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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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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能在这儿饿死吧。”“办法多的是,你们慢慢想。”“我们有什么办法,有办法还至于饿到现在吗?你这不是大人欺负小孩吗。”郎队不说话了,一转身给了我们一个冰冷的后背。“组长,要不我们找老乡要点东西吃吧?”为子小声说。“那不成要饭的了,亏你想得出来。”我看着为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掰开他的嘴,把那块月饼抠出来,而我更怀念被我扔掉的那块月饼。
  谁还睡得着,大家都坐在那里看着郎队,肚子依然叫得厉害,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眼看着十六的月亮象块月饼一样挂在天上,真不知道,如果它是月饼,应该是什么馅的呢?郎队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觉得饥饿是可以抗过去的吗,觉得坐在这里什么都有了吗,我是队长,不是炊事班长。”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想不饿的跟我走吧。”说完向树林走去。还需要想吗,只见众人呼啦一下跟了上去。树林很静,郎队从口袋里掏出手电,仔细地在树下寻找着。我们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只能跟在屁股后头。终于郎队在一棵树下停下,他向上面照了照。“树上有吃的,谁上去。”几个人你踩我肩膀,我托你屁股,就上了树了,传下来的是一窝鸟蛋,“哎呀,还叨我。”“你怎么连窝端了?”“不端怎么拿啊?”鸟妈鸟爹为捍卫自己的家园,双双被俘。郎队扔下我们继续向前走着,他在一个小洞穴前仔细地看了看,“过去一个人,到那边找找是不是还有一个洞口。”“找到了。”“对着洞口吹气。”郎队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铁丝,几下就揻成一个活套,小心地支在洞口,“使劲吹!”那边吹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不行了,脑袋都晕了,过来一个人换换。”又过去一个人,接着对着洞口狂吹,我们几个躲在一边看着这个洞。郎队一只手掐着铁丝的另一端注视着洞口,突然一只老鼠窜出洞口,一头撞进活套,郎队猛地一拉,套子瞬间收紧。郎队另一只手抽出匕首一刀扎下去。“你拿着!”他把老鼠递给我,“队长,我们不是吃这个吧。”他没说话,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夜晚的树林被月光照得有点阴森的感觉,他慢慢地走着,我们尾随其后,他用脚踢了踢一块石头,接着蹲下,用手电向下面照了照。继续向前走去,他又在另一块石头下停住,我们离得远远的,“过来一个人。”“大兰你去。”“为什么是我?”“我拎着耗子呢。”大兰很不情愿地走过去,郎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围住石头,“抬起来。”大兰一使蛮劲,石头欠起一个缝隙,郎队迅速将衣服往里一收,“再抬高点。”大兰啊了一声,将石头整个抬起,掀到一边。郎队迅速将衣服紧接着将衣服一扯,马上包起来,轮起来摔在地上,打开衣服一看,居然是一只野兔。“好了,剩下的,我该教的也教了。记住,能不能吃饱就看你们自己。”说吧把我们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这些就是我的晚餐,大家看着丰盛吗?哈哈。”这个没人性的队长,拿着东西走了,我们白帮他忙乎半天。我们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吃老鼠是需要勇气的,我们没有锅,都是扒了皮放在火上烤,反正是烤什么的都有,老鼠居多,肚子闹了个半饱也就消停了。
  我们除了吃肉,为应付大量的体能流失,我们也吃一些山野菜,我们不是植物学家,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一套简单方法,那就是撕开叶子,放上一点盐,然后看看是否变色,通常不变色的植物就可以食用。例如:白菜、黄瓜、萝卜、香菜……
  之后的日子,一天一顿饭,除了完成单组战术训练以外,还要为这一餐而忙碌,训练之余也会抓些能吃的东西,有时候一天下来什么也抓不到,特战队员想尽一切办法围捕所有能吃的东西,附近能动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抓光了,已经听不到鸟叫了,看不到一点有生命的迹象。
  “队长,怎么换地方吧?这里都没吃的了。”
  “谁说的?肯定有。”他说得轻松,这样的日子我是真过不下去了,我认可回到城市里要饭。“你们再想想,别什么都我教,你们需要的就是独立的生存技巧。”
