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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15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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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将这是非过错推到一个小女子身上,以求心安。
  在京城还好,有曹家与初瑜庇护;若是到了扬州,天高皇帝远,八阿哥的门人爪牙,想要占了个小媳妇,程家人还能强出头不成?
  一时半会儿,没想到如何安置韩江氏,韩江氏就在曹府暂住下来。
  现下看来,往后说不定就不用为韩江氏操心了。曹颙想到杨子墨说起韩江氏时,甚是亲近,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恩义往来。
  曹家是臣下,简亲王府却是宗室。
  就算九阿哥是皇子,爵位不过是固山贝子,差雅尔江阿好几级。雅尔江阿是连太子都敢抗衡的铁帽子,区区一个皇子,自然不放在眼里。
  再说,对于宗人府宗令雅尔江阿,八阿哥那边向来是拉拢的,怎会主动得罪?就算九阿哥贪财,怕八阿哥也会加以劝阻。
  雅尔江阿府下虽也有不少产业,但是他却不像九阿哥那般贪财。在银钱上,大方的多,为人又爱面子,才不会拉下脸来,贪图韩江氏的身家。
  说起来,倒是帮曹家减了个包袱。
  不过世事向来祸福相依,如此一来,却是该想法子,让四阿哥不要误会才好。要不然的话,就是得不偿失。
  少一时,到了辰初(早上七点),康熙驾到。
  朝会开始,先是吏部尚书奏事。
  大计天下官员,卓异官三十六员、贪酷官九员、不谨官三十三员、疲软官十二员、年老官五十三员、有疾官三十二员、才力不及官二十四员、浮躁官十九员,分别升赏处分如例。
  随后,则是几位外省大员的调动。
  贵州按察使白潢升为湖北布政使司布政使,四川建昌道王沛憻升为贵州按察使司按察使,顺天府尹王懿为大理寺卿,国子监祭酒余正健为顺天府府尹。
  吏部事情奏完,接着的是礼部。
  安南进贡贡品,已至京城,请交于内务府查收。
  康熙的心情看似不错,听了这个奏事,道:“安南国年例进贡犀角象牙等物,物既沉重,道复遥远,运送未免劳苦,非所以柔远之意。嗣后着将犀角象牙,免其进贡。”
  少不得礼部官员与几位大学士,上前一番颂德之音。
  曹颙站在队列中,支起耳朵,等着兵部的奏事。
  西北军情如何,他只晓得个大概,却是有阵子没听到消息了。因衙门不同,这个又不好太过打听,要不委实惹眼。
  康熙五十五年,十四阿哥领兵出征是在康熙五十七或五十八年。这其中还有两、三年的功夫,西北那边莫非要一直僵持下去?
  就算完颜家不使人军前报丧,完颜永庆被瞒住,但是落在外人眼里,说不得就要有人说永庆贪图功名,辜负亲恩。
  若是十四阿哥出征,是康熙五十七年上半年,永庆在孝期,或许赶不上。若是下半年或次年,那永庆孝期已过。
  想到此处,曹颙寻思,明日完颜府“接三”时同永胜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妥当的法子。
  朝会最后,提到圣驾明日出京,随扈皇子为十二阿哥与十六阿哥。大学士与六部堂官都有随扈之人,内务府这边,御前听差的是观保与马齐两位总管。
  曹颙去热河的旨意并没有明发,但是康熙在散朝后召见了曹颙。
  倒像是公事公办,提及热河行宫几处园子的修缮,不外乎用心办差等语。直到最后,才提了一句,早朝前已经下口谕给马齐,从内务府在热河的产业里,挑一处宅子赐给曹家。
  曹颙闻言,少不得叩首谢恩。
  康熙却是没有立时叫起,过了好一会儿,方道:“你也不必伤心,你的委屈,朕记下了!”
