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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官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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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河西土菜馆事件中,那些曾今对陈京口诛笔伐的领导,随着郑爽的玩完,他们也是纷纷的改变的口风,有些人主动打电话给陈京告罪,有热情的还请客吃饭。

陈京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此一时彼一时,对这些友好的橄榄枝,他是一一接下,对吃饭的要求,他基本也不拒绝,这一来,澧河政坛人脉竟然一下就开始广阔起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一直都是饱受人批评的话,但陈京却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

就以他目前的境况论,他从被人轻视,被彻底边缘化,到现在站稳脚跟,成为整个澧河政坛比较有名的新星,说起来,他就是做了两件比较成功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究竟能创造多少政绩姑且不论。

关键是这两件事情,每一件事情影响都大,而且每一件事情难度都大,是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陈京成功的把它们做了,一下便凸显了出来,才有了今日的成绩。

……

徐叔住在西城区靠河边的低矮的胡同中,以前这是老供销社的宿舍,供销社垮台,这里暂时没有处理,就租出去了。

徐叔两老就只租一个套间。

今天家里搞了一桌子菜,徐叔还特意跑到澧河北站酒坊买了特色的澧河“包谷烧”。

条件比较简陋,但是场面比较隆重,陈京一进屋,见到这幅场景,他当即道:“徐叔,我让你们两老简单点搞,你们偏偏不听,搞这么一桌子菜,咱就三人,能吃完吗?”

“能吃完,能吃完!”徐婶喜滋滋的接口道。

陈京出面将郑爽干倒,这件事传遍澧河,当天晚上陈京回家,徐叔两夫妇就在林业局家属楼的大门口拦着他给他叩头。

老两口当时是泪流满面,感激涕零,搞得陈京倒是束手无策。

郑爽就是老两口心头的一块搬不开的大石头,有这个恶霸在,他们一家的生活就不得安生。

生意做不了,女儿不敢露面,甚至有家不能回。说起来,女儿婚姻的不幸,说不定都是和这个家伙有关的。

作为传统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徐叔老两口的思想倡导的都是与人为善,遭遇欺负,想到反抗是比较少的,更多的是忍受。

这样的忍受是很痛苦的,是无奈的,他们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轻松的从那件事中摆脱出来。

陈京查封河西土菜馆,并以此为契机,最终将郑爽彻底的击溃,郑爽出事了,老徐老两口从内心是彻底解脱了。郑爽的事对陈京有多大意义,对澧河有多大意义,这些和他们的生活毫无关系。

对他们而言,陈京扳倒郑爽,那就是救了他们全家,他们就得感激涕零,就得将陈京当大恩人来看。

陈京在澧河无亲无故,所以隔三差五,徐叔两老就会整一桌子好菜请陈京过来大快朵颐一顿,陈京还不能推,推辞老两口就会心中犯堵,徐婶眼泪更是哗啦哗啦的流。

所以,这一来,陈京到成了他们家的常客了。

陈京喜欢和徐叔一家子打交道,他们淳朴、简单,和他们打交道永远不用设防。

酒是澧河“包谷烧”,陈京和徐叔两人对酌。

酒过三巡,门外窸窸窣窣有人喊门,徐婶过去开门,道:“哎呀,妹子来了,还有妹夫!来……来,过来坐!我这……”

进来两名五十上下的男女,女的和徐婶样貌有些相似,男人个子矮,还有些瘦。

看两人的穿着都比较体面,应该生活都是不错的。

男人有些自来熟,他进门,一见一桌子饭菜,便道:“哥啊,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不赖,这一桌子菜,好家伙,真是了不得啊!”

徐叔瞟了两人一眼,有些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喝闷酒。

陈京看得出来,徐叔好像不太喜欢这两人,但从这局面看,两家应该是亲戚无疑。

徐婶倒还热情一些,给两人搬过椅子,招呼两人坐下,道:“妹子,妹夫,你们先坐,老头子就那个脾气,你们多担待一些,担待一些!”

第29章 他是局长?

徐婶的妹妹两口子分别叫谭初娥和范思名,两人都是城东电厂的职工。

澧河目前国企的改制还没有铺开,国企在很多老百姓心中还是神圣的,国企的职工,那是人们羡慕的“铁饭碗”。

徐叔为人和气,但是脾气却很硬,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咂咂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公家人登我家门,那自然是有事的,老范,有事说事!”

范思名有些尴尬,他用手松了松脖子上雪白的衬衫扣子,眼睛瞟了一眼陈京,露出疑惑之色,道:“这位后生面生得很,是……”

陈京笑了笑,正要说话,徐叔道:“有事说事,别瞎捣鼓!你公家人的时间不是钱吗?浪费得起啊!”

