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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26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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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福晋经过这一遭,虽带几分乏色,可面上带了为人母的慈爱,添了几分从容。
  她虽日子过得不坏,可对女人来说,无子依旧是大事。
  往后,她终于能让自己仰首挺胸的活着……
  第1252章 私怨
  十七福晋平安生产的消息,送到天津卫的时候,几位钦差还没有返程。
  原本订了次日启程,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十七阿哥喜形于色,连半日也等不得,同曹颙与孙柱两个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侍卫长随便弛驿回京,郡王车驾也顾不得了。
  妞妞婚期在即,曹颙也着急回京,可有个老大人在,只好耐着性子与之同行。
  十七阿哥既不在,这郡王车驾只能空着。
  曹颙的车驾虽比不得十七阿哥的高大华丽,可是当年曹寅晚年时用过的,比一般车驾要舒适。
  孙柱便从自己的车里,被曹颙请过来同行。
  还有这几日有些降温,天上时常飘过云朵,倒是比出京时还凉快几分。
  曹颙顾念孙柱的身体,即便心急火燎的,依旧吩咐车夫缓行,还好一日要行四、五个时辰,所以归程的速度也不算慢。
  唯一不好的就是,既邀请老尚书过来说话,曹颙就不好自己再骑马。
  两人说起来,又委实谈不上熟稔。
  对方是阁臣,曹颙的资历与之比起来就太浅薄。
  曹颙能做的,就是“敬老”。毕竟对方是古稀老人,只当是长辈就是,该敬的地方敬着,不巴结也不冷淡。
  每日行车,也以孙柱为主,见他乏了,便使人停车;将他有精神下车,便陪着下去走几步。
  在驿站驻留时,也吩咐人为孙柱预备软和好咬的饭菜。
  孙柱看了一天,晚饭后慢悠悠的曹颙道:“老朽上了年岁,不顶用了,已经写了乞休折子,回去后就告老。”
  曹颙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孙柱的决定,他并不意外。能熬到阁臣,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既已经被帝王厌弃,还不趁早滚蛋,才是自寻死路。
  皇上不想落下“怠慢老臣”的名声,这回指派孙柱出京,也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
  若是孙柱不知趣,恋权不放,那皇上只怕更为厌恶,到时想要平安告老也未必能够。
  次日里,曹颙依旧如故,诸事安排对孙柱礼敬有加。
  孙柱叹了一口气,对曹颙道:“曹大人心性厚道,老朽不及。”说到这里,带了几分怅然。
  其实,曹颙是带着几分糊涂的。
  不知道,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厌弃了这个老臣?
  作为康熙朝留下的老臣,孙柱也算谨慎小心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平度度过数日朝廷变动,留到现在。
  曹颙之前又没听到风声,心里猜测着是不是皇上有心换阁臣,大学士又没有缺儿,才折腾孙柱。
  曹颙之所以对孙柱礼敬,是他习惯尊老使然,并无所图,所以才会前后如一。
  孙柱却是惯会猜测人心的,将这个当成是曹颙的“厚道”,忍不住对他倾述了几句。
  熬了一辈子,不能风光荣养,只落得个惨淡乞休的下场,孙柱心里也是煎熬。
  等他说了缘故,曹颙才晓得这其中并不干系朝政,而是另有隐情。
  隐情竟然是因孙家同年家的私怨。
  没错,就是年羹尧所在的那个年家。
  年遐龄病重,皇上仁慈,已经赦免流放的年家子孙回京侍疾。
  任是谁也想不到,在这之前,皇上还曾下降年家,亲自探望了病重的年老爷子。
  如此隆恩,入罪臣之家,年遐龄父子除了感激涕零,自然再无二话。
  皇上却是有些不落忍,主动询问起年遐龄还有什么心愿。
  他以为上了年岁的老人,放在心上的只有儿孙,不是为年羹尧流放的那几个儿子求情,就是为福惠阿哥说话。
  没想到,年遐龄既没提到流放的孙子,也没提到宫里失母的外孙,而是拉着长子年希尧的手,对皇上道:“皇上,奴才这长子,并不曾借光年家什么光,倒受了不少委屈。他又耿直,不会来事儿,奴才不放心的,只有他一个。奴才只怕奴才去后,他无法立身……”说到最后,已经是老泪纵横。
  年希尧年将花甲,曾做到督抚之职,又不是稚龄之子,哪里用担心立身不立身的?
