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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七侠五义-第8部分

小说: 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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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交辉,光华灿烂,到了此地,不觉肃然起敬。连杨忠爱说爱笑,到了此地,也就哑口无言了。
  来至殿门,杨忠止步,悄向包公道:“你是钦奉谕旨,理应进殿除邪。我就在这门槛上照看便了。”包公闻听,轻移慢步,侧身而入。来至殿内,见正中设立宝座,连忙朝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又见旁边设立座位,包公躬身入座。杨忠见了,心下暗自佩服道:“ 瞧不得小小官儿,竟白颇知国礼。”又见包公如对君父一般,秉正端坐,凝神养性,二目不往四下观瞧,另有一番凛然难犯的神色,不觉的暗暗夸奖道:“怪不得圣上见了他喜欢呢!”正在思想之际,不觉得谯楼上漏下矣。
  猛然间听得呼呼风响,杨忠毛发皆竖,连忙起身,手掣宝剑试舞一回。耍不了几路,已然气喘,只得归入殿内,锐气已消,顺步坐在门槛子上。包公在座上不由得暗暗发笑。杨忠正自发怔,只见丹墀以下,起了一个旋风,滴溜溜在竹丛里团团乱转;又隐隐的听得,风中带着悲泣之声。包公闪目观瞧,只见灯光忽暗,杨忠在外扑倒。片刻工夫,见他复起,袅袅婷婷走进殿来,万福跪下。此时灯光复又明亮,包公以为杨忠戏耍,便以假作真开言问道:“你今此来有何冤枉?诉上来。”只听杨忠娇滴滴声音哭诉道:“ 奴婢寇珠,原是金华宫承御,只因救主,遭屈含冤地府,于今廿载,专等星主来临,完结此案。”便将当初定计陷害的原委,哭诉了一遍。“因李娘娘不日难满,故特来泄机由。星主细细搜查,以报前冤,千万不可泄漏。”包公闻听,点头道:“既有如此沉冤,包某必要搜查。但你必须隐形藏迹,恐惊主驾,获罪不浅。”冤魂说道:“谨遵星主台命。”叩头站起,转身出去,仍坐在门槛子上。
  不多时,只见杨忠张牙欠嘴,仿佛睡醒的一般,看见包公仍在那边端坐,不由得悄悄的道:“老黑,你没见什么动静?咱家怎生回复圣旨?”包公道:“鬼已审明。只是你贪睡不醒,叫我在此呆等。”杨忠闻听,诧异道:“什么鬼?”包公道:“女鬼。”杨忠道:“女鬼是谁?”包公道:“名叫寇珠。”杨忠闻听,只吓得惊异不止,暗自思道:“ 寇珠之事,算来将近二十年之久,他竟如何知道?”连忙赔笑道:“寇殊他为什么事在此作祟呢?”包公道:“你是奉旨同我进宫除邪,谁知你贪睡。我已将鬼审明,只好明日见了圣上,我奏我的,你说你的便了。”杨忠闻听,不由着急道:“啊呀!包……包先生,包……包老爷,我的亲亲的包……包大哥,你这不把我毁透了么!可是你说的,圣上命我同你进宫,归齐我不知道,睡着了,这是什么差使眼儿呢?怎的了!可见你老人家就不疼人了。过后就真没有用我们的地方了?看你老爷们这个劲儿,立刻给我个眼里插棒槌,也要我们搁的住吓!好包先生,你告诉我,我明日送你个小巴狗儿,这么短的小嘴儿。”包公见他央求可怜,方告诉他道:“明日见了圣上,就说审明了女鬼,系金华宫承御寇珠,含冤负屈来求超度冤魂。臣等业已相许,以后再不作祟。”杨忠听毕,记在心头,并谢了包公,如敬神的一般,他也不敢言语亵渎了。
  出了玉宸宫,来至内阁,见了丞相王芑,将审明情由细述明白。少时圣上临朝,包公和杨忠一一奏明,只说冤魂求超度,却不提别的。圣上大悦,愈信乌盆之案。即升用开封府府尹、阴阳学士。包公谢恩。加封“阴阳”二字,从此人传包公善于审鬼,白日断阳,夜间断阴,一时哄传遍了。
  包公先拜了丞相,王芑爱慕非常;后谢了了然,又至开封府上任,每日查办事件。便差包兴回家送信,并具禀替宁老夫子请安。又至隐逸村投递书信,一来报喜,二来求婚毕姻。包兴奉命,即日起身先往包村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7回 得古今盆完婚淑女 收公孙策密访奸人
