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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五大贼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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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家三蛇的声音悄然散去,四下里安静如常,根本不象有人来过。
  田问呔了一声,站立不动,垂头长叹一声。
  林婉走上前去,关切的说道:“田问哥,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暂时陪着你们吧。”
  田问并未答话,而是从林婉身边走过,来到火小邪等人面前,说道:“明早就走!”
  火小邪他们返回地面,回到房中休息。
  田问不肯躺着睡觉,只是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火小邪不知为何,再没有前段日子那种寝食难安,怨气难平的心态,既不多问,也不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光。
  火小邪他们刚刚起床洗漱完整,就听到院中有人大吵大闹,说他们的东西被偷了。
  这些丢东西的人,正是一直住在王家客栈,打探五行圣王鼎下落的人。他们连衣服都被偷的精光,只穿着短裤内衣,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不停,气的七窍生烟。
  店掌柜苦苦相劝,说是要赔偿他们,他们也不要,只是问店掌柜他们,看到是谁干的。
  王家客栈闹着,很快三宝镇只要住着外地神秘人士的宅子,都闹了起来,全部都是行李、衣裳、工具等物品被偷。一夜之间,三宝镇窃案近二十起,都是针对这些外地人的。
  渐渐这些外地人也明白过来,凡属来打探五行圣王鼎下落的,全部被盗,这等身手,只怕不是民间普通的盗贼团伙所为。
  三宝镇各地闹的热闹,最后却不了了之,这些被盗之人,连衙门都不愿意去,狼狈不堪的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鞋袜衣裳穿上,溜回房内,闭门不出。
  未到午时,已有几批人徒步离开三宝镇,因为他们连马匹都丢了。
  还有一些人如同惊弓之鸟,走路都不敢挺直腰杆,疑神疑鬼,不敢和任何人接触,唯恐着了盗术。
  午饭之后,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又吐又拉,几乎腹泻到虚脱,无论谁都明白,是有极厉害的人物来到三宝镇,誓在把他们赶走。更有一些人,走着走着,脑门一凉,头顶上的头发已经被快刀削掉,剃成个癞痢头。也有一些不服气的,光着膀子手提菜刀,露出满身的纹身,站在大街上吼叫,说有本事上来一战,话音刚落,便被钢针打的满脸都是,眼睛都差点瞎掉。
  凡是敢放肆的,都被严惩,虽说不至于丢了性命,也都莫名其妙的腿断筋折,连是谁下的手,都看不到模样。
  火家刚猛,水家狠辣,一晚上加一上午,所使出的手段,足够把人吓住,驱逐三宝镇窥鼎之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田问见局势已定,带上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四人,找店掌柜要了五匹劲马,每人分骑一匹,黑风撒腿跟着奔跑,一行人便向三宝镇外赶去。
  还未出镇,就见林婉骑着一匹枣红马从斜刺里奔来。林婉对田问微笑,看样子是要跟着一起。
  田问别无他法,默不作声,让林婉加入了队伍中,众人向北方疾行而去。
  殊不知,在他们身后一里外,一只娇小的黄雀也在半空中,振翅而飞,紧紧跟随着。
  第262节
  我静静的坐在老爷子的身旁,他已经发出了均匀、轻微的鼾声,他应该是睡着了。
  老爷子讲着讲着,突然说自己困了,让我在他身旁稍坐一会,可以在屋里随便看看,他说他只要小睡片刻,就会醒来。
  我脑海中满是火小邪、郑则道、水妖儿、田问、林婉、潘子等等等等的人物,看着这间安静的房间,总觉得他们随时都会从不起眼的地方冒出来,对着我微笑。
  我满肚子的疑问,更甚于昨天,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讲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一句话都问不出来,直到老爷子睡着,我仍然理不清我该问什么。
  但我突然琢磨起自己的名字,严郑,这个名字真的很怪。从小到大,都不断的有人说我的名字怪,我甚至能回想起,当我第一天在法制报社实习的时候,那个收发室老头对我充满深意的笑容。老爷子强调过,他故事里的火王严烈的姓,不是炎火堂的炎,而是严肃的严字。
  我为什么叫严郑,又为什么会从千里之外的北京,来到重庆,与这个神秘却亲切的老爷子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在重庆公安局见到的叫严一的贼,他也姓严。
  由我名字联想到的人,第一就是火小邪,第二就是郑则道,这两个不是冤家的冤家,不是对手的对手,难道和我有关?那老爷子又是谁呢?他就是火小邪吗?或者是潘子?更或者是郑则道?
  思维有点混乱,这五行盗术的世界实在太复杂,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历史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真相,多少奇迹?
