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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北国春色gg-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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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ITARBAR?玩GUITAR?这好像不是吃饭的地方吧?郝露在搞什么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随主便,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哦,请进吧——”郝露微笑着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无奈的摇头笑笑,男人永远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在这样一个情调吧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大步踏上台阶,掀起门上的珠帘子,昂首走了进去。
第十章
进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外面看起来挺小的一块地方,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宽敞。实木地板上看似凌乱的散落着十来个木桌,却没有拥塞的感觉,反而有些匠心独运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间竟用整木垫起来一个圆形的舞池,离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里暗暗叫了几声。
四周望了几眼,见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吧。一般来说,我的夜生活是从晚上12点开始的,过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过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我们在铺着淡蓝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桌竟是靠窗户的,透过帘子我能看见外面在寒风中奔走的人群。
“这里为什么叫guitarbar?”我望着郝露的眼楮笑道。关于什么时候能够直视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经和谭火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他小子拍着胸脯说以他谭某人纵横江湖的经验,最适合注视女人眼楮的时候,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够温柔,她会在床上给予你足够的回报。还特别加了注释说,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妇网友上床前,一个温柔的眼神竟让她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让那女人达到了高潮,还是那女人的眼神让他达到了高潮,这个问题当然无法追究了。我当时还不是谭火那样的超现实派,心中总是有些浪漫理想的,我对谭火说,在一个幽寂的酒吧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如果桌上铺的是一张蓝色桌布,这个时候最适合深情凝视对方的眼楮。
谭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你丫还不如再弄一傻b在旁边吹萨克斯,再从兜里摸出戒指来冲那女的说“大令,嫁给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里却总还是有一些这样的冲动。
今天的这种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当年设置的条件,在这样的情调里凝望一个女人的眼楮,特别是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的注视,虽不至于让她欲仙欲死,但总还不至于让她有过分的感觉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着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来吗?”纤纤细指望两边墙上一指,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挂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guitar,有十来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贵的。例如斜对着我的那把西班牙吉他,我曾在乐器店里摸过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个月的工资。
这里的吉他虽然名贵,不过看起来都是摆设,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屑。大学毕业时候,那把破红棉吉他被我送给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来对六弦琴有一定的兴趣,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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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然是guitarbar啊!”往事虽然值得回味,却怎么也比不上眼前的东西来的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让郝露久等。
“咯咯,光挂着几把guitar那叫什么吧啊?待会儿叫你见识一下!”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总喜欢把女人的年纪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欢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点,这是二十岁、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男人的通病,没办法,我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好啊,我就长长见识了。”见郝露志得意满的样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算到了六十岁也还是女人。
“你很喜欢吉他?”我扯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郝露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恢复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听吉他乐的。”
“是不是还暗恋某个男生啊?”我呵呵笑道,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说好不要笑话我的嘛!”郝露脸上红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冲我撒起了娇。在男人面前撒娇,永远是女人的专利。
“笑话什么?”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偷笑︰“我们这个年纪的,大概没有不喜欢这个东西的?”
“你也喜欢?”郝露似乎来了精神。
我点点头︰“我也是念书的时候比较喜欢。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个的似乎很少了,现在流行的是樱木花道和F4。”郝露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两位要点什么?”郝露反问道︰“凤姐来了没有?”服务生答道︰“老板待会儿就会过来。”
正说话间,郝露突然高举手臂,娇声喊道︰“凤姐。”
我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肤色很白,面貌说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颧骨有些高,身段属于过丰满但不肥胖的类型,穿着一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进屋刚换的,叉开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着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凤姐,这位是我们总公司来的贵客陈工。”
凤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里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陈工,欢迎光临。”
“您好。”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与郝露的手比较了起来,还是年轻的女人好啊。
“凤姐,陈工刚来,您给他来上一曲吧。”郝露笑着说。
凤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了,陈工喜欢听什么样的?”
