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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五大贼王-第50部分

小说: 五大贼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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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旺怒江笑道:“哦!上海的病罐子王先生,你要与我比试?”
  病罐子咳道:“咳咳,是,是我要和你比试!”
  卓旺怒江显得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你等我下来,与你一会!”
  卓旺怒江说完,纵身从高空跳下,这高矮有三层楼,平常人跳下怎么都会摔个骨断筋折,而卓旺怒江跳在空中,双臂大袖一挥,整个僧袍鼓起,竟坠落速度顿减,如同彩色气泡一样飘落在地,不伤分毫。
  卓旺怒江落地,把袖子一卷,缠在手臂上,笑道:“王先生,你说怎么比?”
  病罐子咳嗽一声,说道:“大喇嘛好本事!既然你是修佛的,那咱们比一比定力如何?”
  卓旺怒江笑道:“有趣!你说怎么比?”
  病罐子说道:“我们把号牌放在头上,单足站立于石头上,相隔三尺距离,在空中可以互相推击,若是号牌从头上掉落,或者整个人掉下石头,又或者双足落地,就算输了?你看如何?”
  卓旺怒江哈哈大笑,说道:“好!就依你!只是你不要怪我欺负病号。”
  病罐子咳嗽一声,十分艰难的说道:“不怪,不怪,我没什么本事,跑动打闹肯定喘死,大喇嘛能胜我,我绝无怨言。苦灯和尚,你德义俱佳,我佩服的很,能否请你做个见证?”
  苦灯和尚微微睁开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此法甚妙,小僧斗胆给两位做个见证。”
  卓旺怒江冲苦灯和尚行了一礼,算是谢过,转头对病罐子说道:“王先生,你挑地方吧。”
  病罐子慢慢悠悠走到两块彼此相邻的尖石上,缓缓爬上一块,显得十分吃力,不住咳嗽,说道:“大喇嘛,你站我对面。”
  卓旺怒江哼了哼,走到病罐子身边,一跃跳上尖石,身子在尖石上一转,身形一稳,抬起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微微一蹲,竟如同脚上生根一样,牢牢扎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病罐子咳嗽一声,艰难笑道:“好本事,好本事,看来我凶多吉少啊。”
  病罐子从怀中把号牌摸出,放在自己头上,抬起一只脚,勾住另一只脚的膝盖弯处,说道:“大喇嘛,你把号牌放在头上,我们这就开始比试。”病罐子边说,身子还不住晃动,摇摇欲坠。
  卓旺怒江哼了声,把僧帽捏了捏,摘下来丢在一旁,自己的那块号牌已经躺在脑袋上,看来卓旺怒江的号牌一直就在头顶帽子里藏着。
  病罐子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卓旺怒江大笑一声:“好!”双臂一展,亮出大袖,向病罐子猛然挥去,数道劲风吹的病罐子头发乱飞,风力之劲,几乎能把病罐子吹落石下。
  病罐子扶着眼镜,身子后仰,任凭卓旺怒江的两只大袖在面前挥舞,自己如同一根枯草,吹得东倒西歪,脚下摇晃,可就是掉不下石头。
  卓旺怒江舞了一阵大袖,见病罐子尽管狼狈不堪,但浑然无事,心中一紧,暗道:“这是韧草扎根!不妙!”卓旺怒江把袖子一收,念了声佛号,双手合十,两目微垂,如同一颗山崖寒松,牢牢站稳,不动如山。
  病罐子扶正眼镜,微微笑了下,镜片后的眼神一闪,脸上的病怏样一扫而光,反而露出兴奋的模样,身子一挺,站的笔直,垂下双手,也一动不动。
  这两人在这里较量着,一时分不出胜负,暂且不表。而刚才甲丁乙连杀两人,已经有的贼人吓破了胆。
  青云客栈中,众人下到溶洞中的石室内,店掌柜悠悠然的坐在一张藤椅上喝茶,店小二们聚在一旁,也是有说有笑。此时一条下到溶洞的路口中,连滚带爬钻出一个人,翻滚着冲到店掌柜面前,才站立起来。店掌柜赶忙迎上一步,笑道:“这不是第十六位章建吗?怎么回来了?此人是第十六位,南京来的章建,绰号窑子钩,他满头大汗,面色慌张,一把将怀中的号牌拿出来,丢在店掌柜面前。
  窑子钩惊道:“不来了,不来了,我退出,我退出!我没这个本事过关,号牌还你们,让我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店掌柜把号牌捡起来,问道:“到底怎么了?”
  窑子钩哭喊道:“那个第六位的甲丁乙,在下面胡乱杀人,已经杀了三个,不,四个了!这个人是个怪物,专门杀人取乐的!根本就不是贼!”感情这个窑子钩,把被亮八杀掉的鬼龙,三奇峰杀掉的尖耳朵,都记在了甲丁乙的帐下。
  店掌柜紧锁眉头,问道:“都是谁死了?”
