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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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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外诸勇的家眷也早陆陆续续到了广州,“粤军”现时在中国的含义,早已经不能用字面意思作地域的片面理解,凡是大将军王所部,包括江西地方部队,都以“粤军”自称。
  而讲武堂实则主要任务反而不是作战授业,而是在灌输“理想”,灌输给他们的,就是作为中国人的自豪感,作为大将军王部下粤军的自豪感,保护家眷的神圣使命,解救万民于水火的荣誉感。
  在控诉发匪罪行之时,不忘同时抨击军纪败坏之湘军、官军乃乱国之源,当然就隐隐影射了湘军官军背后的北京城那位老祖。
  加之隐晦的对大清制度的批评,对广东变革的推崇,而忠君也就被巧妙的变异为忠于大将军王。粤军中,隐隐有了“识大将军王不识皇上”的苗头。
  灌输理想,最好用的办法就是提高其国民认同感和自豪感,东西方均为如此,东方就不说了,西方如所谓的“美国立国精神”等等也莫不如是,往往能令民众热血沸腾跟着你抛头颅洒热血,讲武堂巧妙的渐渐将广东和国家和拥护大将军王合而为一,在现实情况下,乃是汇聚人心最高明的手段。
  这自然是叶昭的政治伎俩,政治很多时候就是在欺骗民心,叶昭只希望,自己能是一个例外,在将来,不会令他们失望。
  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刚进府门,大管事常顺就喜气洋洋的来禀告:“王爷大喜,大格格来广州了,就在花厅呢。”常顺从小跟在小王爷身边,自知道小王爷与大格格感情深厚,大格格出嫁时,小王爷年纪还小,可是好几天怏怏不乐呢。
  叶昭微微一怔,大格格是府里旧人对远嫁蒙古的大姐的旧时称呼,尤其是常顺,断然不会滥用这个称谓。
  “大姐么?”叶昭声音微微有些颤,这,这可好多年不见了,大姐远嫁外蒙车臣汗部,出嫁后,再没回过京,可,可真好些年了。
  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大姐就同自己感情极为亲厚,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大姐刚刚六岁,常常偷偷跑来逗弄襁褓中的自己,有一次趁着没人,自己指着桌上苹果要,可不是,大红苹果就摆在那儿,可把人馋坏了。
  大姐稀里糊涂的,就将苹果咬碎喂自己,自己不小心被呛到,可巧被母亲见到,立时责骂她,还以为是侧福晋指示她来害自己呢。
  大姐委屈的哭了好几天,可眼圈红红的还是来看自己,自己则扮鬼脸逗得她破涕为笑。
  到自己“可以”走路了,大姐就带着自己走遍整个王府,在后花园捉迷藏是她的最爱,那段时光,真是很开心。
  自己七岁,大姐远嫁蒙古,前一天,大姐抱着自己痛哭了一晚,抹着泪叮嘱自己:“景祥,你长大了要争气,一定要来看姐姐,答应姐姐,好吗?”