  话中,带着些许无奈。
  曹颙嘴里道“不敢”,心里已经是无语。
  做皇帝也不容易,为了维护皇家体统,连教训儿子,也不好肆意。或许在他眼里,曹颙实不算什么,不至于他拉下脸来,教训九阿哥去。
  未了未了,康熙又让曹颙到太后宫请安。
  虽说是皇孙女婿,但是除了新婚与每年的圣寿节,曹颙还真没有什么机会去给太后请安,毕竟他是外臣。
  虽说奉了康熙口谕,但曹颙还是有些别扭,到了太后宫请见。
  太后倒是透着温煦,话了几句家常,才打发曹颙出去。
  还未出园子,就见十六阿哥迎面过来,上前道:“我刚去寻你,怎么又去太后宫了?”
  “皇上口谕,好像也是为热河行宫之事。”曹颙见十六阿哥换了常服,道:“十六爷要进城?”
  “嗯,明儿离京,差事都安排完了,去十三哥那边转转,正与你顺道。”十六阿哥回道。
  说话间,两人出了园子。
  他们两个加上随行的长随侍候,拢共二十来骑,扬起一阵烟尘……
  第627章 谋皮
  伯爵府,跨院,僻静处。
  曹颙说了心中顾虑,永胜沉默许久。
  “孚若,还是让我来吧!”永胜像是拿定了主意:“让我来选择,不要让兄长选择。一边是阿玛遗命,一边是儿女应尽孝心,这让大哥如何选择?就算是回来奔丧,也要带着自责、愧疚。还不若我来背负,我也当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就算是日后有人说起,也只是会将斥责落到我身上。”
  人心很奇怪,喜欢恶意揣测。
  不仅永庆要背负“不孝”的嫌疑,坚持遵从父命,不给长兄报丧的永胜,也会被戴上“不义”的帽子。
  “你也要想清楚了,这关系到你的名声,日后前程……”曹颙晓得自己没什么立场,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永胜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孚若,我本就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同事事优秀的兄长相比,我算什么?不过是补个差事,混口饭罢了。”
  说到最后,他想起早年父母曾想同曹家议亲之事,看着曹颙却是感慨莫名。
  差一点,就要成为一家人。
  就算没有成为一家人,永庆出京这几年,曹颙对这边府上也多有照拂。万吉哈生前,他也帮着寻了不少上等补药。
  “明儿‘接三’,孚若要是能抽身,就过来吧!”永胜道。
  “那是自然。”曹颙应道:“瞧着伯母身子也不好,你这边却是更要辛苦。这几日,就在固定的屋子里待着吧,有什么说话跑腿的安排人下去,也省些体力。实是熬不住了,含几片参片顶顶。丧期还长,且熬着,你可病不得。”
  按照规矩,父母亲去世。孝子要不吃不喝三日,所以曹颙才这般说。
  永胜点点头,道:“晓得,昨晚的银子,还没向孚若道谢。这次花费大些,年中除了俸禄,也没什么进项,怕是要年底才能还了。”
  曹颙摆摆手,道:“以后再说,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丧事繁杂,两人又说了几句,曹颙便欲告辞。
  曹颙刚要开口,就听到稚嫩的童声:“二舅!”
  随着说话声,院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着孝衣的小姑娘。见有其他人在,小姑娘放慢脚步,走上前来。
  虽不过四、五岁,但是影影绰绰的,能看出永佳的影子。曹颙数月前见过这小姑娘一面,她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嫡女真儿。
  永胜俯身抱起真儿,道:“乱糟糟的,怎么跑到前院来?看你的奶子呢?这几日大人都忙,真儿可不许再淘气。”
  真儿闻言,撅了小嘴道:“二舅就冤枉人,真儿没有淘气,是专程来寻二舅的。”
  “哦,是么?”永胜摸了摸外甥女的头发,转过身来,对曹颙道:“是我的外甥女,孚若还没见过吧。瞧这样子,同她额娘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真儿听了永胜的话,皱了皱鼻子,划了下小脸,道:“额娘小时,二舅也是小孩子,外祖母早说了。二舅小时可淘气了!”
