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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97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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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越多,李煦的眼睛睁得越大,心里暗暗惊诧,实没想到曹颙不知不觉间,已经培养了这些关系。堂而皇之的巴结皇子不说,还能在万岁爷面前留下有情有义的好印象。
  怨不得他敢外放地方,不怕京中官员的倾轧,这替他说话的岂是一位两位?
  这般老辣布局,怎么会是出自稚子之手?李煦眯了眯眼睛,心中对曹寅生出几分责怪之意。这个老狐狸,自己在江宁摆出清心寡欲的姿态来,操纵儿子在京城布局,将大家瞒得好死啊!
  他暗骂着,就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李鼐打外头回来。
  因惦记父亲的身体,李鼐没有回房换衣裳,直接先到这内堂请安。
  李煦看着长子恭顺老实的模样,面上也露出些慈爱,道:“跑了一日,你也乏了,回去歇着吧!”心里却是说不出后悔不后悔。
  早知道次子李鼎是不安分的,向来喜欢卖弄聪明。自己这做父亲的,不心生惊醒,还沾沾自喜,以为儿子睿智。若是事情能从头再来,换做长子进京,以其这老实稳重的性子,加上他在背后的提点,事情就会大不一样。
  李鼐没有应声出去,迟疑了一下,问道:“父亲大人,每年往几位阿哥府上送的礼,都有定例,今年八爷那边……”
  因他记挂着前几天父亲被八阿哥拒而不见的事,心中愤愤难平。别的不说,李家往八阿哥府每年送的“三节两寿”礼,就要有几万两银子。如今,弟弟生死未卜,显然也是受了那边的牵连。要不然的话,九阿哥那边也不会是烧了尾巴的猫一般,在四九城乱窜。
  “八爷么?”李煦听了儿子的话,低吟着,终是没有撕破脸的魄力。另外,就是他不甘心之前的心血付之东流。
  照目前看,其他阿哥势力不显,最有可能夺取大位的还是这位“贤阿哥”。想到这些,李煦道:“还是照往年的例吧!”
  李鼐虽说心里不情愿,但是向来恭顺惯了,便随口应下。李煦想了想,又道:“曹府的年礼送了么?”
  李鼐回道:“还没有,先送的都是交情远些的人家。孚若那里不是外人,儿子就没先顾上送。”
  李煦点点头,道:“即是如此,今年的年礼就加上三成……嗯,就说是因曹府今年人口多的缘故……”
  西城,曹府,梧桐苑上房。
  淳王府二格格与五格格接着送“年礼”的差事,来这边探望姐姐。因二格格就惦记着要看看恒生的三个旋,所以初瑜便吩咐奶子将恒生的摇车抬到西侧间。
  二格格与五格格在炕上坐了,围着摇车,看着里面的恒生满是稀奇。恒生四个半月了,还不会坐着,但是却会翻身了。
  初瑜铺好了垫子,让奶子将恒生抱到炕上。这时,便见喜云来报,十三阿哥府的内管事来送年礼。
  初瑜让妹妹们先坐,自己去打赏。
  二格格俯下身子,往恒生的头顶看着。因恒生的头发将一寸长,也看不真切。二格格伸出手去,轻轻扒拉扒拉恒生的头发。
  恒生正仰面瞅着她,见她近前了,伸出双手去……
  二格格被摸了个正着,唬得一哆嗦,立时涨红了脸避开。
  恒生许是饿了,见二格格避闪开,立时咧了小嘴,“哇哇”哭起来。
  虽然恒生的奶子在门口站着,但是见到恒生哭也不敢上前。她原本就是外蒙古汗王南边的女奴,对权贵主子们最是畏惧。
  如今,到京城三月,她跟着乌恩也学了简单的汉话,晓得了规矩。现下,眼前这两位穿着华丽的小格格,是女主子的亲妹妹,尊贵无比的皇孙女。她们没有吩咐,自然她也不敢上前。
  二格格见恒生哭得小脸团成一团,看着甚是可怜,心下不忍,伸手拍了拍,哄道:“哦,哦,不哭了!好外甥,不哭了!”
  她在王府只比初瑜与弘曙两个小,下面一堆弟弟妹妹,对哄小孩子也有一套。
  她边拍边哄,就听五格格在旁用帕子捂着嘴巴吃吃笑着。二格格想着方才的狼狈,不禁有些恼,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他还是吃奶的孩子,懂什么?”
  说话间,恒生的小手已经又够上来。虽然二格格避得快,没被摸着,但是原本在前襟挂着的香串却被恒生抓在手里。
  五格格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揉了揉肚子,好半天才止了笑道:“二姐姐,他怎么不摸别的地方,偏生往那里摸啊?是不是将二姐姐当成娘了?”
  二格格见恒生攥着香串不撒手,便从扣子上将香串解下来。
  恒生拿了香串,便要往嘴里送。二格格忙拦住他的小胳膊,轻声说道:“恒生,这是暖玉做的,可不是吃的!”
  五格格见二格格对恒生这般亲近,不禁有些吃味,撅着嘴巴道:“二姐姐,就是对天佑,也没见你这般亲近?怎么,这三个旋的小小子就对了你的脾气?”
