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女皇神慧 >

第44部分

女皇神慧-第44部分

小说: 女皇神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打开了,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帐,我的女侍,窈窕的身影出现了:“陛下,奴婢在。”她垂着头,不用想也猜出了她的脸红。
  明知道她什么都尽收眼底,鉴容和我,还是不约而同的用丝被遮盖着光裸的身躯。
  她似乎十分害羞,低着头。嘴里说话,反而和平时一样镇定:“陛下,大人,还早呢,歇着吧。奴婢,在门外走廊里,伺候着。”
  她欠了欠身,“吱呀”,关上了门。
  鉴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她,昨晚在你后面吗?我……都没有看到。”
  我回答:“是啊。她伴着我在书阁的。后来听到你吹笛,我跑来……几乎忘记了。”
  鉴容伸出手掌,开玩笑的扭了一下我的鼻子,他带着爱怜的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的傻阿福,粗心呢……”
  我也不管,齐洁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有了这个开头,以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重新躺了下去:“让我睡吧,容……,希望我们,一直这样睡下去就好了。”
  容只是长出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他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肩膀。
  这一次,我很快入睡,睡得很香。
  我再次醒来,鉴容还是张开着眼睛。
  “容。”我睡眼惺忪,对他微笑了。虽然不习惯他的目光,但我却坦然的接受他的气息。我在襁褓中就熟悉的气息。
  他敛眉含笑,点了我的唇一下,语气却似在叹息:“你呀,为什么要醒过来?”
  我不太了解他说什么。其实,昨夜我听到他的笛声开始,意识就一直是迷糊的,涣散的。好像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我思考,但我就是放纵自己,不去理会。
  我们默默的对视着,因为彼此的彻底拥有,我的眼里,他,焕然一新。
  他搂着我,眼睛里面越发的晶莹。我想说些话,可他用手堵住我的嘴。此刻,我的每寸都属于他。他选择无声,我也就安静了。
  良久。
  门外,还是多出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开始很快,突然,莽撞的停下。清晨的微风呢喃,我们听到了齐洁在小声说话,似乎在阻止。
  来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到,齐洁惊讶的抽了一口气。
  我和鉴容立刻交换了眼色。他的手在我腰间一用力,已经离开。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穿起衣服,拨开了帐子。
  顿时,拂晓的亮色划破了欢情之暗夜。
  六十四 干戈再起
  在我打开门之前,我和鉴容不约而同的伸出了手。他和我十指紧扣,他的眼角洋溢着坚定的光芒。那种前所未有的,日出一般的明亮,超越肉体和灵魂,甚至分离出他的身体,独立而永恒,在我的天际熠熠生辉。
  虽然鲜花盛开,但春晨的寒风仍然毫不留情。我任由风托起我的发丝和裙摆。总管陆凯跪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是一份系着火红色绳子的告急文书。
  “陛下,来自边疆。”他说。虽然是个宦官,可这一次他说话特别有力。
  我还没有看,已经明白了大半:北朝对我国开战了!赵静之离开的时候,南北开战不过是我脑海里面流星般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变成了现实。
  我抢过那份文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北朝军队已经封闭了边境。昨夜,四镇之一的寿阳府,首先受到攻击。如今双方相持,其他三府:护南府,山东府,定安府也面临攻击的威胁,只能以部分兵力援助。
  “果然来了。”华鉴容说。他对我笑了一笑:“这一天还是来了。”
  “去准备,朕马上要回宫城。”我对陆凯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的语气反而很平静。连我自己都有些奇怪。
  陆凯大声答应着跑开了。我自觉头发凌乱。此时已经天亮,我不能这样下山。我对齐洁说:“你来给我梳头。”
  乘着齐洁给我梳头的功夫,我整理了一下心绪。与北朝开战,是最近几年我随时想到的局面。在各方面,我们都作了准备。好比一根弓弦,绷紧的时间过长,真的要射箭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担心,焦虑,愤慨之类个人的情绪。留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梳头发,仿佛是一个漫长的仪式。我看着镜子中的年轻女子,重新变成头发一丝不乱的标致模样。这个女子,就是一个要和他人涿鹿天下的君王吗?不是怀疑,只是好笑。因为即使经历过那么多,我的骨子里面,仍然浸透着南朝人爱好风雅的温和气息。对于北帝的扩张和侵略,我自幼都没有概念。太平书阁昨晚上一定给我了最早的消息。可是,我当时正沉湎于花的迷梦中不能自拔。这一切发生在我的身心都为第二个春天唤醒的时候。多么讽刺而残酷的人生啊!
  我再次走出屋子的时候,鉴容正面对着牡丹花丛,他的眉宇之间增添了凛然的气概。但他的嘴角,浮现着一丝伤感而轻蔑的笑容。他和我一样想法吗?
