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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87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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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做派,却是颇有当家主母、贞烈妇人的意思。曹颙是见过她几遭的,见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心里也甚是诧异。
  香彤站在地上,却是几乎要将银牙咬碎。虽说李鼎薄情,到底是她的依靠,她心里已经将杨瑞雪定了罪,自是恨她恨得要死。
  李鼐看到杨瑞雪出去,有些晃神,想起另外一件事,对香彤问道:“对了,中午听大管家与你提过二弟有个屋里人,这段日子在老宅那边侍候的,可有此事?”
  香彤点点头,应道:“回大爷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是咱们京城府里的家生子,名儿叫妙云的,她是……”她得心里盘算着时间,想了一会儿说道:“她是初七在大爷屋子里侍候的!”
  李鼎初八晚上失踪的,妙云虽然收用,但是只有一日罢了。
  李鼐也是没有法子,想着若是没有转机,二弟这边留一房血脉也是好的。
  虽然也晓得一晚上就受孕的希望不大,但是李鼐仍不敢轻忽,对香彤道:“一会儿叫人送你回那边宅子吧!对这个妙云,你要尽心照看,好好看护,熬过些日子,请大夫来诊诊脉,若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你就算李家的功臣了!”
  香彤心中松了口气,都道大爷心肠好,确是如此。她这些日子心里也忐忑,怕李鼎之事牵连到自己个儿头上。如今,听大爷这意思,却是不像是要拿她们这些下人做法子的意思。
  吩咐完香彤,李鼐叹了口气,对曹颙道:“表弟,你也见了,如今却是半分线索也无,只能做两下准备。”
  今天是二十六啊,曹颙心里想着,李鼎与富察氏的婚期原就定在月末的。富察家虽说现下不如过去风光,到底是满洲大户,而且这门亲事还有曹寅夫妇保的大媒,若是就此结仇的话,往后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想到这里,曹颙对李鼐说道:“大表哥,寻找二表哥的事虽然要紧,但是眼巴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料理料理!”
  李鼐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问道:“表弟说的是什么事?”
  曹颙道:“是富察家那边,二表哥的婚期原是定在这几日……”
  李鼐想起弟弟在佳期前出事,只觉得心痛如绞,点点头道:“表弟想得妥当,二弟不见了,咱们这边虽说急得慌,想来亲家那边也不好过。只是我鲜少到京中,那边府上也没去过,若是表弟明日得空,可否陪表哥走一遭。”
  曹颙也不愿意同富察家落下嫌隙,便随口应下。
  见李鼐面带乏色,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曹颙便道:“表哥先歇着,小弟先回家去。明日上午了了衙门的差事,便来寻表哥!”
  李鼐挣扎着要起身相送,曹颙忙劝住。
  李鼐想着两家是至亲,也无需太多见外,便吩咐管家钱仲璿送曹颙出门。
  因阴天的缘故,天色没有星星,夜色浓黑。
  什刹海上,更是漆黑一片,只有岸边有住户的这边,有是稀稀落落的红灯笼在夜风里摇曳。
  曹颙骑在马上,看了看道路一侧的海子,问魏黑道:“魏大哥,你怕也不怕?”
  魏黑爽朗的笑道:“公子,不是我老黑狂妄,这世上神佛鬼怪,还真没有我老黑害怕之物。这世上,人心最可怕。公子无需思虑太多,只需守住本心,无愧天地就好。”
  后面这一句,却是劝慰曹颙的。曹颙点了点头,心中甚是受教。
  小满骑马跟在旁边,听得糊涂,笑着问魏黑道:“魏爷,你倒是怕黑不成?”
  魏黑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般,那次被唬得哇哇哭的是哪个?”
  小满听了,大惭,嘟囔道:“那都啥时候的事了,魏爷怎么还记得!”
  随着说话声,这“哒哒”的马蹄响就不显得刺耳了。因晚上路上行人少,众人行得也快,没两刻钟就回到曹府这边。
  众人都没吃下晌饭,都有些饿了,便各自散去。
  李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曹颙心中思量着。瞧着李鼐的为人行事,同李鼎截然不同。只要李煦那头不出昏招,应该就不会牵连太大。
  世事岂会尽如人意?
