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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7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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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都立却是有些没喝够,大着舌头道:“这……这还不到两壶酒……”
  曹颙心道,好么,要是真喝了两壶,说不得又要制不住,耍酒疯了。
  说话间,小二已经进了,将酒账一算,总共七钱五分银子。曹颙刚要掏荷包,却被伊都立一把拉出,道:“既是我请孚若吃酒,咋能还你来会账,成心抹我面子不是?”说着,摘了荷包,从里面摸出两块碎银子来,扔给小二。
  小二点头哈腰的去了,伊都立提溜着荷包,带着几分得意跟曹颙炫耀道:“瞧瞧,这都是杨氏给预备的……说怕我出来花银子不便宜,特特将银锞子都绞成半两的、二钱半的……呵呵,真是知冷知热……”
  这杨瑞雪的好话,每日里伊都立念叨没有十回,也有八回,曹颙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惦记着二阿哥一年添了三个孩子的,除了伊都立,还有十阿哥。
  他本就不胖,这两年因“生病”在府里养着,倒是没见肉,越发有些瘦了。
  今儿,九阿哥同十四阿哥联袂过来探望,见了十阿哥清减如此,都露出几分关切来。
  因此,两人说话间都带了几分关切,九阿哥是劝他多出去走走,一个大活人,也不好老这样在府里猫着,这像什么了?要是让不晓得实情的见了,还当他犯了什么过错,这跟大阿哥、十三阿哥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身子说不定也就爽利了。
  十四阿哥则是担心十阿哥的病情,这反反复复的养了两年,也不见好。这不是愁人,是不是该往民间,去寻些方子吃吃?
  要知道,太医院那边的太医,开方子最是谨慎,不求有效没效,但求不出闪失纰漏。就是个小毛病,他们那边也能让人养两月的。
  十阿哥却不愿多说这些,转了话问道:“八哥来信没有?这中秋都过了,皇阿玛该巡幸蒙古了。”
  九阿哥听他问起此事,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来信了,不晓得什么缘故,皇阿玛留八哥在热河,并没有让他随扈。”
  十阿哥听了,有些意外,道:“那其他人呢,老三、老四他们,也在热河?”
  九阿哥摇摇头,道:“就单留了八哥一个儿,也没让回京,剩下的老三、老四、小十五、小十六、小十七他们都跟着圣驾往蒙古去了。”
  十阿哥疑惑不解,道:“这皇阿玛什么意思?这是器重八哥呢,还是防着八哥?”
  九阿哥皱着眉,心里有些阴郁,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坐在他下首的十四阿哥瞧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九哥是什么时候接的八哥的来信,怎么昨儿弟弟问起,未曾听九哥说到此事。”
  九阿哥直觉得现下十四阿哥面上的笑容碍眼,想要呲打他两句,但是想着现下八阿哥处境有些艰难,实不是内讧的时候。因此,他便含糊这回道:“昨儿下午才来的信,还没顾得上同你说。”
  十四阿哥听了,不再言语,低下头端着茶盏,吃了一口茶。
  看着十四阿哥嘴上浓密的胡子,十阿哥突然焦躁起来,嘟囔着道:“今儿我身体有些不舒坦,就不多留九哥同十四弟了!”
  九阿哥还想着怎么支开十四阿哥,同十阿哥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这兄弟齐心,方能其力断金。只要他们几个拧成一股劲儿,就是皇父也不好轻易动他们几个。
  没想到,十阿哥这边已经开口驱客了,九阿哥心里怄得要死,但是晓得十阿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他确实没甚精神,也不好发作,便讪讪的起身,同十四阿哥出府了。
  十阿哥只送到客厅门口,便让管家送两位阿哥出去,自己告病回房了。
  九阿哥郁闷得不行,如今八阿哥受到皇父打压,正是需要他们兄弟助力的时候,老十怎么能如此?不过,他心里对十四阿哥已经生出防备之心,在其面前却并不显,只道该好好寻个大夫,给十阿哥好好瞧瞧病,很是兄弟情深的模样。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位阿哥出了十阿哥府,哼哼哈哈的,彼此应付两句,便各自散去。
  却说十阿哥,转回内堂,坐在椅子把发愣。
  少一时,就听内侍小胜子在门口禀道:“主子,药熬好了!”
  十阿哥闻言,抬起头来,道:“送进来!”
  小胜子低着头,捧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个青花瓷的小坛子,旁边还放着青花瓷的盖碗同调羹。
  小胜子见主子不发话,不晓得该将托盘方到炕桌还是茶几上,眼睛两下里瞄着。
  十阿哥指了指炕桌,道:“搁那儿!”
  小胜子闻言,进前将托盘放到炕桌上,恭顺的问道:“主子,邱神医说着药趁热才好发散,奴才给您盛一碗?”
