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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65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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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嫂的是兄嫂的,姐姐的是姐姐的,啰嗦什么?”曹颐将包袱推到他怀里,道。
  曹项这才收了,曹颐越过曹项,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绿菊,道:“既成了曹家人,往后就要学着规矩,不可失了分寸。四爷虽小,上头还有我们这些做兄嫂、做姐姐的,容不得他胡闹,可记下了?”
  绿菊低着头,恭顺的应了,心里已经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堵着胸口难受。
  “你比你四爷年长,出门这几年,还要烦你费心侍候。要是侍候的好了,照看得周全,这份恩义,我们大的,心里也会念你的好。日后你有受到委屈的地方,我们也会给你做主。”曹颐见她如此,想起生母来,不禁有些心软,面上也和蔼几分,语调温柔许多。
  “嗯,劳姑奶奶教导,奴婢都记下了。”绿菊心里百感交集,已经是红了眼圈……
  热河,行宫。
  因上至康熙,下到随扈大臣,都在忙着祈雨,所以端午节并没有像往年似的赐筵。当值的王公大臣、侍卫等人,却有不少感受皇恩,那就是太后宫里赐下来的“九子粽”。
  随扈官员众多,粽子数量有限,岂是能人人有份?
  有头有脸的,赐下个一斤大的,像是侍卫与内廷宫人,能分到一个小的已经是不错。
  随扈而来的几个皇子阿哥,带家眷的多是赐了一对“九子粽”,拢共十八只小的,像二十阿哥这样年幼的,则是一个“九子粽”。
  文武官员,按照品级不同,有的是一斤大小的一份,有的则是同衙门几个官员分一份。
  没轮到“九子粽”的,反正还有其他粽子。谁也不差这一口吃的,但到底少了几分体面。
  曹家,却是独一无二的殊荣。
  曹寅父子,都是京堂,每人一份;初瑜是皇孙女,和硕格格,也赐下一份。这都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三个的身份的位在那里摆着。
  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李氏得到的赏赐了。
  跟着夫君随扈热河的外命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见谁有这般大的体面,单独得了赏赐,李氏是独一份,而且还是双份“九子粽”。
  其他的,像是奇珍异果、山珍海味的,已经是没人在意。
  粽子是粽子,粽子也不是粽子。
  拢共九九八十一份“九子粽”,曹家独得八份,这是多大的荣宠?
  文武大臣得了消息的,都揣测不已,众说纷纭。
  曹家虽已抬旗,不是包衣,不算是天子家奴,但是皇上对曹家也没当成外人。
  随着曹颙在仕途上的发展,曹家的发迹,就在眼前。
  曹家长房人丁不盛,但是曹寅的侄子们都相继出仕。这样天长的久下去,谁晓得会不会出现个“曹半朝”?
  脑子活络的,已经是费尽脑汁,想着如何同曹家父子攀关系。同乡、同年什么的,能沾上半点的,就欣喜不已……
  曹颙在别院这边,跟着蒋坚钓钓鱼,说说民生大事;同智然下下棋,胡诌几句禅语;要不就是跟着初瑜,陪李氏打打叶子牌,这节过得甚是惬意。
  他哪里会想到,因几份粽子,使得曹家又引起有心人的侧目。
  别说是粽子。就算是龙肝凤胆,只要是吃的,不就是给人吃的么?
  更不要说,赐下的是“九子粽”,是紫晶在家书里已经提及之物。
  见李氏不住口的夸这粽子包的巧,陪着的银牙签也精致,曹颙忍不住道:“母亲若是爱吃这个,往后回到京里,见天吃?”
  初瑜在旁,已经给婆婆剥了一只粽子,里面的馅料是冰糖玫瑰的。
  红色的玫瑰花瓣,裹在雪白的粽子里,看得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都叹为观止。
  听了曹颙的话,李氏笑着说道:“到底里宫里的东西,就算咱们这边跟着学,也未必对味儿,谁耐烦费那个事儿?”
  “母亲,这不是宫里制的,听说和硕简亲王派了儿子从京里运来的。用了冰车,几日里昼夜不停的赶路,将粽子送来。”曹颙说道。
  “外头制的?”李氏仔细瞧了,道:“真没想到,原以为只有宫里,才能作出这么精致的吃食来。”
  “太太,这是稻香村今年推出来的,是韩掌柜想出的新花样。”初瑜也看过紫晶写来的信,晓得这个缘故,笑着说道。
  李氏听了,却是对韩江氏赞不起来。
  想着她无父无母、无夫无子的,李氏叹了口气,道:“身为女子,在这个世道不可太要强,要不然只有自己苦熬。怪可怜的,你们能庇护就多庇护些,到底也算半个同乡。”
  “太太放心,额驸同媳妇都记下了。”初瑜应道。
  不知这几日,稻香村生意如何?按照之前的销售看,这逢年过节是旺季,指定也错不了。
  十家同时开,一年下来,这利润也蔚为可观。
  魏黑那边还好,银钱都交了他同香草夫妻收着,花销也好,置产也好,都任由他们随心。
  榕院这边,怜秋、惜秋是足不出户的女眷,妞妞又小,这银子干攒下来,怪可惜了的。
  看来得问问怜秋姊妹的意见,看是不是在京畿帮她们置田产。要不然,就在前门好的地段,买几间好铺面收租子。
  稻香村的买卖越发惹眼,而且简亲王雅尔江阿这手玩得漂亮,一下子使得稻香村在康熙面前都挂了号。
  往后,谁想要打韩江氏的主意,可是要掂量再掂量。
  九阿哥那边,不得气得直跳脚?