“哦,您随便,只要人好,音乐就一定好。”我笑道。
凤姐笑着说︰“陈工真会说话。”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补了一句︰“您请稍待。”转身对服务生道︰“好好招呼两位客人。”
郝露将菜单递到我手里︰“随便点,不要客气。”我没有看菜单,又递回她手里道︰“说好客随主便的嘛,你就随便点几个,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郝露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客气,点了几个菜正说笑间,却听一阵琴弦响动,凤姐的声音传来︰“陈工,郝露,这首歌送给你们。”
我转楮看去,凤姐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礼服坐在了舞池中间的高凳上,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来,说了声︰“谢谢。”
凤姐拨动了琴弦,一阵略带低沉的嗓音传来︰“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ATESONG……。”
凤姐的嗓音很好,丰满的身姿在台上随音乐轻轻晃动,如果旁边再放上一个老式留声机,搁几张黑胶片,肯定能让人想起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问郝露道︰“凤姐原来是干什么的?”郝露似乎听得有些入迷,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个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过逝了。”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她老公大她三十多岁呢,给她留下了很多遗产。”
我心里有了底,凤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这个地方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来这里的一般都是熟客,凤姐说办这个就是图个快活,她不在乎钱。”我心里哼了一声,不图钱?恐怕图的是别的吧。
凤姐借着歌声的幽怨,有心无心的向我抛来一个个眼神。妈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凤姐露出了一个微笑,心里却暗暗乐道︰想打我的主意?你这路货色,对不起,大爷不伺候,心里有了种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绝女人通常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朝凤姐点点头,展现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见凤姐一曲歌罢,我有些手痒,对郝露笑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我拉着郝露上了台中间,拉过一个高凳让郝露坐下,然后对凤姐说︰“吉他能不能借我欣赏一下?”凤姐笑着把黑吉他递给我。
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动过这个东西,当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我在另一个高凳上坐下,右手轻轻拨弄几下,便有一阵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的肺腑。我吸了口气,笑着对凤姐说︰“E弦好像有些不准。”
凤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着说︰“是么?陈工看来是高手哦。”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父亲曾经是个民间艺人,精通唢呐笛萧二胡,还经常掰弄一种叫做扬琴的古老乐器。虽然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学会,但父亲的音乐天分总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点点体现,就是这个叫吉他的东西。
父亲曾经看了我拨弄的吉他一眼,笑着说这玩意儿大概是从扬琴改造过去的。我想了想也对,扬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扬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时候就是疯狂的迷上了这个东西,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学时候谭火这小子羡慕的要死,为了和我琴瑟和谐,他还专门捍过一段时间的贝司,可惜毅力不够,又忙着和方宁谈恋爱,就慢慢放弃了。要不然,没准也是一段伯牙与子期的故事呢。
我调准了E弦,看了郝露一眼,见她紧紧盯着我怀里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我冲她笑了一下,左手轻轻滑动,右手拨动琴弦,一段长长的过门开始了。
 
第十一章
“Ifel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Backnowatthedrive…i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Popcornandcokesbeneaththestarsbecamechampagnecandcaviar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 snight┅┅“
我的嗓音并不是很出色,但是绝对适合唱某些歌,便如《Casablanca》。经典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许五十年过后,我已经忘记了我曾经历过的女孩子,但是我绝对记得这首歌。
记忆回到了过去。那一年,为了追求阿琪,谭火不顾我的坚决反对,在某个安详的下午,弄了两个破音箱,威逼我抱着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楼旁的台阶上,对着阿琪宿舍唱情歌。为了声势更壮大一点,他还利用与方宁约会空下的可怜的剩余时间,专门为我做了两个话筒。蒙话筒的那块红布,是他硬生生毁了我那条高挂在楼道中的红色内裤。
同时他伙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帮兄弟,跑到学校植物园偷玫瑰,红玫瑰、白玫瑰,胖子还别出心裁的将红玫瑰涂了蓝色墨水,制造了轰动一时的蓝玫瑰事件。阿三见实在没有玫瑰可以摘,连菊花、太阳花都被胖子他们掳干了,没有办法,就给我整了几株狗尾巴草回来。
望着兄弟们精心包扎出来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来的狗尾巴草也被包扎在里面,做了衬托红花的绿叶),我当真是感激涕零,胆自心起,将吉他扛在肩膀上就和他们出去了。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时候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玫瑰吉他多情少年的爱情攻势。我在W大那富有特色的学生宿舍的台阶上,一级级的唱上去,到达顶层的平台的时候,阿琪终于羞红着脸跑出来了。
当时我正在弹奏的就是《Casablanca》,谭火、胖子、阿三几个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着我的节奏,粗着嗓门,唱着最简单的那句:“watchingCasablanca┅┅”
六七年过去了,当年的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再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的时候,却见郝露正紧紧盯在我脸上。她的神情很专注,连我在仔细端详她都没有反应。我不能直视她的眼楮,那样很容易破坏她的思绪,我也不能盯着她的胸部,那和猪哥没什么分别。
我将目光瞄向了她耳后那洁白的颈项。她的颈子不长不短,皮肤白皙细腻,注视我的时候颈子自然的伸长,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的,我心里想道。
终于,郝露的眼珠移动了一下,我也将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脸上,望着她的眼楮笑道:“怎么?想什么心事出神?”
郝露脸红了一下,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声道:“陈错,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私人问题?嘿嘿,有看头。
我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很难想出我有什么理由要拒绝美丽小姐提出的问题。”
郝露咯咯笑了几声,一阵红晕上了脸颊:“陈错,你结婚了没有?”
问我结婚没有,怎么,要介绍对象么?我心里暗乐几声,不用了,我就看上你了。郝露的眼光紧盯着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摇头:“没有!”
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答案,答对的机率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你怎么看出来的?”
郝露望着我的眼神道:“结婚的男人是不会再弹吉他的。”
“是么?”我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怪论,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看来真是不可思议。
“呵呵,你看得真准。哎,还是没结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卖一卖光棍经,忽然看到郝露的脸色有些阴暗起来,我猛然想起她是结了婚的,而且是死了老公的寡妇。我沉迷于她的美色,却忘了去想她的经历,这番卖弄只能显示我的浅薄。我突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陈错,你他妈的是头猪。


气氛有些压抑,也许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我心里有些不甘,突然站起来,冲站在吧台前的凤姐打了个手势,喊道:“凤姐,能给点音乐么?”
凤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凤姐有些明白了,调暗了舞台中的灯光,一阵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向起。
我躬下身,将手放在胸前,柔声道:“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么?”
郝露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过来,毕竟,她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我一手握着的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我的动作很轻柔,轻柔的让她似乎感觉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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