费用。”他匆地敛去嘴角的狡笑,说:“首先是伴游费用,陪你吃喝玩乐也是要花时间和体力的。”
  周仁森愕然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第二笔、看护费用。”霍骐昂说。
  “我、我生病没有让她照顾过!”周仁森急忙澄清。
  “好,那这笔取消。接下来就是折旧费用,这笔就大了点,因为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被你死缠烂打那么久,耗费了许多黄金时光。”
  周仁森抖着嘴角,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居然遇到狠角色。
  “再来就是精神损耗赔偿费,被你这种男人劈腿、欺骗感情,需要看心理医生作心理重建,所以——”
  “算了算了!我们之间的帐款就一笔勾消,我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你也不要寄帐单给我了!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认识我,我也没有跟你交往过!”周仁森仓惶地提起手提包,狼狈地离开餐厅。
  絮菲愣坐在椅子上,容颜苍白而呆滞,情绪复杂而纠结。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由霍骐昂来收拾这场爱情荒谬剧,她知道该感敷他的义气相挺,但就是拉不下脸。她不想把自己最不堪、脆弱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她不要他的同情。
  “帅!”蓝桐智凑过身,眼眸满是崇拜之色。“霍骐昂,你真是我的偶像!酷毙了!居然三两下就把周仁森那个无赖治得服服贴贴的。”
  “你过奖了,我只是不容许有人欺负我的房东小姐。”霍骐昂看着她。
  尴尬和狼狈充斥她的心中,她没有勇气迎视他满布笑容的脸宠。
  “霍骐昂,要是我没有‘家累’,肯定会爱上你的!”蓝桐智视他为英雄,深深地拜倒在他俊逸潇洒的风采之下。
  “谢谢你的‘厚爱’,但我没有男女通吃的喜好。”霍骐昂敬谢不敏。
  絮菲走回餐桌旁,拿起皮包,越过霍骐昂的身边,淡淡地留下一句话。“再见。”
  “絮菲,你要去哪里?”蓝桐智问道。
  “回去上班。”
  “但我们还没有用餐耶!”蓝桐智几乎是被絮菲拖着走,回头朝霍骐昂挥挥手。“再见,我的偶像~~有空来‘玫瑰婚事’找我们喝茶喔~~”
  霍骐昂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傲然身影,忽然觉得好心疼,很想将她纳入怀里,告诉她不值得为了一个不忠的男人坏了心情,并安慰她受伤的心,让她尽情地宣泄满腔忿恨的情绪……
  夜晚十点半的办公室大楼,呈现一片寂冷的静谧,贝絮菲陷在成堆的设计稿中,忙着替常凝芝筹划一场典雅隆重的婚礼。其实这案子也没有急迫到需要她熬夜加班,她只是想用工作麻痹思绪,避免再度陷入自艾自怜的情绪里。
  她不想哭,不想为周仁森流任何眼泪,毕竟他连获得她的缅怀情伤都不配,只是脑子总会忍不住回想起下午在“朵缇饭店”里的难堪情景。
  她的爱情成为一场可笑又可悲的闹剧,而中华电信则成为这段感情里最大的赢家,赚足了国际电话费,却耗尽了她仅剩的热情。
  这几年,她一直不快乐,工作虽然带给她成就感,但是情感上的曲曲折折,却令池空虚寂寞,仿佛成了一块沉重的铁,失去了快乐的能力。她的爱情迷了路,谁能来为她点一盏灯呢?忽地,手机响起,她无奈地接起,霍骐昂低沉的嗓音传来,擦过她的耳膜。“房东小姐,你还在公司加班吗?”霍骐昂在话筒另一端说道。
  她故作忙碌地翻着桌上的卷宗,答道:“在筹备一个客户的婚礼,案子有点赶……怎么了?”