  曹颙想到此处,不由失笑。说来也怪,这斗来斗去的,使得曹颙对九阿哥也颇为好奇。
  虽说人都有贪心,但是像九阿哥这样,连身份的位都不顾,就是赤裸裸的捞银子的,还真是王公里的头一份。
  李氏那头,已经同媳妇说起太后的恩典,寻思今年圣寿节的礼了。又说起回京前,需要在热河置办的特产,还得往各处走礼用。
  曹颙对这些家长里短没兴趣,就踱步出来,到前院溜达。
  总觉得有些不得劲,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虽然每日里吃饱喝足,睡到日上三竿,但是心里空荡荡的,让人觉得难受。
  曹颙的脑子里,总是不听使唤的想到衙门里的差事。
  木料场的亏空,什么时候会被捅出来,会在内务府衙门引起什么样的震动?圣驾要在热河驻足多久,才移驾行围?
  除了京畿,今年春天以来,黄河以北普遍少雨。到了今年秋冬,需要赈济的地方不是一处两处。
  每年热河这个时候米价都涨,今年不晓得如何?不知有没有大人想到此处,上折子请旨放粮平抑粮价?
  京城里大的药铺都有鸦片了,这个东西流行起来,可是快得很。现下,除了治病用,已经有人因吸食这个倾家荡产。
  只是民间百姓,还多将鸦片当成药剂,加上它现在数量不多,价格恒贵,所以才没有蔓延开来。
  曹颙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鸣蝉。
  胡思乱想这许多,归根结蒂就是他呆不住了。
  虽说没有兴趣千古留名,做个名臣显宦,但是在家里憋着,不知为何,老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曹颙正想着,正好就曹甲迎面走来,就叫他唤了几个人跟着,轻衣简从出了门。
  还没到路口,就见十六阿哥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而来。
  “孚若,这是有事出门?”十六阿哥勒住马缰,问道。
  “闷得不行,出来溜达溜达,十六爷这是来寻我?”曹颙瞧了瞧这附近人家,除了自己,并没有十六阿哥往来亲近的人家,就这般开口问道。
  “嗯,这有些话,想同你说。”十六阿哥点点头,应答。
  “既如此,那就请十六阿哥到家里吃茶。”曹颙说话间,准备调转马头。
  十六阿哥已经止住他,道:“还是我回头,咱们寻处僻静的地方说话。”
  安静的地方,就是行宫附近了。
  这里外围都有驻军把守,在宫墙外,也有些山水景致,庙宇楼台。
  沿着水边,寻了处无人之地,十六阿哥将随行众人都远远打发了。
  瞧着十六阿哥面上隐隐露出忧色,曹颙的心不由的也跟着沉下去,道:“十六爷,出了什么事儿?”
  “孚若,你得帮我一次。”十六阿哥面上带了无奈之色,犹豫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十六爷就说,能帮的我还能推辞不成?”曹颙见他这般,晓得他指定是遇到难处,便这般说道。
  “木料场这边,我已经理出线来……行宫这边的总账目,十年前的已经查不到,说是走水毁了……近十年的底案,查下来,牵扯最大的是十五哥……”十六阿哥皱眉说道:“从七年前开始,涉及的不少银钱,都同十五阿哥有干系……”
  曹颙闻言,甚为意外。
  虽然晓得内务府这边银子,没有背景的是不敢贪墨的,背后指定站着几位王爷阿哥,但是也没想到十五阿哥身上。
  十五阿哥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比曹颙大一岁,今年二十四。七年前,他才十七,刚从上书房出来。
  “怎么可能?说句实在话,就算十五爷有心,也未必有这个力。十六爷没瞧出这里面的蹊跷?十五爷会不会被人嫁祸?”曹颙提出心中疑问,说道。
  虽说同十五阿哥不算亲近,但是也认识多年,曹颙还真没看出来他少年时便已运筹帷幄。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苦笑,道:“若是被人嫁祸,寻出人来,帮他洗清嫌疑就成了;我已经当面问过他,他没有否认……还说我要是想捅出来,尽管捅……说他自己个儿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无爵皇子,也不怕被夺爵圈禁……”
  曹颙听了,也不由皱眉,为十六阿哥担心。
  之前太后宫后殿坍塌之事,是瞒不住的。其中的猫腻,瞒不了有心人。
  之所以至今还没有人捅出来,除了有些顾顾忌外,主要是因为上到帝王、下到文武百官都忙着祈雨之事,还没有功夫提及别的。
  但凡有了功夫,将这个贪墨案捅出来,还不晓得会引起什么风雨。
  要是如十六阿哥所说,这背后牵扯最大的就是十五阿哥,那康熙盛怒之下,会如何处置这个儿子,还真不好说。
  “十六爷,十五爷那边,到底是站在十四阿哥那边,还是三阿哥……”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
  十五爷尚未分府,吃住都在宫中,只有两位福晋,并没有什么需花销之处,平素也不见奢靡。
  这银子捞下来,总要有流向吧。
  十六阿哥皱眉道:“我这边只能查出几笔,却是糊涂账,三哥那边有,十四哥那边也有……最让人想不到,还有两笔银子是到弘皙手里……”
  脚踏三只船?