  且说包兴奉了包公之命,寄信回家,后又到隐逸村。这日包兴回来,叩见包公,呈上书信,言:“太老爷太夫人甚是康健,听见老爷得了府尹,欢喜非常,赏了小人五十两银子。小人又见大老爷大夫人,欢喜自不必说,也赏了小人三十两银子。
  惟有大夫人给小人带了个薄薄儿包袱,嘱咐小人好好收藏,到京时交付老爷。小人接在手中,虽然有些分两,不知是何物件,惟恐路上磕碰。还是大夫人见小人为难,方才说明,此包内是一面古镜,原是老爷井中捡的。因此镜光芒生亮,大夫人挂在屋内。有一日,二夫人使唤的秋香,走至大夫人门前滑了一跤,头已跌破,进屋内就在挂镜处一照,谁知血滴镜面,忽然云翳开豁。秋香大叫一声,回头跑在二夫人屋内,冷不防按住二夫人,将右眼挖出;从此疯癫,至今锁禁,犹如活鬼一般。二夫人死去两三番,现在延医调治,尚未痊愈。小人见二老爷,他无精打采的,也赏了小人二两银子。“说着话将包袱呈上。包公也不开看,吩咐好好收讫。包兴又回道:”小人又见宁师老爷看了书信十分欢喜,说叫老爷好好办事,尽忠报国,还教导了小人好些话。小人在家住了一天,即到隐逸村报喜投书。李大人大喜,满口应承,随后便送小姐来就亲。赏了小人一个元宝两匹尺头,并回书一封。“即将书呈上。包公接着看毕,原来是张氏夫人同着小姐于月内便可来京,立刻吩咐预备住处,仍然派人前去迎接。便叫包兴暂且歇息,次日再商量办喜事一节。
  不多几日,果然张氏夫人带领小姐俱各到了。一切定日迎娶事物,俱是包兴尽心备办妥当。到了吉期,也有多少官员前来贺喜,不必细表。
  包公自毕姻后,见李氏小姐幽娴贞静,体态端庄,果然是大家风范,满心欢喜。而且妆奁中有一宝物,名曰古今盆。上有阴阳二孔,堪称希世奇珍。包公却不介意。过了三朝满月,张氏夫人别女回家。临行又将自己得用的一个小厮名唤李才,留下服侍包公。
  一日,包公放告坐堂,见有个乡民,年纪约有五旬上下,口称冤枉。立刻带至堂上。包公问道:“ 你姓甚名谁?有何冤枉?诉上来。”那人向上叩头道:“小人姓张名致仁,在七里村居住。有一族弟名叫张有道,以货郎为生,相离小人不过数里之遥。有一天,小人到族弟家中探望,谁知三日前竟自死了。问我小婶刘氏是何病症,为何连信也不送呢?刘氏回答是心疼病死的,因家中无人,故此未能送信。小人因有道死的不明,在祥符县申诉情由,情愿开棺检验。县太爷准了小人状子。
  及至开棺检验,谁知并无伤痕。刘氏他就放起刁来,说了许多诬赖的话。县太爷将小人责了二十大板,讨保回家。越想此事,实实张有道死的不明。无奈何投到大老爷台前,求青天与小人作主。“说罢,眼泪汪汪,匍匐在地。包公便问道:”你兄弟素来有病么?“张致仁道:”并无疾病。“包公又问道:”你几时没见张有道?“致仁道:”素来弟兄和睦,小人常到他家,他也常来小人家。五日前,尚在小人家中。小人因他五六天没来,因此小人找到他家,谁知三日前竟自死了。“包公闻听,想道:”五日前尚在他家,他第六十天去探望,又是三日前死的,其中相隔一两天,必有缘故。“包公想罢,准了状子,立刻出签,传刘氏到案。暂且退了堂。来至书房,细看呈子,好生纳闷。
  包兴与李才旁边侍立。忽听外边有脚步声响。包兴连忙迎出,却是外班,手持书信一封,道:“外面有一儒流求见。此书乃了然和尚的。”包兴闻听,接过书信,进内回明,呈上书信。
  包公是极敬了然和尚的,急忙将书拆阅,原来是荐函,言此人学问品行。包公看罢,即命包兴去请。
  包兴出来看时,只见那人穿戴的衣冠,全是包公在庙时换下衣服,又肥又长,勒里勒得的,并且帽子上面还捏着折儿。
  包兴看罢,知是当初老爷的衣服,必是了然和尚与他穿戴的。
  也不说明,便向那人说道:“我家老爷有请。”只见那人斯斯文文,随着包兴进来。到了书房,包兴掀帘。只见包公立起身来,那人向前一揖,包公答了一揖,让座。包公便问:“先生贵姓?”那人答道:“晚生复姓公孙名策,因久困场屋,屡落孙山,故流落在大相国寺。多承了然禅师优待,特具书信前来,望祈老公祖推情收录。”包公见他举止端详,言语明晰,又问了些书籍典故,见他对答如流,学问渊博,竟是个不得第的才子。包公大喜。
  正谈之间,只见外班禀道:“刘氏现已传到。”包公吩咐伺候。便叫李才陪侍公孙先生,自己带了包兴,立刻升堂。入了公座,便叫带刘氏。应役之人接声喊道:“带刘氏!带刘氏!”
