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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七侠五义-第14部分

小说: 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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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坐于下首。展爷与他要了一角酒吃着,便问:“方才那老者姓甚名谁?在哪里居住?”老儿说道:“他住在苗家集。他名叫苗秀。只因他儿子苗恒义在太守衙门内当经承,他便成了封君了。每每的欺负邻党,盘剥重利。非是小老儿受他的欺侮,便说他这些忿恨之言。不信,爷上打听就知我的话不虚了。”展爷听在心里。老者吃了几杯酒,告别去了。
  又见那边白玉堂问项福的近况如何。项福道:“当初多蒙令兄抬爱,救出小弟,又赠银两,叫我上京求取功名。不想路遇安乐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镇,专等要办宗紧要事件。”白玉堂闻听,便问道:“哪个安乐侯?”
  项福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说罢,面有得色。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急唤从人会了帐,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一直下楼去了。
  展爷看得明白,不由暗暗称赞道:“这就是了。”又自忖道:“方才听项福说,他在天昌镇专等。我曾打听,包公还得等几天到天昌镇。我何不趁此时,且至苗家集走走呢?”想罢,会钱下楼去了。真是行侠作义之人,到处随遇而安。非是他务必要拔树搜根,只因见了不平之事,他便放不下,仿佛与自己的事一般,因此,才不愧那个“侠”字。
  闲言少叙。到了晚间初鼓之后,改扮行装,潜入苗家集。来到苗秀之家,所有蹿房越脊,自不必说。展爷在暗中见有待客厅三间,灯烛明亮,内有人说话。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细听。
  正是苗秀问他儿子苗恒义道:“你如何弄了许多银子?我今日在潘家集也发了个小财,得了三十五两银子。”便将遇见了一个俊哥替还银子的话,说了一遍。说罢大笑。苗恒义亦笑道:“爷爷除了本银,得了三十两银子的利息。如今孩儿一文不费,白得了三百两银子。”苗秀笑嘻嘻的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呢?”
  苗恒义道:“昨日太守打发项福起身之后,又与侯爷商议一计,说项福此去成功便罢,倘不成功,叫侯爷改扮行装,私由东皋林悄悄入京,在太师府内藏躲。候包公查赈之后有何本章,再作道理。又打点细软箱笼并抢来女子金玉仙,叫他们由观音庵岔路上船,暗暗进京。因问本府:‘沿途盘川所有船只,须用银两多少,我好打点。’本府太爷哪里敢要侯爷的银子呢,反倒躬身说道:‘些须小事,俱在卑府身上。’因此,回到衙内,立刻平了三百两银子交付孩儿,叫我办理此事。我想,侯爷所行之事,全是无法无天的。如今临走,还把抢来的妇人暗送入京。况他又有许多的箱笼。到了临期,孩儿传与船户,叫他只管装去,到了京中,费用多少和他那里要;他若不给,叫他把细软留下作押帐为当头。爷爷想,侯爷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也难考查。这项银两,原是本府太爷应允,给与不给,侯爷如何知道?这三百两银子,难道不算白得吗?”
  展爷在窗外听至此,暗自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再不错的。”猛回头,见那边又有一个人影儿一晃,及至细看,仿佛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替人还银子的俊哥儿,不由暗笑道:“白日替人还银子,夜间就讨帐来了。”忽然远远的灯光一闪。展爷唯恐有人来,一伏身盘柱而上,贴住房檐,往下观看,却又不见了那个人,暗道:“他也躲了。何不也盘在那根柱子上,我们二人闹个二龙戏珠呢。”正自暗笑,忽见丫环慌慌张张跑至厅上说:“员外,不好了!安人不见了!”苗秀父子闻听,吃了一惊,连忙一齐往后面跑去了。南侠急忙盘柱而下,侧身进入屋内,见桌上放着六包银子,外有一小包。他便揣起了三包,心中说道:“三包一小包,留下给那花银子的,叫他也得点利息。”抽身出来,暗暗到后边去了。