  到底是年幼,浑不知愁。
  永胜想笑,又笑不出来,对真儿道:“是舅舅们的好友,快叫人,曹舅舅。”
  真儿抿了抿小嘴,看了曹颙一眼,带着些许困惑,犹豫了一会儿,嘴里仍是乖巧的顺着永胜之意,道:“曹舅舅!”
  曹颙点头致意,道:“嗯,真格格乖!”
  真儿的小眼睛转啊转,小脸上露出几分糊涂,低声问永胜道:“二舅,这人不是真儿姐夫么,怎么又是舅舅?”
  永胜听得不解,曹颙说了年前见过之事。
  说话间,就有好几个外管事来寻永胜。曹颙便没有再留,告辞离开。
  永胜抱着真儿不便,便吩咐管家送曹颙出去。
  曹颙一走,永胜就转头对真儿道:“到底寻舅舅何事,也当说了?”
  “额娘一天没吃饭,怎么办呢?二舅。”真儿的小脸上露出担忧来。
  “这是儿女对父母的孝心,你外公走了,你额娘难过才如此的,再熬一天就好了,真儿不要担心,你舅母已经给你额娘预备参片。”永胜叹了口气,道。
  真儿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道:“外公走了,真儿也难过,真儿也不能吃东西么?”
  “真儿能吃东西啊,是你二舅母忙着招待客人,没有给你预备吃的么?回到这边家里,你想要吃什么,就打发你身边的婆子丫鬟直接去厨房那边说。要是有敢不听话的,就告诉你二舅母。”永胜道。
  真儿听了,眼睛不由放光,道:“真的?二舅说的是真的?真儿能直接向厨房那边说要什么吃的么?”
  永胜见外甥女这样子,有些心疼,道:“莫非真是饿坏了咱们真格格了?这不是别人家,真儿当然能吩咐了。”
  真儿小脸上已经添了笑,道:“那真儿叫人做猫耳朵汤行不行?”
  “行,行,只要真儿想吃的,什么都行!”永胜说道。
  “额娘爱吃那个,真儿代额娘不吃饭行么,舅舅……”真儿央求道。
  见外甥女这点儿年纪,就晓得心疼慈亲,永胜心里多了不少怜惜,道:“真儿想去,就去吧。要是能劝你额娘用两口,也算立了功劳。要是你额娘不肯用,真儿也别太难过,这份孝心你额娘也算是收到了。”
  真儿见永胜没有反对之意,欢喜不尽。
  正好她随身侍候的奶子带着小头子过来找。她从永胜臂弯下来,小跑着回内院去了。
  “猫耳朵汤?那是什么?没听说永佳那丫头爱喝汤啊。”永胜看着真儿的背影,有些纳闷……
  什刹海边,某宅。
  坐在厅上,端着茶盏,曹颙的心里甚是郁闷。才出完颜家大门,就被十四阿哥逮个正着,硬拉他吃酒。
  他原是不肯,借口有事先回府,十四阿哥却是出奇的强硬,说是“选日不如撞日”,不容曹颙多说,就让侍卫将曹颙架上了马车。
  到底是在人前,曹颙也不好同他太多撕巴,就到了这里。
  看刚才奉茶之人,二十来岁,妇人装扮,穿着淡雅,气质不俗,并不像风尘中人,但是正经妇人,也没有这样抛头露面待客的。
  自从李鼎进京,在海子边开了私家菜馆,这海子沿岸就有不少这样的私宅。
  寻两个大厨,养几个美姬,供达官贵人喝酒寻欢用。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嫖妓,但是这些女子却也不算妓女,只能算是女奴。
  这才下晌,天还大亮,十四阿哥不会这般无聊,要给曹颙安排一个吧?
  曹颙喝着茶,心里思量着。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的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的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颙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颙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的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颙的说辞。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颙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鱼,四个碗是雪里蕻豆腐、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颙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道:“曹颙,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的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颙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颙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颙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颙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饮尽。
  曹颙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的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的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颙的眼睛,道:“曹颙,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颙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的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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