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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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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庸》虽不从郑《注》,而实较郑《注》为精密。盖考证之学,宋儒不及汉儒;义理之学,汉儒亦不及宋儒。言岂一端,要各有当,况郑《注》之善者,如“戒慎乎其所不睹”四句,未尝不采用其意;“虽有其位”一节,又未尝不全袭其文。
  观其去取,具有鉴裁,尤不必定执古义以相争也。《论语》、《孟子》亦颇取古注。如《论语》“瑚琏”一条与《明堂位》不合,《孟子》“曹交”一《注》与《春秋传》不合,论者或以为疑。不知“瑚琏”用包咸注,“曹交”用赵岐《注》,非朱子杜撰也。又如“夫子之墙数仞”注“七尺曰仞”“掘井九仞”注“八尺曰仞”,论者尤以为矛盾。不知“七尺”亦包咸《注》,“八尺”亦赵岐《注》也。
  是知镕铸群言,非出私见。苟不详考所出,固未可概目以师心矣。大抵朱子平生精力,殚於《四书》。其剖析疑似,辨别毫釐,实远在《易本义》、《诗集传》上。读其书者要当於大义微言求其根本。明以来攻朱子者务摭其名物度数之疏,尊朱子者又并此末节而回护之,是均门户之见,乌识朱子著书之意乎?
  △《四书或问》·三十九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朱子撰。朱子既作《四书章句集注》,复以诸家之说纷错不一,因设为问答,明所以去取之意,以成此书。凡《大学》二卷、《中庸》三卷、《论语》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其书非一时所著。《中庸或问》原与《辑略》俱附《章句》之末。《论语》、《孟子》则各自为书。其合为一帙,盖后来坊贾所并也。
  中间《大学或问》用力最久。故朱子答潘恭叔问,尝自称诸书修得一过,《大学》所改尤多,比旧已极详密。《中庸或问》则朱子平日颇不自惬。《语类》载游某问:“《中庸》编集如何?”曰:“缘前辈诸公说得多了,其间尽有差舛处,又不欲尽驳难他底,所以难下手。不比《大学》,都未曾有人说。”又载朱子以《中庸或问》授黄云“亦未有满意处。如评论程子诸子说处尚多粗”云云。
  是其意犹以为未尽安也。至《论孟或问》,则与《集注》及《语类》之说往往多所牴牾,后人或遂执《或问》以疑《集注》。不知《集注》屡经修改,至老未已,而《或问》则无暇重编。故《年谱》称《或问》之书,未尝出以示人。书肆有窃刊行者,亟请於县官,追索其版。又《晦菴集》中有《与潘端叔书》曰:“《论语或问》,此书久无工夫修得。只《集注》屡更不定,却与《或问》前后不相应”
  云云,可见异同之迹,即朱子亦不讳言。并录存之,其与《集注》合者,可晓然於折衷众说之由;其于《集注》不合者,亦可知朱子当日原多未定之论,未可於《语录》、《文集》偶摘数语,即为不刊之典矣。
  △《论孟精义》·三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朱子撰。初,朱子於隆兴元年辑诸家说《论语》者为《要义》,其本不传。
  后九年为乾道壬辰,因复取二程、张子及范祖禹、吕希哲、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尹焞、周孚先等十二家之说,薈稡条疏,名之曰《论孟精义》,而自为之序。时朱子年四十三。后刻版於豫章郡,又更其名曰《要义》。
  《晦菴集》中有《书论语孟子要义序后》,曰“熹顷年编次此书,鋟版建阳,学者传之久矣。后细考之,程、张诸先生说尚或时有所遗脱。既加补塞,又得毗陵周氏说四篇有半於建阳陈焞明仲,复以附於本章。豫章郡文学南康黄某商伯既以刻於其学,又虑夫读者疑於详略之不同也,属熹书於前《序》之左,且更定其故号《精义》者曰《要义》”云云,是其事也。后又改其名曰《集义》,见於《年谱》,今世刊本仍称《精义》,盖从朱子原《序》名之也。凡《论语》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又各有《纲领》一篇,不入卷数。朱子初集是书,盖本程氏之学以发挥经旨。其后采摄菁华,撰成《集注》。中间异同疑似,当加剖析者,又别著之於《或问》。似此书乃已弃之糟粕。然考诸《语录》,乃谓:“读《论语》须将《精义》看。”又谓:“《语孟集义》中所载诸先生语,须是熟读。一一记於心下,时时将来玩味,久久自然理会得。”又似不以《集注》废此书者。
  故今亦仍录存之焉。