  我们的目标转向了那些地面上爬的,刚开始的时候,看着那些被串起来的虫子直反胃。朱海递给我一串烤好的昆虫大杂烩。起初就是传统习惯跟胃较劲,但是实在没办法,想不了那么多了,吃吧,他妈的,每个虫子的味道都不一样,每次嚼起来都给你一种全新的感觉。当大家把抓来的蚂蚁放在战备锹里加热的时候,发现最后只变成了一点点,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后来,我们对这些小东西采取生吃活剥。我们每遇到枯树或者大型的蚁巢,就将人家捣毁,蚂蚁倾巢出动,冲上我们的身体,咬我们,我们暂时先不搭理身上的,而是先解决大的战斗群。第一次吃蚂蚁的时候,我看着眼前这些黑乎乎的小玩意,不知如何下口。一群战士,你一把,我一把的将活生生的蚂蚁就往嘴里塞。再不吃就没了,我急忙抓起一把蚂蚁猛地往嘴里一塞,闭上眼睛一顿猛嚼,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一股酸水在嘴里流淌。蚂蚁刚进到嘴里,很不安分,它就在我嘴里四处乱跑,那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有点象跳跳糖。
  在这里有必要跟大家说明一点,有些影视剧刻意夸张特种兵生吃某些东西,这个根本不现实,有些动物身上携带有寄生虫、传染源,如果象他们说的那样,我们吃了,中毒了,染上病,任务没完成,我们自己就OVER了,我们还没虎到那份上。所以非常有必要在这里澄清一下,即使是野外生存,很多食物我们都是火烤过才食用的。除非非常严峻的条件下,也不是什么东西都生吃的。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们脸上都呈现出蟑螂的颜色,“组长,我特害怕,我总感觉肚子里有东西。”为子一脸担心的样子。“有了?”“不是,你说咱们吃了那么多的虫子……”“你给我赶紧打住!”
  终于有一天,可爱的郎队长,站在队伍前跟大家说:“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撤回基地……”“噢!噢!”战友们欢呼,“终于要回去了。”
  第三十三章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一个月以来,过足了那种原始生活。老鼠和虫子的味道牢牢粘在胃里,挥之不去。基本上刻意回避进食的细节,因为真的会吐。
  此时,大家都在整理装备,衣服已经一个月没洗了,脱下的内裤塞在背囊里,只穿着一条裤子。还有一百多公里,我们就可以回到基地了,想那张床,想床下王佳的信。只盼着夜色快些凝重。郎队拿出地图对大家说:“作为一名特战队员,首先我们应该具备的就是在没有地图和指北针的情况下,利用一些地形,地貌特征判定方向,大家都耳朵都立起来听清楚,我只说一遍,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一根杆子,垂直立在地面,然后拿一颗子弹放在影子的顶点,约十分钟后,当杆子的影子顶点移到另一个点的时候,再放一颗子弹,这个时候,把两颗子弹连成一条直线,这条线的两端就是东西方向,与这条线的垂直方向就是南北,对着太阳的一端就是南方。”“报告,要是没子弹了呢?”有人问。郎队瞪了一眼继续说:“其二,就是利用手表对着太阳来判定方向,把手表的时针上的时间,减一半的位置对着太阳,表盘上的12点刻度所指的差不多就是北方。”“怎么都是算啊,听不懂。”有人嘀咕,“在夜行军的时候,这个你们最好是听清楚了,晚上的时候,参照物就很多,例如我们都知道的北极星,那边就是北方。还有就是利用一些自然常识,树木的年轮南边稀,北边密;农村的房屋门窗正门都是朝南开的。如有积雪就更容易了,通常是南边的融化快,北边的融化慢。先说这么多,一定要灵活运用。下面组长都到我这边来。”地图就一张,郎队铺在地上,指着一个红三角说:“这个就是我们基地,目前位置在我们的东南方向,记住了吗?”几个组长不明白其中含义。都点点头,“好!今天晚上两点准时出发,我跟随D7组。”
  没什么科目要训练了,所有人都躺在一边休息,邵年拿着枪布在那里擦枪。“晚上两点出发,准备一下。”“怎么又是晚上?”“我哪知道,都好好休息一下。”我招呼其他组员把出发时间做了一下通知,就各自躺在那里休憩。“馒头什么味来着,我都忘了。”为子坐在一边嘀咕着,“就知道吃,豆芽什么味你还记得吗?”“组长,你怎么总说我啊。”“说你,我这还不知道回去要受什么处分呢,说你怎么了?”“组长,你踹我那一脚现在还疼着呢。”“都一个月了,你现在怎么才想起来说。”“不是身上的,是这儿。”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有心吗?你他妈有心能踢榴弹吗?我看你就是缺心眼儿。”大兰在一旁哈哈大笑。
  也许是就要回基地了,大家心情都很好,有说有笑的。邵年悄悄塞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你怎么还留着一块月饼?”“呵呵,在背囊里忘了。”多少年以后我也忘不了,那个时候躺在地上看星空的感觉,仔细看真的有流星划过,战友们都盯着天空,“你看那边有一个。”“这边也有一个,我看到七颗了,哈哈。”“看啊,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滚蛋,我眼神再快有流星快吗?”“反正你就是笨。”大兰和为子在一边数星星斗嘴。