  原来,那个人影儿果是白玉堂。先见有人在窗外窃听,后见他盘柱而上,贴立房檐,也自暗暗喝彩,说:“此人本领不在我下。”因见灯光,他便迎将上来。恰是苗秀之妻同丫环执灯前来登厕。丫环将灯放下,回身取纸。玉堂趁空,抽刀向着安人一晃,说道:“要嚷,我就一刀。”妇人吓的骨软筋酥,哪里嚷的出来。玉堂伸手将那妇人提出了茅厕,先撕下一块裙子塞住妇人之口。好狠玉堂!又将妇人削去双耳,用手提起掷在厕旁粮食囤内。他却在暗处偷看。见丫环寻主母不见,奔至前厅报信。听得苗秀父子从西边奔入,他却从东边转至前厅。此时南侠已揣银走了。玉堂进了屋内一看,桌上只剩了三封银子另一小包,心内明知是盘柱之人拿了一半,留下一半给我。暗暗承他的情,将银子揣起也就走了。这里苗家父子赶至后面,一面追问丫环,一面执灯找寻。
  至粮囤旁,听见呻吟之声,却是妇人,连忙搀起细看,浑身是血,口内塞着东西,急急掏出。苏醒了半晌,方才嗳哟出来,便将遇害的情由说了一遍。这才瞧见两个耳朵没了。忙着丫环仆妇搀入屋内,喝了点糖水。苗恒义猛然想起,待客厅上还有三百两银子,连说:“不好!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了。”说罢向前飞跑。苗秀闻听,也就跟在后面。到了厅上一看,哪里还有银子咧!父子二人怔了多时,无可如何,唯有心疼怨恨而已。未知端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4回 小包兴偷试游仙枕 勇熊飞助擒安乐侯
  且说苗家父子丢了银子,因是暗昧之事,也不敢声张,竟吃了哑叭亏了。白玉堂揣着银子自奔前程。展爷是拿了银子一直奔天昌镇去了。这且不言。
  单说包公在三星镇审完了案件,歇马,正是无事之时。包兴记念着游仙枕,心中想道:“今晚我何不悄悄的睡睡游仙枕,岂不是好?”因此到晚间伺候包公安歇之后,便嘱咐李才说:“李哥,你今晚辛苦一夜,我连日未能歇息,今晚脱个空儿。
  你要惊醒些,老爷要茶水时,你就伺候。明日我再替你。“李才说:”你放心去罢,有我呢。彼此都是差使,何分你我。“
  包兴点头一笑,即回至自己屋内。又将游仙枕看了一番,不觉困倦,即将枕放倒。头刚着枕,便入梦乡。
  出了屋门,见有一匹黑马,鞍鞒俱是黑的。两边有两个青衣,不容分说,搀上马去。迅速非常,来到一个所在,似开封府大堂一般。下了马,心中纳闷:“我如何还在衙门里呢?”又见上面挂着一匾,写着“阴阳宝殿”。正在纳闷。又见来了一个判官,说道:“你是何人?擅敢假充星主前来鬼混!”喝声:“拿下! ”便出来了一个金甲力士,一声断喝,将包兴吓醒,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思道:“凡事皆有先成的造化,我连一个枕头都消受不了。判官说我假充星主,将来此枕想是星主才睡得呢。怨得李克明要送与星主。”左思右想,那里睡得着呢。
  赌气子起来,听了听,方交四鼓,急忙来至包公住的屋内。只见李才坐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在那里打盹。又见灯花结了个如意儿,烧了多长,连忙用剪烛剪了一剪。只见桌上有个字帖儿,拿起一看,不觉失声道:“ 这是哪里来的?”一句话将李才吓醒,连忙说道:“我没有睡呀!”包兴说:“没睡?这字帖儿打哪里来的?”李才尚未答言,只听包公问道:“什么字帖,拿来我看。”包兴执灯,李才掀帘,将字帖呈上。包公接来一看,便问道:“天有什么时候了?”包兴举灯向表上一看,说:“才交寅刻。”包公道:“也该起来了。”二人服侍包公穿衣净面时,包公便叫李才去请公孙先生。不多时,公孙先生来到,包公便将字帖与他观看。公孙策接来,只见上面写道:“明日天昌镇,紧防刺客凶。分派众人役,分为两路行:一路东皋林捉拿恶庞昱,一路观音庵救活烈妇人。要紧,要紧!”旁有一行小字:“烈妇人即金玉仙。”公孙策道:“此字从何而来呢?”
  包公道:“何必管它的来历。明日到天昌镇严加防范。再派人役,先生吩咐他们在两路稽查便了。”公孙策连忙退出,与王、马、张、赵四勇士商议。大家俱各小心留神。
  你道此字从何而来?只因南侠离了苗家集,奔至天昌镇,见包公尚未到来,心中一想:恐包公匆忙来至,不及提防,莫若我迎将上去,遇便泄漏机关,包公也好早作准备。好英雄!