  我晃了晃头,慢慢的站起来,又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睡的很安详,呼吸绵长,甚至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他梦到了什么?回象火小邪那样做一个“回梦”吗?
  我悄悄的走开去,绕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仔细的欣赏每一件器具。我不懂古玩字画这些东西,但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屋里陈设的物品,每一件都非常精致,虽然古旧,但表面上都泛起一股子宝气,估计很有历史,来头不小,极可能也是价值不菲。就这样随意的摆着?大开着门窗,不怕别人来偷?
  如果老爷子真的是五行世家的人,又怕谁来偷,谁又敢来偷?我这样自己给自己解释着。
  走到窗边,窗台上的几盆鲜花吸引了我,我保证我没有见过盛开的如此妖艳美丽的花朵,而且散发着孤傲的气质,让人既想亲近它们,又生怕走的太近,吵到了它们的盛放。花朵是如此的清香,香味传到我的鼻中,十分的受用,精神也为之一振。
  我不禁微微笑了起来,退后了一步,不自觉的一扭头,正看到窗边挂着一把黑色长刀。
  我从小淘气,对刀具挺有兴趣,凑近了一看,赞道:“好刀啊!”
  这把黑色长刀,通体纯黑,刀鞘用黑色皮革紧紧的包着,上面镶嵌着三颗小指甲大小的红色宝石,非常的夺目,也显得刀鞘更黑的发亮。刀柄同样是用黑色的细皮绳一圈一圈密密的缠绕着,末端有一个闪亮的钢环。从手柄的长度和刀身弯曲的程度,这把刀应该是一把日本战刀,而且保养的非常之好,几乎象是新的,只有在细微处,能看到有点老旧的锈迹。
  我觉得奇怪,因为走近看,这把刀非常的显眼,可是为什么我刚走到窗边时,就没有注意到它?
  我的目光被这把刀牢牢的吸引,好奇心让我把刀从窗户边取了下来。
  此刀拿在手中并不沉重,但下坠感十足,简直象刀身随时都会穿透刀鞘,刺穿出来似的。我长长喘了口气,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一提……
  嗤啦……噌的一声,这把刀几乎不受我力量控制似的,直直从刀鞘中脱出,刀锋的光芒晃的我眼睛一酸,不得不眯缝起眼睛。
  黑色的刀身,淡灰色的刀锋,锋利的简直要把空气都劈开似的。
  我把刀拿在手上,全身都颤抖起来,这到底是一把什么刀啊,感觉象有灵魂附着在上面一样,一个冷静的冷血的冰冷的灵魂。
  “啊……”我情不自禁的低喊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已经向着刀锋摸了过去。
  “不要摸它,小严。”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清醒过来,呀的一声轻叫,手没有把持住,这把刀直直坠下,噌的一声插在木地板上,入木三分,仍然不断的颤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慌乱的叫起来。
  老爷子慢慢做起身,脸上十分严肃,更让我感觉到事态严重。
  “你对这把刀很好奇吗?”老爷子慢慢的说道。
  “是,是……我没想到它会……”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小严,来,你把它拔起来,拿过来给我。”
  “好,好的。”
  我紧张的再次握住了刀柄,这次再没有压迫力从刀上传出来,那刀身上的灵魂似乎平静了下来。唰的一声,刀从地板上抽出,闪烁着寒光。
  我小心翼翼的将刀拿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看着刀说道:“给我。”
  我把刀递过去,老爷子一把握住,眼睛一亮,凌空一挥,嗡的一声,似乎有一道白光从空中掠过,卷起一股凉意。
  老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刀锋,说道:“这把刀叫做乌豪,是日本数一数二的秘刀,当年没有多少人能见到它。”
  老爷子慢慢的转动着刀身,在光线的照射下,黑色的刀身末端,一个暗黑发亮的“影”字突然跳了出来,一闪即过。
  “看到了吗?影字。”老爷子说道。
  “看到了,看到了,一闪即过。”我急忙回答着。
  “刀锋有毒,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乱摸的。”老爷子将刀一翻,轻轻的插入刀鞘内,一把丢给了我。
  我如同抱着一个滚烫的山芋似的,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异常尴尬。
  “喜欢吗?喜欢我就送给你。但你可不能拿出来炫耀,只能私藏。”老爷子又和气的笑了起来。
  “不,不行啊,我不能要。我刚才真的只是好奇,才抽出来看了看。”
  “不要紧,小严,你要知道,这把刀的故事,和你我都有关。”
  “和,和我也有关?”
  “对。”
  “是和火小邪他们去偷鼎有关吗?”
  第263节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你要继续听我讲下去吗?”
