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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秦剑-第201部分

小说: 秦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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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省一听这话,也觉着不能再继续打马虎眼了,“郗芮兄,其实我们不需要向任何办法,只需要按照郗称刚刚说出的办法就能成事。一方面派人前往秦国与重耳接触,就说我们愿意作为内应迎接重耳回国,我想你是当今晋国的宰相,只要你同意迎接重耳回国,才能够真正代表晋国的意志,重耳一定会答应的。二是给当今君上寻找一个退路,要求重耳上台之后,给当今君上一个退路,封一座城池给当今君上作为封邑,我想这样的条件重耳也一定会答应的。”

    听完,吕省的话,郗芮高兴道:“你说的对,就这么办,如此一来既给晋国找到了退路,也给国君找好了退路,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君上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进宫向君上禀明此事。”

    “哼哼,君上是不会答应的。他还在国君的位置上没有坐热,怎会主动离开呢?”吕省半笑不笑的说道。

    郗芮一听愣住了,转身对郗称道:“我听说你同狐偃的关系尚可,就麻烦你前往秦国跟狐偃说说我们的想法。”

    郗芮本想让吕省出使秦国,但他心里很清楚,吕省是不会去的,只好派自己的亲弟弟前往。

 第390章 黍苗之意

    潼关在春秋时期称为“桃林”,北临大河,南踞秦岭。

    大河从北边的大漠出发,一路向南,途径莽莽的黄土群山之后进入关中平原,在关中平缓的流过几百里之后,在这里猛地向东拐去,也许是拐的太急了,给大河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于是愤怒的河水把满腔的怨气都洒在了南边的岩石上,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白天大浪滔天,夜晚万分惊骇。

    在一块突兀起来的岩石上,早就摆好了送别的宴席,内侍和侍卫们列在两边,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已经是公元前636年的春天了,隔河望去,对岸晋国的原野上已经能够看出返青的庄稼在阳光的滋润下,茁壮的成长,

    按照秦国的约定,流浪十九年的晋国公子重耳也该回国了。

    为了显示对重耳回国的重视,秦公任好决定亲自送重耳到两国交界的大河岸边。

    河岸上春风带着湿气,呼呼的额吹在每个人的脸上。

    秦公任好迎着从大河岸边吹过来的春风,带领着君夫人穆姬、太子瑩、公子宏以及百里奚、蹇叔、公孙枝等秦国的文武大臣,缓步走上岩石。

    他们的身后是晋国公子重耳带着新婚的夫人文赢,以及赵衰、狐偃、狐毛、介子推等随从。

    众人来到岩石之上,秦公和君夫人在中间的位置上坐定,随后指着两边的位置道:“诸位请坐。”

    按照国君所示,百里奚等人在左边的位置上坐下来,重耳等人在右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众人坐定,秦公任好抬眼望着对岸,大河对岸的晋国尽收眼底。

    “重耳公子,今日寡人率秦国的文武大臣亲自将你送到大河岸边,望你回国之后,能够遵守两国签订的协议,永结盟好,共同进退。”

    重耳赶紧拱手道:“重耳一定会谨遵两国的盟约,为两国盟好尽心尽力。”

    秦公点点头,又对重耳身边的文赢道:“女儿啊!为父也希望你能够协助夫君勤政爱民,让晋国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另外,要时时提醒你的夫君,不要忘记秦晋之好,多为两国的百姓做点好事。”

    文赢明白,父亲前面的话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用意,于是说道:“请君父放心,女儿一定会与夫君一道会尽心维护秦晋之好的。”

    秦公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举起酒樽道:“愿你们能够携起手来为秦晋之好尽心尽力。”随后秦公转向众人道:“愿我们一起努力为秦晋之好而努力吧!”

    众人一起举樽道:“我等原为秦晋之好尽心尽力。”

    很显然,几十年的血雨腥风,不管是秦国还是晋国都需要一段时间的安定,现在秦国主动提出来与晋国和好,这也正是晋国所需要,至少是当下情况下所需要的。

    见众人都愿意为秦晋之好表态,秦国君臣都非常高兴,开怀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公高兴站起身,端着酒樽吟唱道: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劳之。

    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行既集,盖云归哉。

    我徒我御,我师我旅。我行既集,盖云归处。

    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

    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

    这是一首春秋时期广为流传的诗歌《黍苗》,原诗歌的本意是周宣王赞美大臣召国国君召虎事迹的诗歌。周厉王暴虐,“国人”围攻王宫,召虎把太子靖藏匿在家,而以自己的儿子替死。厉王死后,召虎又拥立太子靖继位,即周宣王。周宣王时,淮夷不服,宣王命召虎领兵出征,平定淮夷。秦公之所以在这个场合将《黍苗》唱出来,其用意就是要让大家一起全心全意为秦晋之好出力。

    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秦公刚刚吟唱完毕,重耳的随从赵衰却站起来对秦公道:“感谢秦公把今后挽救王室的重任交给晋国。”

    嗯?

