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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兴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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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李威不说话,杨敏害怕起来,说道:“妾身这几夜整天都在做噩梦,梦到太子不要妾身了。”
  说完低声抽泣起来。
  要不要不在于我,我都准备逃路了。要看父母他们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想法。递了一个手帕,岔开话题,问道:“你的伤势可好些?”
  “结了疤,殿下,你能让妾身看看你的手吗?”
  李威将手递过去,他的伤口深,虽然裹着绢布,依然有一些血迹印在雪白的绢布上。孩子气地在上面吹着气,说道:“殿下,都是妾身不好,害了殿下。”
  说着又要垂泪。
  看着杨敏,长相确实很美丽,瓜子脸儿,眼睛黑亮有神,脸蛋洁白晶莹剔透。不过还有一些幼稚之气。李威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再过几个月,如果是自己胡乱猜疑的话,有可能就要大婚了,难道真要与这个小萝莉,或者更多的小萝莉同床,然后……
  胡思乱想了一下,道:“这点小伤倒无妨,可你想过,自古以来有几个太子妃拨剑刺自己心窝的?”
  “是,妾身错了。”垂头低声地应道。
  “进去说话吧。”
  跟着李威走进寝殿,从怀中拿出一个方帕,前天徐俪她们离开时就开始抢,昨天又抢了很长时间,终于绣好,说道:“这是妾身根据你那天临离开作的那首诗绣的。妾身没有本事作出殿下的诗,只能绣红勉强拿得出手。”
  作出我的那些诗,就是流出的那几首诗当中,最少有三首能排前整个唐诗中的一百位。他全然没有半点意识到抄袭的自觉。收了下来,说道:“谢了。”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让她坐下来,碧儿嘴张了张,李威问道:“碧儿,你想说什么?”
  “殿下要不要沐浴?”
  唐朝人没有沐浴露,没有洗发精,这玩艺儿也似乎正等着李威去发明。但对洗澡十分重视,每户人家都基本有一个大水桶,坊里也有许多公共澡堂。原来李弘很卫生,这个习惯于是保留下来,李威现在几乎因为锻炼,每天要洗两次以上的澡。这是李威到目前为止,最奢侈的享受。
  三月初,未必很暖和,不过天气晴得过份了点,就开始热了,转了这么久,李威身上是出了不少汗水。
  李威开始还没有想到其他,点了一下头。动作很快,一会儿热水提来了,李威看着杨敏,才反应过来碧儿迟疑的原因,但还是说道:“杨小娘子,你先出去一下。”
  虽然不乐意,贴身宫女是做什么的?想来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但杨敏迟迟疑疑地,忽然低声说道:“让妾身替你沐浴吧。”
  唐朝开放如此?李威差一点挠脑袋,道:“你会帮你沐浴?”
  “妾身以后也要伺候殿下的,”这是一个良机,虽然很害臊,杨敏知道不能再错过了。脸上红云朵朵,忍了忍,又鼓足了勇气说道:“大不了,让碧儿伺候殿下,妾身边伺候边学习。”
  两个小美人伺候着沐浴?李威感到脑门上一阵热血翻滚,这可是两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荣华富贵。要不要呢?还有犯了难。
  正在考虑时,杨敏白白嫩嫩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替他解衣襟。房间里的太监宫女一看未来的太子妃居然要伺候太子沐浴,一个个知趣地立即离开。袍子便解开了……
  第三十六章 手谈说德 绝联无解
  寒食节到来了。
  这是唐朝一个重要的节日,连所有官员都放假三天。
  李威却到刑部与兵部转了一下,看了一下公文。当然不是官员放假了,三省六部衙门里就空荡荡的。还是有许多官兵看押。不过皇太子要进去看一看,是谁也不敢阻拦的。
  其实李威就刻意等着这天到来了。
  转了转,看到四周没有人,对碧儿说道:“替孤沏一杯茶来。”
  碧儿转身离开备茶水,李威飞快地盖上伪造的过所大印。因为想跑路,特地看了一下过往关卡的制度,过所是必须要的,但他自己儿弄错了,不是户部主办的,而是尚书省刑部门司主判,地方上由户部曹军主判,咨议参军判依,十分繁琐。
  当然,他连戴至德是何方神圣,都弄不清楚,况且这个更冷门的过所程序。
  其实正常前者用得很少,一般过关卡时,不可能向中央政府请示。用刑部门司主判的过所过关卡,颇有些使关云长青龙偃月刀宰小鸡的感觉。但有了这个过所,可以冒充高丽人,什么倭人,或者其他与中原人面貌相似的人种,进出边境!