  “快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家吗?”霍骐昂继续说:“……我现在刚好在你公司附近,你东西收一下,我在楼下等你。等会儿见。”
  絮菲还来不及开口,霍骐昂已经匆匆收线。她抬头看了墙上的钟一眼,时针跨到了十一点,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只剩下她的桌灯是亮的。
  她拿起手机和磁卡,塞进手提包里,按熄灯,锁上门,匆匆地步下楼,在凄白的路灯下,见到霍骐昂那部深蓝色的休旅车。
  霍骐昂见到她走出大楼,立即倾过身,替她开门。
  她坐上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吃饭了吗?饿不饿?陪我一起去吃宵夜好不好?”他俐落地转动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沉凝的脸庞。“想吃什么吗?我请客。”
  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沁凉的风灌入,吹散了她的发,却吹不散她心中愁悒的情绪。
  “我想喝酒。”絮菲丧气地说。
  霍骐昂将车子开到一间专卖海鲜的餐厅前,深夜十分,店内热闹喧哗,宾客满堂,他们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的淡水河畔,点点繁星衬着盏盏渔火。
  他招来服务生,娴熟地翻着菜单,说:“一盘柠檬鱼、椒盐虾、炒青菜、烤鸡……还有想吃什么吗?”
  “一打啤酒。”她颓坐在椅子上,支着下颚,静眺着窗外。
  侍者送上几罐沁凉的啤酒,还有一盅热腾腾的海鲜汤和几碟小菜,霍骐昂体贴地替她盛了一碗热汤,放在她的面前。
  “你忙了一整天,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先喝点汤,垫垫胃。”霍骐昂觑着她,即使她脸上的彩妆再明艳,也遮掩不住她灰败的神情。
  她不搭腔,迳自拉开拉环,仰头猛灌啤酒。
  “你这样喝啤酒不会醉,只会伤胃,先吃点东西。”霍骐昂夺过她手中的铝罐,将一碗卤肉饭递到她的面前。
  “你不要管我……”她低着头,没有勇气迎视他的眼神,又拉开一罐啤酒,往嘴巴里灌,企图要让酒精麻痹过分清晰的意识。
  现在的她感觉既狼狈又失败,她再一次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幽会,就好像新的伤口尚未结痂,旧的伤疤又被掀拨开来般,痛楚依然强烈。
  这不禁令她怀疑,她是不是不够好?不够漂亮?不够体贴?否则为什么每次都惨遭男人的背叛与伤害,一次又一次地否定她的感情与自尊。
  她仰头大口大口地猛灌啤酒,却再度被霍骐昂夺去手中的铝罐。她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跟他闹脾气似的,又开了一罐啤酒,但喝了一口又被他制止。
  她抬眸,狠狠地瞪视着他,娇悍地说:“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啤酒?我要借酒浇愁不行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失恋也是要吃饭的,被一个男人伤了心已经够可怜,没必要再搞坏自己的胃。”霍骐昂锢住她纤细的皓腕,瞅着她发怒的娇颜。
  他将一碗鱼汤放在她的面前,劝哄道:“先吃点东西,要喝酒我等会儿陪你喝。”
  她甩开他的手,在他的坚持下喝了半碗汤,但是不争气的眼泪啪答啪答地往下掉,晕花了一脸精致的妆容,哽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很失败……”
  “怎么说?”霍骐昂问。
  “我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被男人劈腿了。”她伸手胡乱拭着腮颊上的泪水,细数着自己伤痕累累的“爱情病历表”。
  “我的初恋男友和我交往七年,在我们订婚前夕却让我发现他和其他女人亲匿地吃巧克力火锅,那女人要求我让位,要他决定想跟谁在一起?结果,他的选择居然不是我!七年的感情换来的竟是一句‘对不起’……”絮菲说。
  霍骐昂看着她殷红的眼眶泛着莹亮的泪光,忽然觉得好心疼,不禁想了想,过去自己分手的场面是不是都很平和的结束?有没有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一个人,令她这样难过地哭泣?
  “第二次的恋爱也好不到哪儿去,对方早已经结婚了。我们交往了半年多,每次约会到晚上八点时,他就赶着要回家,忽然有一天,一个女人冲进来,骂我是狐狸精、单身公害……”
  她咧出一抹解嘲的苦笑,说道:“什么单身公害?其实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明明犯错的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要装成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原谅我的过错?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受害者……”
  霍骐昂体贴地将纸巾递给她。
  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贝绪洋会变相地将她托付给他。乍看之下,她娇悍又坚强,其实内心却脆弱单纯得像个孩子。
  他不禁思忖着,她是怎么平复被爱情利刀割痛的伤口?像这样不断地加班疲惫自己的身心,还是用酒精浇醉自己的思绪?