陈京抿嘴好笑,看这情形,他也能想象两家的关系。

范思名家的条件要好一些,平日肯定是看不上徐叔一家子。不然徐叔断然不会如此冷嘲热讽了。

今天看来范思名上门是有求于人,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忍耐。

范思名搓搓手,道:“哥,你这就别寒碜我了,范哲也是你的外甥不是?现在看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工作分配还没有眉目,我和老伴不是急得不行吗?”

他旁边的谭初娥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我和老范这几天是病急乱投医,都急得不行了。”

他们夫妇两这样一说,徐叔沉默了,不再说话。

徐婶在旁边道:“哲哲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谁不希望他有个好饭碗,你们今天既然来了,要借钱就开口,我和老徐两人给你凑!”

谭初娥似乎颇为感动,她拉着徐婶的手道:“姐,还是你贴心!我们刚才去老范的几个兄弟家,一听要借钱,那家伙脑袋是摆成了圆圈……”

范思名叹了一口气,道:“你少说两句,要怪也只怪如今一些当官的贪,不送根本就办不成事儿,送了还不一定能办成事儿!你说这是造的哪门子孽……”

“你说啥?别瞎抓乱说!”徐叔脸色变了,叱呵道。

范思名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眉毛一挑,道:“哎,我说哥,你这不对啊,怎么今天觉悟突然高了?我可是听说你最近有贵人相助,不会遇了贵人,思想觉悟一下就高了吧!”

“你那事送钱没用!”徐叔嗡声道。

范思名一愣,乐了,道:“哦,我明白了!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借钱,你绕这半天弯子……”他扭头看向老婆,“你刚才说啥?说我兄弟不仗义,你看看,你的姐妹兄弟都仗义?”

“妹夫,你别这样说!咱做点小本生意,能有多少积蓄?老徐……”徐婶碰了碰自家老头子。

徐叔哼了一声,道:“我说了,他那事送钱不管用!”

范思名这一下火了,道:“徐寿参,你咒我的事儿不成是咋的?怎么就不管用了?没钱借就不借,我不稀罕,怎么还话都不会说了?”

“老婆子我们走,我就不信没了徐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

范思名怒气冲冲,临了还瞪了徐叔一眼:“你一辈子就是个卖烧烤的,就凭你这张臭嘴,你能干成啥事?”

“你等一下!”徐叔喝住他,范思名扭头道:“怎么了?不借钱还不让走了,你还想说啥,你说!”

徐叔盯着范思名,道:“哲子那娃是学的啥?是苗木吗?”

范思名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怎的?”

“你是想让哲子进林业局吧?”徐叔斜睨着范思名。

“是啊。哲子考大专差分,搞的是秀峰管理区的委培名额,现在秀峰管理区都要改制了,哲子单位不就没了吗?和哲子一同搞委培的,都自谋出路了,哲子回我们县,也只能去农业或林业局做点事儿了。”范思名说到这些又是颇有感慨。

他老婆谭初娥插嘴道:“哲子在县城工作俺都没想,能到下面乡里搞个铁饭碗,那都是万福了!现在单位难进,咱又没关系,没背景,哪里能够有多少办法哦!”

“范思名!”徐叔突然道,他直呼其名让范思名一脸的狐疑,他左右看了看,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忍不住道:“徐寿参,你有毛病吧!大白天的,一惊一乍吓死人。”

徐叔指指陈京,道:“他就是林业局陈局长,你刚才不是要送钱吗?你现在跟他送,你看他要不要?”

范思名两口子一听这话,同时呆若木鸡,怔怔说不出话来。

陈京笑笑,道:“我的确是陈京,你们刚才说的事我知道,秀峰是有一批委培生要安排,暂定有个三三制,自主择业占三分之一,农业局安排三分之一,然后我们林业局安排三分之一,是这样吧?”

“是,是,是!”范思名一连说了三个是,脑袋鸡啄米似的猛点,脸通红通红,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陈……陈……局,我们……这真是有眼……有眼不识泰山了!”范思名结结巴巴,终于把一句话表达清楚了。

他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往陈京脸上瞅,心中打鼓,却又忍不住想,看面前这年轻人也就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年纪,怎么人家就是局长了呢?

范思名是特殊时期时候的工人出身,没什么文化,上大学有文化的儿子是他最大的骄傲。

现在他这个最大的骄傲,拿来和人家年轻人一比,差得又太远了,一时他心中的感受是复杂的。

而他老婆谭初娥则更比他紧张一些,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身子都有些发抖。尤其她想到自家老头子刚才骂当官的怎么怎么的,这些话让人家局长听到了,他还能不追究?