  这让他很汗颜,别以为穿到太子身上,马上就有什么作为。象他,古经要学习,最少得与原来李弘不能相差太多。这是有一些古文基础的,如果没有,甚至不认识繁写字,有得瞧了。
  再如唐朝的制度风俗官府机构。看自己,常平仓都不知道,幸好自己低调,没有将它搬出来显摆。再说这个过所,自己同样想当然了。那天反应快,说了失魂症,否则现在东宫一定有若干道士和尚,开始对他降妖驱魔。
  然后抱着一大堆地图回了东宫。这个得慢慢看,全国有很多张地图,地形亦与后世不同,关卡,驻军,以及各地的设置,想要跑路,也要必须记下来。但不可能一下子将这么多地图全部记在脑海里的。不但唐朝内地的地图,连吐谷浑、西域的地图,都让李威搬了出来。
  性子温吞,慢,就这一门好处,做事比较细心。
  做了一下记录,神色很正常。就是狄仁杰在此,也没有想到他会有什么打算。
  怀里揣着二十多张伪造过所,有备无患嘛。一颗心定了下来。跑路那是万不得己的,异地他乡,自己又没有薛仁贵的武力,还有可能言语不通,也未必有快乐的生活。但比莫明其妙死了的强。有了后路,心里面就有了底气了。
  图册有些多,顺手招过来一个士兵,让他分担一点,三个人将这些图册搬上了马车。回东宫了。看到杜鹃正在与几个小宫女看着屋檐下的燕巢,看到李威下了马车,一起欠腰行礼。
  “都免礼了吧,你们在看什么?”
  “殿下,今天这一对小燕子很奇怪,只有大黑下来觅食,小黑呆在巢里一直没有出来。”
  “哦,孤来看看。”
  大黑小黑,是内宫里宫女是按它们大小,取的名字。李威估摸着大黑可能是雄燕,小黑是雌燕,倒底是雄雌,却不是很清楚。看了一会儿,碧儿担心地问道:“小黑会不会有事?”
  李威说了,燕子忠主嘛,天下的燕子碧儿不关心,但这对燕子忠的是李威,平时上心地很。
  “不用担心,小黑产卵了,所以呆在巢穴里。看到大黑没有,它叼了食物,自己没有吃,却在往巢穴里飞。这是喂小黑去了。”
  刚说完,小黑看到大黑叼了虫子回来,从巢穴里伸出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一干宫女皆是欢呼一片。
  呆在深宫很寂寞的,起始是为了巴结李威,后来渐渐就有了感情了。
  “殿下,太好了,不久后就有一群小燕子。”
  李威点了点头,燕子孵化很快的,好象一年还不止产一窝。
  欢呼完了,杜鹃这才想起了正事,禀报道:“西台徐舍人在殿中等候殿下。”
  老子找上门了?心里面这样想,但不敢不敬。不要说他,就是父亲在此,如果徐齐聃没有犯下大罪,也不能轻易折辱之。而且徐齐聃曾经做过崇文馆学士,也做过李弘的侍讲,授文学。等于是自己真正的老师。
  走了进去,弹了弹袍袖,说道:“见过徐舍人。”
  “不敢,臣参见殿下。”
  两人坐了下来,徐齐聃道:“今天休假,正好听到殿下与刘将军手谈了一回,让刘将军中盘弃子认输,臣也好手谈,不免有些技痒,不知殿下能不能奉陪?”
  李威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原来李弘与他关系却很亲密,每次看到自己时,徐齐聃都投以亲近的眼光。因此,找太子下棋,并不唐突。
  拱了一下手说:“那是刘将军相让于孤的,刘舍人既然提出手谈,孤敢不奉陪?”
  手一挥,让碧儿拿出棋盘与棋子出来。
  两个人开始在棋盘上排兵布阵。论棋力,徐齐聃棋力远超过了刘仁轨了。同样,比李威也要深厚。但这时候下棋君子之风盛行,也难怪,汉朝时一度十分不鄙,经曹操等人宣扬后,晋朝时才逐步流行的。象后来那些下法,根本这时候就没有出现过。
  徐齐聃一步一个脚印。李威一看不妙了,于是棋风开始无赖起来,随着棋子越布越多,布了大一个劫小一个劫。
  “太子,”徐齐聃看着棋盘上混沌的局面,不由地直挠头,说道:“有如此下法?”
  他不是刘仁轨,直接说你下法没有君子之风,只好改口。
  “难道手谈有不准这样下的规矩?”
  “没有?”
  “那就是了,”李威狡黠地一笑,徐齐聃很头痛,他同样也很头痛,说完后,又落下了一子,随着这一子落下,又是一个新的小劫形成了。这个劫又与其他两个劫环环相连,直接关系到左边一条大龙的生死。徐齐聃只好陷入长考,过了半天后才慎重地落下一子。李威接着又了一子,又在右边弄出一个劫杀。
  两子落下,本来徐齐聃棋子占着优势的,却在转眼之间变成了劣势。徐齐聃无奈了,沉思过后,开始放弃了他的君子之风,与李威对杀起来。一时间棋盘上杀气阵阵,阴云密布。到底是徐齐聃功力深厚,一子侥幸得胜。
  可数完子后,徐齐聃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一盘手谈,比起他面见皇上与皇后还要吃力。经风一吹,忽然醒悟过来,将棋子一推,道:“太子,这一回手谈大不妙。”
  “为何?”