  十阿哥望着那青花瓷坛,面上有些阴郁,半晌方点点头。
  坛子盖一打开,立时肉香扑鼻,小胜子却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用调羹连肉带汤盛出一碗来。
  十阿哥耷拉着脸上前,坐在炕边上,看着汤碗里的已经炖的酥烂的骨肉。这白白嫩嫩的,如同新生的莲藕。
  他端起碗来,手上却是有些哆嗦,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一低头呕了起来。
  虽说求治心切,倒是还是个人,之前那个所谓“神医”刚开了这个方子,他还不觉得什么,等着“补药”搁在眼么前儿了,他却是受不住。
  小胜子在旁,见十阿哥如此,不晓得是该端盆,还是取毛巾了,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手忙脚乱。
  十阿哥吐了两口,也不看那瓷坛,对小胜子摆摆手,道:“撤了,撤了,赶紧将那坛子拿走,寻地方埋了……”
  小胜子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的毛巾双手放在十阿哥边上的炕沿上,端着瓷坛子下去。
  匆忙之下,他却是将汤碗落下了。
  十阿哥吐得差不多,伸手扯了毛巾擦擦嘴,转过头,刚好瞧见那青花碗,那白白的一截,莲藕似的肉,正横在碗上。
  “呕……”十阿哥再次忍不住,俯身吐了起来,直吐得嘴里发苦,竟似连胆汁都吐出了……
  十阿哥觉得不对劲儿,伸出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却是呕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脸上浮出些自嘲来,喃喃道:“姥姥……”
  佛祖有云,众生皆苦,冥冥中自有因果。
  十阿哥心中不禁自苦,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为何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却说曹颙同伊都立吃完酒出来,见他所说带着醉意,但神态还算清醒,便好生嘱咐他的长随,送他回去。
  明年是八月十八,秋闱下场的日子,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都要应试。因此,曹颙便直接回府去了。
  曹颂的差事虽说四下走动,但是因侍卫处那边没有缺,外头的兆佳氏在曹颙面前又念道了两次,不外乎这处苦些,那处累些什么的。
  曹颙只是听着,并没有同她计较。这些话本不用兆佳氏说,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想给曹颂找个轻省的差事……
  第443章 科举(上)
  这天的晚饭,曹颙同初瑜在兆佳氏的屋子里用的。因曹硕同曹项明儿要下场,兆佳氏特意的使人置办了酒席,算是给他们兄弟两个暖场。
  这小兄弟两个,一个十六,一个十四,明儿都是头一回下场,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只是曹硕向来稳重,不爱言语,曹项因是庶子的身份,在兆佳氏面前素来只有低眉顺眼的份儿。因此,倒是看不出这小哥俩与平日有什么不同来。
  圆桌摆上,兆佳氏居中而坐,左手曹颙、曹颂兄弟四个,右手是初瑜、四姐、五儿。
  看着儿子们渐大,也是到了当差娶媳妇的年纪,兆佳氏的眼圈不由有些红了,拿着帕子擦了眼睛,对曹颙道:“颙哥儿,你二叔一早的时候,就唠叨着儿子们考功名、娶媳妇的事儿。如今总算是你这几个兄弟大些了,你二叔却是不在……”
  曹颙见她感伤,忙劝道:“明儿是弟弟们的好日子,就是二叔在地下省得,也自会保佑两个弟弟的,二婶当高兴才是。”
  初瑜在旁,也劝道:“是啊,二婶,三弟、四弟这两年专心做学问,这一场下去,出来就是举人了,往后进士及第也不是什么难事。咱们这样的人家,功名不过是锦上添花,面上图个好看。二婶到时候,就要做老封君了。”
  一席话,说得兆佳氏满面红光,点点头,道:“是了,老三向来勤勉,老四也是打小先生就夸的。”说着,看看次子曹硕,再看看庶子曹项,眼中也透出几分欢喜来。
  曹项只是越发低眉顺眼,曹硕却是被母亲看得头皮有些发麻,恨不得立时转身出去,但是在哥哥们面前,终究是不敢。他只好攥着拳头,强忍了,低头不言声。
  虽说兆佳氏说得欢喜,但是曹颙不禁有些担心,毕竟这两个还是半大孩子,又是头一回下场,被这般期待,别再有负担。
  曹颂却像火上浇油一般,转过身来,拍了拍曹硕的肩膀,道:“老三,哥哥这武举不考了,就要看你的文举。你是哥哥,要给小四、小五带个好头出来。”
  曹硕身子一僵,没有立时回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是,弟弟省得了!”
  “行了,行了,快吃饭吧!老三同小四才多大点年纪,别人家像他们这个年纪,还是考童子试呢。下场只当是去见见世面,别怯场,将平素先生教的八股文做了就是。等往后在同龄的伙伴中,这也是多个谈资不是。”曹颙见曹硕脸色不对,岔开话道。
  曹硕听了,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就听兆佳氏又道:“你们兄弟都到了说亲的岁数,这要是有了功名,却是不一样呢,明儿都用着心些,我这当娘的,就指望你们兄弟给我长脸了!”