  殷殷话语还在耳畔,可,一晃就十几年了。
  “快,快带我去!”叶昭第一次如此激动,甚至快步而行时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跟在大将军王身后浩浩荡荡的仆役都愕然,常顺却是心里暖暖的,主子念旧,对大格格如此,对自己这些奴才也是如此。
  花厅雅素。
  叶昭快步进厅,目光就再离不开那微笑看着自己的明秀贵妇,大姐汉名静贞,人如其名,永远是那么文静,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
  “大姐!”叶昭快走几步,眼眶有些湿。
  “你,你长这么大了?”静贞微笑着,眼圈却红了,急忙拿起手帕轻轻擦拭。
  “是啊,景祥长大了!”叶昭心里酸酸的,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厅内,还有两个蒙古贵族打扮的汉子,都是金环银戴亮闪闪一身饰物,服侍粗犷,面相彪悍,其中一位见叶昭这作派,眼里就闪过一丝轻蔑。
  “啊,别光顾和我叙话,来,这是你姐夫,这是乌力罕汗王。”静贞省起,忙着给叶昭介绍。
  静贞嫁的乃是车臣汗部西路五旗札萨克(旗主)、勃极烈贝勒庆格尔泰。
  对叶昭目露轻视的则是庆格尔泰的哥哥乌力罕,袭了车臣汗部东路十一旗札萨克、克鲁伦巴尔和车臣汗。
  庆格尔泰极为热情,大笑着和叶昭拥抱,亲热的很,拍着叶昭后背道:“时常听你姐姐提起你,以后我们是安达,是兄弟。”
  外蒙四部莫说平民,就算诸王公贵族习汉语的也在少数,庆格尔泰疼爱妻子,这些年痛下苦功,汉语倒是说得纯熟,而乌力罕的汉语则生硬多了,和叶昭按照满族风俗执手,脸上隐隐有丝高傲。
  下人奉上香茗,叶昭就关切的问:“姐姐怎不写封信来?”
  静贞温婉一笑:“我也是临时起意,你姐夫啊,和汗王来助战,我就琢磨着,来看看你,这不就跟着来了?在京城逗留了一日,也没时间给你写信,就想,到了再说吧,这兵荒马乱的,信也不好传不是?”
  叶昭心里轻轻叹口气,大姐亲额娘早逝,想来对京城王府她也没什么留恋的。
  笑道:“姐夫和汗王来助僧格林沁王破贼么?”
  乌力罕脸露高傲的插嘴道:“喀尔喀马上勇士,比恶狼凶猛,比狐狸矫捷!我和庆格尔泰各选族内勇士五百,都是无敌的雄鹰!”
  叶昭笑着看了看他,没接他的话茬。
  静贞知道这位大伯的脾气,心下暗笑,心说我这弟弟古怪精灵,你再说几句他不喜听的,可就要吃苦头了。
  还记得弟弟刚刚会走路时,就聪明的好像妖怪,那鬼点子令人瞠目结舌,三岁时就发明了一种棋具和自己玩,那段时光,是自己最开心的日子。
  微笑看着弟弟,静贞道:“你这儿未免冷清了点。”
  叶昭知道姐姐的意思,干笑两声。可不是,蓉儿去上学了,锦二奶奶又在佛山,偌大王府,姐姐来了都没人招呼,确实有些不像话。
  静贞就笑着对庆格尔泰道:“我看呐,等幺妹再长几年,就指给景祥为侧福晋,她那小脾气,舞刀弄棒的,我估计就景祥治得了。”
  庆格尔泰对爱妻言听计从,笑道:“好啊。”
  叶昭就苦了脸,听说过这么门亲戚,庆格尔泰和乌力罕的小妹,刚刚出生老汗王就去了世,年纪应该还不到十岁,一个小不点就够令人头疼了,两个可怎生受得了?尤其是听姐姐这话茬,小不点还喜欢舞刀弄枪,听着也是一祸害角色。
  乌力罕却傲然道:“幺妹年纪小,可是流淌着父汗尊贵的血液,她将来嫁的,是马背上的雄鹰,而不是南方的鸟雀。”
  庆格尔泰皱了皱眉,没说话,这大哥,一点也不懂南人礼节。
  叶昭无奈摇头,怎么自己就成南方小鸟了?不过对这个粗犷的蒙古汉子,倒也没什么恶感。
  静贞却轻笑道:“大伯,我这弟弟可不是弱不禁风的鸟雀啊!文韬武略,天下一等;大伯可能没听说过孔明,回头叫庆格尔泰给您讲一讲他的故事。领兵打仗,不是靠蛮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是大英雄呢。”
  蒙古人没那么多规矩,静贞也渐渐适应了,是以在大伯面前侃侃而谈。
  叶昭干咳两声,颇觉汗颜。
  乌力罕横看竖看,也不觉得这小白脸哪里像大英雄,说实话,弟妹这个南人确实懂得多,也渐渐赢得了他的尊重,不过那是女人,自不需马背逞雄;可这男人要一副娘娘腔的架势,自无一丝可取之处。
  他随即一挺胸膛,大声道:“那好吧!景祥,你跟我赌三局!若你赢了,我就将妹妹许配给你!若你输了!就不要垂涎我们草原上的雪莲花!”
