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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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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人精子,就算十四阿哥与年羹尧想要拉拢,也要看够不够分量。
  想到这里,曹颙就放心了。他亲生弟弟妹妹少,对于淳王府的几位小舅子、小姨子,也是当成自家骨肉待的。
  十月二十,圣驾回京,驻扎畅春园。
  按照每年的规矩,圣驾到京,就要举行大朝会、小朝会的,今年却是例外。
  京城内外,都盯着畅春园的消息。圣驾在畅春园只停了两日,二十二就以皇太后圣体违和的缘故,圣驾回宫。
  就连留京的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等人,也始终没有见到康熙。如此一来,就有不少人开始揣测各种可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直到十月二十四,康熙才举行一次小朝会。曹颙因六科给事中的身份,也位列堂上。虽说他看着憔悴许多,但是目光炯炯,仍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这样一来,打破了不少人妄想,使得不少人都老实了。
  只是,京城的气氛越发诡异,老天爷也跟着配合,连日阴沉沉的,不见太阳。北风呼啸,又少雨雪,每日里只吹得窗户呼啦呼啦的响,饶得人心烦。
  太后病重的消息,也传到李氏耳中。
  她是外命妇,没有宫中传召,也无资格进宫探视,只是开始吃斋,每日早晚在佛前祷告。另外,她还拿了五百两体己银子,交给初瑜,让初瑜舍到寺里,为太后祈福。
  这似乎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冬季,因为打十月中旬圣驾到京,顺天府就报禀京城发现痘疫。到了十月底,衙门统计的染痘人数已经数百人。
  曹家内宅的几个孩子,都是种了牛痘的,但是家中仆从下人也有儿女,也要防着外头传来疫病,也是学着其他人家,紧闭门户。
  曹颙与曹寅说起牛痘之事,只有怅然。虽已掌握种牛痘的法子,但是没有康熙允许,他们也不敢外传。
  这痘疫最是要命,患病十人,要死两、三个。疫病横行时,死三、四个也是有的。
  康熙帝王迟暮,喜怒不定,谁也揣测不到他的心思。就连曹寅,虽有顾念苍生之心,也不敢去违逆这位帝王的心意。
  曹颙这边,盼不到康熙爱惜民生,只能盼着雍正。
  真是史笔杀人,康熙的“仁孝”都有很大的水分,但是史家却愿意锦上添花,将这位帝王夸得很一朵花似的。
  国库这般空糜,与他五下江南,每年避暑塞外,加上春幸畿甸,冬巡皇陵不无干系。
  十一月初二,就在皇太后病状稍轻之际,康熙出宫,幸汤泉了。对外头的说辞,是康熙的老寒腿犯了,外加最近几日在太后宫问安,受了风寒,所以去汤泉料理。
  虽说太医说太后这边稍安,但是康熙也不敢轻忽,使人在汤山至德胜门、德胜门至大内之间设立两处腰站,各派一司官与一笔贴式值班,专门负责康熙给太后的请安折子与太后宫到御前的消息。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看出来,太后已是时日不多。
  原本每年这个时候,少不得各个王公府邸都要携带家眷,到汤泉外宅小住,今年却是很少有这个兴致。
  这腊月都是京城嫁女娶妇的时候。因为一年到头,只有年底最清闲。今年因皇太后病重,不少人家开始将婚期提前,都怕遇到国丧,耽搁了嫁娶。
  因此,有的人家也顾不得天花,都商量着将婚期提前,要在冬月里完婚。
  曹府这边,也收到不少张请帖。关系好的人家,曹寅权当散心,亲自前往;关系平平的人家,就使人送了礼金。
  李氏这边,听说内务府已经预备太后后事,跟丈夫与儿子商议,想要往宫里探望。
  打太后带病回宫,想要请安探疾的内命妇、外命妇有不少,都让德妃娘娘与宜妃娘娘给回绝了。这也是顺承康熙旨意,怕饶了太后养病。
  毕竟是病中,这要是接待命妇请安也要折腾。
  曹寅与曹颙这边,心里没底,但是晓得李氏感念太后这几年的照拂,还是依照规矩往宫里递了请安帖子。
  李氏这一番心意,使得德妃与宜妃好生为难。
  她们两个都是水晶心肝,通过蛛丝马迹,晓得李氏的真实身份,也明白太后真心看重李氏。
  犹豫再三,她们两个都不敢做主,怕处置不当,惹了康熙的怪罪,就使人请折子送到汤泉御前,请康熙圣裁。
  因宫中到汤泉有两处腰站,都是预备着快马,所以这折子当日就批回来,只有一个字“准”。
  德妃与宜妃看了这御笔批示,对视一眼,各有思量。
  两人都明白,这明着对李氏好的是太后,说不定实际上是汤泉那位。
  康熙对皇子虽不假颜色,对于公主们却是不同。要不然三公主也不会以庶出的身份,得封“固伦公主”的封号。更不要说,李氏的生母,不是诸妃能比的;就算比起元后赫舍里,也是只高不低。
