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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宋时明月-第332部分

小说: 宋时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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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举已有谋反嫌疑。
  燕瑛感觉到自己的两腿发软,头皮发炸。但职责攸关,他还勉强劝解:“赵大人,不能啊,陛下若真病了,我大宋需要的是稳定,需要的是各地守臣各安其位……大人这时出兵,万一陛下病好了,那可是诛九族地大罪。”
  赵兴咧嘴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告诉你吧,我是亲自护送藩使上京朝贡。先前,陈不群护送的那批都是级别小地藩王,如今交趾国的李源郡王、陈公川郡王已经抵达我的府中,这两位郡王上京朝贡,非得我这位地方最高长官出面陪送……燕大人,你多心了。我只是护送藩王入京朝贡,仅此而已。”
  燕瑛还想劝解,赵兴已经扭脸向帅范下令:“就照你说的,立即调遣水口镇的朱雀军,命令他们快速向泉州集结,同时征发第三舰队今晚起锚赶往泉州——我亲自去。”
  万俟咏一挺胸膛:“下官会替大人看好广东。”
  帅范用拳头一敲胸膛,回答说:“大人,这种事情我当然会陪你。”
  燕瑛已经瘫坐在地下,可是现在没人理他,帅范接到命令,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按住腰刀,快速的向自己的战马跑去,赵兴接着下了一连串命令,宣布了广东第三舰队的登船命令,而后意犹未尽的一指刚才测试地那些小钢炮,回答:“目前看来,似乎含锰30%的钢炮性能最佳,把库房里的所有的锰钢炮都给我拉到船上去,另外,新式火药制的手雷也都给我带上。”
  赵兴说完,黑人随从泰森已经牵过战马,赵兴翻身上马,冲万俟咏挥了挥手,催马跑开。
  燕瑛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冲万俟咏喊:“万俟大人,这是谋反,谋反啊。”
  万俟咏振振有词的回答:“你错了,我家大人是护送朝贡使上京。请记住,你现在也是广州官员了。嘿嘿,陈不群大人带领兵船进入长江,想必,现在长江江面已被封锁,传信的快船根本无法通行。而从陆地传讯,那可要七八个以后才能传送到京师。所以,即使你从陆地传信,说我家大人私自出兵,且不说这消息真假,即便是真,消息传到京城也是七八个月后了,这样的消息是无效信息,而你脱不了一个知情不报之罪。
  想想看,你现在什么事不做做好。如此,你还可以祈祷我家大人确实是护送朝贡使入京,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的话,你也是叛贼同党——当然,我早已是同党了。不管我家大人是不是叛贼!“
  此际,扬州刚刚结束迎候外国朝贡使地工作,那些朝贡使在官员地安排下开始入住官舍,一封从京城来得急报带来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小皇帝赵煦薨了,年仅19岁。
  这比真实地历史上、赵煦死亡的日期,提早了一年。
  这下子,身在扬州的礼部官员手足无措,他们急急向朝廷发出询问,希望朝廷交代一下如何安排朝贡使,但朝廷已经顾不上他们了,政事堂大臣在商讨由谁继位的问题,深宫里的向太后出山,招集大臣共议立嗣问题,章悼无视母仪,厉声说:“按照礼律,当立先皇一母之弟,神宗帝庶子简王为帝。”
  向太后涕泪答:“哀家无子嗣,那么诸王都是神宗帝的庶子。故此,无论立谁,都是赵家子孙。”
  章又说:“如此,则以长幼为序:申王当立。”
  太后又说:“神宗皇帝诸子,申王虽长,但有目疾。次即端王,当立。”
  章厉声呵斥:“端王轻佻,恐不当为帝。”
  面对太后,章如此不留情面,在场的大臣无不皱眉,知枢密院事曾布看不下眼,大声指斥道。“章,听太后处分!”
  连名带姓称呼人,在古代是极不礼貌的行为。这说明曾布急了。章无言以对,默然而退入班列,向太后遂曰:“先帝尝言端王有福寿,又仁孝,不同诸王。如此,就立神宗之子,先皇(赵煦)之弟端王赵佶为帝(即宋徽宗)。可乎?”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73章 赵离人要谋反吗
  确立新帝后,宫中急忙派出大监前往诸王府,去请神宗皇帝留下的五位王爷入宫。不一会,宫里派出的太监返回了,却只有四位王爷赶到宣德楼,缺的那位就是端王。
  向太后很奇怪,连忙询问她派遣的太监:“端王为何不至?”
  太监答:“端王正在画画,不忍中断,说深夜入宫,于礼不合,且待明日入宫问安。”
  向太后气的差点仰倒,章得意的冲周围大臣使眼色,暗示:瞧,我说对了吧,端王行事轻佻,果不其然。
  向太后阴着脸,下令:“再去请——派皇城使张田带兵去,立刻将端王请入宫中。”
  张田赶到端王府,端王已经把他的画画完了,见到张田带兵而入,端王赵佶变了脸色,张田再三催请,端王不愿起身。旋即,一名小史自外而入,这人张田也认识,就是端王府书记官高俅。当初张田从广西回京城的时候,曾带回一份赵兴送给高俅送过的礼物,此刻见到高俅,张田哀求:“高小史,你来劝劝王爷,咱家受命请端王入宫,端王再不走,咱家可要强请了。”
  高俅反问:“张大人,究竟何事要请我家王爷深夜入宫?”