  不辞辛苦,他便赶至三星镇。恰好三更,来至公馆,见李才睡着,也不去惊动他,便溜进去,将纸条儿放下,仍回天昌镇等侯去了。
  且说次日包公到了天昌镇,进了公馆,前后左右搜查明白。
  公孙策暗暗吩咐马快、步快两个头儿,一名耿春,一名郑平,二人分为左右,稽查出入之人。叫王、马、张、赵四人围住老爷的住所,前后巡逻。自己同定包兴、李才护持包公。倘有动静,大家知会,一齐动手。分派巳定,看看到了掌灯之时,处处灯烛照如白昼。外面巡更之人,往来不断。别人以为是钦差大人在此居住,那里知道是暗防刺客呢。内里王、马、张、赵四人,摩拳擦掌,暗藏兵器,百倍精神,准备捉拿刺客。真是防范的严谨。
  到了三更之后,并无动静。只见外面巡更的灯光明亮,照澈墙头。里面赵虎仰面各处里观瞧。顺着墙外灯光,走至一株大榆树下,赵虎忽然往上一看,便嚷道:“ 有人了!”只这一声,王、马、张三人亦皆赶到。外面巡更之人,也止住步了。
  掌灯一齐往树上观看,果然有个黑影儿。先前仍以为是树挺,后来,树上之人见下面人声嘶喊,灯火辉煌,他便动手动脚的。
  大家一见,更觉鼎沸起来。只听外面人道:“跳下去了!里面防范着! ”谁知树上之人趁着这一声,便攥住树杪,将身悠起,趁势落在耳房上面。一伏身,往起一纵,便到了大房前坡。赵虎嚷道:“好贼!哪里走?”话未说完,迎面飞下一垛瓦来。愣爷急闪身,虽则躲过,他用力太猛,闹了个跟头。房上之人,趁势扬腿刚要迈脊,只听“嗳哟”一声,咕噜噜从房上滚落下来,恰落在四爷旁边。四爷一翻身,急将他按住。大家上前先拔去背上的单刀,方用绳子捆了,推推拥拥来见包公。
  此时包公、公孙策便衣便帽,笑容满面。包公道:“好一个雄壮的勇士,堪称勇烈英雄。”回头对公孙策道:“先生,你替我松了绑。”公孙先生会意,假做吃惊道:“此人前来行刺,如何放得?”包公笑道:“我求贤若渴,见了此等勇士,焉有不爱之理。况我与壮士又无仇恨,他如何肯害我?这无非是受小人的捉弄。快些松绑。”公孙策对那人道:“你听见了?老爷待你如此大恩,你将何以为报?”说罢,吩咐张、赵二人与他松了绑。王朝见他腿上钉着一枝袖箭,赶紧替他拔出。包公又吩咐包兴看座。那人见包公如此光景,又见王、马、张、赵分立两旁,虎势昂昂,不由良心发现,暗暗夸道:“闻听人说包公正直,又目识英雄,果不虚传。”一翻身扑倒在地,口中说道:“小人冒犯钦差大人,实实小人该死。”包公连忙说道:“壮士请起,坐下好讲。”那人道:“钦差大人在此,小人焉敢就座。”包公道:“壮士只管坐了何妨。”那人只得鞠躬坐了。
  包公道:“壮士贵姓尊名,到此何干?”那人见包公如此看待,不因不由的就顺口说出来了,答道:“小人名唤项福。只因奉庞昱所差……”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不想大人如此厚待,使小人愧怍无地。”包公笑道:“这却是圣上隆眷过重,使我声名远播于外,故此招忌,谤我者极多。就是将来与安乐侯对面时,壮士当面证明,庶不失我与太师师生之谊。”项福连忙称是。包公便吩咐公孙策与壮士好好调养箭伤。公孙策领项福去了。
  包公暗暗叫王朝来,叫他将项福明是疏放,暗地拘留。王朝又将袖箭呈上说:“此乃南侠展爷之箭。”包公闻听道:“原来展义士暗中帮助。前日三星镇留下字柬,必也是义士所为。”
  心中不胜感羡之至。王朝退出。此时公孙先生已分派妥当:叫马汉带领马步头目耿春、郑平前往观音庵,搭救金玉仙;又派张龙、赵虎前往东皋林,捉拿庞昱。
  单说马汉带着耿春、郑平竟奔观音庵而来,只见驮轿一乘,直扑庙前去了。马汉看见,飞也似的赶来。及至赶到,见旁有一人叫道:“贤弟,为何来迟?”马汉细看,却是南侠,便道:“兄,此轿何往?”展爷道:“劣兄已将驼轿截取,将金玉仙安顿在观音庵内。贤弟来得正好,咱二人一同到彼。”说话间,耿春、郑平亦皆赶到,围绕着驼轿来至庙前。打开山门,里面出来一个年老的妈妈,一个尼姑。这妈妈却是田忠之妻杨氏。
  众人搭下驮轿,搀出金玉仙来。主仆见面,抱头痛哭。原来杨氏也是南侠送信,叫他在此等侯。又将轿内细软俱行搬下。南侠对杨氏道:“你主仆二人就在此处等侯。候你家相公官司完了时,叫他到此寻你。”又对尼姑道:“师傅用心服侍,田相公来时必有重谢。”吩咐已毕,便对马汉道:“贤弟回去,多多拜上老大人,就说展昭另日再为禀见,后会有期。将金玉仙下落禀复明白,他乃贞烈之妇,不必当堂对质。拜托,拜托。
  请了!“竟自扬长而去。马汉也不敢挽留,只得同耿春、郑平二人回归旧路去禀知包公。这且不言。
  再说张、赵二人到了东皋林,毫不见一点动静。赵虎道:“难道这厮先过去了不成?”张爷道:“前面一望无际,并无人行。焉有过去之理。”正说间,只见远远有一伙人乘马而来。赵爷一见,说:“来咧,来咧。哥,你我如此如此,庶不致于舛错。”张龙点头,带领差役隐在树后。众人催马刚到此地,赵虎从马前一过,栽倒在地。张爷从树后转出来,便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闯死人了!”上前将庞昱马环揪住道:“你撞了人,还往哪里去?”众差役一齐拥上。众恶奴发话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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