  “有了前车之鉴,每次要接受别人的追求前,我一定要先验过对方的身分证,证实配偶栏是空白的才行。”
  絮菲谈及恶劣的前男友们的罪行,愈说愈是气愤,眼底迸发着一股怒火,说得咬牙切齿。
  “……但是男人的劣根性往往超乎我的预测之外。我的第三任男友是个博士生,每次都说忙着在赶国科会的研究计划,结果一次连五劈,不仅博士班的同学,连硕上班的学生,都是他劈腿的对象,而我在他心里只占了五分之一!”
  她仰头喝光了一罐啤酒,用力地捏凹手中的铝罐,发泄长期积郁在内心的恨意与怒气。很多次,她都想问那些背叛她的男人们,究竟是爱她还是害她,为什么总是令她陷入难堪的窘况里?
  “我有做错什么吗?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絮菲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痛哭失声。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犯错的是那些该死的男人。”霍骐昂伸手揽住她,让她的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承纳她的悲伤与痛苦。
  她的美丽令他心醉,她的眼泪令他心软,她的遭遇令他心疼,她那双泛着寂寞泪光的眼眸令他不舍,情不自禁地想给她安慰。
  “如果我没有做错什么,那他们最后的选泽为什么不是我呢?”她忍不住又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几口。
  “那是因为你太好了,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不敢选择你。”霍骐昂柔声哄劝道。
  她侧过脸,睇着他。“你还挺会安慰人的嘛!”
  “我说的是实话。”
  “既然你肯说实话,那我问你,为什么男人总是爱劈腿?谈一对一的感情很困难吗?为什么手里牵着一个女人,心里却想着别人,眼睛看的又是另外一个呢?”她轻轻打了个酒嗝,眨眨湿润的眼睫。
  “因为他们太过自我、太自私,只想满足自我的欲望,却不管是否会伤害到别人。”
  “他们这样伤害一个人,难道不会有罪恶感吗?”她仰头又喝了半罐啤酒,激动地宣告着。“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去伤害另一个人呢?”
  “如果那些人有足够的自觉性和自制力,懂得反省自己,就不会一再犯同样的错。”霍骐昂淡淡地批评道。
  “他们不懂,每次要修复受伤的心,要流多少眼泪、要用多少时间、要耗尽多少力量,才能学会在众人面前装成若无其事,佯装对一切都不在乎……”她幽婉地泣诉道。
  霍骐昂睇着她半醉的眼眸,没想到在她娇悍坚强的外表下,竟荏弱得像个孩子般,这样的她激起了他想宠溺她的冲动,索性伸手将她揽往怀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伤心流泪是每个女人失去爱情必经的路程,那么他希望这段路是由他陪她一起走过。
  她备感无依,难过地倚在他的肩窝,寻求一点点的温暖与安慰。
  “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浪费这么多眼泪……”霍骐昂拍拍她因为哭泣而抽动的肩膀。
  他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发丝刺痒着他敏感的颈项,随着她抽噎的动作,缓慢地、诱惑地骚动了他的心。
  以前,他贪恋她的美丽性感,忍不住想靠近她、逗弄她,而现在明白了她、心里的伤疤后,对她更多了几分怜惜的情感。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已一寸寸地坠落,失控地往她的身边靠去。他忍不住想为她造起一座堡垒,为她挡去外面的风风雨雨。
  絮菲揪住他的衣襟,无声地埋在他胸膛上掉泪。她伤心哭泣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周仁森的背叛,也不是对他用情至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而是因为觉得整个人好像都受到否定,令她感到沮丧、没有自信。
  忍不住在心里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够好,否则为什么她总是当别人的备胎?难道她没有资格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吗?想要独占一个人的心是太过奢侈的要求吗?
  “好了,不要哭了……”霍骐昂放柔音量,抚着她愁悒的发心。
  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小脸,像个小孩般胡乱拭去腮颊上的泪痕,说道:“为什么我总是爱情里的受害者,老是遇不到好男人呢?”
  “你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霍骐昂安慰道。
  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沉吟了半晌后,苦笑地重复道:“我……只是运气不好……”
  “也或许是属于你的幸福缘分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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