  第98节
  窑子钩说道:“荆州尖耳朵,福建三奇峰,山西鬼龙,北平赵顺财大毛,我的亲娘唉,我不比了,不比了,我本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没想会让人无缘无故的给宰了,我要回南京,我要走,我要走!”
  店掌柜说道:“客官客官,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你出青云客栈。叮嘱一句,青云客栈这里的事情,万万不可对外人说起,否则我们十分难办……”
  窑子钩喘着气,说道:“我在南京贼道混了三十年,知道规矩!我现在发重誓,我章建,绰号窑子钩,若是泄露有关青云客栈以及火王招弟子的一字一句,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万世不能翻身。”
  旧时这样发誓,一般都是胜过无数契约,好使的很。特别是贼道中人,对发誓看的极重,哪怕马上被人逼问死了,都不敢破誓,这乃是贼人们相信三尺之上有神灵,打小就十足的迷信。不象现代,发个誓和放屁一样轻松随便。
  店掌柜说道:“那好,那好!店小三,点小四,你们两个送这位客官出青云客栈!”
  店小三、店小四应了,引着惊魂未定的窑子钩快步离去。
  店掌柜看着手中的十六号号牌,微微一招手,叫道:“店小一、店小二,你们两个去把这块号牌放回洞中,鸣锣相告。”
  店小二上前一步,把号牌接过,问了一句:“店掌柜,这已经过了近二日了,怎么一个过关的人都没有上来?尽管这次成名的强手如云,但功力仍然参差不齐,不至于难分难解啊!”
  店掌柜说道:“恐怕这次来的这些江洋大盗,不同以往了,很多狂妄贪心之人,二块号牌对他们来说,可能填不满胃口。呵呵,乱世贼道,理当如此。”
  火小邪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这一幕幕生杀予夺,又听了甲丁乙的一番话,心中也十分恍惚:“到底这个甲丁乙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最初甲丁乙偷走我的号牌时,确实有杀我之心,不然不会用刀子顶住的我的咽喉。但他没有杀了我,是手下留情还是我罪不该死?甲丁乙是否觉得我一定耍了什么该死的手段,才混到这里来的?还是另有留我一命的原因?”
  火小邪百思不得其解,向下打量着病罐子和卓旺怒江的古怪缠斗,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这两人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不知搞些什么名堂。火小邪没有兴趣,正想爬起松松筋骨,却听到高台一侧的下方,有人唤他:“火贤弟!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时间不多了啊!”
  火小邪一听耳熟,赶忙向一侧看去,果然看到郑则道从石缝中探出半个身子,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火小邪不知为何,看到郑则道心中一喜,连忙左右打量一番,挪过身子,但并不离开高台,低声对郑则道说道:“郑大哥,你怎么来了?”
  郑则道说道:“我已经拿够号牌了,现在要回去,但担心回去的路口有人伏击,所以还在游荡观察入口的动静。可我看你看的心急!你已经坐在这里两天啦!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到底还有没有号牌?”
  火小邪尴尬道:“郑大哥,我一块都没有。”
  郑则道紧皱眉头:“那你还要坐在这里坐到何时?还不去偷别人的!你是想被淘汰,还是想被那个甲丁乙杀了?”
  火小邪说道:“郑大哥,我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先坐在这里观望!”
  郑则道说道:“火贤弟,你对我说真话,你有没有号牌?是不是把自己的号牌藏在什么地方了?”
  火小邪急道:“郑大哥,我真,我真没有,实话对你说,我一进来,我的号牌就让甲丁乙偷走了。”
  郑则道愁道:“又是甲丁乙!他这个人真是难惹!火贤弟,我现在帮你一个小忙。”
  火小邪问道:“怎么帮?”
  郑则道从怀中摸出一个号牌,向火小邪晃了晃,说道:“我手上有三块号牌,现在送你一块,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用,这一块都十分重要!你保留好这块号牌,就有过关的机会!呐,拿去!”郑则道说着就要丢过来。
  火小邪一咧嘴,惭愧的说道:“郑大哥,我不能要,谢谢你了!我自己没本事,我宁愿过不了关!”
  郑则道脸色不悦,轻声骂道:“火贤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往后一天,更加艰难,你要是一块号牌都没有,就算能保住一命,却没有人愿意与你比试!快拿去,一切等过关后再说!”
  火小邪摆了摆手,说道:“郑大哥,我真的不能要!求你了,不要逼我了。”
  郑则道叹了一口,说道:“火贤弟,我真是不明白你!真的!”
  火小邪心中六神不定,也许郑则道说的是对的,自己一块号牌都没有,谁愿意搭理他?连个较量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要了的话,就是受人怜悯施舍。
  火小邪紧紧咬了咬牙关,还是听从了自己的主意,对郑则道说道:“郑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真的不能要。”
  郑则道跺了跺脚,骂道:“迂腐!迂腐!算了,我不管你了!”