  东城区藏经馆胡同,廉贝勒府,书房。
  八阿哥面色沉重的坐在书案后,九阿哥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
  八阿哥见他满脸阴郁,劝道:“或许是咱们想左了,这只是李家的私怨,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九阿哥听了,止了脚步,皱着眉道:“八哥,事到如今,还要自欺欺人么?李煦是个滑不留手老泥鳅,能有什么私怨,更不要说对方敢在京城行凶!”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这定是那伙贼人,七月间烧陶然居的那伙子人,他们……他们是冲我老九来的……”
  第355章 章程(上)
  次日,曹颙从太仆寺衙门出来,陪着李鼐去了朝阳门内北小街的鲁伯赫府邸。
  婚期原本定在十月二十八的,若是没有李鼎失踪之事,今日正是女方送妆之期。
  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换做谁家谁都恼,不过也实没有法子,李鼎失踪之事已经报到顺天府衙门与步军都统衙门。照目前的这个架势看,李鼎怕是被暗算了。
  李家已经是焦头烂额,他们也不好迫得太过。在鲁伯赫心中,甚至真盼着李鼎就这样死了算了,孙女往后也好说人家。总比“逃婚”、“退亲”什么的体面些个。
  想到若是那样的话,有舌头长的怕又要说他们家孙女命硬克夫。老爷子琢磨之下,倒也不晓得自己该盼李鼎生还是李鼎死了。
  虽然孙女未嫁进李家大门,但是大定小定已经过了,若是李鼎真传来死讯,但孙女为了道义,就要守孝三年。
  鲁伯赫咬咬牙,终是说出了退亲的话。事到如今,也不能怪他们富察家背信弃义,毕竟孙女还没有吃他李家的茶,怎么就要为他家守孝?
  李鼐听了,很是难过,不免软言又求情了几句,道是让富察家给宽裕一段时日,若是过些日子,弟弟的下落还未找到,便按照鲁伯赫所说退亲。
  鲁伯赫是武官,说话比较直,虽然没有咒李鼎之意,但是毕竟更疼惜自己的孙女,便将心中的顾虑说了。
  李鼐不敢自专,说到:“再过些日子,家父将北上,老大人您看……”
  鲁伯赫一狠心道:“等令尊到了京城,老夫亲自向他赔情就是。大公子,我这个孙女本就是福薄之人,实高攀不上贵府!”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鼐还能再说什么?他却也晓得鲁伯赫顾虑的在理,如今礼教为重,对女子尤为苛刻。
  若是弟弟真出了意外,富察小姐虽没有嫁入李家大门,也要守孝;就算她再说什么,却也同寻常闺女的待遇不同。退亲了的话,不会耽搁她的花信年华,往后说人家也免了些口舌之累。
  曹颙在旁,始终没有多嘴。毕竟是两姓联姻,他这个外姓人实不好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是颇为赞同鲁伯赫退亲的提议的。
  富察家与李鼎定亲的这位小姐是无辜之人,能将伤害避免到最低才是大善。
  待出了富察家大门,李鼐才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沮丧。
  虽然晓得都是无用功,但是曹颙还是陪他将步军都统衙门、内务府衙门、顺天府衙门等都跑了一遍。直到日落,两人还是茫然无所获。
  曹颙原本想安排请李鼐吃酒,算是给他接风。但是李鼐实在没那个心情,加上他折腾半日疲乏不堪,便婉拒了曹颙的好意。
  两人在顺天府外别过,各自家去。
  待回到府中,曹颙同庄先生说了几句话,便回梧桐苑去了。
  进屋子后,,曹颙便见初瑜坐在炕边,推着摇车,神色有些古怪。见曹颙回来,初瑜忙起身,侍候他更衣。
  因曹颐怀孕,给过曹府这边信,今日初瑜往觉罗府探望小姑子去了。曹颙因近些日子要陪李鼐,不得空,道是过些日子再去瞧。
  曹颙一下午跑了不少地方,直觉得身子都有僵了。待换了衣服后,他便伸出胳膊来,使劲的伸伸懒腰。
  初瑜见他乏,便道:“额驸炕边坐,初瑜帮你捏巴捏巴!”
  曹颙笑着摇头道:“你那点手劲,顶什么用?这下晌饭还没用呢,唤人送吃的上来吧!”
  因昨日曹颙就是回来用饭的,所以今日初瑜已经吩咐厨房那边准备好了饭菜温着。
  少一时,喜彩带人提了食盒过来,喜云带着小丫鬟摆了炕桌,将饭菜布上。
  曹颙在桌前盘腿坐了,见摆了两副碗筷,问道:“你晚上没吃?”
  初瑜笑道:“那时候不饿,就吃了两口鸡蛋羹,现下却是有些饿了!”
  因整日在府里,初瑜动弹得不多,胃口一直不算好,每顿饭不过半小碗。
  四道小菜,两荤两素,两个荤的一个是坛子鸡,一个是红烧鲶鱼;两个素的,一个是香椿豆,一个是拌海带丝。
  曹颙给初瑜夹了口菜,道:“不管胃口好不好,到点了都要吃上几口。往后,饭点了,我尽量回来。若是我外头有事耽搁了,回不来,你一个人吃着不香甜,就请田氏或者紫晶过来就是。”
  初瑜笑着点点头,看他还不怎么往肉菜上动筷子,也有些不放心,带着几分关切道:“额驸当差这般辛苦,整日里又忙这忙那的,就吃素身子怎么熬得了?”
  曹颙就着海带丝与香椿豆,吃了一碗红豆饭,又使人盛了一碗。
  见初瑜不放心这个,曹颙笑着说着:“我没事,眼巴前不耐烦吃这些罢了。说起来,这眼瞅就要进冬月了,我还惦记东北的狍子肉呢!”说到这里,却是扫到那鲶鱼,不禁微微蹙眉道:“别的还好,往后我的例菜,这鱼先免了!”
