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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00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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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十七阿哥这边,确实也难两全。曹颙这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和道:“十七爷说的也是,这个也是急不得的。先父早年膝下也是多年无所出,年过而立,才有了家姐。”
  这会儿功夫,几个小家伙已经绕了校场跑完一圈,跟着任家兄弟练长拳。
  四个人中,恒生看着最是壮实,虎头虎脑的样子,倒是入了十七阿哥的眼。
  十七阿哥指了指恒生,对曹颙道:“瞧瞧这小牛犊子样,这就是那头顶三个旋儿的小子?说不定孚若真要养个大将军出来。看着倒是招人稀罕,要不是差了辈分,我倒是真想分你半个儿子。”
  十七阿哥向来斯文,喜欢的都是山川地理这些,曹颙没想到他会喜欢上恒生,笑着说道:“十七爷不是最不耐烦兵事么?怎么还对我们家未来的大将军看上眼?”
  “不是说你家天佑同你那两个义子不好,只是恒生瞅着最坚实。要是老天爷有眼,赐给我同福晋一个向恒生这样结实的小阿哥,就是我们的大福气。”十七阿哥望着几个孩子,幽幽说道。
  曹颙听了,不愿他再触景生情,道:“这两日还没同十七爷下棋,今儿可要好好杀上一盘……”
  转眼,到了黄昏时分。
  初瑜这边,送走了前来造访的十七福晋,同曹颙一道,陪着李氏、兆佳氏用了晚饭。
  晚饭后,李氏同兆佳氏说着家常,又叫了刘嬷嬷过来,问起姑娘们今儿学刺绣的情景。
  刘嬷嬷这边,没有挑几个女孩儿的不是,反而都夸了一番,说是四姐儿有耐心、五儿配色好、妞妞这边虽是头一遭拿针线,也带着几分灵气儿。
  李氏同她接触几日,晓得她并不是巧言令色之人,这番话也不会是为了讨好自己故意说的。因此,她是满心欢心,兆佳氏却有些不自在。
  妞妞说起来,只是曹家已故西席之女,又是丫鬟养的,身份低贱,哪里配跟曹家的姑娘一道学女红?
  但是刘嬷嬷是大房聘的,并不是二房的下人,四姐儿、五儿两个跟着学也不过是借光罢了,兆佳氏也不好说什么。
  曹颙到书房那边整理纪录这几日农田那边庄稼的长势见闻,初瑜则是回到自己房里,陪着天慧说话,给天慧念书听。
  天慧上午也在私塾跟着先生读书,但是初瑜心疼女儿,怕她看书累眼睛,下了学后,就不让她拿书了。
  初瑜同曹颙夫妻两个,换着班的,给女儿念书,让她不看书,也能按照先生的要求背出来。
  至于写字儿,曹颙使人买了几刀纸,让天慧写大字使,省得她写小字费眼睛。
  虽说这两年天慧常被平郡王福晋接到王府,但是曹颙同初瑜用这个法子,帮着女儿启蒙,如今《三字经》、《百家姓》都背完了,已经开始背《千字文》……
  第817章 “家和”
  苏州,西郊,李家庄子。
  李煦站在稻田边,看着远处的佃户俯身收割麦子。他身后,有管家举着伞,为李煦遮掩。
  眼前这边稻田,总计一百亩,并不是寻常稻田,而是奉旨试种的御田。这田中所用的种子,是康熙使人在畅春园同天津卫培养的新稻种,交给江南江北各省官员试种。
  其他督抚处,不过得了两、三亩的稻种,只有苏州李煦处,身上还兼着户部侍郎的衔儿,分得的稻种最多。
  稻田边,已经有之前收割好的稻子。李煦手中抓了一把,放到鼻子下,闻着着稻米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皇上这几年对培养新稻种之事,甚为关注。今年早稻收成好,算不算代表着江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为君分忧,也是臣子当尽的职责。
  李煦脸上舒缓许多,回头吩。咐田庄管事道:“传令下去,今日务必将新稻收割完毕。十日之内,要在这稻田上插上新秧苗。”
  管事低头应了,李煦又使人带了。几斗新稻米,上了马车,回城里去。
  刚进织造府,就有管家上前禀。告:“老爷,有姑太太同大爷的信到了。”
  李煦听了,脸耷拉下来,冷哼两声。李氏的信才到,但是李氏托辞不来之事,李煦早已得了消息。
  长子的信,不用说,指定还是孙家同李鼎之事。那边的管家,每隔三日往苏州来封信,向李煦禀告李鼐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对于自己这个年将不惑的长子,李煦心中甚是失望。早知道他生性愚钝,不是机智之人,但是想着他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几十年,行事也当有些计较。
  谁会晓得,他如此笨拙,别说不是曹颙的对手,就是一个酸儒孙珏都应付不了。事无巨细,都要请示苏州这边,没有半点魄力。
  若是李鼎在世,哪里会让他如此操心。
  李煦心中虽不痛快,但还是先到书房,看了李氏同李鼐的来信。
  看着李氏信中的推托之词,李煦皱眉寻思半晌,唤来管家道:“使人去市面上收些好的绣品,不拘价钱,多采买些,好在中秋前送到京中姑太太处做节礼。”
  管家迟疑了一下,道:“老爷,这银钱从哪里支?”
