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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49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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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开口便是,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曹颙方才不过是随口戏言,现下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才想起自己还没寻思赌注。
  稍加思索后,曹颙道:“赌注么,就是十六爷一句话吧!”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嗯,晓得了,你说,什么话?”
  曹颙笑着说:“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去得早些,留下老母幼子的话,就请十六爷多加照拂!”
  十六阿哥还兀自好奇,笑道:“去得早些?你要往哪儿……”说到这里,却是收了声,皱起眉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清早的,怎么想起说这些个?”
  不过,他随后摇摇头,道:“怎么?你得了信儿了?那你也不能跟巴查尔比啊,他将五十的人了,没了也不意外。”说到这里,笑着捅了曹颙一下,道:“真不晓得,你怎么能想到这些生啊死的。换作其他人,怕是要放炮仗了,你这个太仆寺卿算是稳当了!”
  曹颙还真是才听说,只是既然十六阿哥这么说,他也懒得辩白。
  十六阿哥笑道:“这赌注都说了,那到底赌什么,我这可还等着呢!”
  曹颙摸了摸下巴,围着十六阿哥走了一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
  十六阿哥被看得发毛。不禁退后一步,问道:“咋了,神神叨叨的,别告诉我,你是要冒充诸葛!”
  曹颙笑着点点头,笑着对十六阿哥道:“嗯,往后没人时,十六爷可以称我为‘赛诸葛’!”
  “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到底得了什么好消息,别遮遮掩掩的!”十六阿哥笑着说道。
  曹颙摆摆手:“十六爷别急,得容小仙儿我好好算算!”说着,有模有样的弄着几个手指头。
  十六阿哥笑得不行,指着曹颙道:“这……这到底是跟哪个学的?出去一年,倒变成个神棍回来了!”
  曹颙摆弄完手指头,摇头晃脑,笑道:“十六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前程么……自是不可限量……一个王爵是少不了的!”
  十六阿哥却是不信,摇头道:“竟胡说,怎么会?除了几个年长的哥哥,还能有谁有资格封王爵?十四哥向来受皇阿玛宠爱,也只是个固山贝子,我还能越过他去?”
  曹颙只是笑,道:“到底如何,十六爷往后便知晓了!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对人说起,省得徒增变数。”
  十六阿哥见他说得肯定,心里也没底起来,收了笑,问道:“是方才皇阿玛露了什么口风了?真打算封个郡王给我?可是,不管是序齿,还是母妃位份,也没有让我的爵位超过哥哥们的道理?”
  曹颙故作高深状,道:“到时候,你便晓得了。只是这事急不得,或许要十年、八年的,你别忘了我说过这些话就是。到时,别忘了好好夸夸我算得灵验!”
  十六阿哥笑着暼了他一眼,道:“面皮够厚啊,不过是打皇阿玛那里听了什么话,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成?嗯,我记得了,只望借你吉言,真有那么一日,也能给额娘长长脸面。”
  曹颙笑着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将近辰时(早七点),两人说说笑笑,往二宫门去了。
  待两人渐远,就见一人打菜园边上关帝庙的墙后出来,却是穿戴着亲王礼服的四阿哥。
  想起方才曹颙与十六阿哥嘻嘻哈哈的模样,他不禁笑了笑。
  看来,皇阿玛是想过几年给十六封个郡王,只是这些话为何会对曹颙说起?四阿哥疑惑不解。莫非,真如傅鼐猜测的那般,曹颙的出身真有什么典故?
  看着曹颙的背影,四阿哥想起粘杆处那边的消息,李煦已经是八阿哥的人,曹家眼下虽然不掺和这些,往后会如何?
  圣驾辰时二刻起驾,奉皇太后自畅春园回宫。因是万寿节前夕,摆足了仪仗,又有宫妃百官随行,浩浩荡荡的,好几里路。
  自畅春园到西直门,各省官员士庶夹道罗拜,迎接御辇。
  一路上,各种排场,有老者们跪献万年寿觞,康熙停辇慰劳,赐老人们寿桃等吃食。
  其中有镶蓝旗蒙古副都统赖都之母,年九十,五世同堂,率其子孙百余人迎驾。
  康熙停辇,命人赐给老夫人寿桃,道:“老人家好福气,祝老人家长命百岁!”
  老人家颤颤悠悠的磕头,道:“万岁主子万福,恭祝主子万寿无疆!”
  在西直门外,诸王、贝勒、贝子、公、宗室、觉罗人等及文武大臣、官员、兵丁并于诵经处跪迎。在他们身后,是数不尽的京畿百姓,也都是跪迎圣驾。
  就听有人道:“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众人皆齐声应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越来越大,无数的人跟着喊起来。
  康熙坐在御辇上,霁容俯视。
  在诸王贝勒身后,在被兵丁隔开的百姓人群中,身穿常服的十三阿哥跪在地上,含泪叩首,心下默念道:“皇阿玛,老十三来给您贺寿了!”
