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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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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福晋笑着应了,将四阿哥送出屋子。
  回来才坐好。四福晋便见丫鬟来报,道是年侧福晋病了。
  这年侧福晋是四川巡抚年羹尧之妹,康熙四十八年参加选秀,直接留了牌子,被宫里指给四阿哥为侧室福晋。
  四阿哥府里,除了嫡福晋那拉氏外,还有侧福晋李氏,与其他几个格格。
  在年氏未入府前,李侧福晋最受宠爱,生了三子一女。其中两个小阿哥夭折。只剩下三阿哥弘时与二格格。
  因宋氏所生的长女夭折,所以李侧福晋的一双儿女,就是雍亲王府实际的长子长女。
  那拉氏所出的嫡子夭折,虽说前几年府里又添了四阿哥与五阿哥,但是因其生母位份低,与弘时年岁相差又大,所以李氏并没有放在心上。
  年氏却是不同,娘家分量重,入府就是侧福晋,又年轻貌美,要是生下阿哥来,身份并不亚于弘时。
  因这个缘故,李氏对年氏便是掐着眼睛看不上。可是,因府里规矩森严,四阿哥与四福晋治家严,她也不敢胡闹,只是隔三岔五,拿话刺刺年氏,过过嘴瘾罢了。
  年氏是个要强的,每每也都回嘴。不过,两人年岁在那里放着,论起来,李氏所出的二格格还比年氏大呢。年氏哪里说得过?每次两人一交锋,过后便是要气个半死。
  因年氏与李氏位份相当,那拉氏也不好偏帮着哪个。只要她们不失分寸,便也任由她们斗嘴去。
  今日,一听丫鬟报年氏病了,那拉氏便晓得,这是两位侧福晋没事儿闲的,又磨牙了。
  一个是丈夫的新欢,一个是丈夫的旧爱,那拉氏叹了口气,道:“知道了,打发人去请个太医来,我稍后过去瞧她!”
  雍亲王府,前院书房。
  四阿哥听了粘杆处的禀告,晓得了什刹海那边的详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十数条命案,发生在内城,这个“失察”之罪下来,就够步军统领衙门与顺天府那边两位主官喝一壶的。
  步军统领衙门的主官九门提督隆科多,是四阿哥养母孝懿皇后佟佳氏的胞弟,四阿哥私下以舅称之。
  顺天府府尹王懿进士出身,早年入翰林院,曾为经筵侍讲,曾为三阿哥、四阿哥与五阿哥的启蒙老师。
  当年那些侍讲翰林中,敢罚皇子“跪读书”的,只有王懿一人。就是四阿哥,小时候也没少受他的惩戒。当时恨得不行,四阿哥还在心里立过誓,寻思等自己大了,第一个就要杀了姓王的家伙。
  等到渐大了,四阿哥才晓得能这般严厉教导皇子的老师,是多么可贵。
  这两人,虽说一个圆滑,一个方正,但都是四阿哥心中愿意亲近之人,因此怕他们两个受到这命案的牵连。
  戴锦在旁,看出四阿哥心中所忧,道:“四爷,依奴才看,此事动静虽大,但是隆大人与王大人却未必会受到责罚。”
  “哦!为何这般说?”四阿哥挑了挑眉毛,问道。
  戴锦躬身道:“四爷,莫非忘记王大人是怎么升上来的?”
  四阿哥听了,沉思着,这王懿从翰林院出来后,为刑科给事中,后来又为吏科兼兵科给事中。
  康熙四十七年,他曾疏参九门提督步军统领托合齐、欺罔不法贪恶殃民等款。
  虽说当时不了了之,但是在“托合齐会饮案”案发后,刑部与大理寺又将这事翻了出来。彼时,王懿已为大理寺少卿,也是此案的协办人员之人。
  去年,顺天府府尹出缺,康熙钦点了王懿为顺天府府尹。
  王懿因其刚直,就是皇父所操纵的利刃啊,这刀锋是要指向人的,定是其自身无损。
  想通这个,四阿哥虽说放下心来,但是多少还有些疑虑,问道:“皇阿玛这是……这是要冲谁开刀?”
