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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商海情仇-第64部分

小说: 商海情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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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戈见人围多了也不想闹,说:“你这样蹬三轮哪个敢坐?”说完要走,汉子从车上跳下来就去抓人,郑戈刁住他的手腕反关节一扭,汉子痛得大叫,看闹热的人都笑了,好事之徒连声叫好,有的甚至大吼:“打!打!”汉子又气又痛,挣扎几下,手腕被死死扭住动弹不得,汉子急切中踢出一腿,郑戈右腿上提,汉子的脚尖踢在皮鞋底下,痛得大叫。小凡吓得拉着郑戈催他快走。郑戈对汉子说:“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不要乱吃恶钱!”手臂一抖,汉子跌倒在地。郑戈拉着小凡穿出人群,叫了辆出租车。
  汉子晓得遇到高手,爬起来,正要骂两句挽回面子,野狗正巧经过这里,关心地问:“毛牛,啥子事?”毛牛指着郑戈的背影说:“那虾子说给五元,只给三元!”野狗说:“你运气不好遇到他了。”毛牛问:“你认识?”野狗说:“他就是郑戈!”
  “呵,是他!”毛牛恍然,甩了甩手,说:“运气不好,走路都要摔跟头……”
  众人大笑。毛牛丢了脸正有气无处发,双手叉腰大吼一声:“看锤子!给老子爬!”众人见他凶神恶煞也就散了。毛牛被野狗黑吃了一千元,一直耿耿于怀,不想搭理他,蹬着三轮就走。野狗问:“生意都不做?”拉着秧鸡跳上三轮,说:“到牛市口!”毛牛说:“5元!”野狗说:“给!”
  回到寝室,郑戈说:“明天你要走,早点休息。”拿了一千元要她买衣服,又问:“每月我寄二百元来够不够?”小凡说:“多了,一百就行了。”郑戈说:“下个月我到北京来看你。”小凡依偎在郑戈怀里,说:“我不想去北京了,我想……”郑戈问:“你想做啥子?”小凡羞怯地说:“我想结婚。”郑戈说:“我也想,但你的前途要紧。好在只有一年,一晃就过去了,明年我的生日那天结婚。”小凡依依不舍地把郑戈送下楼,又送出大门,郑戈要她转去,她不肯又送了一程,郑戈说:“走远了,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小凡含着泪慢慢地回去。
  凌水和可碑从公司出来就到一家茶铺坐下商量生计问题。凌水发牢骚,辛苦一阵工作也耍脱了钱也没有分到。可碑问:“你看咋个办?总得找个活路。”凌水哀叹一声,说:“我也不晓得咋办,只有打流。”两人默默无语抽着闷烟。过了一会儿,可碑说:“我们也办一个书刊发行公司。”凌水一听精神来了,说:“好,这个主意好!蹬三轮一没劳力,二来辛苦,其它生意又不懂行,搞书刊既不失格又能赚钱。”可碑马上问:“挂靠哪个单位?”凌水想了想,说:“就挂你们杂志社。”可碑说:“我是临时借调去的恐怕不行。”凌水说:“我看可以,明天陪你去试一下。”可碑说:“资金咋个解决?”凌水说:“我们打伙凑钱。”可碑说:“我没得钱。”凌水盯了他半天才说:“没得钱说个铲铲!”可碑冥思苦想一阵,说:“我们去找胡振,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凌水考虑一下就同意了,说:“明天上午去找他。”
  胡振和娜娜鬼混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和娜娜到“三力服装公司”去。泥鳅联系货源去了,倪国春坐在办公室正发愁。一见娜娜眼就亮了,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金光闪闪,这女人不仅穿得阔也性感,眉眼里透出勾人的风骚。倪国春情场老手眼水极厉害,不等胡振介绍,满面春风迎上去,拉住娜娜的手亲热地摇,眼里射出灼热的光。