  李家虽看着风光,但是日子早已不如以前,如今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早年府里有些银钱,前几年李家也张罗着还亏空,将点浮财都还了地方藩库。饶是如此,这亏空还有几十万两没还清。
  这几年,李煦身上兼着巡盐御史的差儿,油水丰足。但是李煦是出名的好人缘,这人情往来应酬的银钱,每年就得几万两银子。
  这日子,越过越拮据。账面上原有的银钱,也都在春日里让李鼐带到京城,如今账上都是空的。
  “去寻太太,就说我说的,让她不拘何处,预备五千两银子出来。”李煦说道。
  管家应声下去,李煦又打开儿子的信,却是越看越怒。
  孙珏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讨要房山的庄子?
  李煦只觉得浑身发抖,想着向来窝窝囊囊的孙家也敢同自己叫板,实是气得不行。更令他生气的是,对于这些不合理的要求,长子没有对策不说,还巴巴的来请示他。
  “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不知是在骂李鼐,还是骂孙珏,恨恨的啐了一口……
  织造府内宅,听到管家媳妇的话,王氏脸上添了几分愁绪。
  还能如何?只能继续当东西,左右端午节前已经当了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想到这里,王氏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早年韩氏在世时,做着当家太太,锦衣玉食,享清福;自己被抬举扶正,老太太不承认不说,这府里的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她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轻轻丧了性命,留下个庶出的孙女,也不是能继承香火的。
  她百般操劳,又用什么意思?这个“太太”的虚名她盼了大半辈子,如今老了老了,却觉得没滋味儿起来。
  但是她年过半百,没有儿子傍身,只能顺着李煦,使得自己在李家有一席之地。
  她揉了揉额头,道:“带人去东库,寻些用不着的金银物件,悄悄抬出去当了。”
  管家媳妇犹豫了一下,道:“太太,东库那边,别说金银器,就是铜器,都已经当光了。”
  王氏听了,不由怔住,半晌长吁了口气,道:“那西库?”
  “太太……西库的钥匙,在老太太手上……”那管家媳妇看着王氏,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氏这边,沉默半晌,只能硬着头皮,往文太君的院子去。
  文太君八十多岁,已经满头银发,坐在炕边,倚着枕头,听着高太君在旁说家常。也不知老人家听见去没有,脑袋一晃一晃的,引得耳环跟着一颤一颤。
  王氏站在门口,低着头听着丫鬟进去禀告。
  进去禀告的大丫鬟,是满脸为难,心中将王氏埋怨了几遭,好好的往这边来做什么?老太太不耐烦见她,早就免了她的规矩。她平素也算知趣,只有初一、十五的日子,才厚着脸皮过来露个面。
  “老太太……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那丫鬟心里挣扎着,在“太太”同“姨娘”中间,仍是选了“太太”这个称呼。毕竟这个府里的当家人是老爷,既是老爷说是“太太”,那她们做奴才的也只能尊声“太太”。
  文太君原本眯着眼,听到“太太”两个字,一下子睁开眼,看着那丫鬟道:“如今阿猫阿狗都能叫太太?老婆子还没死呢!”说完,她也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又阖了眼睛不说话。
  那丫鬟唬得一激灵,巴巴的望向高太君,脸上带了几分祈求之色。
  高太君晓得王氏平素是不过来的,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她晓得婆婆不待见还过来,肯定是有事,就对文太君道:“许是桂娘有事,让她进来再说吧。”
  文太君冷哼一声,并不吱声。高太君冲那丫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请人。
  王氏在门口已经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只觉得心中憋闷,但是为了淘换银子,实是没法子,只能耐住性子,跟着丫鬟进屋。
  “给老太太、七老太太请安。”王氏进了屋子,上前几步,冲着炕上坐着的两人福了福。
  文太君仍阖眼,不肯搭理王氏。
  还是高太君,看在李煦的面子,不好让王氏太为难,指了指地上的凳子,道:“桂娘坐下说话,这找老太太是有事儿?”
  王氏涨红了脸,也不好坐,挤出几分笑说道:“是想请老太太给下西库的钥匙,老爷让从里面取些物件。”
  高太君这边听了,望向文太君。
  文太君这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瞪着王氏道:“贱婢,糊弄了你们老爷,如今又开始算计你们太太的嫁妆?滚!”