  曹颙闻言,也跟着糊涂了……
  第671章 开篇
  “我能帮十六爷什么?”曹颙晓得了十六阿哥今日寻自己的缘由,开口问道。
  十六阿哥关心则乱,全无平素伶俐,带着几分迷茫道:“要孚若帮我什么,我心里也没谱,只是刚见了十五哥,见他那副样子,让人既是焦急,又是气闷。除了寻你,我还能寻谁?”
  十六阿哥心性豁达,鲜少有这般沮丧的模样。曹颙见了,委实不忍,凝神苦思,为十六阿哥想破解之道。
  毕竟是同母所出,血脉相连,十六阿哥平日人前不显,但是对十五阿哥还是比较关心,自然不愿意他受到责罚。
  只是,如此一来,十六阿哥极有可能被十五阿哥拖下水,受了池鱼之累。
  曹颙思量了一遭,问道:“十六爷,要是十六爷出面将这事情遮掩住了,就算没有站队,再别人看来,也是站了。往后说不定,就有无数是非麻烦等着。”
  十六阿哥不禁抚额,皱眉道:“是啊,想着都叫人头疼。但是现下又能如何,总不好就眼睁睁的看着十五哥做枪,看着他受责。万一……万一跟大阿哥与二阿哥那样,额娘还不得疯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气恼,道:“那几位,有谁是能信得着的?三哥那边,就是伪君子,面上光,私下里鬼祟何曾少了?十四哥话说的仗义,待人却刻薄,要不然也不会在八哥落难时,就这般迫不及待;弘皙连遭变化,不敢再端着皇长孙的谱,背的里小动作却也是不断。那个使臣参拜之事,其中也不是没有猫腻,不过是‘提醒’朝廷上那些老夫子他自己个儿才是正统罢了。孚若,你说说,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就算十五哥真惦记王爵,想要赚个拥立之功,也当擦亮眼睛,好生撒么撒么。”
  曹颙听着十六阿哥对三阿哥等人的点评,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十六爷的眼睛,可是亮着?”
  十六阿哥闻言在,撇了曹颙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瞧我郁闷,你幸灾乐祸是不是?亮不亮的,还不是被你拐的?原想着私下里赌一把,赢了算便宜,输了也无人晓得。赶上十五哥的事,却让人发愁。一边是亲哥哥,不能不帮;一边是多心的,稍不留意,一个不好下来,十个好也没了。”
  因这类的话题,实是太敏感,所以曹颙从来没有嘴上提过。
  不过很久之前,他就怀疑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都跟自己似的,下注到四阿哥身上。十六阿哥说是曹颙拐带的,这话倒是不假。
  还是曹颙上京后,从中做纽带,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同四阿哥、十三阿哥走动频繁不少。
  连这本应烂在肚子里的话,十六阿哥都说了,曹颙这边,也就直接了当的将心中所想讲出:“十六爷,既想保全十五爷,又不想让四爷多心,怕只有一个法子,这个法子……”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立时说下去。
  十六阿哥听见曹颙说有法子,已经迫不及待,忙连声说道:“什么法子?快讲,快讲!”
  曹颙听了,没有马上应答,指了指河里嬉戏的鲤鱼,问道:“十六爷,什么时候,一条黑鱼最不惹眼?”
  “怎么又扯到鱼了?”十六阿哥带着几分急躁,但是眼睛仍顺着曹颙所指,看向水里,嘴里抱怨道:“这都是黑的,有什么惹眼不惹……惹眼……”说到最后,眼睛已经亮了。
  他本是伶俐之人,只是因担心手足才有些慌乱,如今经曹颙提醒,省过味来。
  “是了,只有混在鱼群里,这黑鱼就不显眼了。”十六阿哥笑着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难为这会儿功夫,孚若就想出来这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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