  “失了谦冲之气。”
  李威有些晕,前世就这么下了一辈子棋,都是这棋风,也没有见他性格多暴燥,或者无赖。就象曹操说能领悟行军之理,当真,将聂卫平、马晓春等人弄到唐朝来领军打仗,看能不能打好,不要对付吐蕃人了,就是对付高丽人也未必能胜利。但这时代人喜欢牵强附会。刘仁轨是武将,无所谓,徐齐聃是儒臣,自然不习惯了。
  但不想抬这个杠,这时候大儒有多牛,他可是领会的,虽然他嘴皮子功夫好,可论微言大义,道德经义等神马,十个自己,也未必是这个徐舍人的对手。笑笑说道:“徐舍人,孤得了失魂症,有些事儿能记起来,有些事儿却记不起来了。手谈风格恐怕也因此而改变。”
  “殿下,臣有句话却不知该不该说。”
  “请说。”
  “先主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所以《论语》开篇就是《学而》,不只是学习,还要学君子之行,学孝,学仁。”
  这也是事实,第一句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第二句其为人……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这一篇《学而》不仅仅是讨论学习,也讨论了君子的孝与仁以及道德,并且借子贡之言,说出了温、良、恭、俭、谦让。
  只是一盘棋嘛,但谈经义大道理,自知不敌,始终不作声,听他继续说下去:“殿下,虽然你仁爱名满天下,然而戒骄戒躁,还要继续保持下去。这样的棋风去了仁爱谦让温和良善恭敬之德,切要不得。唉,就连臣也坠了魔道了。”
  魔道也出来了,笑了笑,阳奉阴违地说道:“徐舍人,孤记下了。”
  好在徐齐聃不算太古板,既然太子认了错,再说太子确实做得很不错,没有再纠缠,说道:“臣前来还有一件事相询。”
  “是何事?”
  “昨天臣的小女在东市碰到的是太子吧?”
  “正是。”
  “小女顽劣,太子切切不可放在心上。”
  “没有啊,孤倒是觉徐小娘子天真活泼,并且很有才思。”杨俪给李威留下的印象不恶劣,只是觉得这个小辣椒很淘气。毕竟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再说,他与这位徐小娘子又无半点瓜葛仅是萍水相逢而己。
  “可臣家教荒疏,还是惭愧不安。不过太子,那一个对句,下句是什么?”回去徐俪将事情经过遮遮掩掩地说了一遍,先将女儿斥责了一顿后,却立即苦思冥想起来。想得头都大了,依然没有想出答案。但他来也不是为了答案,更不是为了下一盘围棋,却是看看太子的表情,看李威对自己女儿是什么态度。
  “那是孤偶然外出时,想到的一个绝句,可是却想不出下一句。昨天开始并不知徐小娘子是令女,只是她想进入东宫,被孤听到了,问她为什么进东宫,她又不答,于是恶作剧了一下。徐舍人,只是一个对句,国家百姓才是正事,有答案更好,无答案,并不碍什么。”
  “你也没有想出答案?”徐齐聃有些失望。
  岂止是我,古今不知道多少亿人口过去了,都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摇了摇头,问道:“徐小娘子为什么要到东宫?”
  一句将徐齐聃问怔住了,他也问过女儿,女儿不答。于是逼问烟儿,烟儿将答案告诉了他,说徐俪之所以想到东宫,是因为听了很多太子的传言。于是对太子产生好奇,想潜进东宫看一看太子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件事太荒唐了,又将女儿责骂了一顿。但总的来说,对他一对儿女还是很满意的,女儿不提了,小儿子徐坚更是了得,自幼博览群书,去年沛王李贤闻其名,授纸给他,立作一赋。这时候徐坚才十一岁!
  但这句话不大好说出口,总不能说她想到东宫,就是看你有没有长四只眼睛,两个鼻子。
  脸涨红了。
  难道是什么隐秘,虽然很好奇,终于没有究竟地问下去,又说道:“孤那是一个玩笑。如果徐小娘子想进东宫看看,徐舍人将她带到东宫就是。”
  “那是小女胡闹,臣不知就算了,臣知道怎么能允许她胡闹下去。”徐齐聃立即正色说道。
  ………………………………
  走出了东宫,因为是休假,横街上冷冷清清,徐齐聃不由地想着心事。
  太子言语之中,对自己的女儿倒也是有三分喜爱。当然这喜爱与那喜爱是不同的。这倒是一个好兆头,可是太子……
  想到这里,徐齐聃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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