  王氏已经年过五十,因是李家表亲的缘故,就是韩氏在世时,也有几分体面。没想到文太君这般不假颜色,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已是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难道要让人轰你不成?”文太君见她不吭声,越发着恼,怒喝道。
  王氏哪里还坐得住,涨红了脸,晃晃悠悠的出了屋子。
  高太君怕文太君身子受不住,忙道:“何必这般着恼,不耐烦见她,打发她出去就是。”
  文太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道:“除非我闭眼,才会让那贱婢当家……”
  王氏走到廊下,刚好听到这一句,气得浑身哆嗦,满心羞耻都成了愤怒。
  回到自己屋子,她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沉得怕人。
  按理说,韩氏既然身故,她的嫁妆当由她所出的子女继承,但是现下并没有由李鼐继承,只因这其中还关系李家秘辛。
  李鼐名为嫡子,实际上是李煦婢妾苑氏所出,因韩氏多年无子,冒做嫡出。王氏当时正跟韩氏东风斗着西风,自是有样学样,将通房詹氏所出的李鼎充作自己所出。
  这些事儿,瞒得了旁人,瞒不得李煦。李煦对于妻妾的小把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子的出身好些,对于他这老子也觉得体面。
  还有一人,瞒不住的,就是文太君。
  对于这些混淆嫡庶之事儿,文太君本不肯应的,耐不住韩氏央求。不过,她能容忍韩氏这般行事,却看不惯王氏这般做。
  要不是后来,王氏的堂妹进宫做了贵人,使得文太君有所顾忌,文太君早就家法处置了王氏。
  因这个缘故,李煦对两个儿子向来一视同仁,没有嫡庶之分。文太君这边,却是喜欢长孙的宽厚性子,见不得李鼎耍小聪明。
  “真是老不死,难道没有钥匙,我就当不得家么?”王氏越想越气,使劲的拍了下桌子,起身唤人吩咐道:“传我的话,叫几个有力气的粗使婆子到西库。”
  少一时,王氏已经平复了心绪,带着丫鬟婆子到了西库这边。
  已经有几个粗使婆子拿了刀、斧等物待命,王氏看着门上那两把半尺长的锁,冷冷的道:“给我砸……”
  这边是府中西进,韩氏生前所住的院子,韩氏过世后一直空着。院子门口,正好是有事寻王氏的李鼐之妻孙氏。
  听到院子里传出的动静,她在院子门口止住脚步,看着里面砸锁的情景,捂住了嘴巴。
  她嫁入李家二十来年,自是晓得那西厢房里装着婆婆的嫁妆同体己。
  她只觉得心里扑腾乱跳,却也不敢进院子阻拦,忙转身疾步回了自己院子。
  婆婆的嫁妆,本应是传给他们夫妻的,如今王氏这是做什么……孙氏只觉得心里胆颤心惊,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去请老太太做主。
  但是老太太身子不好,受不得气,老爷又偏着王氏,丈夫还不在家,她做什么都是错……
  心中的愤恨,却是生根发芽,对王氏再也没有平素的恭敬。
  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会如何?不得而知。
  京城,西直门内,李宅。
  李鼐嫁女之事已了,开始跑关系,补实缺。原以为只要银子使到了,这缺就会手到擒来,谁会想到花费了数千两银子,都打了水漂。
  去年初朝廷开始纳捐,这卖出去的功名顶戴不计其数。原来有的缺,早就叫人抢光了。吏部那边,不知有多少人排班候补。
  翰林院放出来的庶吉士,正经进士科班出身,还有在吏部挂名三年,排不上实缺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纳捐出身的杂牌子。
  要是七品、八品这些芝麻小官,还不成问题,六品官也不算难。
  可是李鼐的出身,还有他的年纪,如何肯放下身价,同那些毛头小子去抢那些芝麻小官。但是想要补四品、五品的中等缺,谈何容易。
  李鼐跑了半个月,除了花费了数千两银子,送了不少礼,醉了几次酒之外一无所获。
  他已经在想是不是京城与自己犯冲,要不然为何进京后,自己事事无成。李鼐坐在厅上,有些灰心丧气。
  李诚听说父亲回来,到花厅这边相见,见了他的模样,皱眉问管事道:“大爷今天又喝酒了?还不快使人预备醒酒汤。”
  管家下去准备,李诚犹豫了一下,进了花厅。
  “父亲……”李诚走进,就闻到李鼐酒气熏天:“父亲前两日还念叨胃疼,也当爱惜些身子才好。”
  李鼐见儿子关切的模样,脸上添了抹慈色,道:“诚儿今儿功课读得如何?”
  虽说他四处忙碌,但是却不愿耽搁儿子功课,进京伊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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