  即便太后薨了,只要李氏还在,曹家的富贵日子就要继续。
  二妃知晓这个道理,都是暗暗上心。
  李氏哪里会想到这许多,听说宫里准了请安,将新制成的一套衣裳带着,同初瑜一道进宫。
  宁寿宫,暖阁中。
  李氏与初瑜婆媳跟着内侍进来时,只觉得满屋子药味儿,寂静无声。
  德妃与宜妃两个都侍立在侧,见她们两个要跪下请安,宜妃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还是别多礼了,太后等了好一会儿,方才还问起,曹夫人请上前说话。”说到这里,看着初瑜道:“王嫔那边,有事寻大格格,大格格先过去那边瞧瞧吧。”
  初瑜闻言,晓得是要支开自己儿,有些不放心婆婆,却是也没法子,只能低声应了。
  待跟着内侍到了王嫔处,王嫔请她放心,初瑜才好些,心中不免胡思乱想,看来婆婆的身份宫里几位娘娘也是晓得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另眼相待,只是不晓得这是不是婆婆的福气。
  暖阁中,太后睁开眼睛,拉着李氏的手,泪眼婆娑。
  德妃与宜妃对视一眼,都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太后身边近侍宫人。
  李氏见太后头发全白,脸上暮色沉沉,心中也是哀痛莫名,含着泪道:“太后,请您老人家好好休养,早日好起来,还盼着跟着太后去摘朵科尔沁的马莲花,看看大鸿雁。”
  这句话,用的蒙语,是来之前对让乌恩翻成蒙语,李氏硬背下的。
  “科尔沁,姑祖母……姑姑……”太后听了,身子颤动,喃喃道……
  第773章 点将
  “科尔沁的奶茶最是醇香,科尔沁的天空像宝石般湛蓝……”太后望向李氏,轻声说道:“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脉,你是科尔沁的子孙……”
  对于蒙语,李氏熟悉的只是打招呼见礼那几句。对于太后的话,她并不能全部听懂,只明白“不要”、“科尔沁”、“子孙”这几个字眼。
  但是面对太后慈爱,她只能装作听懂的模样,拉着太后的手,柔顺的说道:“晓得了,谨尊太后娘娘的吩咐。太后是科尔沁飞出的金凤凰,科尔沁那边的百姓,也会为太后祈福。”
  殿外,去而复返的宜妃听着太后的话,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想着郭络罗氏与儿子同曹家的过节,只觉得头疼得紧。
  “金凤凰?”太后闻言,眼神有些迷茫,望望这庄重华丽的宁寿宫,叹息道:“折了翅膀的金凤凰,哪里比得上自由欢唱的百灵鸟?要是没有离开科尔沁就好了……”
  李氏这下是完全不懂,望向旁边侍立的宫中老嬷嬷。
  那老嬷嬷抬头,望了眼太后,见太后并没有要她翻译的意思,就耷拉了眼皮。
  过了半晌,太后才转向李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从宫中出来,初瑜随着李氏上了马车。
  因为她的车驾是内务府按照她的封爵制的,比李氏的华丽,所以她就没有乘坐自己的马车,随着婆婆同车而来。
  初瑜不晓得太后同婆婆说了什么,但是见她面带哀伤,低声劝道:“太太也无需太担忧,不是说太后她老人家身子好些了么?说不定熬过这个冬天,开春就好了。”
  李氏低下头,拿了帕子试了泪,道:“太后她老人家想娘家呢,一口一个科尔沁……十几岁就到了京城,二十出头就守寡,想想都觉得苦……”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太后并不是寻常老妇人,而是堂堂的一国之母,这样提及,已经是大不敬。她收了口,剩下的只有叹息……
  汤泉,行宫外。
  魏珠站在门口,看到随着内侍而来的蓝色人影,上前两步,要行千礼,却是被来人扶住。
  “十三爷,奴婢不敢坏了规矩,还是容奴婢给十三爷请个安吧。”因不远处还有侍卫驻守,魏珠不好大声,低声说道。
  “有些年没见,常听曹颙提及你。能熬出头来,爷也为你高兴。这些虚的,就算了。闹出来,明儿传到外头,反而让小人说嘴。”十三阿哥扶了他的胳膊,淡淡的说道。
  在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前,十三阿哥是康熙最宠爱的皇子,乾清宫的常客。魏珠当时是梁九功手下打杂的小太监,年纪虽小,但是为人机灵,会来事儿,十三阿哥还记得他。
  对于早年的十三阿哥,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阿哥,魏珠晓得自己个儿身份,见到只有叩首俯身的份儿;如今他成了御前最倚重的总管的太监,连三阿哥、四阿哥也不敢随意给他脸色看,但是他丝毫不敢张扬。
  因同曹颙的亲近,他对于“落难”的十三阿哥,早就存了同情之心;这下听了十三阿哥话,想着他能认出自己个儿,魏珠的心里,也是颇为触动。
  “十三爷,请同奴婢来。”魏珠没有再说别的,躬身道。