  第308章 大典
  三月十八,康熙皇帝甲子万寿。
  太和门东,摆放着“五辇”,既玉辂、大辂、大马辇、小马辇、香步辇。
  玉辂居中,一头白象牵拉,青缎垂幨三层,大常十二斿,缲绣日月五星,斿绣二十八宿,相间绣金云龙羽文,下垂五彩流苏。珠帘金彩环绕下,是铺设着花毯的云龙宝座。
  东侧是大辂,亦驾象一,黄缎垂幨三层,大旗十有二斿,各绣金龙。辂盖亭内贴金斗拱,承珠宝盖,黄绮冒之,名曰黄屋。黄屋中是黄绫帷幔下摆放的龙椅,铺着红织金绮褥。
  西侧大马辇,遍体多为红色醒目妆饰。十匹毛色一样的枣红马驾辕,服马四,骖马六,设游环和铃,圆盖方轸。红缎垂幨三层,大赤十有二斿,各绣金凤。红段系带下,是环以朱阑的辇亭,亭内是铺了素毯的软座。
  东二是小马辇,则是黑色妆饰。六匹黄马驾辕,服马二,骖马四,设游环和铃,圆盖方轸。黑缎垂幨三层,大麾十有二斿,各绣神武。黑缎系带是辇亭,亭内是铺了大红织金绮褥的金龙坐椅。
  西二是香步辇,遍体多是白色妆饰。四匹白马驾辕,服马一,骖马三,亦设游环和铃,圆盖方轸。白缎垂幨三层,大白十有二斿,各绣金虎。白缎系带下,是雕沈香色描金云板的辇亭,亭里也是铺了红织金绮褥的金龙坐椅。
  此时不过是卯初时分,天色微明,朝阳未升,紫禁城内外却已经是礼乐齐鸣。
  康熙坐着十六人抬行的御辇,率诸王、贝勒、贝子、公、内大臣、大学士、都统、尚书、侍卫等,诣皇太后宫行礼。
  礼毕,康熙在太和殿临朝。
  太和殿上,诸王贝勒、文武百官及致仕给还原品官员,恭迎圣驾,行庆贺礼。
  太和殿内,由礼部官员唱名。不外乎某某爵或是某某职位某某人恭贺万寿。而后,便是被唱名的官员上前行叩拜之礼。
  康熙时而点头,时而慰言勉之。
  不少老臣,跪在御前,皆是涕零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曹颙站在殿右侧中等偏前的位置,看着龙椅上威严的康熙皇帝,想起昨日他所说的。哎,说起来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也是帝王的写照。
  转眼,过了大半个时辰,礼部官员还在扯着嗓子唱名。曹颙心下思量,满殿王公百官,没有千人,也有八百,这要是挨个的唱名下去,得用多少功夫?估摸这超品勋爵与一品、二品大员完后,该成批次了。
  果不其然,宗室里,贝勒以下皆成排叩拜。百官中,除了超品勋爵与大学士、内大臣、尚书、督抚、都统这些大员外,其他也都是成排叩拜。
  尽管如此,这朝贺也进行到午初时分(上午十一点)才完。康熙又乘坐銮驾往午门,接受八旗兵丁、直隶各省耆老士庶叩祝万寿。
  等康熙辇驾返回乾清宫,内大臣、侍卫、大学士、翰林院、礼部、都察院、太仆寺、詹事府等衙门侍直官员,诣乾清门行礼。
  康熙接受众人的叩拜,万寿贺仪才算告一段落。
  曹颙站在人群里,已经是汗津津的,站得已经腿软。不过,现下还不是臣子能够散去时,待康熙用完御膳,还要奉皇太后幸畅春园。王公贝勒、满汉文武官员、各省耆老士庶,仍于各诵经处跪送。
  这几年的万寿节,都没有赐宴;今日的亦是如此。如今礼部与内务府官员,都忙着几日后的千叟宴。
  是昨日康熙见到来贺寿的各省耆老士庶后下谕的,意思是天下老人都从数千里外匍匐而来,怎能令其空归,打算赐给他们筵宴后遣回。着查八旗满洲、蒙古、汉军、汉人,家奴除外,大学士以下民以上,年逾六十五岁的老者,其能来者、俱令之来。再查八旗满洲、蒙古、汉军、以至包衣佐领下,不论官员闲散人等,年七十以上老妇,俟老人赐宴后,再定一日送至皇太后宫赐宴。
  因康熙说得是在本月二十二三两日内择一日赐宴,时日紧迫,所有的官员边都围着那个转去了。
  在诵经处,曹颙扶着父亲,见他头上都是汗,有些担心,低声问道:“父亲,要不要往后边去,寻个地方歇一歇?”
  曹寅擦了下额头,四下里看了看,众人都站着,全副穿戴,恭候圣驾,说道:“不用,为父不碍事,颙儿勿念!”
  刚好李煦在旁,听到这爷俩儿说话,心下有些羡慕。不管曹颙行事如何,却实是称得上一个“孝”字。
  不过,想起即将举行的千叟宴,李煦颇为遗憾的对曹寅说道:“东亭啊,看来咱们还是年轻了,赶不上这盛宴。用宗室子孙,于耆老前执爵看来,这是多大的体面。咱们想要参加,得等主子爷七十大寿了!”