  “欢迎小姐光临!”对于30多岁的女人不叫女士而叫小姐,娜娜心里很受活,那滚烫的手,热烈的气息,令娜娜如沐春风浑身酥软。红唇微开,娇滴滴地说:“经理,今天特地来拜望你。”倪国春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温柔地扶她坐下,叫道:“胡振,泡茶!”俨然是经理使唤马崽的派头,胡振气得半死,悔不该带这淫妇来,痴男怨女一相逢,哪儿还有自己的戏唱?倪国春牵着她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上抚摸,笑眯眯地问:“小姐尊姓大名?”娜娜嘻嘻笑了,“你和凌水一样,说话文诌诌的。”胡振端着茶往桌上一顿,水浪出来溅在娜娜大腿上,她惊叫一声,骂道:“死鬼!”倪国春厌恶地看了胡振一眼,伸出手抚摸她那圆润的大腿,柔声地问:“痛不痛?”娜娜握住他的手,抬头骂胡振:“笨得屙牛屎!”又问倪国春:“经理贵姓?”倪国春说:“免贵姓倪,人儿倪名国春,祖国的国,春天的春。”娜娜用手绢捂住嘴“咯咯咯”地娇笑,说:“我就叫你春春,我叫李娜娜!”倪国春喜笑颜开,连声道:“好洋气的名字,我就叫你娜娜!”两人嘻笑,四目相视,脉脉传情。
  胡振实在看不下去,说:“老倪,我和娜娜是老搭档。我叫她来看看你的口岸,准备调几万元的货来,公司的业务我和你共同负责!”倪国春看看胡振,又看看娜娜,呵呵大笑,笑得流眼泪,他握住娜娜的手,亲切地说:“娜,你我珠联壁合做生意,你同意让他来负责?”娜娜浪笑,说:“他有神经病……”胡振才明白自己为他人牵线搭桥作了红娘,气得指着娜娜骂:“你这个娼妇……”“啪!”刚开口已挨了一巴掌,倪国春气势汹汹地骂道:“哪儿来的流氓,滚!”胡振不敢还手不敢对骂,在笑声中灰溜溜地窜出门,消失在人海中。
  郑戈叫元成开车绕道经过公司,见公司大门锁着,门上贴了一张告示。郑戈满意地点点头,坐车到东风宾馆。打开自己住的803房,到卫生间冲了澡,坐到桌前给总公司打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电话。电话是老秦接的,一听是郑戈就降低了音量,说:“郑经理,你咋回事?昨天下午,经案组到总公司来,老总们不在是我接待的。说你问题严重,要总公司密切配合,一要冻结帐号,二是查封帐本,三是追缴非法收入,四是问题严重要追究法律责任”。郑戈说:“秦老师,他们在胡说八道,我是合法经营,印书有合同,一不反动二不黄色,他们凭啥子要整我?如果说我违反了有关规定,那最多是批评教育,罚点款而已,请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老秦又说:“他们到你厂里去调查了解过,说你在厂里表现不好,责备总公司用人不当。”
  郑戈气得发抖,太过分了。冷静一下,又说:“老秦,帮我给黄总转达,经案组天天来干扰,公司无法正常经营,我决定停止工作,等他们查完处理下来再说。”老秦着急地说:“喂,你不能停止工作,最近台港企业家代表团就要来了,停业整顿咋个洽谈合作项目?”郑戈说:“没法。感谢你的关心,你给黄总讲,假如我能平安渡过难关,我一定为总公司效力。我明天要到北京,回来后再联系。”不等老秦说话郑戈放下电话。
  一切全都安排好了。
  梦如和兰兰安顿好了,小凡今天到北京,公司关门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古人尚且懂得。大自然的规律,潮起潮落,商战何尝不是如此?火红的日子结束了!我也该谢幕下台了。这几个月来心力交瘁,也该休息休息。郑戈躺在席梦思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郑戈想起今天是儿童节,想去看兰兰,又怕看到梦如凄然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就请元成把小凡给兰兰买的礼物送去。元成走后,郑戈给梦如打电话,叮嘱她如何应付调查人员,叫她马上回家等元成,梦如哽哽咽咽地答应着。
  凌水和汪可碑到胡振家,胡振躺在床上长吁短叹,骂天骂地骂娘,小蔡在做家务事,不理他任他尽情发泄。凌水说:“你疯了?没得事在家里乱骂人!”胡振见他们来了,跳下床指着小蔡,说:“这婆娘太讨厌了,昨晚上我输了钱,她就念藏经,念得我脑壳都要爆了,你们说该不该骂?”其实,胡振是受了倪国春和娜娜的气,回家打牌又输,只有在女人身上出气。
  可碑见胡振如此豪迈,而自己比奴隶还惨,心中感触很深。真是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胡振哪点比自己强?自己的婆娘哪点比得上小蔡?这世界真她妈不公平!可碑见小蔡悲悲切切的模样,很是不平,指责胡振道:“你娃太不象话了,小蔡对你那么好,你也舍得又打又骂!”
  胡振呵呵大笑,讥笑可碑,“你不该叫汪可碑,改个名叫‘很可悲’,你是超级粑耳朵,你那个婆娘要是遇上我,早就打得毛飞(逃跑)!”