  这回却是不止曹硕,连带着曹项的脸色也沉重起来。
  曹颙转身见了,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只是在兆佳氏面前,也不好说太多,老人都讲究个忌讳。这还没开考呢,自己要是口口声声说考不上也没什么,她心里指定不乐意。因此,曹颙便招呼大家先用饭。
  待吃了晚饭,兆佳氏絮絮叨叨的,说的还是要儿子们用心考试,好说门好亲事之类的,云云。
  曹颙在旁听着看着,见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露出担忧之色,起身道:“二婶,明儿就要下场,今儿还要往前院请先生说说破题的规矩。这天也要擦黑了,弟弟们还要早睡,不好耽搁太久,我这就带着弟弟们先去前院。”
  兆佳氏听了,怕耽搁儿子们听规矩,这才摆摆手,道:“看我这啰嗦儿,正事儿要紧,那颙哥儿快带他们兄弟过去,别再耽搁了!”
  曹颙带着曹硕、曹项兄弟两个出来,曹颂见了,也跟着来凑热闹。
  到了前院,曹颙却没有使人去请庄先生。关于如何做八股,兄弟两个已经学了好几年,哪里还不晓得破题的规矩?
  就是乡试的这个流程,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早已经打探清楚,晓得个七七八八。
  拢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天,下场后,三天之内不得离开贡院,吃喝拉撒都在其中。
  为了防止科举作弊,考生都要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随身只需携带篮筐、小凳子、食物同笔砚,其他物什一律不得携入。
  曹颂见不去请庄先生,还有些纳罕,道:“先生呢?不用叫人去请来么?”
  曹颙指了指书房的椅子,让曹硕同曹项两个坐下,道:“我叫你们过来,也是有些话要嘱咐的。”
  曹硕同曹项听了,忙起身肃手听了。
  曹颙道:“你们嫂子说的对,咱们这样的人家,科举不过图个锦上添花罢了。你们两个,也别想得太多,你们才多丁点儿大?这京里其他人家的子弟,二十来岁,还在学堂里读书的多了去了。明儿你们两个别害怕,只当是玩儿去了,成绩如何,尽力就是,别琢磨这些。虽说如今已经过了中秋,却正是秋老虎的时候。白天天热,夜里天凉,你们两个也打小没吃过苦的,要多加小心照看自己身子。”
  这番话,听得曹硕同曹项都甚是动容。
  这兄弟两个,虽说也想着尽心去考,但是却也晓得科举不易,谁也不敢打保票说自己个儿指定能考上。偏生兆佳氏巴巴的盼着,使得兄弟两个都生出惶恐之心,怕考不上的话,母亲那关过不去。
  曹颂听哥哥说出这些,晓得是怕两个心思重,影响考试,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没错,你们才多点儿大,考上了,固然光鲜;就是考不上,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我大前年不是也下过场么?那些个举子,谁不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这却是十里取一的事儿,且难着呢。”
  曹硕点点头,道:“晓得了,明儿我只当是寻常书房做题就是。”
  曹项则道:“我不怕,这次不行,三年后再去就是。”
  曹颙见两个小的都欢实多了,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嗯,明儿还要早起,今儿你们早点睡,省得考试时乏。”
  兄弟两个应了,相伴回去。
  曹颂看着兄弟两个的背影,不好意思的对曹颙道:“哥,其实,弟弟不惦记参加武举了,也是因心里有些犯憷呢。”
  这话曹颙还是头一回听他说,问道:“怎么?是因上次牙疼的原因,怕这次又有什么变故?”
  曹颂抓了抓头,憨笑两声道:“一半是因这个,怕弟弟运气不好,再出点儿什么意外;另外一半,却是怕使劲了,也没考上,在弟弟们面前挂不住脸……也怕静惠晓得,心里瞧我不起……”说到最后,却是音量渐低。
  见了曹颂如此,曹颙倒是有些不晓得说什么了。如今侍郎府小姐得病的消息传来,兆佳氏也鲜少念叨同哥哥家结亲的事了,但要是想要静慧过门,却也不是那么便宜的。
  今儿已经同伊都立说了,明儿上午不往衙门去,要送两位弟弟进场。看来,应该往富察家走一遭。静惠的亲戚中,数这位姨母对外甥女最亲近。
  想到这里,曹颙问道:“静惠那边儿,你问过口风没有?就算你有这个心思,这也是两人的事。总要静惠愿意嫁你,咱们才能筹划其他的。要不然的话,你这么自说自话,她心里再不乐意,我们还能强娶不成?”
  曹颂听了,点了点头,道:“嗯,明儿我就去寻她,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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