  二格格摸了摸恒生的头,低声道:“三个旋,会成为英雄呢!这个小家伙,也是蒙古人……我盼着……我要去见的那个人……也是个英雄,而不是个无赖纨绔……”
  五格格在旁,已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不愿意让姐姐看到,忙转过身去……
  第368章 年礼(下)
  西城,曹府,芍院上房。
  兆佳氏看到初瑜身边的喜彩带了个小丫鬟,端了药进来,忙看看她身后,问道:“大奶奶呢?怎么不见她过来?”
  从前天晚上到今儿早晨,兆佳氏喝了五、六碗药汤了。偏生每次都是初瑜带着丫鬟婆子巴巴的送来,毕恭毕敬的请她用药。
  她既“病”着,这药也不能不喝,便只能咬牙将这苦得要死的药汤子往嗓子眼里灌。
  她接连几顿都没吃饭,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喝了这药汤子,直觉得肠胃翻滚,一个劲的反胃,苦得让人难受至极。
  喜彩笑着回道:“太太,我们王府的二格格与五格格来送年礼,我们格格陪着,怕耽搁了二太太用药,便打发奴婢送过来。”
  前天“供奉”,今天又是“格格”么?兆佳氏撇了撇嘴,对喜彩吩咐道:“搁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喜彩笑道:“二太太,如今这外头天可冷,打厨房端到这里,这药就凉了大半,要是二太太先不用的话,少不得奴婢还要再去热热。”
  兆佳氏抬头看了看喜彩,冷笑道:“怎么?你的腿脚尊贵了,跑不得腿了?”
  虽说对初瑜心有顾忌,但是对个丫头,兆佳氏可是浑然不怕。
  喜彩被噎得不行,却是个伶俐的,笑道:“二太太说笑,奴婢是什么牌位的,可不敢当二太太这般说。”
  兆佳氏见她笑面猫似的,只觉得心里一阵腻烦,觉得没意思。自己犯得着跟个丫头置气么,说起出去没得叫人看笑话。
  不过,既然那侄媳妇没来盯着,这苦药汤子她是说什么也不想再喝。
  兆佳氏略作思索,对喜彩摆摆手道:“到外屋候着,一会儿给你药碗!”
  喜彩虽说受命而来,要“侍候”兆佳氏用完药的,但是她身份所限,也不好太违逆兆佳氏。因此,虽是不情不愿,但是仍将药碗往炕桌上放了,带着人退到外间去。
  见喜彩带人出去了,兆佳氏方冲侍立在一边的绿菊招招手,唤她到炕边,指了指那碗药,低声吩咐道:“麻利点,赶紧倒了!”
  绿菊有些不解,问道:“太太,往哪儿倒?”
  她的声音却是大了,兆佳氏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出脖子仔细听了听外屋的动静。
  为了掩饰方才绿菊的失言,她口中却高声说道:“将盘子里的蜜饯倒到荷包里。一会儿给四姑娘与五姑娘拿着耍!”说完,小声说道:“别吱声,把那碗药端到窗台上,倒到那盆八宝里。”
  绿菊见兆佳氏这般小心,亦轻手轻脚的端了药碗,走到窗边,将药汁倒进花盆里。
  兆佳氏看着空了的碗底,终是松了口气,可是不用喝这苦汤子了。她从绿菊手中接了空碗,得意洋洋的对外间道:“喝完了,进来取碗吧!”
  “是,二太太!”喜彩应声进来,看了一眼兆佳氏,双手接过了空药碗。
  兆佳氏还做蹙眉状,对喜彩道:“跟你们格格说,既是妹子来了,多陪着是正经,晚上也不用过来了!”
  喜彩应了一声,带着小丫头出去不提。
  兆佳氏摸了摸肚子,只觉得饿得心慌慌,她使绿菊将蜜饯盘子来,吃了两块,实是甜腻得不行。而且,越吃她越觉得肚子饿。
  她叹了口气,想着昨日曹颙提过的野鸡崽子汤与狍子肉来,都是她素来爱吃的东西。
  曹寅夫妇没在京城,这京城府邸她是唯一的长辈。进京这大半年来,时令水果也好,各种吃食也罢,都是可着她这院先送的。不管老大多么鬼,初瑜这个侄媳妇待她实是没话说。就算是亲儿媳妇,也不外如是。
  若是照往常,从王府那边取来的奉天野味儿,也应是可着她这边院子先吃啊。如今,自己却只能顿顿苦药汤子。她原本还想私下里打发人到厨房弄些吃食,但是这满府上下的执事媳妇都是长房的人。她可抹不开那个脸,让下人们背后讲闲话,便生生忍了。
  这越饿越想吃的,越想吃的越饿,兆佳氏实受不住,对绿菊道:“去平日四姑娘装零嘴儿的那个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肉干吃食。”
  绿菊应声去了,翻了半天,只翻出几颗杏仁与半把瓜子。
  四姐儿与五儿年龄相仿,小姐妹常在一块玩儿,今日就是结伴去前院庄先生的院子瞧妞妞去,并不在这边院子里。
  兆佳氏在府守孝,鲜少出去,给四姐儿准备的零嘴儿就少。因五儿老拿来吃的给姐姐,兆佳氏看了,便道是都是府里的,就没有另外预备。
  兆佳氏饿得难受,哪里有功夫慢慢嗑瓜子?她让绿菊将杏仁拿来,也顾不上搓了皮,直接送到嘴里。
  不过三五颗罢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兆佳氏往枕头上一躺,开始跟自己生闷气。这番折腾下来,大家都清净,就她一个人难受。
  她心里挣扎着,想着要不要直接使人去厨房取吃食来,若是曹颙他们两口子问起,只说是病好了。
  正犹豫着,就听到有人进院子,兆佳氏忙将身子歪了歪,装着个病着的模样,嘴里“哎呦、哎呦”出声。
  这时,廊下有人道:“二太太,奴婢是喜云,是格格打发奴婢过来送东西!”