  只见从外角门进来一个妇人,年纪不过二十多岁,面上也无惧色,口中尚自言自语说道:“好端端的人,死了叫他翻尸倒骨的,不知前生作了什么孽了。如今又把我传到这里来,难道还生出什么巧招儿来哩。”一边说,一边上堂,也不东瞧西看,他便袅袅婷婷朝上跪倒,是一个久惯打官司的样儿。包公便问道:“你就是张刘氏么?”妇人答道:“小妇人刘氏,嫁与货郎张有道为妻。”包公又问道:“你丈夫是怎么病死的?”刘氏道:“那一天晚上,我丈夫回家,吃了晚饭,一更之后便睡了。到了二更多天,忽然心里怪疼的。小妇人吓得了不得,急忙起来。便嚷疼的厉害,谁知不多一会就死了。害得小妇人好不苦也。”说罢泪流满面。包公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你丈夫到底是怎么病死的?说来!”站堂喝道:“快讲!”刘氏向前跪爬半步,说道:“ 老爷,我丈夫实是害心疼病死的,小妇人焉敢撒谎。”包公喝道:“ 既是害病死的,你为何不给他哥哥张致仁送信?实对你说,现在张致仁在本府堂前已经首告。实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刘氏道:“ 不给张致仁送信,一则小妇人烦不出人来,二则也不敢给他送信。”包公闻听道:“这是为何?”刘氏道:“因小妇人丈夫在日,他时常到小妇人家中,每每见无人,他言来语去,小妇人总不理他。就是前次他到小妇人家内,小妇人告诉他兄弟已死,不但不哭,反倒向小妇人胡说乱道,连小妇人如今直学不出口来。当时被小妇人连嚷带骂,他才走了。谁知他恼羞成怒,在县告了,说他兄弟死得不明,要开棺检验。后来太爷到底检验了,并无伤痕,才将他打了二十板。不想他不肯歇心,如今又告到老爷台前。可怜小妇人丈夫死后,受如此罪孽,小妇人又担如此丑名,实实冤枉!恳求老青天与小妇人作主呵!”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包公见他口似悬河,牙如利剑,说得有情有理,暗自思道:“此妇听他言语,必非善良。若与张致仁质对,我看他那诚朴老实形景,必要输与妇人口角之下。须得查访实在情形,妇人方能服输。”
  想罢,向刘氏说道:“如此说来,你竟是无故被人诬赖了。张致仁着实可恶,我自有道理。你但下去,三日后听传罢了。”刘氏叩头下去,似有得色。包公更觉生疑。
  退堂之后,来到书房,便将口供呈词与公孙策观看。公孙策看毕,躬身说道:“据晚生看此口供,张致仁疑的不差。只是刘氏言语狡猾,必须采访明白,方能折服妇人。”不料包公心中所思主见,被公孙策一言道破,不觉欢喜道:“似此如之奈何?”公孙策正欲作进见之礼,连忙立起身来道:“待我晚生改扮行装,暗里访查,如有机缘,再来禀复。”包公闻听道:“如此说,有劳先生了。”叫包兴将先生盘川并要何物件急忙预备,不可误了。包兴答应,跟随公孙策来至书房。公孙策告诉明白,包兴连忙办理去了。不多时,俱各齐整。原来一个小小药箱儿,一个招牌,还有道衣丝绦鞋袜等物。公孙策通身换了,背起药箱,连忙从角门暗暗溜出,到七里村查访。
  谁知乘兴而来,败兴而返,闹了一天,并无机缘可寻。看看天晚,又觉得腹中饥饿,只得急忙且回开封府再做道理。不料慌不择路,原是往北,他却往东南岔下去了。多走数里之遥,好容易奔至镇店,问时,知是榆林镇。找了兴隆店投宿,又乏又饿,正要打算吃饭,只见来了一群人数匹马,内中有一黑矮之人,高声嚷道:“凭他是谁,快快与我腾出。若要惹恼了你老爷的性儿,连你这店俱给你拆了!”旁有一人说道:“四弟不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就是叫人家腾挪,也要好说,不可如此罗唣。”又向店主人道:“东人,你去说说看,皆因我们人多,两下住着不便,奉托!奉托!”店东无奈,走到上房,向公孙策说道:“先生,没有什么说的,你老将就将就我们,说不得屈尊你老在东间居住,把外间这两间让给我们罢。”说罢,深深一揖。公孙策道:“来时原不要住上房,是你们小二再三说,我才住此房内。如今来的客既是人多,我情愿将三间满让。
  店东给我个单房,我住就是了。皆是行路,纵有大厦千间,不过占七尺眠,何必为此吵闹呢。“正说之间,只见进来了黑凛凛一条大汉,满面笑容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先生请自尊便罢。这外边两间,承情让与我等足已够了。我等从人,俱叫他们下房居住,再不敢劳动了。“公孙策再三谦逊,那大汉只是不肯,只得挪在东间去了。那大汉叫从人搬下行李,揭下鞍辔,俱各安放妥贴。又见上人却是四个,其余五六个,俱是从人。要净面水,唤开水壶,吵嚷个不了。又见黑矮之人,先自呼酒要菜。店小二一阵好忙,闹得公孙策竟喝了一壶空酒,菜总没来,又不敢催。忽听黑矮人说道:”我不怕别的,明日到了开封府,恐他记念前仇,不肯收录,那却如何是好?“又听黑脸大汉道:”四弟放心。我看包公决不是那样之人。“公孙策听至此言,不由站起身来,出了东间,对着四人举手道:”四位原是上开封的,小弟不才,愿作引进之人。“四人听了连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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