  年遐龄哭哭啼啼的,说不真切,雍正就召了年家两个管家,询问老爷子这般说的缘故。
  这才得知,自从年前卧床,老爷子便时常忧心,担心自己身故后,长子受年羹尧拖累,被人迫害报复。
  年羹尧虽已经问罪身故,可他盘踞西北十数年,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中有不少依旧在官场,年家却日落西山。
  因皇上待老爷子礼遇,使得那些想要报复的人也心存忌惮;若老爷子身故,怕是儿孙跟着俱灭。
  二房这支,还有年羹尧自作自受的缘故;长房年希尧,却向来敦厚孝顺,不与人争,真要是有心人算计,哪里抗得住。
  偏偏他的过继子年熙身弱,亲生子又在稚龄,都不顶用。
  皇上回宫后,便使人调查年家的宿敌。
  查来查去,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柱赫然在册。
  孙家同年家的纠葛,就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当年孙柱同年遐龄两人曾争过湖广巡抚位,最后由年遐龄胜出,使得孙柱沉寂了两任。
  年羹尧外放四川前,曾出任钦差,前往朝鲜李朝传旨,同行的就有孙柱的侄儿。
  不曾想,过江的时候遇到大风,有一艘船出事,数人落水溺亡,其中就包括孙柱的侄儿。
  这本是天灾,不当怨到年羹尧头上,可巧的是过江前孙柱侄儿同年羹尧发生口角,才离开钦差大船,去了小船。
  因这个缘故,两家怨恨越深。
  等到年羹尧独霸西北时,孙柱的侄孙们也渐长成,便都入了西征军。
  战事平定后,他们也留在西北。
  年羹尧问罪时一百多条罪状,涉及军中的,不乏他们兄弟的“功劳”;年富在四川横行霸道,背后也有他们兄弟的撺掇。
  看到这份调查时,雍正立时就恼了。
  他能心机阴沉谋事,却见不得旁人行“阴谋”事。
  在他看来,所谓巡抚之争,存是笑话。就算年遐龄与孙柱想争,也未必能争得去。地方督抚的任命,全在帝心,哪里轮得着旁人多嘴?
  而孙柱那个侄子溺亡,不过是倒霉罢了,朝廷早有备案,还另外赏了抚恤银子。
  孙柱几个侄孙,带着仇怨,雌伏西北军十数年,这份坚毅更使得帝王忌惮。
  皇上又是喜怒随心的主,立时就使人传召孙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晚辈行事,若说全然不知,那是假话;若说他“阴谋指使”,那也委实冤枉。
  孙柱毕竟做了多年的大学士,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从御前下来后,便晓得自己挨训斥的缘故。
  没等孙柱上折自辩,就被点了钦差,出京阅兵。
  这数日功夫,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孙柱已经镇定下来。
  他晓得,自己也好,还是自己几个侄孙也罢,既在皇上心中留下“行阴谋事”的印象,那仕途也就到头了。
  与其抓权不放,等着皇上罢免自己;还不若主动乞休,顺着皇上的意思,省得皇上迁怒整个家族。
  曹颙听完这些,很是无语。
  官场上就是这样,千万别结成死仇,除非能斩草除根,否则千万别撕破脸。若是撕破脸,除了害人,还要做好被害的准备。
  其实,曹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年遐龄那番话,哪里是担心有人落井下石,谋害长子一支;不过是换个说辞,将长子一支与年羹尧分开说而已。
  毕竟,皇上在处置年羹尧时,还有“族人出仕者都罢免,永不许出仕”的旨意。
  对于官宦人家来说,“永不许出仕”才是最致命的。
  皇上要是顾念旧情,年希尧就起复有望,那“族人永不许出仕”这条就会破了。
  那个时候,“不许出仕”的范围,就从年家族人缩小到年羹尧这一支上。家族前途虽艰难,却也存一线生机。
  孙柱一族,说倒霉也倒霉,说活该也活该。
  不管是打着“报仇”的旗号,还是其他,到底存了害人之心。
  年羹尧、年富虽死,年羹尧还有其他幼子在世,谁晓得仇恨之心,有没有让孙柱诸侄孙生出斩草除根的心思。
  年遐龄御前哭诉,也算为年氏家族解除这个隐患。
  孙柱同曹颙说这些后,原本郁结的心思,也松快起来。
  曹颙能想到的,他哪里还想不到。
  可要是喊冤枉,底气似乎又不足。
  他只好苦笑道:“身在官场,可以有私心,却能将私心看得太重。修身齐家治天下,修身亦,齐家难,子弟不可放纵,否则难保有一日不殃及家族……”
  这都是经验老道之言,曹颙仔细听了,正色道:“谢中堂大人教诲。”
  孙柱摆摆手,道:“不敢当教诲,不过几句唠叨话,曹大人不嫌老朽啰嗦就好……”
  曹府后街,郑宅。
  郑虎站在宅门口,瞪着眼前之人,冷笑道:“我没去寻你,你倒还敢登门,真欺我郑家无人?我们低贱之人,可受不得你这大官人的拜访,赶紧给我滚出去”说到这里,便唤人关门。
  那人却是站在门槛内,不肯出去,作揖道:“舅兄,是家母不对,令沃雪受了委屈,小弟代家母给沃雪赔罪……”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升了正二品副都统的王全泰……
  第1253章 密语
  曹府后街这几处小宅子,都挂在曹府名下,住着几房府中管事。
  郑家门前这一喧哗,左邻右舍少不得有出来探问的。
  事关妹妹名声,郑虎即便心中再恼怒,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妹夫掰扯妹妹的是非。
  他狠狠的瞪着王全泰,恨声道:“连你也要跟着往我妹妹身上倒污水?还不滚进来说话。”
  王太泰见他肯松口,立时跨进大门。
  后边跟着的两个长随,有些不忿郑虎的不客气,却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只撇着嘴,待王全泰跟着郑虎去了客厅,他们才看着郑家的两个小厮冷笑。
  那两个小厮原要引他们到门房坐,见了他们的倨傲,冷哼一声道:“连姑爷进门,都要陪着小心,这做奴才倒是能用下巴颏看人,这真是王家的好规矩?”
