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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秦嗣-第94部分

小说: 秦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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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婧心中懊恼,本来她想用轻快地语气安慰处于盛怒与担忧中的少主,只是一想到芳姐姐在大牢里受苦,眼泪便不争气地往外涌。

    嬴轩暗暗呼了口气,手贴在章婧的脸蛋上,为其抹干眼角的泪水,才道:“我没事,也许这是老天给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闯过这一关,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顿了顿,用无比坚定地语气又道:“诏狱大牢又如何,就算是长安的未央宫,我也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

    只是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想一想营救他们的具体办法。”

    章婧抢先一步跑到门外:“婧儿这就先去替少主收拾,少主还需要……”

    “不必了!”嬴轩挥手打断,径自往前走。“我真的没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章婧捂住嘴巴,一直盯着嬴轩的双脚,心疼不已。

    孙成弯下腰,捡起一小块横木,仔细端详了一会,怅然道:“公子平日里与李姑娘谁也不待见谁,如今李姑娘不幸身陷囹圄,公子竟然担心地踢断了门坎!

    若是再让少主知道李大人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地住。”

    赵常勋从孙成手中接过横木,坚定道:“我们应该相信公子,他一定会从从悲痛中摆脱出来。”

    说罢,伸出手来,淡淡道:“下雨了!”

 第204章 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抬眼要去,就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

    天气渐凉,再加上这场雨,本该是清凉无比,但屋内四人并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异常“闷热”。

    尤其是赵常勋,焦急地在中间走来走去,不时地唉声叹气。

    嬴轩揉着脑袋,对于一直在自己眼前乱晃的赵常勋,早就心存不满,见对方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索性制止道:“赵叔,你在这样走下去,我们都被你晃晕了,先听听孙成打探来的消息。”

    孙成待赵常勋坐定后,方开口道:“李姑娘是在长安城郊失手被擒,但似乎并不是吕禄所为。”

    嬴轩催促道:“说清楚点!”

    孙成拱了拱手:“公子有所不知,长安城中共有两只军队,即南北两军,全部控制在吕氏手中。

    其中吕禄执掌北军,其力量雄厚,不可小觑,包括城郊的戍城军士和守卫各城门的守军。

    但这一次在城郊抓走李姑娘的却是南军卫士,受吕产节制。南军主要负责守卫两宫,即未央宫与长乐宫,人数虽没有北军多,地位却十分重要。

    而且这次抓捕行动,由卫士令赵信亲自指挥,这位正是吕产的亲信。”

    嬴轩眉头紧锁:“你的意思,吕产也知道我的存在,也想得到藏宝图?”

    孙成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此人负责守卫长乐宫,正是吕后所在的宫殿,公子曾经说过,断不可轻视这位太皇太后,我想这一次……”

    嬴轩郁闷地拍着脑袋,手指不停地拽着头发,他还是太大意了。一直以来,他把目光集中在了吕禄和刘姿两人身上。

    对于吕产、陈平、周勃等人亦有所关注,唯独对这个吕后心存侥幸,总觉得她只是一个女人,掀不起多少风浪来。

    终究忘记了,像陈平、周勃等老谋深算之人,依旧对她心存忌惮,直到她死去之后,才敢向吕氏发难,足以说明这位太皇太后的举足轻重。

    刘姿和吕禄之间可以争宠,吕禄与吕产之间当然也可以。熟知帝王术的吕后,自然懂得相互掣肘,避免一家独大的道理。

    所以为了压一压吕禄的风头,重用吕产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从李氏父女被抓来看,吕后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这次真的有些棘手了。

    “有没有郑洪的消息,我曾经派他出去接应仲父和信芳,至今都未回来。”嬴轩在刹那间有过怀疑郑洪告密的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郑洪是刘姿的人,他为了李信芳,甘愿出卖自己的主人,没有理由向吕后和吕产通风报信。

    见孙成摇头,目光又移向赵常勋和章婧两人,愈发觉得再这样下去,仅存的士气也会消失殆尽。

    于是来不及再完善自己的想法,只能想到哪里是哪里了,关键是要给他们信心。

    “现在猜测谁是幕后主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当下最要紧是想办法救仲父他们出来。

    我仔细想了想,单单依靠我们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成功的。为今之计,只有尽最大可能的利用外部力量。

    孙成,你首先派人去洛阳,寻求信芳他师父的帮助,我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仲父之所以能从刘姿手中逃脱,说不动正是他们的功劳。