    大家都愣住了。

    秦公更是吃惊的不得了,他呆呆的望着赵衰,“寡人何曾说过要把辅佐王室的重任交给重耳公子?”

    赵衰从案几前走到中央,对着秦公拱手道:“秦公,您刚才不是吟诵黍苗之歌吗?黍苗之歌本身就是歌颂召虎一心辅佐王室的故事,既然在送别我家重耳公子的送别仪式上,秦公吟唱这首歌,岂不是要说明秦国打算把辅佐王室的重任交给我家重耳公子吗?”

    “这这这?寡人是这个意思吗?”秦公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本想歌颂召虎忠诚勇敢的诗歌竟然在赵衰的嘴里竟然会理解成这个样子,他左右看了看,百里奚与蹇叔等人也愣住了,他们也没有意识到国君简简单单的一句吟唱之词竟然会被人理解成为这个意思。

    但是既然你秦国国君已经吟唱出来了,总不能自己收回去吧,再说了就算是他赵衰把秦公的意思这样理解,那也只是你自己的理解罢了,到时候秦国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晋国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想到了这一点,秦公打着哈哈笑道:“哈哈哈,喝酒,喝酒!”

    虽然秦公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也就算是默认了。

    酒饱饭足,秦公拉着重耳的手一起来到大河岸边,“重耳公子,秦晋本事大河两岸两个割舍不开的国家,你看着涛涛大河出了秦国奔向晋国,寡人愿我们两个国家之间的感情能够像这大河一样源远流长啊!”

    “秦公放心,重耳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秦公转过头,静静的再重耳脸上看了一会,他也老了,早就过了说谎话的年龄,“好,寡人信你,今天就送你到这里。”

    他的身后,君夫人穆姬正与女儿文赢说着悄悄话,秦公见状笑道:“人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寡人看你们母女二人倒是很不愿意离开啊!就到这里吧,过了河就是晋国的土地,愿我们的女儿、女婿能够回到晋国后生活如意,也愿秦晋两国的情感能够源远流长。”

    既然国君已经发话,君夫人只好松开女儿的手,秦公上前抓着女儿的手上前两步将她交到重耳手中,“走吧,寡人已经安排公孙枝将军护送你们回国,一旦有什么情况,秦国驻守在大河岸边的三万大军会立即过河支援你们。”

    重耳再拜:“重耳永生难忘秦公的再造之恩,大恩不言谢,重耳就此别过。”说罢重耳牵着文赢的手走下岩石。

    “太子瑩,去送送你舅舅。”望着重耳和女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大河的拐弯处,秦公对身边的太子说道。

    太子瑩得令,赶紧跑下岩石,驾车跟随重耳和妹妹一起走过艰险的桃林小道,这才返回。过了桃林小道,在渡过大河就是晋国的地界了。

    “你亲眼看见他们进入晋国的土地?”太子瑩返回后,秦公问道。

    “儿臣亲眼看着妹妹和重耳已经到了晋国的土地。”太子瑩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啊!但愿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秦公喃喃地说道。

 第391章 介之推辞行

    辞别秦公,晋国公子重耳带着夫人文赢和随从在秦将公孙枝的护送下,开始渡河准备强势回归。

    就在众人忙忙碌碌的准别渡河之际,狐偃来到重耳和文赢跟前,拱手道:“公子、夫人,狐偃前来辞行。”

    辞行?重耳吃惊的望着狐偃道:“舅父这是为何?”

    狐偃再次拱手道:“公子你也知道,我跟随你几十年,有太多的过错,但是你为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一次次都原谅了我,现在你马上就要回国继位称君,我担心你今后不会再容忍于我,万一追究起当年的过错来,我将命不久矣,所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重耳明白了,狐偃这是在担心自己一旦继位称君会诛杀功臣,于是重耳想了想,解下身上的佩玉,对狐偃道:“请河伯作证,重耳回国后定当与舅父和诸位一起治理晋国,同心同德,绝不反悔;如若反悔犹如此玉佩。”