  戴锦的脸上显出几分欢喜来,躬身道:“奴才却是要恭喜四爷了,怕是八阿哥要挺不住了!前几日,不是刚刚换了宗人府丞么?这内城的事,虽然步军统领衙门那边儿有干系,但是牵扯最大的还是五城兵马司。不说别的,这案子一出,北城兵马司的主官指定是要换人了,奴才听说,头前儿那边可是安王府的门人。”
  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安王府是八阿哥的助力之一。
  四阿哥的脸上阴晴莫辨,肩膀却是在微微发抖。
  戴锦忙转了视线,他的主子向来隐忍,这样的时候,也不见半丝儿的笑模样……
  第395章 要案(下)
  二月底,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什刹海里的尸骸。有说是十数具的,有说是几十具的,还有说是上百具的,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跟亲眼见的一般。
  如今,谁家的孩子淘气了,当娘都只要说上一句,“再哭就丢海子边了”,孩子立时就消停了。
  二月二十七,北城兵马司马进良“人甚糊涂事多差错”,革职查看。
  二月二十八,宗人府题:辅国公赖士不安静守分,令其太监李寿串同内太监在各处探听信息、布散流言,行事甚属不端,又指使人残杀门下长随常五,应将赖士之公革退、监禁,彻去所属佐领人员。
  康熙在折子上御笔亲批:赖士着革退监禁,其公爵与应袭之人承袭,所彻属下佐领人员给与承袭公爵之人。
  聪明些的官员,都看出来了,清理什刹海是幌子,整肃内城是真。
  早先惦记这步军都统衙门与顺天府衙门的缺,想要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也都老实了。只有几个书呆子御史,还傻乎乎的要弹劾隆科多与王懿的“失察”之罪。
  在打捞上来的尸骸中,就有几个月前失踪的李鼎。
  李宅大管家管家钱仲璿已经带人辨认了尸首,通过身上的服饰、还有遗留的腰牌,确认这就是其少主人李鼎。
  只是因尸首已经不全,在水里久了。多是腐烂,被鱼虾吞食,如今只剩下骨头与残余的皮肉,实是无法辨别其死因。
  消息送到曹府,曹颙少不得又要往西直门那边儿走一遭。
  因是少年横死,李鼎的后事到底如何操办,钱仲璿身为下人,无法做主,已经使人送信往苏州去,要等李煦示下。
  看着李鼎尸骸不全的惨状,曹颙也不禁唏嘘两声。倒不是他作伪,而是这样子实是太骇人了些,味道又熏得人作呕。
  既已经在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都成疑案,那大管家钱仲璿还能指望什么呢?他只能寄希望与苏州那边,看老爷是不是英明神武,寻出李家的世仇来。
  曹颙离了李家,立时掏出香包,放在鼻子下使劲的嗅了几口,胸口才算是舒坦些。这是初瑜亲手缝制的,里面装了大黄与苍术两味散发香味的草药。
  二月间城里掏深井暗沟的多,马路上尝尝臭气熏天,那些掏水沟的掏夫经常被熏倒,死人的事情也常有发生。经常外出的人,多带着香包醒脑。
  魏黑骑马跟在曹颙身边,见曹颙这般神态,不禁“嘿嘿”笑了两声,道:“听说城里人家如今没人敢再吃鱼了,鱼贩子都赔得哭爹喊娘呢!”
  曹颙才好些,听到魏黑提到“鱼”,再想着李鼎被啃得差不多的尸身,胃里不禁作呕。
  “这阵子饽饽铺子可是火大发了,不少人家吃素祈福呢!”魏黑见曹颙脸色泛白,不再逗他,岔开话儿。
  “哦!”曹颙听了,心下一动:“只是鱼罢了,怎么连带猪肉鸡肉都不成了?”
  魏黑笑道:“百姓无知,都传着什刹海里有冤魂,借了鲶鱼肚子显世,想要昭雪沉冤。在海子那片儿住着的百姓,怕被冤鬼缠身。都在家里请了神佛,备下私供镇着。”
  曹颙心里算算日子,这距离上次同韩江氏说起点心铺子。已经过了好几日,不晓得韩江氏考虑的如何了。不管她做不做,曹颙对这点心铺子的生意已经是上心了。
  “稻香村”啊,这后世红火火的老字号,就要早上两百余年提前树牌子了,想想也让他生出几分期待来。
  由稻香村,又想起什么六必居、全聚德、内联升来着。不过,曹家毕竟是官宦人家,也不可太贪多,否则御史那边儿却是不好应对。
  如今,府里的孩子多,往后只会越来越多,家里有个点心铺子,没事给孩子们制些新点心,也是挺有乐趣之事。
  想到这些,曹颙的心情好些,不再去想李鼎之事。
  李鼎的兄长李鼐,是个性子仁厚之人,只希望李煦能少折腾点,多多倚重这位长子,应该会有福缘吧。
  对于李鼎之事,曹颙半点不曾后悔,也不会假惺惺的自责。再来一次的话,他亦是同样的选择,谁让他是个惜命之人。
  杀身成仁的,那是佛爷,不是曹颙。
  回到曹府,曹颙刚在门口下了马,便见门口出来一人,单膝跪倒在地,口称:“小的见过大爷!”
  曹颙一看,却是郑虎来了。
  他忙翻身下马,拉了郑虎起来,笑道:“自打接了信儿,晓得你要来,便算着日子,这可是到了!”
  跟着郑虎出来的,还有年前押送年货回江宁的曹方。
  曹方上前给曹颙请安,曹颙问道:“老爷、太太他们可都好?上次父亲的信中说是要往苏州去,去了么?”
  曹方回道:“老爷太太带着五爷同大少爷二月初五起身去的苏州,小的们也是初五上京!”
  曹颙点点头,又问道:“老管家身子骨可硬朗,有没有说到京城养老来?”
