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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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商人都是肥头大耳的胖子么？只有正面角色才是浓眉大眼的啊。
没错，明面上，他就是正面角色。
“五郎左你来了？很好……”李维点了点头，让他起来说话：“过来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
“是。”
——
李维一开始还真没意识到，似乎上杉家和别的战国大名一样，有自己的经济体系，也就是拥有一定特权的御用商人，而上杉家则是直接指派了一名甚至连武士都不是，没有任何官职的低阶奉行来担任。青苧坐啊……想想看似乎是上杉家经济收入的大头，也是他改革中的重点，仔细想想看，这个藏田五郎左还算是他拍板定下来的呢。
事情还要从一年半前，他和宇佐美定满、直江实纲外加斋藤朝信什么的一起商议家中商业改革的问题时说起。
当年最先摆上大家案头的，不是这些个商人，而是金山开采问题，商人们在武士眼中是惹急了可以随便杀的货色，但日本的金山开采是极其恶心的。竟然要和管理者对半分乃至更加可怕！就像日后幕府和大久保长安四六开，想想看石见银山、佐渡金山、甲斐金山还有伊豆金银山都TMD是他开采的。而最闹心的竟然是幕府拿四成，大久保长安拿六成。
当然了，最后大久保长安比国家还富有，自然死相其惨无比。
李维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上今下贝，左水右亏之事，自己干起来很爽，被别人干就很疼！当即表明了立场并且搬出了景虎姐亲自出面，表示佐渡金山还有日后占领的一切重要资源，统统不需要代理开采！全部由国家指派特定奉行开采。为了双保险，还确立了一同任命三名奉行来执行开采的政策，互相监督，谁举报对方有私藏嫌疑，一经证实就可以得到对方财产的一半，还要每年抽调一名新的奉行替换原有三名奉行中的一名。另外还把天朝连坐政策发展到了极致，谁在金山这个严重问题上挖封建主义墙角，谁就全家死光光！祖坟什么的也要一起刨了。
因为当初是讨论了国有资源问题再讨论的国有商业，所以李维建议全面实行军管。一群武士们当然同意。别的不说，金山银山铁矿铜矿什么的国家命脉绝对不能落于他人之手，否则这次改革等同于零。
就在这种情况下，上杉家另外一座无形金山：青苧坐的问题就摆在列议题上。有了金山的教训。那自然也不能放过青苧坐，正好李维有成立国家管制的商业协会之意向，于是就委任了一心想要成为武士的没落贵族藏田五郎左成为青苧坐的老板。
从某种程度山，这个藏田五郎左和日后的“猴子”丰臣秀吉有的一拼。同样是一心把火想要成为武士阶级，不过他却注定了不会有丰臣秀吉的本事——因为，他是个好人。
没错，他是个大好人。否则李维也不会放心的把青苧坐这种绝对会有油水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也不知道五郎左的老爹是怎么教育出这么一个儿子来的，简直匪夷所思啊。学习了商人一般的术数与奉公，却一点都没有学到这个时代商人所固有的拜金陋习。只知道兢兢业业的做事，李维甚至暗地里派忍者一直监视着他，却丝毫没有看出一点他和别人内通牟利的事情，弄得李维都不好意思不给他加薪提拔了。
“……就是这样。”李维把易安和藏田五郎左叫到一起，用中文和日语各自说分别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将在待会儿的酒宴上宣布这件事情。到时候你们只要表示同意就可以了。”
“这……这能行么？”藏田五郎左是个实在人，直接问出了他心中的疑虑：“如果豪商们不同意怎么办？”
“没关系，只要你们两个同意就好了，比人嘛……”李维摸着下巴阴笑了一下：“在家国社稷里，不服从国家领导的，就全部都是莫逆分子！虽然我不会直接去处理他们，但是莫逆分子绝对不能再在这个国家里合法经商！还有啊，五郎左。这么简单的事情以后就不用问我了，你的竞争对手当然要由你来解决，否则主公要你干什么？”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李维说的这句话可轻可重，五郎左这个差不多三十岁的人，在面前年仅十八岁的部将前只能请罪。
李维也知道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重要性，喂狗不能只打不给骨头啊，那样狗都不会理你，何况是人？于是他语重心长的拍着比他大十岁的藏田五郎左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办好了之后，虽然不能公开，但你也可以恢复家名和武士身份了。就从足轻大将开始做吧。”
藏田五郎左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神了一会才激动的跪在了李维的面前。几乎是感恩戴德的表示自己日后一定努力为长尾家的建设添砖加瓦，奉献出自己的最后一滴血云云。把旁边对繁琐日语还是有些听不清，听不明白的易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中人兄。”易安操着纯熟的汉语问道：“五郎左老板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李维尽量用简单的解释方法和对方说道：“这就等同于你们国家的某人，因为家道中落而从骑士变成了农奴，突然一瞬间有个人告诉他你可以恢复骑士身份了一样。”