  兆佳氏心里纳罕,这药都“喝”过了,还送什么物什?
  实是想不出,她便冲绿菊呶呶嘴。道:“唤她进来吧!”
  绿菊出去挑了帘子,请喜云进来。
  喜云手里提了个漆花食盒,笑吟吟的进来,冲兆佳氏俯了俯身见过。
  兆佳氏望着她手中的食盒,问道:“喜云,你们格格使你送什么过来?”
  喜云将食盒搁在炕桌上,一边作答。一边从里面往外短盘子:“回二太太的话,是厨房才炸出来的雀崽。格格说这东西热着酥脆,凉了也焦香,特意使唤奴婢送过来,说是正可给四姑娘与五姑娘做零嘴儿吃。”
  兆佳氏巴巴的望过去,就见桌子上,一只巴掌大的白玉碟子里,盛着一、二、三、四……四只炸得金黄的小麻雀。
  东西虽不多,但是因是热乎的,拿出来立时传来肉香阵阵。
  兆佳氏咽了咽吐沫,有些移不开眼。喜云将东西端出来,四下里看了一圈,道:“两位姑娘不在,那二太太您看,用不用奴婢先将这个收了,到厨房热着?”
  兆佳氏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搁在这屋,我使人隔水温着,也凉不到哪儿去,何必折腾!”
  喜云闻言一笑,提了空食盒,道:“既是二太太这么说,那奴婢便先回去复命了!”
  兆佳氏这边苦忍着,等喜云走了,也等不及唤绿菊来端,自己直接蹭到炕桌前,拿了一只炸雀就往嘴里送……
  梧桐苑里,姊妹三个用完饭,初瑜正陪着二格格与五格格说话,就见喜云回来。她将喜云唤到身边,低声问道:“如何了?送了什么吃食过去?”
  喜云低声道:“炸雀崽,只说是给四姑娘与五姑娘的。奴婢瞧着二太太的样子像是饿得狠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初瑜闻言不禁皱眉,这两天没进吃食。直接吃这油腻的,怎么受得了?
  喜云看出初瑜的担心,低声回道:“厨房里,奴婢都仔细瞧过了,就这个味儿香,勾人。格格放心,奴婢只装了四只,没敢多送。”
  初瑜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年下的,别真弄出病来。因此,她便对喜云道:“还是打发人往厨房那边说一声,让她们熬碗燕窝粥给二太太送去,只吃这油炸物儿,怕她肠胃受不住。”
  喜云笑着应了,出去寻人。
  二格格与五格格来了半日,想见的见了,想说得也同姐姐聊了,见她这里丫鬟婆子往来,也老有家务要忙,两人便起身要回去。
  初瑜看了看座钟,已经是快到申初(下午三点),便没有再留她们。她叫人传话二门准备马车,然后看着她们将披风斗篷都穿了,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后,亲自将她们送出来。
  因曹颙还没回来,初瑜有些愧疚的对两位格格道:“额驸原说要回来的,不晓得在哪儿耽搁了,两位妹妹勿怪。”
  马车已经在这等着了,二格格拉着五格格的手,对初瑜道:“年底正忙呢,又不是没见过姐夫。大姐,我们先回去,反正过几日姐姐同姐夫也要回王府那边过年,到时候咱们再说话!”
  初瑜点点头,吩咐跟来的丫鬟侍卫仔细照看,又叫吴盛带着几个护院送去,媳妇子也派了两个。
  二格格见姐姐这般做派,笑着说:“大姐,这才多远的路,就值当这番费事!”
  初瑜道:“年底街上人多,妹妹们身份贵重,叫人冲撞了,可怎生好?”
  二格格晓得她好意,便没有再言语,同五格格一块上了马车,回王府。
  曹颙心里原本记挂着两个小姨子今日来家做客的事,想好了要回府吃晚饭的,但是却真如初瑜所说,被耽搁了。
  因到年底,衙门里没什么差事了,曹颙打了个转转便出了衙门。他想着天色尚早,回府也没事。小姨子们来是寻姐姐说话的,他这个姐夫何必早早回去碍眼。只要到饭时,回去陪着吃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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