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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6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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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鄂静惠听了,又问了下大概长短尺寸,暗暗记在心里。
  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后就听曹颂在廊下喊道:“嫂子,在不在,弟弟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正巧紫晶等喜彩她们领了东西,想到初瑜过几个月要显怀,怕也要提前预备些宽松的衣服,便来这边说话。见曹颂提着个半大柳篮,上面覆着块粗布帘子,紫晶不禁好奇道:“这就是二爷给郡主带的好吃食?”
  曹颂回头,见到紫晶,笑着点点头,带着几分献宝的口气道:“紫晶姐姐,你瞧这是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粗布帘子,露出里面红彤彤的山楂果来。
  与京城时所见的还不相同,个头要大上许多,有小孩拳头那样大。
  初瑜从屋子里出来,看着那半篮子山楂果,立时觉得唇齿生津。
  曹颂将篮子往初瑜这边举了举道:“嫂子,这个虽然冬天常见,但是现下可不多,正好让弟弟遇到了!不止这些,还有大半筐呢!山里人家留的,今儿才赶了驴车进城来!”
  初瑜笑着道:“难为你费心,实在你谢谢你了,这两日正想吃这些东西!”
  曹颂叫柳篮交给一旁的喜云,吩咐道:“快洗几颗,让嫂子先尝尝,怎么说来着,酸……”他抓抓头发,想了好一会儿,才拍了下大腿道:“酸儿辣女,对,是这个,嫂子爱吃算酸的好呢,就能够生个小侄子出来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哭笑不得,初瑜也臊红了脸。曹颂也似乎察觉出自己失言,“嘿嘿”笑了两声,辩白道:“当初母亲生弟弟前,就是喜欢吃这些个,我碰到过好几回!当时嘴巴馋,还跟着吃了好几颗,倒牙了,才记得这般真切!”
  初瑜见他头上带汗,想必是打外头匆匆赶回来的,笑着问道:“晚上想吃什么?你哥哥要跟着那些官员去应酬,咱们在家里也吃好吃的!”
  曹颂想了想,道:“别的还无所谓,就是那炸蝎子,实在是道美味,若是咱家厨下还有的话,就来盘那个吧!”
  初瑜点头道好,又回头仔细问董鄂静惠有没有爱吃的。董鄂静惠抬头,想要说随意,正好叫曹颂带着质疑的神情望着自己,吓得一哆嗦。她往初瑜身后避了避,低声道:“静惠没有忌口的,表嫂随意就好!”
  初瑜背对着曹颂,没有看到他的异样。紫晶见了,心中暗暗好笑,这表小姐虽然拘谨,但是在别人面前还好些,只是每每见到曹颂,都是躲猫鼠似的,这两个人,倒是像对小怨家。不过,心中想起董鄂静惠的复杂身份,不由得叹了口气。
  初瑜问完曹颂与董鄂静惠,便对喜烟吩咐了两句。紫晶的口味她是知道的,所以没有特意询问;反正以紫晶的性子,就算是问过了,也只会捡主子们喜欢的吃食点。
  吩咐完喜烟,初瑜请大家往厅里来,曹颂低头瞧瞧身上带着尘土的衣裳,摆了摆手道:“嫂子与紫晶姐姐先说话,我先回院子换衣裳去!”
  曹颂还未离开,就听前衙传来“咚咚”的鼓声,这大响午的,鼓声很是急促,听得人心里不安。
  初瑜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又是哪里来的鼓声,眉头微蹙,开始担心起曹颙来。
  曹颂也是疑惑不解,见初瑜现出忧色,安慰道:“方才我回来时,看到衙门前支出鼓来,还当只是摆设,没想到真有人击鼓!估计是附近的顽童调皮,我这就前头去看看,嫂子别担心!”
  紫晶见初瑜脸色发白,也笑着道:“就算是有人击鼓,也是寻常的,大爷往后还要审案子呢!只是这朝廷自有章程,不可越级上告!下边有知县、知州的,若是轮到大爷这边的,也没几桩差事!”
  初瑜听了,方晓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很是不好意思,只是心中仍带着几分忧虑。今日,是曹颙正式上任呢,若是真遇到棘手的官司,那可怎生好?
  第213章 山匪
  沂州,道台府,衙门。
  随着外边急促的鼓声,除了安东守备田畯与两个千总外这三个武官,因不涉及到地方民政,能够与他们有干系的事情也少,所以心里踏实。其他的知州、同知、知县便都有些不自在。
  这衙门口外悬挂的这面大鼓,可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敲的,朝廷早有政令,“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可击鼓,而且要从地方一层层告起,能够到道台衙门击鼓的,想必在知县衙门、知府衙门那边已经立了案的。
  就是沂州知州叶敷,也在思量着衙门那边这半年有没有什么冤情未明的案子。新道台上任,正是“三把火”立威之时,大家可不愿这个时候扯上干系,弄得灰头土脸不说,搞不好就丢了前程。
  “击鼓鸣冤”啊,曹颙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官员,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去年京城的“叩阍”之事。
  虽然对于这些前来给主官接风的官员来说,有人击鼓是“扫兴”之事,但是道台衙门仍升堂了。
  那十几个官员两排分立,再有衙役等人拿着威吓棒,曹颙整理整理顶戴,走到堂上坐下。整个衙门大堂,除了他,只有两个临时充当书记的刑名师爷坐在角落里。
  击鼓的人被带上,没等曹颙问话,就已经哭倒在地:“大老爷啊,青天大老爷,您可得给小老儿做主啊!”