    其次,你派人赶往公主府,并把刘威在我手中的消息告诉刘姿,并且切下刘威的一根手指作为凭证。无论刘姿答不答应帮忙,先消一消我心中的恨意。

    再次,赵昂临走时曾提过,长安城中仍然滞留一些南越人,先试着联系他们,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最后,把剑舞坊坊主李轩是秦嗣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既然张忠已经投奔吕禄,这件事就无法再隐瞒了,不如让全长安人都知道。

    藏宝图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不妨让所有觊觎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诏狱大牢上,至少可以先确保仲父他们安然无恙。”

    嬴轩绞尽脑汁地想了这么多,见其余人都未反对,决定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先行动吧,想来等募集足够多的人手后,劫大牢是唯一的办法了。”

    其余三人相互望了望,心里都没有底,但确实只有如此了。嬴轩假装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又道:“对了,公孙慧离开时曾给过我联络暗号,不妨也找找他。放话出去,只要他能救人,我嬴轩愿意跟他去代国,并且全心全意为代王效劳。”

    孙成走后,嬴轩来到门口,伸手出去感受雨水的冰凉。忽然一阵风吹来,嬴轩打了个哆嗦,仿佛“严冬”已经到来。

    郑洪脱下蓑衣,向狱卒说明自己的来意,未曾想对面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原本以为除了费一番口舌之外,还要抬出吕禄这个大人物的。

    “既然是胡陵侯的意思,小的们自然不敢违背,不过你最好快些,她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张忠刚迈进大牢,两个狱卒便开始絮叨起来,其中年纪小的道:“大哥,这两日几乎都是来见那个女子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年长的狱卒瞪了他一眼,环顾左右后,方道:“要你多嘴,管她是什么人,我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大牢。吕大将军可说了,无论什么人想见她,一律不许阻挠。”

    见对方唯唯诺诺点头,年长的狱卒暗暗松了口气,附在对方耳边道:“呆子,以后不要乱说话,这里到处都是吕大将军的耳目,你是不是想掉脑袋!

    去里面看看,有人去探监,那些牛鬼蛇神估计又该闹翻天了,你赶紧去维系一下。”

    郑洪一步三回头,缓慢地往里走,对于他来说,每一步都是煎熬。他笃定自己投靠吕禄后,嬴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因此求着吕禄多派了些人来保护自己。

    但在守卫森严的大牢,他们是不会跟着的,虽然他很想那些侍卫们继续跟着自己,始终还是未说出口,让别人知道自己连大牢都害怕,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冤枉啊!”

    “不想死,我不想死!”

    “救救我!救救我!”

    ……

    两侧的牢房里,犯人们一见有人进来,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张牙舞爪的同时,嘶吼声不断。

    郑洪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下意识地捂住耳边,加快脚步往里走。

    远远看到李信芳靠在墙壁上发呆,不禁喜出望外,在距离还有一间牢房的时候便急忙改变方向,斜着往里靠。

    谁知刚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沉,有一个哀怨的声音想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第205章 一心立功的张忠

    张忠低头望去,目力所及,是一张狰狞可怕的脸,满脸尽是伤疤,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他心下大骇,用力想要挣脱,谁知用尽全身力气,双脚仍被那人牢牢地抱住。

    “滚开,快滚开!”张忠忍不住破口大骂,拳脚亦开始行动起来。

    李信芳听得动静,缓缓起身朝过道这边走去,猛然看到张忠,兴奋地大喊道:“张忠,你怎么来了?”

    张忠听到李信芳的声音,又急又喜,脚下动作又大了些,却发现脚下一松,低头望去,那人早已不知踪影,于是顾不得其他,急忙迎向了李信芳。

    “芳姐姐,你还好吗?张忠来看你了!”他说的动情,眼睛竟开始湿润起来,其中固然有努力获取李信芳的信任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真情流露。

    李信芳和章婧平日里待他不薄,前者更是经常在少主面前为自己打抱不平,自己对她尤为感激。

    李信芳渐渐从亢奋中冷静下来,反而开始担心起嬴轩的处境来。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只待她和父亲两人自投罗网,打斗之时,父亲为了保护她,替自己挡了一剑,至今生死未卜。

    “嬴轩让你来的?你现在赶紧回去,立刻通知他离开,他的秦嗣身份已经暴露了,快去!”