  我走到他的身边,挨着他的肩膀。太阳升起,如同一轮白金,燃烧于云层之上。鉴容忽然抬起眼睛,拉住我的手。与我的视线相遇的时候,他的眸子,又闪过那道澄澈而激情的光。我顿时受到了鼓舞。
  他的声音像是大地的深处一样:“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阿福,我真的不算个智者,也没有那么览那么仁慈。但是,我,绝对不缺少勇气。”
  我握紧他的手,笑了:“我,幸好我有你,只有你……”
  事发仓促,但群臣的面色都还算安定。位于金殿,我环顾他们。文官中,王琪面无表情,凝神静气。蒋源颜色发红,目光炯炯。一干武将,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忽然记起来一句话,和平时代是武将的悲哀。也许,战争才可以给他们一些契机。
  “北朝背信弃义,率先侵犯南北边界。如今,进攻寿阳。不过是个试探。紧接着,他们全军压下,就是一场场硬仗。臣请陛下,以扬州将军庞颢为先锋,支援边塞。京城各将军,整装待发。”华鉴容说着,冷静的扫视着所有人。
  “为什么非要庞颢为先锋呢?扬州,素来为京师卫戍。庞颢的职责,就是守卫京畿。虽然他善战,但京师的御林军中,也有不少可以匹敌的将领。太尉公年少气盛,可能就不太重视老将了吧?”王琪悠悠的说。
  “那么,王大人以为何人合适?”华鉴容没有动怒,恳切地问。
  王琪说:“我觉得,卫将军柳昙才可担此重任。”王琪说出来柳昙,群臣中立刻有人点头附和。
  我思索着,柳昙与庞颢。一个年轻,一个年老,说起资历和经验。庞颢确实比不上柳昙。可是,柳昙上次跟随父皇北伐,不但无功。而且还因为对待俘虏过于严酷,而受到了暗地的谴责。柳昙,祖母为皇室郡主。所以,同我也有亲戚关系。大敌当前,群臣争议,是正常的。众所周知,王琪和柳昙说不上和睦,他的推荐也不算徇私。但庞颢就不同,谁都知道他是华鉴容的亲信。这前锋,关系重大,虽说危险,也可能抢到头功。我看了看鉴容,他的两道黑眉毛弯成了弓形,他——确实不便于马上驳斥王琪。
  可他还是说话了:“王大人,正因为庞颢在扬州,手握扬州军队。平日里演练颇多,才要用他。他是年轻,作为先锋,青年的锐气也不算劣势。柳将军,责任也重很大,卫戍首都,并不容易。而且,上次的谋刺,说明首都乃至皇宫也并不安全。我掌管军事已经几年,其中的原委,也要清楚一些。”
  王琪微微一笑:“所谓谋刺,目前已经知道,由禁军军人而起。太尉难辞其咎。战事当前,也可暂且不论。但年轻人有锐气,臣不敢苟同。难道,太尉忘记了长平之战?赵国舍弃老将廉颇,取了孺子赵括,如何?”
  大人,今天的南北,并不是那时的秦赵。还未出师,就说起长平之战,不是很不吉利?大人乃饱学之士,自然也知道,庞颢决不是纸上谈兵之人。我,向来与庞颢交好。现在形式危急,庞颢也许并不是最合适的,但只有他,适合当个先锋。我举荐他,自然会负责。他若有罪,我也不会推诿。王大人,不必费心。“
  我的心,磕碰了一下似的。王琪不再说话。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以庞颢为先锋,扬州,现有军二十万。准庞颢带一办。另一半,由偏将代理,协同张石峻大人卫戍。”
  我和鉴容交换了目光,又继续说:“现在商谈对策过于匆忙。大家还可以想想。上书朕或者太尉都可以。从即日起,各州每五丁抽征发一人。百官俸禄减三分之一,朕的内用减去一半,充作军用。非常时期,上下一心,同仇敌忾,那么,破敌才会有望。”我的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也并不是特意说给哪个人听的。
  散朝的时候,我看到鉴容对着王琪微微低头,让他先走过。鉴容的神态,相当的谦恭。
  午膳的时候,我对鉴容叹道:“你何必把事情都揽到自己的头上?胜败,本来是普通事。你那么一说,我倒觉得太重了。”
  鉴容正色说:“推荐有误。当然是要承担责任。我,怎么说都是臣子。庞颢此去,很有可能会小胜。但北朝的大军,恐怕接着就会来。那时候,庞颢一人,绝对无法应付。我们,必须压上全军和他们决战,拼个你死我活。无论胜负,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放下筷子:“这种战争,对百姓有什么意义呢?南北对峙那么些年了,就是为了征服天下的野心吧?他的父亲,要比他英明的多,也没有南伐。这几年,北帝滥杀无辜,荒淫失道。早就丧失人心。为什么,还要动武?杜延麟这样的人,也应该会劝谏吧。”
  华鉴容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回眸说:“那也不一定。北朝的事情,也许复杂的超乎我们的想象。现在你我如何揣测,都是没有意思的。结局,总会来。”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东宫议事。战争,有各种可能。鉴容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他指着桌面的地图,严肃的对我说:“最后的防线,就是长江天险。自古以来,长江天险都被利用。当然,有些时候,由于内部的分歧,而降低了长江的威力。”他苦笑着把我搂到怀抱里:“我,也不算得人心。尚书令,始终与我为难。我都不记得是何时开始的了……。很多年前,我和览两人作诗,请他去评判。那时候,我一个活泼的少年,都很是羡慕他的清闲雅致。真没有想到,彼此有今天。变化的,是人的心。也不能光怪他,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一个呢。”
  我靠着他:“容,对我的心是不变的,对吗?”