  叶昭笑道:“算了算了!”心说小不点蛮子,谁稀罕了?
  但见姐姐对自己使眼色,而乌力罕一脸轻蔑,庆格尔泰微有愧色,随即就知道,若不接受他的挑战,姐姐都面上无光,而南人的羸弱,更会经乌力罕之口,在蒙古代代相传。在南方最勇武的大将军王都是酒囊饭袋,又何况他人?
  叶昭愕然发现,怎么转眼这问题就上升到民族大义了?是自己敏感吗?不管怎么说,都有了几分这种意味。
  静贞笑道:“文斗三局,想来大伯不会介意……”
  叶昭心思电转,摆手打断了姐姐的话,微笑道:“那就同乌力罕大哥玩耍一番,按照你们的习俗叫那达慕是吧?怎么斗但凭乌力罕大哥作主。”虽姐姐一个劲儿使眼色,叶昭只作不见。
  乌力罕总算拿正眼看叶昭了,这南人,还有几分骨气。随即长身而起,铁塔般的身子,威势无匹,大声道:“好!就比射箭、力气、博克巴依勒德呼!”博克巴依勒德呼即为摔跤。
  静贞刚想说话,叶昭已经笑道:“好!”静贞微微蹙眉,心说难道弟弟这官越来越大,却也变得狂妄了?
  叶昭又笑道:“可这赌注嘛,若乌力罕大哥赢了,我就依乌力罕大哥一事,同样若乌力罕大哥输了,自也要听我吩咐。”
  乌力罕傲然道:“我输了,任凭你吩咐!”他是蒙古有名的勇士,弓箭骑射也好,摔跤也好,在外蒙四部鲜有敌手,又岂会将一个小小的南人放在眼里?
  叶昭微微一笑:“好,就是如此!”拍手,几名侍卫飞步而入,叶昭叫他们去演武场如此这般的布置。随即起身,笑着请乌力罕、庆格尔泰和姐姐一起赴演武场。
  静贞见弟弟镇定自若,稍微安心,心说不知道又有了什么蛊惑主意。
  郡王府演武场,青砖铺地,极为宽敞,东面架子上刀枪剑戟明晃晃的。闻听大将军王要与蒙古汗王斗武,巴克什苏纳都赶了来,场内十几名侍卫更是擦拳磨掌,等着看大将军王如何挫蒙古人虎威。
  看着二百多步外的箭靶,乌力罕就皱起了眉头,静贞肚里好笑,弟弟知道定比不过他,如此一来,都射不中靶子,也能以和局论。
  果然叶昭笑道:“乌力罕大哥,这第一场就算和局吧!”
  乌力罕脸沉如水,道:“你又岂知我射不中?”
  叶昭微微一笑,抬了抬手,立时就有侍卫送上了他那柄专用步枪,叶昭举起枪,啪啪啪啪连发数枪,却见远远的靶心红点轻动,很快一名侍卫跑过去,大声道:“俱中靶心!”说着,摘下标靶快步而来,立时众侍卫欢声雷动。
  乌力罕看着那靶子,一脸不可思议,又看着叶昭手里的火枪,眼里全是震惊。
  叶昭笑道:“我惯用火枪,同乌力罕大哥比射击未免有失公允,若大哥也用火枪,必输给我,我若用弓箭,也不是大哥对手。当然,大哥说是比射箭,那算我输一局也可。”
  见乌力罕盯着自己的步枪,就笑着递上去,说:“不信大哥可试一试,喏,这样瞄准,里面还有几颗弹丸,小心,小心……”
  “嘭”,斜角一处假山上,一块碎石被击飞,假山旁的仆人吓得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震耳欲聋的响声和冲力令乌力罕身子一抖,手中步枪落地。
  旁边有侍卫忙拾起来,说:“这东西可不能乱碰,要人命的。”叶昭一瞪眼,他才不敢再说。
  乌力罕更是后怕,眼见火枪如此威力,骇然色变。
  叶昭微笑道:“第二局比气力,如何比法?”