    张忠沉默了一会,章婧对嬴轩忠心耿耿自是无可厚非,但一向与嬴轩不合的李信芳在自己处于险地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仍是嬴轩,这完全就是嬴轩的个人魅力了。

    他不可否认,自从来到长安以后,嬴轩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张忠甚至敢断定,只要多给嬴轩一点时间,对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坚信只要自己始终跟着这位少主,自己一样会出人头地。

    不过他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况且当嬴轩知道草原祸事的真相后,肯定饶不了他。

    “怎么不说话,难道出事了?”李信芳双手用力地握紧牢门的木头,用力地摇晃着,声音都在颤抖。

    张忠回过神来,笑着安慰道:“少主前几日就已经离开长安,特地把我留下来接应芳姐姐,却不想出了这番意外,不过你放心,少主一定会想办法救姐姐的!”

    “不!”李信芳快速地甩了甩头,后退两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万万不可回来,还有你,既然他们识得我,那你亦有危险,你也要赶紧离开。

    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父亲,他老人家身受重伤,此刻又不知被关在哪里,不知又要遭多少罪。”

    “芳姐姐不必忧心,少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您和李大人不管的,而且少主的脾气您也清楚,您不在身边,没人劝得了他。

    当务之急还是把您遇到的意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好让少主有个参考。”

    李信芳点了点头,张忠此话不假,但并不完全准确,只要嬴轩认准的事情,就连自己也无可奈何。

    如果仅仅是自己被擒,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嬴轩以身犯险,可是如今父亲亦在对方手中,作为女儿她不可能放任不管,只是她身在牢中,也只能感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幸好还有嬴轩,虽然她不希望嬴轩以身犯险,但同时又觉得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何况她相信嬴轩!

    “我和父亲从洛阳出发,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谁知刚到长安郊外,就被一大队军卒围了起来。

    从对方统帅口中得知,他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监视我们,只是到长安才动手。”

    张忠疑惑地挠着脑袋,猜测道:“对方盯住您和李大人,很可能是冲少主来的,而长安城中知道少主秦嗣身份的人,就只有宜阳公主,会不会是她?”

    李信芳摇了摇头:“若真真是刘姿所为,她大可直接抓捕嬴轩,为何多此一举?

    况且对方一直想方设法地在套我的话,也就是说对方只是怀疑,并不能完全肯定,但宁枉勿纵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因此他们抓了我和父亲以后,下一步就应该是嬴轩了,好在他机警,先离开了。”

    “据我所知,抓你们的人是南军卫士,受吕产节制,莫非是吕产……”

    “时间到了,赶紧离开!”狱卒从外到内,训斥完每一间牢房后,大声喊道。

    “听到没有,快点走!”狱卒见那人仍在磨蹭,再次提高了声音,吕大将军虽然不准阻挠前来探监的任何人,但同样叮嘱过,探监的时间不能过长,以防有什么密谋。

    李信芳见不可再拖,小声诀别道:“回去告诉嬴轩,他的心意,李家父女心领了。父亲对大秦忠贞不二,一再盯住我和信邑,要誓死效忠,如今是到了以身报国的时候了。

    若是能救,我和父亲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能救,劝他不要勉强,人固有一死,强求亦于事无补,只求他替我照顾好婧儿和信邑。

    你快走吧!”

    李信芳说罢,转身回到了墙角,面对着墙壁坐了下来,待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立马起身,飞快地折返回来,却已然没有了张忠的身影。

    背靠着牢门瘫坐在地上,头靠在木门上发呆,此刻她的心纠结不已。既想嬴轩搭救自己,又担心其出事,不愿对方冒险,如此反复,心乱如麻,始终平静不下来。

    “他是在骗你!”

    李信芳听到声响,猛然抬起来,旋即又甩了甩脑袋:大牢里怎么会有人跟我说话,想必产生幻觉了吧?

    “他是在骗你!”

    ……

    从大牢里出来,雨已然停了,张忠跳上马车后,吩咐车夫快些赶路后,便一头扎进车厢,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次机会是他努力争取来的,当他孤注一掷跑到吕禄的侯府时,惊奇地发现彭显和孙超先自己一步投奔了吕禄。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释然。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吕禄如今在长安城中权势滔天,稍微识时务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有他们在,自己在吕禄心目中的地位显然会有影响,好在自己与他们相比有着得天独厚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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