  张田咬紧牙关,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咱家不能说,请催请端王起驾。”
  “起驾”这个词已经约略透漏了部分内容。高俅眉毛一跳,俯身向端王俯耳嘀咕几句,端王犹自不肯动身,高俅转身向张田恳求:“张大人,我家小王爷年纪幼小,深夜入宫,身边总得有个侍应的婢女。不知大人容不容许?”
  张田还在犹豫,王府门口又来了第三拨催请的人员,张田一跺脚:“罢了,你且给王爷安排一名侍女。请王爷立刻动身。”
  高俅转身同王府伴当嘀咕几句,不一会,一名英姿飒爽的侍女匆匆跑来,张田猛然发现这名侍女的装扮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稍稍打量一下,只见那名侍女穿着利于骑马的旋裙——也就是八片裙,裙子上披了一件“背子”。那件“背子”在腰际系上了一条绳带。由于绑扎得很紧,看不清衣服里藏着什么,不过,这名侍女腰间鼓鼓囊囊……
  事情紧急,张田顾不得多想,他急忙请端王与那名侍女钻入大轿。才走几步。张田猛然一击额,而后翻身询问在门口恭送端王的高俅:“高小史,这名侍女是赵离人送来地吧……我想起来了,这身打扮是赵离人府上侍女的打扮,我在京城之中,再未曾见如此相似的打扮。”
  高俅深深的盯了张田一眼,含笑答:“张大人。非常时刻,我家王爷有点胆小。深夜入宫,总得有点依仗,是吧?”
  张田点点头,把嘴闭地紧紧的,一言不发的跳上战马。
  这位张田就是原来的广西转运使,他跟赵兴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知道侍女腰中鼓鼓囊囊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手铳(火枪)。赵兴身边有一队类似装扮的女侍卫,成员包括从两广少数民族中挑选出来地军属。还有一些倭女、高丽女、交趾女,外加昆仑女。这些女人腰中都别着至少四支火铳,十几名侍女连续射击起来,不等她们把手枪里的子弹打光,数百人也休想靠近她们。
  然而,一名侍女能干什么?在皇宫上万禁军面前,她们的存在顶多是个精神安慰而已。
  走了数步,张田又想:端王即将登位为帝,在此时刻。我何必得罪端王呢?他想带枪入宫。由他!
  于是,张田沉默了。
  这一年。端王十七岁出头,未满十八。
  皇宫门前,五王终于汇齐了,向太后并不说明原因,独独宣召端王进入福宁殿留宿,至于其余的王爷,则将他们控制在皇宫侍卫所在的门房。天亮,政事堂大臣们重新上殿,宰相章正式宣布小皇帝赵煦“大行”。接着,向太后宣布由端王继位,端王谦虚,称:“申王年长。”
  向太后厉声呵斥:“申王眼疾,当立汝为帝。”
  端王谦虚再三,他按照礼仪谦让三次,才在朝廷大臣的三度请求下,继位为帝,随即宣布国哀,举殿大臣们开始嚎啕大哭。
  接下来该议论小皇帝地谥号,经过众臣一致认定,小皇帝谥号为“哲”。“哲”这个词用在谥号中,不是表示他生前非常明白哲理,其真实意思是:不好评价——也就是“不知所谓,故而称为哲”。
  换句话说,连新党人员都觉得这位小皇帝实在不好评价,或者说,他们也认为这位小皇帝赵煦做事——不知所谓。
  新皇帝登位,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请向太后垂帘听政,这道命令一下,御史吴靖方立刻转身对章说:“章相,这位向太后与高太后心思相同,都倾向旧党,我大宋经过元大臣那番折腾,再也折腾不起了,怎能再让旧党复辟。”
  章在迎立事情上站错了立场,现在新皇继位,他摸不清政治风向,不肯表态。曾布听到御史吴靖方的话,出列厉声喝斥:“吴靖方,听陛下与太后的旨意——方今国丧,新帝初立,所行第一道旨意,驳回不详,休得放肆!”