  偏生他还带了口音,曹颙开始听了两遍,都没听明白,但是又不好在属官面前露怯,幸好这个老头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他方算晓得意思了。
  那老头花白头发,脸色尽是皱纹,有些罗锅,看着这长相像是六十多岁,听着洪亮的嗓门又只像四五十岁。
  当看到案后坐着的“大老爷”是个嘴上没毛的小伙子时,这跪着的老头一愣,或许是被曹颙满脸严肃吓到,或是老百姓对那身官服就存了畏惧之心。
  他磕了个头。又道:“大老爷啊,小老儿是没法子活了!呜呜!”说着,已经大声的哭了起来。
  曹颙看他只是一味的哭,却不说明案由,拍了拍惊堂木。道:“你有何冤屈,可有状纸递上?”
  那老头被惊堂木吓了一跳,立时止了哭声,从怀里掏出张皱皱巴巴的状纸来。
  曹颙叫人接了,送到案前,看着看着,面色就沉重起来。他往堂上站着那个几个知州知县看去,最后视线落在众人中年纪最长的蒙阴县令梁顺正身上。
  梁顺正额上的汗顿时出来了,颤颤悠悠的,就有些站不安稳。
  曹颙看着梁顺正,问道:“梁县令,这邱老汉自陈是蒙阴县南山乡八里庄人氏,去年十月儿子媳妇回娘家时遇到山匪。儿子被打成重伤致死,媳妇被掠,告到县衙。却迟迟未来有个结果,可有此事?”
  梁顺正出列道:“回大人的话,并非属下有些推诿,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真是山匪行凶,八百里沂蒙山区,蒙阴县捕快衙役尽算上,不过十几人,这实在是没法子查啊!况且邱老汉之子身上的伤并非人为,而是摔伤,又没有口供说是确有山匪。”
  这邱老汉望着梁顺正,咬牙切齿,悲愤不已:“好好的人,怎就摔跟头?就算是摔了跟头,怎么就正巧碰了脑壳?是有人亲眼看见山匪的,县太爷为何还要护着不让查?还说是小老儿媳妇或许不检点,与人跑了!那可怜的儿啊,死了死了还要被县太爷给生生的扣上一顶绿帽子,这天理何在?”说到这里,又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衙门大堂是半开放式的,大堂外有些被鼓声引来瞧热闹的百姓。听到邱老汉的话,有轰然大笑的,有摇头不语的,还有个带着斗笠的少年,望着堂上的曹颙,神情莫测。
  曹颙仔细看看状子,再看看堂下二人,这听起来都是各有道理。不过,不管梁顺正是真无能为力也好,还是成心推诿也罢,既然邱老汉的儿子死了、媳妇失踪了不假,那总要有个说法才好。
  他将状子放到一边,对邱老汉道:“按照《大清律》,你越级告状,不问情由,要先打五十大板,你可知晓?”
  邱老汉叩首道:“小老儿问过市集上代笔的秀才,晓得!只要大老爷能够为小老儿讨还公道,别说是五十大板,就是要了小老儿这条贱命,小老儿也无话可说!”
  曹颙微微颔首,道:“既是如此,你这状子本官接了!”
  幸好因康熙素来讲究“仁政”,这衙门里的板子都是按四成执行。五十大板,实在上落到邱老汉身上的只有二十板子。
  衙役们是前任留下的,衙门里的老油子,以为主官是要借这邱老汉的案子来抖抖道台的威风,将板子打得劈里啪啦响,虽然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专挑屁股上有肉的地方打,但是邱老汉的惨叫声仍不绝于耳。
  不知堂上其他官员如何想,单说沂州知州叶敷,对曹颙这个处置就甚为满意。若是为了新官上任“立威”,什么状子都接的话,那下边的县令与知州就很难做。
  如今这个案子,明显蒙阴县令梁顺正已是无能为力,就算曹颙接了,别的官员心中也不会别扭。更不要说,他一言一行,都依律法行事。邱老汉因越级上告挨了板子,就算以后别人想要学着行事,也要掂量掂量后果如何。
  邱老汉挨完板子,人已经站不起来,被人搀下去录口供去了。
  因被这“击鼓”的事一耽搁,大家的兴致都有些寥寥。有人不禁悄悄打量曹颙,看着这新上任的道台老爷是不是“勤政爱民”,连带着接风宴都免。
  谁想到,这下堂后的曹颙脸上去了方才的冷冽,带着笑意对诸人道:“各位同僚特意来沂州,本官不胜感激,早在金玉楼订了几桌酒菜,若是各位赏脸,咱们这就过去吧!”