  “要,要……不是,老爷子,你如果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呵呵,小严,我没有几天可以活了,乘着现在还能说话,一口气都说出来吧,只要你愿意听。”
  “我愿意听,愿意听。”
  老爷子笑了一声,说道:“好。”
  关于这把乌豪刀和五行圣王鼎的故事,也是关于五大贼王的故事,再次开始,厚重的历史尘埃下,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火小邪、潘子、田问、林婉、乔大、乔二、黑风离开三宝镇的五天之后,湘鄂交界的一座名叫安河的小镇中,正值午时,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无数,吆喝声此起彼伏,此处正有一个大集。
  虽说安河镇破破烂烂,占地不大,房屋都没有几栋新的,乃是一个地处偏僻的小镇。但今天安河镇大街上,除了四里八乡前来赶集的人以外,还有无数外地人也在此处闲逛,看他们的打扮,多是衣衫破烂,僧俗丐儒均有。
  原来安河镇虽小,却是一处躲避战乱的好地方,原因在于安河镇有位著名的富豪,叫做段文章,此人不知什么时候发的财,二十年前迁居在此,置地建房,出手阔绰大方,十多年过去,已经是安河镇说一不二的“地方官”。段文章财力雄厚,人又乐善好施,做人极有义气,威望很高。这些年军阀混战连连,段文章在安河镇收留各地难民,施粥盖房,赠予钱财,让这些难民在安河镇安家。慢慢的,安河镇名声渐大,许许多多湘鄂一代的难民,都涌来此地,以求安身活命。
  安河镇原住民不足一万,七八年的时间,已经涌来了五六万的难民在此安家,却还是不断有流离失所的难民赶来。
  安河镇闲杂人多了,不免三教九流也混迹在此,治安不佳,几乎天天都有偷盗、斗殴、杀人的事情发生。段文章虽说雇佣了二三百人之众的年轻人做为家丁,专门维持治安,虽说惩治极严,仍然收效甚微。就算安河镇如此混乱,来到安河镇的难民还是没有多少愿意走的,到哪里不是被人欺负,至少这里还有段文章主持公道,那还不如在这里踏实。水清则无鱼,乱有乱的活法,所以刚来安河镇的人,尚不觉得这里是鱼龙混杂,反而觉得十分热闹。
  大街上人头攒动,行人中还是挤着不少刚来到此地,拖家带口的难民,大包小包的拖着包裹,一路问人,向着段文章的大宅行去。
  突然行人中有人大叫:“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没了!有小偷,有小偷啊。”
  大家都向呼喊处看去,许多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略显冷漠。
  这丢了钱叫喊的人,乃是一个消瘦的汉子,一脸病态,他带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女子,乃是他的妻子,妻子手边,还带着两个不足四岁的娃娃。
  消瘦汉子满头大汗,拉着来往的人喊叫:“各位大爷,各位叔伯哥哥姐姐,我的钱丢了,你们行行好,有人偷了我的钱啊。救命啊!”
  仍这男子如何叫喊,满大街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们。在安河镇,刚来的难民丢东西,简直是见怪不怪,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
  这对夫妻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大哭,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来往行人如同没有看见,各自捂紧了衣袋,擦身而过。
  他们哭了半晌,见无人相助,只好擦干了眼泪,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蹒跚的又向前行。他们刚走了两步,一个脸上有道淡淡刀疤的年轻人走上前,将消瘦男人的胳膊一拉,说道:“是你丢了钱?丢了多少?”
  消瘦男人见终于有人搭理,顿时放声哭道:“二块大洋七个铜钱外加一对金耳环。”
  年轻人一把将一个小布袋塞到男人手里,说道:“对了,这是你的,你收好,千万不要再让人偷了去。”
  消瘦男人一捏,就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少,哎呀一声就要跪下谢过恩公,可一抬头,那个年轻人早就不知去向。
  离消瘦男人的不远处,那个年轻人步伐如同游鱼一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已经走的远了。又一个年轻人从一旁走出相迎,笑道:“火小邪,这里没规矩的贼太多了,你能帮多少人?”
  归还消瘦男人钱袋的年轻人正是火小邪,火小邪笑了声,说道:“潘子,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潘子哈哈一乐,说道:“真有你的,现在我们怎么收拾那几个毛贼?放了吗?”
  火小邪嘿嘿一笑,带着潘子向旁边巷子里拐过去,快步走了一段,四下里已是无人,两人走到一个茅坑旁边,揭开上面的茅草,蹲下身子看去。
  不大的茅坑里挤着六个人,粪水都已经没到胸前,一个个被反手绑着,用大泥巴块塞满了嘴巴。茅坑里的六个人一见火小邪、潘子,都挣扎起来,面带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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