  十三阿哥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宫殿,只觉得这条路分外遥远。他冲魏珠点点头,随着魏珠一同向前。
  行宫中,康熙坐在炕上,裤子退到大腿处,裸露出半条腿。膝盖附近的穴位上,都扎了银针。
  方种公长吁了口气,蹲下身子,将穴位上的银针依次取出。不晓得是屋子里热,还是针灸吃力,他的额上汗津津的。
  随后,有随侍的大宫女上前,将康熙的裤腿拉下。
  “这针灸的法子,依次的穴位,你都记下了?”康熙看着方种公,说道。
  “回皇上的话,草民依照皇上的吩咐,都记下了,交给了黄御医。”方种公虽已经赐了御医顶戴,但是还没有“官身”的觉悟。
  康熙点点头,道:“除了针灸之法与药炙之法,再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方种公沉思片刻,回道:“皇上,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草民不敢妄断。草民出身市井,医术匮乏,所知到底有限。”
  从方种公奉召到热河,至今已经半年。
  对于眼前这个老者的性子,康熙自诩也摸清几分,所以听了他这番话,点了点头,相信他没有欺瞒之处。
  “朕晓得,你不耐宫里规矩,与太医院的同僚关系也平平。朕也不勉强你,朕有个儿子,腿疾多年,往后你就到他那边当差吧。”康熙说道。
  方种公听了,实是郁闷得紧。
  早在七、八月间,将康熙的左臂针灸好些时,康熙就问过他想要什么赏赐。他的回答是不惯宫中规矩,又不放心年幼之女,想要早日出宫。
  好不容易熬到圣驾回京,他原以为皇帝会放自己个儿离去,谁会想到这到了眼前,又生生的变卦。
  都说皇帝说话是金口玉言,那真是扯淡。
  方种公心中郁闷,到底是摄于天威,只有俯身应命的份儿。
  说话间,魏珠已经带着十三阿哥到了,进来禀告。
  康熙沉默了片刻,方道:“宣。”
  方种公在御前半年,对于宫里宫外的传闻也听到些,晓得十三阿哥是不受宠的皇子,已经分府出去,与曹家关系却好。
  他心中松了口气,只要出宫就好,就怕是指派到宫里几位小阿哥身边。那样的话,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十三阿哥已是进来,上前两步,双膝跪下,摘了帽子,放在一边,俯身道:“儿臣……胤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康熙看着十三阿哥头上花白了一半的头发,不由怔住。一转眼,这已经十年。
  屋子里一片寂静,方种公站在一边,都跟着难受。
  这皇上皇子都不容易,父子见上一面,还要磕上几个头,才能说话。
  “听说你九月就到汤泉休养?你的腿疾如何,可好些了?”过了半晌,康熙才冷冷的问道。
  “儿臣是九月初五出的城,腿疾在入冬时发作过一回,已经好些。”十三阿哥没有抬头,低头回道。
  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皇父破天荒传召自己是担心自己的腿疾,看来也是同他这半年出府相关,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生出其他心思。
  这地上有地热,触手之处,都有余温。但是十三阿哥仍是觉得心中冰冷一片,只觉得鼻子酸涩难当,一行清泪,已经滚落。眼泪掉到地上,行成小小的水渍。
  十三阿哥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将身子俯得更低。
  “既是身子不好,就安心休养,不要想杂七杂八的。朕这有个好太医,对于风湿颇有建树,让他随你过去,好生为你调理。”康熙的声音,带了几分温煦。
  十三阿哥却是越发心凉,就算有为国效命之心,又能如何?皇父不信任他,这是要将他再送回不是牢笼的牢笼中。
  “儿臣……遵旨!”十三阿哥攥着拳头,叩首道。
  “这就是朕给你选的太医,都跪安吧。”康熙指了指边上的方种公,道。
  十三阿哥抬头顺着康熙所指,望了方种公一眼,再次叩首领命,随后退了下去。方种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退了出去。
  至始至终,十三阿哥都没有抬头望向炕上黄垫子上坐着的康熙。
  康熙转过头,看着炕桌上的奏折,问旁边的魏珠道:“使人问问,九阿哥、十二阿哥他们到没到。”
  “嗻!”魏珠应着,躬身退出去,心里松口气。
  幸好今儿皇上主子传召的皇子,还有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使得十三阿哥的传召不那么惹眼。要不然的话,等十三阿哥被传召的消息传到其他皇子阿哥耳中,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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