“哦……”现在全世界处于真正的大同，俄国的农奴制改革更要等到三百多年之后的1861年。森严的等级制度满世界随处可见。易安也知道农奴和骑士之间的差距，的确是天壤之别。
就在这时，门外的仆人进来通知，一众大老板们终于前来赴李维准备的这一出鸿门宴。
李维对茶道什么的一点都不懂，只知道景虎姐让自己喝自己就喝，满嘴茶末子恶心得要死不说还要装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往往谁最能装谁的意境就最高。李维对此深恶痛绝，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选择开办茶会。而单纯的酒会什么的，李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军神姐妹那等同酒缸的肚子，第二时间想到的便是她们等同酒缸的拳头。酒醉之后耍酒疯不能在外人面前，李维就是最好的沙袋出气筒。因此他对单纯的酒宴也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
还是饭桌最好，在这上面既能公款吃喝又能贪污受贿，何乐而不为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憨之乐，乃在拍马。所有商人一开始都把李维当成了搜刮地皮而来的贪污犯，这种人这群商人见得多了。茶会之中要钱的，酒会之中要钱的。什么都不说就要钱的比比皆是。高雅一点的还知道含蓄，下九流的那就只知道要钱了。
不过城府如此之深，都吃到饭后甜点这个份上了还不提钱那就不多见了。这群精得跟猴儿一样的豪商们下意识的认为，事情不对劲儿。
“最近几年里，各位老板似乎都赚得体满金元啊。”李维拍着手里的扇子，一副温文尔雅体察民情的样子说道：“将近两年之前，我来柏崎港的时候，这里的店铺虽然很多，但我看也就五千余人。不想短短的两年光景，这里变成了万人大镇，商铺也变得多了起来。商队也是络绎不绝啊。”
李维的这番话很简单，你们也得到好吃了，该放放血了吧？
商人们听完之后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看看，看看。天下乌鸦一般黑，要钱的话来了不是？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一名豪商站了起来大唱赞歌，李维记得这家伙似乎是叫做贯一郎的家伙。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后的苗字必称令里，才有姓氏一说，现在的商人们除了有官方背景的，根本不配有姓氏：“这全是托了大人您的福啊，因为大人的诸般乐市政策我等才有今天……”
“是国主大人亲手制定的政策！我们下面人不过是执行罢了。”李维马上打断了对方的话，若有若无的夸奖还是不要传开比较好。毕竟当初李维只是个侍大将，为了不招惹是非，是没有在《家国社稷纲纪》里面公开自己的姓名的。如果此时再跳出来说自己如何如何，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大家都是得到了国主大人恩惠的人。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国主大人体察民情，希望大家能够变得更加富裕。”
“？？？”什么意思？众豪商心说对方不是来要钱的么？这难道是要钱的新花样？
“呵呵。”看着豪商们傻眼的样子李维有点飘飘然，毕竟这里面他最大。三杯酒下肚骨头就有点轻：“可能你们这副样子，难不成我还能坑你们不成？”
“是是是，大人说笑了，说笑了。”一众豪商陪笑着。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武田信玄不仁不义，攻占他国。而国主大人准备支援信浓一批物资。”李维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看了看众商人们的脸色，很好，照旧。看来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后可以敲一敲竹杠。
于是便继续说道：“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为了解决战乱的信浓的根本问题，我们打算在信浓成立一家商业协会！这家商业协会将全面代理一切越后与信浓的交易。”
“哦？”商人们似乎不太清楚李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来都是自己的生意自己做的商人们不太理解商业协会是个什么东东。
“这个……商业协会？”另一个当地豪商与兵卫问道：“这商业协会是什么？我们怎么参与？”