  章继续保持沉默,吴靖方唯有默然退后。
  新皇帝第一道旨意颁下后,向太后召众臣上前,商议具有执政资格的大臣,谁可以当作新皇的班底。这牵扯私底下的内幕交易,大臣们怎肯骤然表态,久之,议论不决,向太后令大臣们于枢密院参议。章等人如释重负,惶惶告退。此后,大殿中。向太后召请其余四王进殿致祭。接着,小皇帝下诏令端王府内侍、太监童贯入宫服侍。
  数日后,章以前执政及从官等二十人姓名面奏向太后。名单中吕惠卿居首,陆佃。曾肇,龚原,郭知章及蒋之奇,叶祖洽,邢恕等人俱在名单上。端王看到吕惠卿地名字,微微一皱眉,他指着名单表示:“吕惠卿且放在一边。”
  向太后听了这话。看了新皇帝一眼,微微点头赞许。章无奈,提笔划去了吕惠卿的名字,曾布接着上奏:“臣以为,叶涛也该添加在名单上。”
  向太后接着补充:“如此,则王古。范纯粹也当在名单中。”
  新皇帝在玉座上玩着手指,低低的说:“还有韩忠彦。”
  向太后耳朵尖,立刻补充:“加上韩忠彦,去了李清臣。”
  韩忠彦是何人?他是接替王岩叟担任枢密使的大臣,是韩氏家族的第二代掌门人。其父韩琦,伯父韩慎都曾当过宰相,且是新党骨干。但韩忠彦与父辈观念并不一致。他父辈曾经支持王安石变法,而他却是一名旧党人员,曾布就是顶替了他地位置,才担任枢密使,进而进入政事堂的。
  章已经从向太后这份任命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曾布也觉得不妥,小皇帝去掉了一个吕惠卿,向太后去掉了一个李清臣,却增加了韩忠彦、王古。范纯粹三名旧党,这已经是在明显的表明了政治态度。他望了一眼曾布,叹息:“以妇人狂言之因,而罢执政名单——天下本无事……”
  天下本无事,后一句话是“庸人自扰之”。
  向太后被噎了一下,小皇帝装没听见,继续说:“名单上还有谁?”
  小皇帝是有资格这么问地,因为现在选择的是他的辅政大臣。章只好接着汇报名单。曾布指这名单上的安焘,竭力推荐说:陛下知道安焘这个人么。元年间。元丰旧人皆去,以显示自己不同流合污。唯独安焘在元佑四年才因为丁忧,离职回家。“
  皇太后曰:元丰末,众人皆去,惟安焘不去,说明此人名为新党,却摇摆于旧党之间,简直没有立场——除了安焘之外,其余的大臣,就依诸卿所议。“
  曾布拱手回答:“陛下,圣人(皇太后)洞照人材如此,臣等更无可言者。此时,小皇帝赵煦已经停灵七日,按照议程,接下来要宣布安葬事宜。向太后沉吟不语,小皇帝眯着眼睛装睡觉,众位大臣谁也不开口,就等着别人毛遂自荐。
  大殿中气氛沉闷,向太后正考虑措辞,章与曾布脑海里转着拒绝的借口,大家都在等待打破沉默者出现,没想到一名太监完成了这一使命,他慌慌张张跑进来,进大殿的时候还不小心磕在门槛上,最后一路翻滚着滚进殿来。章见此,沉下脸,他还没有开口训斥,曾布已经沉脸呵斥:“端庄点!”
  向太后也脸色不好,因为宫中秩序混乱,意味着她对宫中事务管理不善,而她连皇宫都管理不善,何谈管理国家?
  此际,向太后心中已盘算好了事后算账,她忍着怒火,和颜悦色地问:“何事惊慌?”
  太监跪在地上,等喘匀了气,方报告:“大名府急报,有紧急军情。”
  曾布跳了起来,大汗淋漓的问:“大名府……辽国方面有何异动?信函拿来?”
  章也很紧张,他盯着那位小太监,神色焦急着。
  向太后坐不住了,连忙问:“高遵惠有什么报告?”
  小太监语不成句地回答:“急报没有信函,只有口信——大名府留守高遵惠传来口讯,说是广南水师战舰千艘,无令无诏,突入流北水河,前锋已入顺保寨。高大人已带兵阻住广南水师继续深入,他传急信来询问:朝廷可有旨意,宣召广南水师。”
  向太后看了原先地端王、现在的新皇帝一眼,缓缓就座,询问:“先皇辞世地消息,可否传递到大名府?”
  曾布盘算了一下,答:“现在七日了……按说应该到了。只是不知道,当高遵惠遭遇广南水师地时,先帝驾崩的消息是否抵达了大名府。不过。这消息肯定没有传送至广南!”
  向太后又望了沉默的端王一眼,俯身继续询问报信地小太监:“高遵惠处事妥当……他还有什么口信传来?”
  小太监叩头回答:“高大人说:广南水师开来了战舰百余艘,说是护送交趾二王前来朝贡。可高大人觉得这支队伍杀气腾腾,此外。广南已遣人自扬州护送朝贡使,怎么又开来流北水河?
  而且,高大人认为,广南来的士兵数目也不妥,他们足足有三千余人,按律:广南转运使赵兴赵离人非奉枢密院军令,只能调遣300士卒。这三千士兵过境,枢密院不可能不预先知会大名府……所以,高大人将他们阻止在顺保寨,并要求朝廷派出客省使、引进使,接引交趾二王继续入京。“
  大殿上,章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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