  乌力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今日之震撼可说是他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虽然早闻听火枪之名,但据说上弹繁琐,火药又怕雨水,想来弓箭足以抵之,却不想,这两种器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就好比饿虎和绵羊,弓箭面对火枪,很显然不堪一击。
  多年引以为傲的绝技突然显得这般羸弱,信仰崩溃,乌力罕脑子嗡嗡的,好一会才黯然道:“是我输,是我输了。”
  “那这比力气如何比法?”叶昭又问了一句。
  乌力罕转头看去,就指了指场边的圆石桌,走过去失魂落魄的坐下,伸出手,渐渐心才安定下来,晃了晃头,目光也坚毅无比,这一局,可不能再输了!南人器械精巧何足怪?总能找到破解之道,蒙古勇士纵横天下,却不信就会输给火枪!
  叶昭见这架势分明是“掰腕子”,笑了笑,随即走过去坐在了乌力罕对面。
  静贞一颗心就悬了起来,大伯出名的刚强,神力惊人,可莫一用力将小弟的腕骨掰折,可这时候自不能去跟弟弟说话,免得搅了弟弟心神。
  庆格尔泰也是刚刚从震撼中清醒,见爱妻神色,就知道她担忧什么。琢磨了一下,踱步到乌力罕身旁,附耳道:“手下留情,莫伤人。”
  此时乌力罕已经握住了叶昭修长白皙的手,虎钳一般握定,这两个手掌一比较,心中豪气又起,听庆格尔泰之言,他点了点头,心说这南人倒是很有门道,不愧大将军王之名,一会儿倒要给他留几分情面。
  微微一笑,对叶昭道:“开始吧!”
  旁边巴克什大声数数:“三!”
  “二!”
  乌力罕慢慢运足力气,只等叶昭发力后,僵持片刻,算是给了他面子,到时再将其扳倒。
  “一!”
  “开始!”巴克什大声喊。
  乌力罕甫一用力,突然就觉手腕上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心下一惊,刚刚转过这厮好大的力气,念头尚在,“啪”,手腕已经被人扳倒在石桌上。
  静贞和庆格尔泰都是瞠目结舌,众侍卫欢声如潮。
  “乌力罕,你作甚么!”庆格尔泰涨红了脸,对乌力罕喊道。
  乌力罕有些茫然,确实,输在轻敌,可这景祥力气也实在够大的,就算堂堂正正较量,自己怕也坚持不了很久。
  “姐夫,您来试试?”叶昭笑着对庆格尔泰说。
  庆格尔泰这时节也顾不得妻子了,太丢脸了,哥哥不知道在搞什么,丢尽车臣汗部勇士颜面。
  当下就坐过去,乌力罕茫然起身。
  可等庆格尔泰和叶昭动了力气,这才知道乌力罕不是存心相让,僵持了一会儿,涨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手腕还是被叶昭慢慢扳倒在石桌上。
  静贞惊喜交加,笑道:“景祥好样的!庆格尔泰,你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可真就是在蒙古部落生活久了,人也开朗起来,更不似昔日小心谨慎模样。
  庆格尔泰心中无奈,可也没法子,爱妻实在宠极了她弟弟。
  “王爷,乌力罕认输!第三场也不必比了!”乌力罕手在胸前,微微躬身,是真的服气了。这景祥,生得漂亮,人却英雄,怨不得名头这般响。
  叶昭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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