“这商业协会当然就是把你们牢牢地绑在长尾家战车上的东西啦，并且借用你们的手把整个日本黑在咱的手里！”李维心中淫笑不止，总算走到这一步了！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154 阴谋一箩筐…3
“商业协会者，因商而盟会之意。”李维细细的解释着，其实要他一个高中生解释这些纯属扯淡，于是她只能搬出元首的理论，大概的论述了一下商业协会：“这个商业协会的目的不是赢利，而是协调众商人们之间在异地的经贸往来，让大家在行商过程中能够安心的做生意。”
不以盈利为目的，这几个字一旦出现在商人的头脑里，绝大部分情况下就会如同绝大部分精子一样消失。
兴趣缺缺，这是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李维心里暗笑，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们太过分。如果你们把持商业协会的话那我岂不是为人嫁衣？按照元首的理论，这些东西都必须，也应该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不过呢……”李维一副为难的样子。摸着手里的这扇发出打开又合闭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国主大人这次派我来组建商业协会。但是在前几天才刚刚拨出去一笔极大地物资，以支援信浓地区的村上、小笠原两家。一时之间我们手头有点紧啊。”
“哦~”在场的商人们这下全都“明白”了，心底里都暗骂：你丫的可真矫情，不就是要钱么？这种事情放到武士面前天经地义！摆了酒桌叫我们来直接说不就得了？还搬出那么大的一堆废话！
这就好像女支之女受了嫖客们的钱，结果女票之客却要先矫情两个小时，说自己是多么忠贞于自己的妻子，结果把一开始的激情全给磨灭了一样。
“是是是，国主大人真是当时的良心啊。”贯一郎再次跑出来唱赞歌：“为了不让国主大人过于心忧，再下决定捐出……”
“这位请先等一等。”没等贯一郎说完，李维打断了对方的话。环视了一下众人的表情之后，李维缓缓地用左手扶着身前的小矮桌，右手伸出了一根十指。
这个动作让李伟感觉特别怀念本朝“太宗文皇帝”（这个是谁都应该知道了吧？），于是他微笑着说道：“一千贯，最少一千贯！每个人最少捐出一千贯。”
“嘶！”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要疯？你要疯！所有商人心中都默默地骂着：怪不得前戏做的这么足，原来是要多出点润滑剂，你是个大家伙啊！
狮子大开口，你当这里是界港么？这里可是东北啊，你一下子就要一千贯，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要这么多的钱？
“这个……”刚刚叫的最欢的贯一郎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老鸭一样，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后语气有点难堪的说道：“本……本店最近经营不善……”
“没关系没关系。”李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可以小额贷款。我相信各位都是知道的，我们长尾家有的是金山，不会亏了各位。而且《乐市令》里面也明确的说过了，商人们贷款只要拿出合适的东西做抵押，我们都会授予一定上限的贷款。”
“真黑啊！”在场豪商们心中齐齐闪过了一大堆偶像的形象——周扒皮、黄世仁、天朝股市等等数不胜数。
看来进了这个门就是鸿门宴！不被扎出点油来是不行了。在场豪商们心中不由得有点生气，不过明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什么时候都有那个“愣的”，在场的七名豪商中间，就有一个最愣的蹦了出来。堪八郎老板经营的是明朝的商货，于是他有点暗喜，明面上却表现出了难堪的样子：“这个……中人大人，我经营的是明国的一些货物，这一点易安大人也是知道的。”
说着，堪八郎还冲着易安点头示意：“为了这笔生意，我刚刚为店铺为抵押向青苧坐借了五千贯，您看……我手头没有多少周转，也不能拿更多的抵押品出来抵押，是不是能先缓一缓？我可以先捐出三百贯，以后的事情……”
“堪八郎老板是吧？”李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对方的诉苦，经受明国的货物那明摆着就是稳赚不赔而且爆赚的事！任何一家商铺都愿意并且抢着先付定金，你要说你手里没有钱周转纯属胡扯八道，没有钱周转的商铺还能继续经营？
一毛不拔啊，那就杀鸡儆猴好了。李维想到这里笑了笑，也幸亏有这种人，一开始他还害怕如果没有这种人效果不够好呢。
不过看到了李维的笑容，在场以堪八郎为首的商人们全都愣住了，并且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这家伙貌似不仅仅是个能吏，而且还是个猛将！“鬼明国”的名号要是这帮人没听过那就不用再在越后乃至东国混了，高举着“诚”字大旗一败武田，二败北条的事情也在前两天传到了柏崎港。
所以说，李维这个牲口乃至鬼畜级的人物、妖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