  △《中庸辑略》·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石{敦山}编。朱子删定。{敦山}字子重,号克斋,新昌人。绍兴十五年进士,官至太常主簿,出知南康军。《中庸》为《礼记》第三十一篇,孔颖达《疏》引郑玄《目录》云:“此书於《别录》属通论。”《汉书·艺文志》有《中庸传》二篇,颜师古注曰:“今《礼记》中有《中庸》一篇,亦非本礼经,盖子思之作。”
  是书本以阐天人之奥,汉儒以无所附丽,编之《礼记》。实於五礼无所属,故刘向谓之“通论”,师古以为非本礼经也。梁武帝尝作《义疏》,见於《隋志》,然其书不传。迨有宋诸儒研求性道,始定为心传之要,而论说亦遂日详。故{敦山}辑是编,断自周子、二程子、张子,而益以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尹焞之说。初名《集解》。乾道癸巳,朱子为作《序》,极称其谨密详审。
  越十有六年,淳熙己酉,朱子作《中庸章句》,因重为删定,更名《辑略》,而仍以《集解》原《序》冠其首。观朱子《中庸章句自序》,称“既定著《章句》一篇,以俟后之君子,而一二同志复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且别为《或问》以附其后”云云。据此,则是编及《或问》皆当与《中庸章句》合为一书。其后《章句》孤行,而是编渐晦。明嘉靖中,御史新昌吕信卿始从唐顺之得宋椠旧本,刻之毗陵。凡先儒论说见於《或问》所驳者,多所芟节。如第九章游氏以舜为绝学无为之说,杨氏有能斯有为之说、第十一章游氏离人立於独未发有念之说,多竟从删薙,不复存其说於此书。至如第一章内所引程子答苏季明之次章,《或问》中亦力斥其记录失真,而原文乃仍载书中。或为失於刊削,或为别有取义,则其故不可得详矣。
  △《论语意原》·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宋郑汝谐撰。汝谐有《东谷易翼传》,已著录。是编前有《自序》,称:“二程、横渠、杨、谢诸公互相发明,然后《论语》之义显。谓诸公有功於《论语》则可,谓《论语》之义备见於诸公之书则不可。予於此书少而诵,长而辨,研精覃思,以求其指归。既断以己说,复附以诸公之说,期归於当而已。”又称:“初镌版於赣、於洪。始意欲以诱掖晚学,失之太详,辄掇其简要者,复镌於池阳。”则汝谐此书,凡再易稿,亦可谓刻意研求矣。陈振孙《书录解题》载《论语意原》一卷,不著撰人。《宋志》因之。似乎尚别有一书适与同名。然振孙载《诗总闻》讹为三卷,亦云不知撰人。及核其解题,则确为王质之书。疑所载者即汝谐此书,偶未考其名也。真德秀《序》称其学出於伊、洛,然所说颇与朱子《集注》异。如以卫灵公问陈非不可对,乃有托而行;以子贱为人沉厚默简,非鲁多君子,不能取其君子:皆足以备一解。至以“使民战栗”为鲁哀公之语、以“见善如不及”二节连下“齐景公”、“伯夷叔齐”为一章,则大奇矣(案钱时《四书管见》亦以“见善如不及”章与下章连合为一)。然综其大致,则精密者居多。故德秀称其言虽异於先儒,而未尝不合义理之正。朱子亦曰:“赣州所刊《论语解》,乃是郑舜举侍郎者。中间略看,亦有好处。”是朱子亦不以其异己为嫌也。
  △《癸巳论语解》·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其书成於乾道九年,是年岁在癸巳,故名曰《癸巳论语解》。考《朱子大全集》中备载与栻商订此书之语,抉摘瑕疵多至一百一十八条,又订其误字二条。以今所行本校之,从朱子改正者仅二十三条,馀则悉仍旧稿,似乎龂龂不合。然“父在观其志”一章,朱子谓旧有两说,当从前说为顺。反覆辨论,至於二百馀言。而后作《论语集注》,乃竟用何晏《集解》所引孔安国义,仍与栻说相同。盖讲学之家,於一字一句之异同,务必极言辨难,断不肯附和依违。
  中间笔舌相攻,或不免於激而求胜。迨学问渐粹,意气渐平,乃是是非非,坦然共白,不复回护其前说。此造诣之浅深,月异而岁不同者也。然则此一百一十八条者,特一时各抒所见,共相商榷之言,未可以是为栻病。且二十三条之外,栻不复改,朱子亦不复争,当必有涣然冰释,始异而终同者。更不必执文集旧稿,以朱子之说相难矣。
  △《癸巳孟子说》·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是书亦成於乾道癸巳。於王霸之辨、义利之分,言之最明。《自序》称:“岁在戊子,缀所见为《孟子说》。明年冬,会有严陵之命,未及终篇。
  辛卯岁自都司罢归,秋冬行大江中,读旧说,多不满意,从而删正之。还抵故庐,又二载,始克缮写。”盖其由左司员外郎出知严州,退而家居时作也。栻之出也,以谏除张说为执政,故是编於“臧仓沮孟子”及“王驩为辅行”两章,皆微有寄托於时事。至於解“交邻”章云:“所谓畏天者,亦岂但事大国而无所为也,盖未尝委於命而已。故修德行政、光启王业者,太王也。养民训兵、卒殄寇雠者,句践也。末及周平王,惟不怒骊山之事,故东周卒以不振。”其辞感愤,亦为南渡而发。然皆推阐经义之所有,与胡安国《春秋传》务於借事抒议而多失笔削之旨者,固有殊焉。