  曹方之父曹福是江宁织造府的老管家,因上了年岁,管家之位由其长子曹元接了,现下已经在家养老。
  曹方是曹福次子,如今阖家跟在曹颙在京中当差。去年除了帮主家送年货外,曹方也想着看看是不是能接老父亲到京城尽尽孝心。
  曹方回道:“谢大爷惦念,小的老父亲还算硬朗。但是在南边住惯了,不愿往北面来,说是到北面来后,给老爷太太请安不便宜。”
  曹颙见他面露惆怅,劝道:“老人家不愿背井离乡也是有的,你有这番孝心,老人家也欣慰了。待过两年看看,实不行的话,等小满大些。接了你的差事,你回南边府里去。”
  曹方听了,忙摇头道:“大爷切莫如此说,小的受大爷提挈,还没有什么尽力之处,岂能因私忘公?况且小的父亲身边,有兄长侍奉,并不需要小的费心。”
  说话间,众人进了院子,曹颙同曹方说完江宁家事,又问郑虎道:“你妹子出嫁了么?是在广州那边定居,还是要跟着你妹夫回山东老家?”
  郑虎前年腊月曾送年货到沂州,当初就想留在曹颙身边当差。因他妹子与王家的亲事才定,还要准备嫁妆什么的,曹颙便没有留他。让他南下将妹子的大事操办好再说。
  郑虎搓搓手,笑了两声,道:“小的与王全泰的意思,都是想要定在年前的,偏生小的妹子不肯,说要到今年腊月再说!到时候他们从广州回来。或是回山东老家,或许进京来。”
  郑沃雪比曹颙大两岁,如今已经二十三了,这已经是大姑娘了,为何婚期又推了一年?
  曹颙算算日子,心里顿悟。
  杨明昌是前年九月没的,二十七月的孝,刚好是今年腊月出孝。就算他生前抛妻弃子,但是郑沃雪仍是要坚持给父亲守了二十七月的孝期后再嫁,这就是无法割舍的血缘牵系。
  曹颙见郑虎与曹方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两人面上都隐隐有些乏色。显然是到府不久,还没来得及梳洗休息。便对两人道:“你们先下去梳洗,好好歇会儿,一会儿使厨房那边备菜,晚上给你们接风!”
  两人应声下去,曹颙没有立时回梧桐苑,而是先去了榕院,寻庄先生说话。
  庄先生坐在廊下的椅子上,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教妞妞背唐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摇头晃脑的,也颇有几分老夫子的架势。
  小妞妞坐在小杌子上,也跟着摇头晃脑,小模样煞是招人稀罕。
  妞妞先是学舌的跟着说了一遍,随后庄先生再让背诵时,嘴里却只剩下一句“粒粒皆辛苦”了。
  曹颙站在院门口,看着庄先生如此悠闲自在,有些不忍拿这些琐事扰他,便止步不前。
  小妞妞却是眼尖,瞧见了曹颙,立时从小杌子上起身,飞也似的冲曹颙扑过来:“哥哥,哥哥抱!”
  曹颙蹲下身子,将小妞妞抱起,掂了掂道:“妞妞这是吃什么好吃的了,怎么又重了?”
  小妞妞嘻嘻直笑,搂住曹颙的脖子,奶声奶气,道:“二哥送的饽饽,妞妞爱吃呢!”
  曹颙摸了摸她的小辫子,道:“嗯,爱吃就吃,要挑几样不甜的,小心坏了牙!”
  小妞妞扳着小手,笑着点点头:“妞妞晓得,娘亲同姨娘整日里说这个,哥哥就别说了!”说到这里,压低音量道:“妞妞偷偷吃,不让娘亲同姨娘瞧见,哥哥不许说去!”
  曹颙见她鬼精鬼精的模样,也跟着笑了,道:“嗯,好,都听妞妞的!”
  庄先生已经从椅子上起身,见曹颙这般宠溺妞妞,不禁摇头道:“她都够淘气了,你还这般惯着她!”
  曹颙听着这不负责任的话,对庄先生道:“先生这是说我呢?是哪个整日里跟在闺女屁股后,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那不叫惯着,我这当哥哥的,多让吃几块点心就是惯着了?”
  庄先生被噎得没话,自己也笑了,道:“这儿女就是债,天佑不在你跟前,你不觉得。等郡主肚子里的这个小的出来,你便也要去摘星星、摘月亮喽!”
  见曹颙还穿着官服,晓得他刚打外头回来,指定是有事要说的。庄先生便唤了个丫鬟,抱着妞妞去找两位姨娘。
  妞妞舍不得曹颙,初还不肯,赖在曹颙身上巴巴的看着父亲。庄先生佯装板脸道:“要是不听话,那杏仁酥可就没有了!”
  妞妞听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像是也察觉出自己不仗义,她略带些许歉意对曹颙道:“哥哥,杏仁酥可好吃了……”
  看着她这般稚气可爱的模样,曹颙笑着点点头:“嗯,知道了,妞妞快去吃吧!”
  待到妞妞被抱下去,庄先生又使人拿了椅子过来,两人便坐在廊下说话。院子里的人都被打发到后头屋子去了,只有他们两个在,说话也没有顾忌。
  最近,总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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