一旦追究起来,自家儿子的事情不就泡汤了吗?

重新落座后,范思名就坐在陈京的下首位置。他眼瞅着陈京和徐叔推杯换盏,喝得兴起,聊得热乎,他就忍不住揉眼睛。

自己这个连襟是个啥,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那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职业也就是个泥水瓦匠,现在摆烧烤摊的。怎么他就能够和林业局的年轻局长结识呢?

而且看他们这架势,关系非同一般……

范思名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然想到老徐的烧烤摊不就在林业局的家属楼外面吗?是不是这年轻人经常光顾烧烤摊,然后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老徐性格豪爽大方,不爱算计人,这些范思名都是知道的,还真说不定就因为这个原因,人家领导赏识他了。

一念及此,范思名不由得感叹老徐的狗屎运好,而另一方面,他心里又猫爪似的痒痒,只希望自己的这个连襟能帮自己的儿子说几句话。

为了儿子工作的事,范思名最近是茶饭不思。

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把儿子大学送毕业了,结果待业在家,那就真成了笑话了。在澧河,大学生没事干的事还是大新闻,那绝对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

上一次儿子回来,邻里之间就有人说怪话,隔壁王工的儿子和范思明儿子同岁,人家只上初中,后来干包工头发了财,娶了公家人做媳妇。现在人家回过头来看范哲,说是大学生,工作没着落,婆娘更是没影儿,人家可是看不上喽。

“范叔,你也喝几杯,你儿子的事儿不急,我回去帮你看看!我们林业局现在也需要技术人员,行政编制不行,弄个事业编制,也是有发展的。只要他自己心态够好,将来还是挺有前途的。”陈京主动和范思名讲话。

范思名受宠若惊,站起来感谢又觉得不妥,一时手脚又有些不协调。

陈京笑了笑,不再难为他了。

他忽然想到了读书的事情,有本书中讲过,人的品格修养和他的地位、知识、财富等等这些东西其实是关系不大的,陈京经常体会这件事。

就像徐叔,不过就是一个卖烧烤的人,没文化,没地位。

但这样一个人仅有的淳朴和单纯让人肃然起敬。他的世界很简单,就只觉得陈京好,陈京对他有恩,那他和老伴就得把陈京当成亲人甚至恩人看。

在这个过程中,不存在刻意的巴结,也没有做作的虚情假意,一切都是那样真实、平实,让人从内心觉得舒服,觉得就和家里相处一样没有隔阂!

陈京从来澧河经历了长时间的抑郁,现在终于腾飞。

这样的腾飞,带给他的变化是巨大的,他由一个无所事事的人,现在变得应酬不断。每天迎来送往,每天打交道,寒暄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迈进浮华的世界中。

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异常清醒和冷静的,他能够分得清真假,就像现在这样,和徐叔举杯对酌,内心的宁静和温馨,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真。外面的浮华被隔在了窗外,杯中酒入喉的时候,陈京清楚自己还是那个陈京……

第30章 两大美女

陈京终于搬出了林业局家属楼。

搬家的主要原因还是日益增多的应酬,经常有人上门拜访,有时候应酬很晚回来,喝得高了影响也不好。

另外,家属楼都是住的局里的人,以前陈京在林业局说不上话倒没什么,现在他在局里树立了权威,和下属住一个院子,经常早晚碰面,总有一些别扭。

陈京新家的选址选在了他最钟爱的茶楼附近,那里虽然有些偏,但有那种一层楼的瓦房,房租不贵,环境还特别清幽,陈京就选择了这样一处院子,全租了下来,住起来倒是特别的舒服。

从他住处出来大约一百米就是街道,这一带属于新城区,人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县人事局的办公大楼就在这个地方。

这一天中午时分,陈京回住处,刚走到人事局门口,就被一则告示吸引住了。

《关于委培、定向毕业生工作分配综合考试的相关通知》。

白纸黑字的通知是人事局印发的,通知的主要内容就是针对几年前国营单位委培、定向的一批毕业生就业分配的一些条条款款。

在大中专毕业生还没有完全自主择业的澧河,每年各单位委培和定向生不少。

但是近几年,国企改革已经开始,有些国企已经不存在,或者面临改制。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有相当一批毕业生面临毕业就要待业的窘境。

这样的情况在澧河的老百姓中反映强烈,县委县政府也高度重视应届毕业生对就业的诉求。

而这其中,人事局组织这类毕业生综合考试重分配就是其中的措施之一。

目前,全国公务员考试已经在兴起,虽然只是局部性的考试,地方差异巨大,但是上面的各级政府已经在倡导这种新型的吸纳人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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