  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两个长随虽不是相府出身,可跟着一个正二品的主子,平素里就是低品级的武官,到了他们跟前,也要礼敬几分,眼下被亲戚家的小厮冷言冷语,他们怎么受得了。
  “王家的规矩好不好,也论不得你多嘴?我们固然是奴才不假,却是都统府的奴才,你却是奴才的奴才,怎么敢跟爷高声?”其中一人,倨傲道。
  没等那小厮多嘴,就听有人冷笑道:“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来都统府的奴才,也是爷……”
  是郑虎的次子郑仲平从曹府回来,正好听到了那长随的话。
  这宅子本不大,门口这边有动静,郑虎与王全泰也都听到了。
  王全泰只恨这两个长随多事,郑虎却斜眼看着王全泰道:“主母的娘家,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此。原来嫌弃我妹子出身低的,不只令堂一个,还有阖府的奴才。却不知王大人祖上有多金贵,今儿倒是挑剔我郑家来?”
  王全泰被说得满脸通红,哪里还坐得住,站起身道:“舅兄,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治家不严,委屈了沃雪……可我们到底是结发夫妻,多年的情分,往后我定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若违此誓,我王全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郑虎虽恼她,可见他信誓旦旦,也有些动容。
  这会儿功夫,内宅曹氏已经得了消息,问过小姑郑沃雪后,打发人到前院传话,郑沃雪要见王全泰,稍后将出来。
  妻子受了委屈,被母亲撵出府来,王全泰本没想到她肯痛快见自己,总要过两日消消气才能如愿,所以闻言不由愣住。
  郑虎这边,微微蹙眉。
  他晓得妹子外柔内刚,惯会自己个儿拿主意,既决定出来见王全泰,那定是已有决断。
  想着妹子受的委屈,郑虎不由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宠妾灭妻,纵容下人蔑视主母,我倒要看看,你王家的富贵能走到几时?”
  王全泰闻言,忙道:“舅兄,小弟不曾宠妾灭妻。是沃雪说这些日子身子乏,才由她指了两个妾室镶理家务,不敢叫她们短了规矩……家母那边,上了年岁,有些糊涂……”
  “守着规矩,就敢克扣主母伙食,就敢窥视主母之位,撺掇着你们老太太以‘无子’之名休了我妹妹?”郑虎恨恨道:“原来,你的那些个儿子,竟都同我妹妹无干系,我妹妹这嫡母之名竟是白背的,这样还不叫宠妾灭妻,那什么叫宠妾灭妻?难道真要顺着你们老太太的意思,将我妹子关起来‘败火’,直断送了性命,才叫宠妾灭妻?”
  他越说越怒,最后已是带了怒吼。
  王全泰已经变了脸色,他这几日去旗营当值,今日才回家。
  听说妻子回娘家,弟媳妇阴阳怪气的说妻子忤逆,老太太又缠着脑袋在炕上“唉呀”、“唉呀”,他当然不会相信。
  他晓得老太太偏疼弟弟,看自己同妻子不顺眼,却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做到这个地步,要将“忤逆不孝”的帽子扣到他们夫妻头上。
  他顾不得同老太太掰扯,晓得妻子受了委屈,压下心头火,到这边赔罪,也是为了全妻子的脸面,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儿。
  他紧紧的握拳,脑门上青筋蹦出。
  那两个帮忙管家的妾室生了他的庶长子、庶次子,是当年跟着他去四川任上的,侍候他的年头也长。
  平素见她们对主母恭敬,才多给她们几分脸面,没想到倒是喂出两头白眼狼。
  老太太为何这般闹腾,王全泰多少也猜出她的用意,不过是瞧长子、长媳妇对她宝贝儿子一家冷淡,想要摆出婆婆的谱来,接管内宅,还照拂次子一家。
  想到这里,王全泰咬得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他能抬出已经分家的旗号,将二弟一家从都统府撵出去,可生身之母,却是动不得、说不得。
  郑虎还要再骂,见了王全泰这般模样,也没了兴致,气呼呼的端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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