  △《石鼓论语问答》·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戴溪撰。溪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已著录。是书卷首有宝庆元年许复道《序》,称淳熙丙午、丁未间,溪领石鼓书院山长,与湘中诸生集所闻而为此书。朱子尝一见之,以为近道。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与《序》相符。其书诠释义理,持论醇正,而考据间有疏舛。如解“缁衣羔裘”节,先加明衣亲身,次加中衣,冬则次加裘,裘上加裼衣,裼衣之上加朝服。其说本於崔灵恩,不为无据。然《诗·羔裘篇》孔《疏》谓:“《玉藻》:‘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
  又云:“以帛裹布非礼也。”郑《注》云:“冕服中衣用素,朝服中衣用布。”
  若皮弁之下即以锦衣为裼,即是以帛裹布。故知中衣在裼衣之上。其文甚明。溪盖未之深考。又解“吉月必朝服而朝”节,谓《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不必依郑《注》改“端”为“冕”,盖称端者通冠冕言之。其说亦据《乐记》“端冕而听古乐”郑《注》“端为玄衣”、孔《疏》“端为玄冕。凡冕服皆其制正幅,故称端也”。然《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与下文“玄端而居”对举见异,故朝日玄冕即不得通称玄端。此郑所以决冕之误为端,溪亦失考也。然训诂、义理,说经者向别两家。各有所长,未可偏废。溪能研究经意,阐发微言,於学者不为无补,正不必以名物典故相绳矣。
  △《蒙斋中庸讲义》·四卷(永乐大典本)
  宋袁甫撰。甫字广微,鄞县人。宝文阁直学士燮之子。嘉定七年进士,官至吏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权兵部尚书。谥正肃。事迹具《宋史》本传。史称所著有《孟子解》,今未见传本,殆已亡佚。此书散见《永乐大典》中,而史志顾未之及。惟朱彝尊《经义考》有甫所撰《中庸详说》二卷,注云“已佚”,或即是书之别名欤?其书备列《经》文,逐节训解。盖平日录以授门弟子者。中间委曲推阐,往往言之不足,而重言以申之。其学出於杨简,简之学则出於陆九渊,故立说多与九渊相合。如讲“语大语小”一节云:“包罗天地,该括事物,天下不能载者,惟君子能载之,而天下又何以载?幽通鬼神,微入毫发,天下不能破者,惟君子能破之,而天下又何以破?”此即《象山语录》所云“天下莫能载者,道大无外,若能载,则有分限矣。天下莫能破者,一事一物,纤悉微末,未尝与道相离”之说也。其讲“自诚明”一节云:“诚不可传,可传者明。明即性也,不在诚外也。”此即《象山语录》所云“诚则明,明则诚,此非有次第,其理自如此”之说也。其他宗旨,大都不出於此。虽主持过当,或不免惝恍无归,要其心得之处,未尝不自成一家。谨依《经》排辑,釐为四卷,以存金溪之学派。至其甚谬於理者,则於书中别加案语,考正其误,以杜狂禅恣肆之渐焉。
  △《四书集编》·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真德秀撰。德秀字希元,浦城人。庆元五年进士,中词科。绍定中拜参知政事,进资政殿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卒谥文忠。事迹具《宋史·儒林传》。此书惟《大学》一卷、《中庸》一卷为德秀所手定。《大学章句序》后有题记一行,称“宝庆三年八月丁卯,后学真德秀编於学易斋”者,其成书年月也。其子志道《序》,亦惟称《大学》、《中庸》,而云《论语、孟子集注》虽已点校,《集编》则未成。咸淳九年(案原本作“咸宁九年”。宋无此年号,今改正)刘才之《序》始称“西山所编《中庸》、《大学》,惟《论》、《孟》二书阙焉。扣之庭闻,则云已经点校,但未编辑。是《论》、《孟》固未尝无成书。一旦论诸堂上,学正刘朴谿承谓《读书记》中所载《论》、《孟》处,与今所刊《中庸》、《大学》凡例同。其他如《文集》、《衍义》等书,亦有可采摭者。因勉其汇集成书,凡五阅月而帙就,又五阅月而刊成”云云,是《论语》十卷、《孟子》十四卷,皆刘承以德秀遗书补辑成之者也。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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