  他没有回话,手指不断的抚摸着我的脸蛋。叹了口气,说:“嗯。但我遇上你,就犯傻。也许有一天,连你也会恨我有这样一颗心。”
  “不会的。”我贴在他的心口:“我总是记着,你的心跳。此刻,我们在一起相守。”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我。熟悉的香味,随着夜里的湿气,浸透骨髓。我靠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不要走了。今夜开始,你就住在东宫的南阁,好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脸红了,但是面对他的目光,我偏过脸,更加轻声地说:“我,也搬到南阁来……”我那么说,是经过考虑的。我愿意和鉴容在一起,只是,无法在我居住多年的寝宫。我知道,鉴容一定会理解。
  果然,他理解。严肃了一整天,他的脸上重新有了那种普通男人的幸福。他亲了一下我的脖子。温柔的说:“我,一直在等待北帝的开战。但真的开始了,我不得不说。真不是时候……”他说的很软腻,带着一点点甜蜜。我的脸开始发烧了。
  第二夜,要比希冀的,更为美好。那个男人,真是有魔力,在他的怀里,可以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我是谁。和他在一起,世界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新奇与热情的起点。一个陀螺,旋转的缠绵,纵情的欢愉,无休无止,战争,政治,都被排除,在原始的中心,只对“爱”,有着吸引力。
  半夜,我醒了过来,清冷的月色,穿过薄透的丝帐撒到我们的肩膀。这次换我睡不着了。在千里之外,就是血肉横飞的战场。可我的身体里,却流动着迷恋以后的快意……
  过了很久,鉴容动了一下。缓缓的,他的手指滑过我的面庞,到我的腰间。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以为他还是半梦半醒,就一动也不敢动。我记得昨夜,他都没有合眼。
  可是,他却说了一句话,我实在分辨不出是不是梦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静夜里,他说道:“她个皇帝啊,我有多疼爱她,难道老天爷竟然让她和我一样,都做棋子不成?”
  六十五 前路荆棘
  一年四季,我最憎恨初夏。似热,又非大热。宫殿里面,本来就因厚重显得沉闷。到了此时,压抑的感觉就更厉害。战事纷扰,已经月余。我借着鉴容去兵部的空隙,去南宫沐浴。
  通过黄金的龙头,淡碧色的温泉水不断地注入池中。水汽蒸腾,似乎人生的轮回也就在水的韵律里面。泡的时间久了,我的眼睛里面,渐渐产生了虚幻的场面。朦胧间,仿佛看到矢如飞雨,尸堆如山,烈火燃烧,将士血刃。
  我回了神,刚才的构想,真是可怕。对韦娘说:“北朝围攻寿阳已经四十天了。”
  韦娘一般不会对军事发表看法,但这次她说:“不错。这几日庞颢将军与北朝军队在寿阳野外激战,恐怕是很惨烈的。即使北朝退兵,后面必定是大军压上。”
  我出了浴池,韦娘亲自拿出丝帛,为我擦干。我一挺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滑腻的肌肤流下脚裸。炫耀着青春的美丽。我抛开多日的烦恼,对着韦娘得意的一笑。韦娘皱了双眉,轻声咕哝说:“真是年青,都不知道节制。”
  我低下头,装作没有听懂。她却继续说:“陛下,预备怎么办呢?”
  我诧异的看她一眼。她叹息,说:“陛下有没有考虑过,你们这样下去,陛下很可能会有孕的。陛下,想不想要新的孩子?”
  我沉默着,穿上白色的丝裙。韦娘看着池水,毫无表情,慢慢的说:“如果不要,现在开始,就应该服用太医令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