    说罢,重耳将玉佩抛入河中,“咕咚”一声,溅起小小的浪花,玉佩落入水中。

    狐偃望着落入水中的玉佩,露出了笑意,他知道重耳这是在想向自己表明一旦回国当了国君,一定会重用自己和其他跟随的人。

    “哼………,事业未成竟要挟人主承认自己的功劳,这岂是做人臣的本分?”就在狐偃稍稍得意之际,只听见介之推在身后不屑一顾的对狐偃说道。

    狐偃愣住了,猛然之间竟想不起用何语言来反击介之推。

    “介之推,你莫要见怪,舅父只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了大家在一起的艰苦时光,并没有要挟我的意思,你多心了。”见介之推对狐偃不屑,重耳出面解释道。

    介之推对重耳拱手道:“公子,狐偃这分明是在用自己的辞行来向公子示威,要求公子不要忘了他一路过来的功劳,更为有甚的是他竟然要求公子回国之后还能够容忍他的胡作非为,这样的做派,介之推不能苟同。”很显然,介之推是不愿意看见狐偃这种事业未成就向人主邀功求赏的做法。

    狐偃也被介之推这种不依不饶的做法给惹怒了,本来性子就急的狐偃指着介之推道:“对,你高尚,你清高,那你就做出来给我看看啊!你跟随公子几十年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登堂入室吗?”

    介之推见状,拂袖道,“哼………,高尚是一种内心的信念,我不需要做给任何人看。”

    人还没到绛都,重耳的两个手下就先闹得不可开交,重耳叹了口气道:“哎………,你们两个就别争了好不好,就算舅父不说,我也不会忘记诸位跟着我重耳一起流浪的日子,更不敢忘记你们在重耳危难之际给我的帮助。”

    既然公子都已经说话,介之推和狐偃还能说些什么呢?各自坐在船的两头一路无语,渡过了大河。

    来到大河北岸,介之推率先跳下船,拱手对公子重耳道:“公子,前面就是介之推的家乡绵山,几十年了,我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样,现在距离绵山已经很近了,请公子允许我回家探望。”

    这个时候,介之推提出要回家探望,合情合理,公子重耳也不好拒绝,于是下船后,上前几步抓着介之推的手道:“你在重耳最困难的时候,舍命救下重耳,这一点重耳将永生难忘。你快去快回,晋国需要你,重耳更需要你的帮助。”

    介之推拜道:“介之推感谢公子对我的信任,但是几十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如果老母还活在人世,介之推应该留下来为母亲尽点孝心;若老母不再人世,介之推也应该为母亲守孝三年,还请公子允诺。”

    其实这话就已经表明,介之推是不愿意回绛都当官了。

    重耳见介之推去意已决,便让赵衰劝解,“你去劝劝介之推,让他及早回到绛都,我和晋国都需要你们继续对我帮助。”

    一直以来,赵衰与介之推关系甚好,于是便与介之推来到一边,“之推兄,你为何要执意离开?”

    此处已经僻静,介之推见四下无人,于是便对赵衰道:“刚才你有没有听见狐偃对公子说的话?”

    “听到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啊!”赵衰说道。

    “赵兄错矣,狐偃这话有很深的含义,他实际上是在要挟公子不要忘记这几十年来他所付出的功劳;同时还在要挟公子今后要容忍他。事业还未成功,便开始邀功求赏,要挟公子,这样无耻的做法,介之推不愿意与之为伍。”随后介之推拍拍赵衰的手背说道:“赵兄若愿意留下,那么也请你以后尽量多让着狐偃,他这分明是在公子身上下赌注,现在他已经赌赢了,要收回本金和利息了。”

    虽然赵衰对狐偃的一些做法看不上,但也不至于像介之推说的那样夸张,于是赵衰劝道:“子推兄言重了,狐偃虽有要挟公子的意思,但他还不至于要架空公子,我想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晋国会大有作为的。”

    “虽然狐偃不至于架空公子,但是今后他的做派我也看不上,你我就此别过,介之推愿你忠心辅佐公子,成就一番大业。”说罢介之推拱手离开了,道不同不足为谋,既然赵衰坚持要继续辅佐重耳,介之推只好告退。

    在众人轰轰烈烈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跟随重耳逃亡几十年的介之推黯然离开,回绵山老家了。

    路越走越远,山越来越近。

    跟随重耳流浪几十年的介之推瘦小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绵绵群山之中了。赵衰一声叹息返回到重耳的身边。

    介之推走了,但是重耳不能因此就停下回归的脚步,在秦军的护送下继续向晋国绛都方向前进。

    “十九年啦,我终于回来了。”

    望着故乡的山水,晋国公子重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喊道。

    “故乡啊!我们回来了。”身边的赵衰和狐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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