  “哦啊啊,他不要,我要,郑则道,你还我一块牌子,哦啊啊!”一阵怪腔怪调从高台一旁传来,郑则道和火小邪都转头一看,只见第一位的维吾尔族人阿提木,从一边大石上飞也似的冲到高台之上,指着郑则道,但一下子不敢冲上前,显然对郑则道颇有忌讳。
  郑则道骂道:“阿提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提木拼命飞快的捻着自己的八字胡,气呼呼的说道:“哦啊啊,你你,郑则道,我找你一天了!你这个坏蛋,你和他是兄弟,哦啊啊!牌子一定得还给我一块!啊哦!”
  郑则道哼道:“阿提木,亏你还是第一位,你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还你?”
  阿提木叫道:“啊啦啊!我是输了,但只输你一块牌子,可你偷了我两块!你要还我一块!你还我一块,我和你再比一比!啊哦哦!”
  郑则道骂道:“你纠缠我也没用!我看你就是一个不认识汉字的西域笨蛋,什么第一位!我不会再和你比试!你追我也没用!还有这么多人呢,你省省力气,赶快另寻目标吧!告辞了!”
  郑则道翻身就跑,哧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阿提木跺着脚大骂:“啊啦!有本事就别跑!啊哦啦啦!”边骂边紧紧追去。
  火小邪抓了抓头,疑道:“什么意思,输了一块,却被偷走了两块?”
  第99节
  火小邪这高台上刚刚阿提木和郑则道乱吵乱骂一番,声音颇大,自然站在下方缠斗的卓旺怒江和病罐子也都听在耳中。此时这两人已经静静单足站立了近一个时辰,似乎都已经人困马乏,在尽力支撑。卓旺怒江紧咬着牙,满头大汗,不再是一动不动,而是前后左右轻轻颤动。病罐子的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双手大幅度的摇晃着,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
  两人听到郑则道他们吵闹,病罐子慢慢眼神转向一边,想打量一下他们的动静。卓旺怒江见病罐子注意力有所转移,心中暗哼:“你输了!”
  卓旺怒江心念一动,身子猛然拔起,向前一探,双掌齐出,猛推病罐子的肩头,眼看着病罐子受到这一击,啊的一声向后翻倒。卓旺怒江大叫一声,又跟上一掌,想一举把病罐子推落石下。
  病罐子的身体受卓旺怒江双掌齐推,向后翻倒,可突然膝盖处弯曲了一下,随即腰间也如同被人斩断一样,保持上身不动,咔的一下,向后猛折了近九十度,整个身体竟变成了有违常理的三截阶梯状。卓旺怒江大惊,万万没想到病罐子骨骼如此奇特,随后击出的一掌已经来不及收回,砸了一个空。病罐子喉咙咕隆一声响,脚尖使劲,整个人扭了半圈,转了侧面,一把抓住卓旺怒江的手腕,轻轻一拉。
  卓旺怒江重心已失,就只是这么轻轻一拉,再也站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向前扑倒。卓旺怒江滚落石下,已然败了。病罐子身子一抖,重新站直,还是单脚站立着,手中则拿着卓旺怒江的号牌,不住咳嗽着说道:“我赢了!咳咳,咳咳!”他拼命咳嗽,一只手掏出手绢掩住嘴巴,但还是血丝从嘴侧乱冒,看来咳血极为严重。
  卓旺怒江慢慢爬起,神色黯然,向病罐子做了一鞠,说道:“王先生,我输的心服口服!”
  病罐子抱了抱拳:“呈让了!若不是大喇嘛心急,还没准谁胜谁负呢!”
  苦灯和尚在一旁叹道:“阿弥陀佛,王施主终日咳嗽,竟是折损了胸椎所致,难为啦!小僧作证,王施主你赢了。”
  病罐子把嘴边的血迹擦净,慢慢说道:“苦灯和尚,你说对了五成,咳咳!咳咳!”
  卓旺怒江又向病罐子鞠了一躬,黯然退下。病罐子叫道:“大喇嘛去哪里?”
  卓旺怒江轻轻说道:“我败了,现在心如死灰,这就退出此洞,不再与各位相争。”
  苦灯叹道:“善哉!善哉!”
  病罐子淡淡说道:“大喇叭好走!”
  卓旺怒江微微点头,快步离开了此地。
  病罐子见卓旺怒江走了,慢慢走到苦灯和尚身边,说道:“苦灯和尚,你手上应该有三块号牌,已经过关,怎么还要留在洞中吗?”
  苦灯说道:“甲丁乙不走,我也不走。”
  病罐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告辞了!洞外再见!”病罐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慢慢走开,不见踪影。
  火小邪坐在高台之上,亲眼目睹下方的卓旺怒江、病罐子分出胜负,更是感叹世间贼术,竟能精奥至此。想那病罐子上身能够弯折,定是经常在无法想象之处藏身隐匿,所受苦痛恐怕难以用言语表述。究竟为何,能让人自我锤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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