  可碑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我咋敢和你比呢?”凌水说:“闲话少说,还是谈正事。”
  胡振点点头,威严地吼了声:“泡茶!”小蔡抹了泪水忙去洗杯子,抓茶叶。
  凌水说:“公司关门郑戈也逃了,我们三个咋办?”胡振惊奇地说:“我才一天没有上班,情况就这么严重了?”可碑说:“昨天中午散的伙,公司门都锁了。”凌水说:“我和可碑商量了一下,想约你一起办个书刊发行公司,公司经理非你莫属。”胡振笑了,得意地说:“如果文艺公司是我负责,大家早就发了财。”可碑谄媚地说:“说得对!你当经理,决不是这种结局。”凌水怕他们扯远了,说:“挂靠单位都找好了,就挂在借调可碑的那家杂志社。”胡振问:“准备取啥名字?”可碑说:“就叫‘学习杂志读者服务部,”胡振说:“不行!学习?学习个**!人家一听,就不想买你的书,还不如取个‘学钱’!”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可碑有些尴尬。凌水问:“那你说取啥名?”胡振思考再三,笑道:“有了!”见凌水可碑在洗耳恭听,有些得意,“我们三人现在是同病相怜”,两人点点头,又说,“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好!”两人异口同声,胡振说:“公司就叫:‘桃园书刊发行总公司’,如何?”二人拍案叫绝。可碑说:“响亮、气派、又含意深远,好!”凌水皱皱眉,说:“把‘总’字去掉更好,以免让人误会以为是‘肿’字。”可碑拍手哈哈大笑:“好,‘总’确实有些不妥,你们想,我们三人估仿效刘、关、张,义结金兰称之桃园,桃园‘肿’了是啥形状?”胡振瞪了可碑一眼,说:“就这样定下来。”凌水问:“资金如何解决?”胡振说:“一人出六千,凌水为难地说:“我只有千把元。”可碑哀叫:“我最惨,只有五百元,这还是昨天领的遣散费,要是被家里那只母老虎晓得,皮都要扒一层!”胡振冷冷地说:“没得钱办啥公司?”三人沉默,过了很久胡振说:“大家都去想想法,反正公司办成股份制,哪个钱出得最多,哪个当经理,赚了钱按投资比例分。”可碑双手赞成,说:“这个办法最好。”胡振手一挥,说:“后天见面再商量。”
  两人走后,胡振又骂小蔡,说:“你听见没有?这些都是当代文豪,他们都来请我当经理,你狗日的还看不起我?!”小蔡分辩道:“胡振,都是老夫老妻,你咋兴乱说,我只是劝你少打牌少熬夜……”
  “呸!”胡振重重地吐了泡口水,说:“真是妇人之见,自古英雄豪杰那个不好色贪赌?!你说!你说!”小蔡吓得连连后退。胡振突然哈哈大笑,说:“去买点菜,我要喝酒,我要认真策划大事。”
  元成送了东西回来接郑戈回家。街口停车,郑戈叫元成等一下,就回家看妈。妈问:“吃饭没有?”郑戈答道:“才五点过。”妈问:“兰兰上幼儿园习不习惯?”郑戈答道:“刚去肯定不习惯,慢慢地就好了。”妈还要罗嗦,郑戈说:“妈,如果有人来问我给你钱的事,你就说没有给。”妈睁园老花眼,胆怯地问:“出了事?”郑戈笑眯眯地说:“不是,最近要调查公司人员的收入,我的工资高了点,怕引起怀疑,所以你不要说。”妈半信半疑,担忧地说:“戈儿,我也不望你挣大钱拿回家,妈有口饭吃就满意了,千万不要做犯法的事。”郑戈说:“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找了两件衬衣就走。走了一节,郑戈回头,妈还呆呆地站在门口。
  回到二轻局宿舍,郑戈对元成说:“这一向你辛苦了,你把车开到东风宾馆旁边的停车场,把钥匙和行车手续交给杨明。从明天起你就休息,有事我会通知你。你的工资照发,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帮忙开了几次车,听见没有?”元成点点头,笑道:“你们做生意的比我还遭孽,赚不到钱,哭,赚到钱,也哭,你辛辛苦苦找点钱,倒象做贼,还吓得心累心跳的。真的,我不愿做生意,还是挣点死钱稳当。”
  郑戈在沙发上发木,天渐渐黑了却没得食欲。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郑戈下楼骑车到元通巷去。半路上觉得有些不妥,万一碰见亚琳的男朋友咋个说?会不会影响她们的关系?但既然要去也顾不得许多。进了宿舍区,郑戈架上车,慢慢地上楼,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一阵拖鞋声传出来,门打开了,亚琳呆呆盯着他,郑戈从门隙瞄了一眼屋里没有人,才低声问:“不准进屋?”亚琳木然地让开,郑戈走了进去,亚琳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摆弄着衣角看着他。郑戈问:“李加呢?”亚琳回过神,答道:“走了。”郑戈问:“到哪儿去了?”亚琳答道:“回他爷爷、奶奶家去了。”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短短几个月亚琳老了,女人变化真大!她男朋友呢?郑戈不敢问,郑戈问:“不欢迎?”亚琳把头扭到一边去泡茶。郑戈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关心地问道:“身体还好?日子过得咋样?”亚琳拿了件毛衣慢慢地编织,平静地回答:“还是老样子。”郑戈问:“咋不把李加接回来,家里也要热闹些。”亚琳说答“他爷爷奶奶不让接。”郑戈问:“为啥不准?儿子应当跟着母亲嘛,他们有啥权力?”亚琳说:“道理是这样,你不晓得那老两口有多横。”郑戈问:“咋不去法院起诉?”亚琳起身掺了开水,又坐下来织毛衣说:“没有必要,我只等调令来后,带着李加悄悄走。”郑戈一惊,问:“调到哪里?”亚琳笑笑,说:“暂时保密。”郑戈说:“天府之国还嫌不好。”
  亚琳沉默一会儿,说:“这个城市我住了六年,我伤透了心,我恨这个城市,也恨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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