  曹寅摸了摸胡子,笑道:“万岁爷洪福齐天,只要咱们这些人能熬到那一日,总会赶上的。”
  这时,已经听到礼乐声起,康熙的御辇已经近了。众人皆俯首,跪送圣驾,待圣驾去得远了,大家才起身,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李煦还要拉曹寅去吃酒,曹寅摆摆手,道:“大哥,今日是不成了,丑时起身,得先回去歇口气!”
  李煦见曹寅身子单薄,微微皱眉道:“你这两年也闲着,怎么调理的,把身子熬成这样?明后天我要递牌子陛辞南下,要不你就在京中休养段时日再启程,省得旅途劳顿。”
  曹寅摇摇头道:“何止如此!小弟也欲明后日递牌子,若是无意外,将于二十五日前回南。大哥若是不在京城驻留,咱们正可结伴同行。”
  李煦笑道:“若是如此,正合我心。省得船上闷得慌,正好可同东亭来上几盘。”
  说话间,两家的长随小厮已经牵马过来。李煦对曹寅抱了拳,又对曹颙笑道:“听说孚若的差事办得极是妥当,想来这次要留京了。往后你表哥那里,还要劳烦你照拂一二。”
  真是不做不错啊,曹颙心里暗暗好笑,没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抓到把柄,自己这几日差事竟成了“极是妥当”了。
  面上,他还是恭敬的回道:“舅父客气了,能否在京中,还要听万岁旨意,说不定有其他妥当的人来接手。”
  李煦已翻身上马,听了曹颙的话,笑道:“你晓得不招摇,是个聪明孩子,往后定有大出息的,舅舅就等着借你的光了!”
  曹颙少不得又谦虚两句,送走李煦。曹寅这边今日也是骑马,没有坐车。因这次勋臣老臣多。他还不到六十就坐车显得有些托大,便只好骑马了。
  曹颙将曹寅扶上马,自己也唤小满牵马过来,上马随行。
  曹寅见了,皱眉问道:“你不往太仆寺衙门去?”
  曹颙掏出怀表看了,已经是申初(下午三点)时分,便笑着回道:“父亲,这都下晌了,就是衙门那边也快关门了,儿子就不折腾了!”
  父子两个并肩而行,曹寅思量了一回,转过头问道:“颙儿,进京前你不是说有些想京里么,如今怎么没有欢喜?”
  曹颙道:“儿子出去这一年,遇到的事情也不少,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京城,还是外头,都没什么差别。”说到这里,神色怅怅的道:“父亲,倒是您,就不想想个法子回京么?江南虽好,咱们家已经营五十年,再留在那边没过也有过了!”
  曹寅闻言苦笑,压低了音量道:“万岁爷上了岁数,比以前还好颜面,对咱们曹家指定要‘优容’到底的。再说江南富足,天下之税,半数取之江南。为父毕竟是他使惯的老臣,多少还有些信任在;换了其他官员下去,他未必能放心。你舅父前几年所作所为,伤了万岁爷的心,但你看,如今不还是用了。”
  曹颙也是无语,曹寅说得是实情。康熙之所以把着老臣,不用新人,还是为了防范他的儿子们。怕新臣子背后另有主子,对他这个皇帝主子不尽心。
  提到李煦,曹颙想起一事,对曹寅道:“父亲,儿子听说舅舅最近在京中,出入权贵府邸频繁,这……这是不是该劝上一劝?”
  每次与李煦父子相处,曹颙都能察觉出对方的打探之意。说实在的,不是他冷血,但是对于这个舅舅与表哥实生不出什么情分来。之所以惦记着,操心他们父子两个,不过是怕他们有不妥当的,连累了曹家罢了。
  曹寅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说想在南下前,为你二表哥定下亲事么?或许,是为了这个缘故吧!”
  话虽这样说,他自己也是不信,但是在儿子面前也不好说李煦的是非。
  李鼎要定亲?曹颙想起昨日听初瑜提起董鄂静惠随祖母来拜访之事。等到李鼎的亲事成了,不晓得董鄂家这位小姐该如何自处。
  回到府中,曹颙与初瑜提起李鼎要定亲之事。初瑜虽然同董鄂静惠亲些,但是因李家这边是曹颙的亲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唏嘘一场。
  晚饭后,弘曙带着两个弟弟到访,是来给曹寅夫妇与姐姐、姐夫送请帖的。淳郡王与福晋明日要在王府宴请亲家与女儿、女婿。
  将几个小阿哥迎到客厅,曹寅父子都出来见客。曹寅出来应酬了几句,见几个小阿哥也拘谨,便留了曹颙在这边,自己先离开。
  等曹寅离开后,几个阿哥脸上便都有了笑意,不似方才那般正襟而坐。
  瞧着弘倬与弘昕两个都是合不拢嘴,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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