  两点钟,队伍清点人数,郎队看大家都到齐了,站在队伍前说:“现在我们还剩下一个科目,那就是长距奔袭,我要求所有班组,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全部到达基地。迟到的班组成绩为零,年终大队将会统一评估每一个小组的表现。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明白!”一百多公里八个小时,我就是再长出两条腿来也不太可能,零就零,反正也不是只有我们G4组到不了。
  我们背起背囊,告别了这座无名的大山。各组采取的方式不同,有迂回的,有直插的。不到一个小时就都散了,我们组不采取任何手段,顺着小路向东南走去。路上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只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为子大概是过意不去,一会替这个背一会背包,一会替那个拿会枪。
  不知道走了多远,山区开始弥漫起迷雾。在迷蒙的深夜,我们几个人走在大雾中,雾越来越大,我们尽量走直线,免得迷失方向。枪上已经有了一层露水,身上也逐渐开始潮湿。“组长!”“什么事?”“给!”大兰递给我一支烟,“哎呀,真能藏啊。”“不是,我烟瘾不大,一盒能抽一个月。”“还有吗?给大家分分。”“还有一根了。”我们几个人你抽一口我抽一口,大雾中,一点亮光时隐时现。“组长,我们走到哪了?”朱海突然问。“我也不知道,这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可别走丢了。”“应该不能,我们是一直奔着东南走的。”“还是确定一下吧。”“怎么确定?什么都看不见。”“要不我们就等雾散了。”“你怎么回事儿?哪那么多毛病。你知道这雾什么时候散啊。”“不是,我怕再走错了。”这个新来的摆明了是在拿话点我。雾和雨是有界限的,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眼前的雾越来越淡,天色也渐渐亮起来,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组长,你听。”为子突然说。大家立起耳朵,“好象是公鸡叫。”“没错,就是公鸡叫。”邵年把枪换到手上说。“有公鸡说明了什么?”我问大家。“有公鸡说明还有母鸡。”为子抢答道。“呵呵,有人家了。”邵年一旁笑笑说。“你赶紧收拾收拾去世得了,还他妈有烧鸡呢?”大兰来了一个落井下石,这俩人没事找事斗嘴。我一旁笑着,突然脑袋里飞出一只鸡,往那一倒瞬间变成了美味的烧鸡。
  当我们远远地看见小村的时候,已经看到房子上升起了阵阵炊烟。“我们没走错,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我的确记得这个小村子,果然走到近处,看见了那块牌子:郭家村。鸡叫一声接着一声,揪得我的心都难受。“组长,壶里没水了。”张振鹤晃晃水壶。“这样吧,我们去老乡家装点水。”我们几个人走进了村子,村子不大,七八户人家的样子,破旧的草屋,不规则地摆放在周围。也许是太早了,看不见一个人。“组长,你看。”为子用手一指,原来是一只公鸡带着几只母鸡一大早出来遛弯。“没见过鸡啊?”“不是,组长你想想,抓一只,然后在那么一烧,变成什么了。”为子这句话不要紧,我明显感觉大家的眼神有问题。“我们是军人,怎么能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这大清早的,谁能看见,没准还以为黄鼠狼叼走了呢。”“不行,这要是让人抓住,影响多不好。”“我们是特种兵,谁能抓住我们呢?”“让人看见也不好,一看就是当兵的。”“我们把衣服脱了不就完了。”“这样行吗?”
  我们没进村子,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任务下达,此次任务艰巨,由为子和大兰去抓鸡,得手后,我们狂奔十公里。计划好了,他们俩开始脱上衣。说实话,在家是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干过小偷小摸的勾当,还是有点紧张,相反,其他人倒很镇定,都立着脚尖看着那边的动静。为子和大兰穿着背心向那群鸡靠了过去,这些鸡大概是见到了生人,四散开逃,并且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看着他俩几次没有得手,我们这边急得狠不得把枪支上。“哎哟,他们俩怎么这么笨啊,鸡在叫,就有人出来了。”“喂,你俩回来吧。”我又不敢大声喊,他们俩根本就没听见。大概是急了,我看见大兰左扑右闪,终于抓到了那只公鸡的一只脚,谁知道那公鸡很烈性,居然冲着大兰的胳膊就是一下。大兰气急了,抓过鸡头一拧,就把鸡脑袋给拧了下来。为子一看出鸡命了,吓坏了,也不追别的鸡了,拉着大兰就往回跑。终于的得手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我们只顾着看前面了,背后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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