  他这些日子不吃肉,如今连鱼都不吃了。初瑜虽是应着,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她曾听额驸在寺庙里住过三年的事,当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平日他看着,并不像崇敬神佛的模样。就是去过寺里几次,不过是陪她同紫晶罢了。
  曹颙吃得正香甜,抬头见初瑜正巴巴的看他,不禁失笑。道:“怎么,一日不见,想我了?”
  初瑜看了地上站着侍候的喜云、喜彩一眼,对曹颙嗔怪道:“额驸……”
  曹颙晓得她面嫩,又是在喜云她们面前,便不再笑她。
  劝着初瑜又吃了几口后,曹颙自己个儿也吃完,放下筷子。
  喜云与喜彩奉了茶水上来,曹颙与初瑜漱了口,侧身坐了,让她们撤了桌子。
  想起妻子白日去觉罗府,曹颙问道:“萍儿看着如何,气色可还好?”
  初瑜点点头,道:“三妹妹那边都好,亲家太太挑了个会照看孕妇的嬷嬷仔细照看着。因这前几个月打紧,亲家太太宝贝得什么似的,就是杯子都不让妹妹端!”
  觉罗家只有一个独子,塞什图也二十好几,老太太着急抱孙子的心情曹颙也能理解。
  曹颙听了,笑着对初瑜道:“过两日,我休沐,领着二弟他们再去瞧瞧她!”说到这里,思量了一回,道:“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没事还不如多去陪陪三妹妹。要是想王府那边,回去那边也行。虽说是冬天,也不好整日闷在屋子里,瞧着你如今吃饭越发费劲了!”
  初瑜闻言,有些奇怪,道:“额驸,别人家府里,都是生怕女眷爱串门子,怎么额驸反倒撺掇初瑜去溜达?”
  “还不是怕你闷出病来,咱们府家务少,你整日里也没个营生!”曹颙带着几分心疼道:“实在不行,你请了二婶与秋姨娘她们过来打骨牌也行,省得一个人在屋子里闷!”
  初瑜摇摇头道:“晓得额驸是真心疼我,但是上行下效。原本冬天就夜长,有惦记着赌的,只是咱们府规矩严,不许在府里开局。若是上面玩起来,下人就管不住了!”
  曹颙听她提到家务事,想起上次听到的那些关于什么“私孩子”的闲话。皱了眉对初瑜道:“府里有些个闲话,不晓得你听过没有,除了天佑外,连着田氏那边也捎带上了。毕竟是府里之人,或许她们只是无心揣测,但要是传到外头去,以讹传讹,倒是让人觉得有鼻子有眼似的。对田氏与孩子的名声不好,你还是想个法子管上一管!”
  听曹颙提起这个,初瑜倒是有些意外。虽然这些闲话她也晓得些,却没想到传到曹颙耳中,讪讪道:“可是二弟同你说的?昨天喜云也听到了,对我同紫晶姐姐说了。因其中有二太太打南面带来的人,实不好从重处罚。我同紫晶姐姐商议后,今天便订了章程。若是有私下讲究主子闲话的,第一次犯的话,罚三个月例;第二次的话,罚一年月例;第三次的话,差事革了,彻了停了月例。第三次不说,前两次被罚的月例银子,账上也不留,奖励给那些举报揭发之人,就算揭发到第三次,也有二两银钱的奖励。”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曹颙,晓得他向来待下宽厚,怕他着恼,道:“实也是没法子,咱们府这些老人还好说,要打要罚都使得。南面新来的那些,毕竟是隔房呢,若是使人打了,倒像是对二太太不恭敬。如今,定了这新章程,不管是京里的老人,还是南面新来的,一视同仁,倒是叫人挑不出错来!”
  不说别人,就是兆佳氏的那个奶妈妈张氏就是出名的碎嘴唠叨,曹颙想到她,不禁摇摇头。就是见到自己,她还要倚老卖老墨迹几句,待遇到曹颂他们兄弟,那就是唠叨起来个没完。
  初瑜只当他说这事情处理得不妥当,道:“既是额驸认为不妥,那有其他的法子没?”
  曹颙笑道:“哪里不妥,正是妥当得紧呢!你同紫晶这章程定得好,都住这一个府里,难道还要分什么老人新人不成?虽然二婶身边的下人,咱们不好管教,却也不能松快得乱了府里的规矩。既是都从账面上支月例,就要守府里的规矩。”
  初瑜见他说好,心里吃了蜜似的,脸上多了笑意。
  芍院,上房。
  兆佳氏坐在炕上,看着地上站着的丫鬟婆子,脸色铁青。张嬷嬷见她着恼,本想要规劝两句,但是想到自己也摘不干净,便讪讪的没有开口。
  兆佳氏寒着脸,冷笑道:“你们可真真的给我长了脸面!这内宅五、六十号人,怎么别人院子里的下人都是知规矩的,就你们竟没分寸了,竟是编排主子的瞎话!”
  她越说越懊恼,直接冲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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