  这一招虽然算不上是“反客为主”,但是也足够让大家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了,但是上司有令,谁会不赏脸。
  这顿酒吃下来,王经历与马都事都与大家混得熟透。什么同乡啊、同年啊,明明差了几个省份,十来岁的年纪,也不知是打哪里论起的,煞是亲近,若是让人见了,怎么也看不出大家是初次相见。
  曹颙这桌,是两个知州,一个守备,并一个正五品同知陪着。叶敷与曹颙见过几面了,又有同门之谊,行事随意许多。
  沂郯海赣同知岳喜本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并不姓岳。岳喜本是满语“韬略”的意思,他是满洲正白旗人,满洲老姓喜塔腊氏。
  若是论起来,不仅与曹颙同旗,就是从觉罗府那边说起来,觉罗太太算是他远房的姑母。正是因与曹家姻亲的缘故,曹颙外放山东后,岳喜本也收到家族的信。
  喜塔腊氏也是正经的后族,满清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母亲,就是喜塔腊氏之女。只是当年受鳌拜的牵连,开始渐渐衰落了。否则,像岳喜本这样的嫡支子弟,也不可能到这个偏僻地方,混个五品同知来。
  在坐诸人中,岳喜本应是对曹颙底细知道的最详尽之人,只是既然曹颙穿着四品官服出来见大家,并没有端出郡主额驸与一等男的身份,那他也不是多嘴之人。
  守备田畯心中颇为忐忑,不知曹颙认出自己没有,又不便相问,就只是埋头喝酒。他总觉得曹颙与两年半前相比很是不同,但是见他沉默少言,只是略带笑意听大家闲话,偶尔接一句“嗯”、“哦”之类的,其余并不多话,又隐隐与那年酒楼遇到的少年相重合。
  道台衙门里,庄先生与两个刑名师爷研究邱老汉的案子,都觉得甚是棘手。庄先生对沂蒙山匪早有耳闻,因山东天灾较多,若是年景不好的时候,匪患就较为严重。
  几十年间,沂蒙山匪剿了几次,大大小小也砍下不少匪首,但仍是屡禁不绝。起初,还有武官想要借着“剿匪”来升官发财,最后却落得灰头土脸,连顶戴也丢了。
  而后,沂蒙山匪就鲜少有人去碰了,幸而他们也知道,若是闹大发了,朝廷肯定是不容的,除非到了极为缺粮少食之时,其他年景还算是本分。时间久了,这些地方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几年蒋陈锡巡抚山东,李发甲担任按察使司按察使,两人都是出了名的清官,山东官场贪弊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杜绝,但是大多官员也不敢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打救济粮、救济银的主意,百姓的日子还算是好过,“沂蒙山匪”这四个字更是鲜少有人提及。
  去年夏天大旱,沂州的灾情也甚为严重,庄稼收成五成都不到,虽然朝廷下令减免今年的赋税,但是如今到了青黄不接之时,正是民间少粮之际。
  日照县,刘家湾,王家庄。
  王家是日照大户,祖上世代采珠为业。顺治十八年到康熙二十二年,朝廷下了“迁海令”,虽说山东这边没有像江南、浙江、福建与广东沿海民众那样内迁三、五十里,但是内迁与商船民船一律不准入海的禁令,还是使得王家断了生计。
  幸好家资丰厚,有不少田产,总算是熬了过来。
  康熙二十二年,朝廷攻陷台湾后,废除了“迁海令”,王家方算缓过口气来,继续靠祖上传下的采珠手艺谋生。二十多年的功夫,成为北方最大的采珠世家。
  为了保住家族富贵,开始陆续有子弟考取举人或者纳个监生的功名。日照本地的安东卫所中,王家的子弟也有不少,千总、把总的有好几人。
  如今,王家的当家人是长房的嫡子王鲁生,因叔伯排行第七,所以外人都尊称他为王七爷。
  王七爷是地道的山东大汉,身材高大魁梧,四方脸,虽然已年近不惑,但是爽快劲一点不亚于年轻人。早在多年前,他就因待朋友义气、慷慨大方,被北方绿林道的朋友称为“活孟尝”。
  这日,他在客厅里,虽然对于开口求援的朋友没有拒绝,但是脸色却多了几分郑重,道:“刘二当家,借钱买粮之事,既然兄弟们找到俺王老七,那俺自然会给个面子,就算兄弟们不来,老七也要托人送信给秦大哥好好唠唠!”
  房间里除了王七爷,只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看来就是王七爷口中的“刘二当家”。
  刘二当家笑笑道:“七爷放心,七爷正月里所嘱咐之事,我们大当家当然记在心上,否则也不会让刘某厚颜求援来了!”说到这里,略带些好奇问道:“不知这位新任的道台大人与七爷这……”
  王七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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