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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05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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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的用意,除了完成父亲所想,将那两个流落在外的小堂弟要归李家之外,还有其他的,所以事情进行到现下,只是一半,还不算完。
  他寻思了一会儿,道:“不能让他带走夏蝉,也不必现下就除了夏蝉。还是唬他几句,让他没胆子将夏蝉带回家,安置在外头做外室。”
  程梦显不解李诚用意,迟疑了一下道:“听表哥所说,尊亲手上并不富裕。就算能凑齐那九千两银子,也未必有金屋藏娇的抛费。”
  李诚笑道:“显叔放心,我舅舅刚刚发了一笔横财,怕是能悠哉些日子。”
  这毕竟是李家恩怨,程梦显也不好多说。
  这会儿功夫,席面已经送来了,程梦显陪着李诚同钱仲璿用了。
  用完晚饭,已经是黄昏时分,李诚就没有再留,同钱仲璿离开什刹海,回西直门。
  路上,钱仲璿问出心中疑问:“三少爷,既是大舅爷已经将两个小少爷送回来,那夏蝉就不当再留。没了她,程七爷过几日也回南边,谁也不会晓得此事同李家有干系。”
  不是他啰嗦,而是担心小主子心慈,办事不周全,才开口提醒。
  李诚瞥了他一眼,问道:“大管家如何看祖父大人?”
  主子如此,岂是下人能评说的,就算再有体面,钱仲璿也不好逾越,忙道:“小人不敢!”
  “祖父大人虽是慷慨,却最厌恶别人贪婪。大舅并不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这次因入了局,着急用银子,才勉强应承了此事。若是得寸进尺,再生贪婪之心,岂不是麻烦?”李诚说道。
  钱仲璿这边,已经明白李诚收孙珏字据正本的缘故,却还是不明白这同夏蝉有什么干系。
  “这字据能阻拦大舅的贪婪之心,那个夏蝉么?则是为了讨回那三十顷地。李家的东西,岂是谁都能占的。”李诚看着天边血红的晚霞,只觉得骨子里生出几分傲气。
  钱仲璿闻言,眼神闪烁,不知道这些话,李诚是无意说的,还是故意给他听的,就见李诚回头,笑得天真烂漫,道:“事情就是如此,大管家给祖父的信中,可如实禀告……”
  什刹海,程宅。
  程梦显手中拿着一张纸,正是孙珏昨日所书那张字据的摹本。为防节外生枝,没有寻外人,就直接寻了沈青帮忙。
  想着李诚的反应,程梦显有些糊涂,实在想不到留着夏蝉的用意。莫不是算计孙珏一次不够,还想要什么时候再勒索一笔?
  就算亲戚有嫌隙,这李诚是李家大奶奶孙氏嫡出的,是孙家的外甥,怎么就这般辣手?
  既是想不通,程梦显就不再想了。花费了八百两,卖给李家一个大人情,也算值了。
  李煦这几年任巡盐御史,同程家的关系正密切。程家平素年节孝敬,都是三、五千两,这八百两花得值。
  他正想着,就有管事的进来禀道:“爷,表小姐使人来请安。”
  “哦,快传。”程梦显闻言,撂下手中的字据,忙道。
  少一时,就见一老仆跟着管事进来,见了程梦显,跪了下去,道:“小人见过舅老爷,给舅老爷请安。”
  程梦显摆摆手,见他起来,觉得有些面善,问道:“你侍候你们姑娘回过扬州?”
  那人回道:“回舅老爷的话,小人早先也是程家的奴才,原在老太太名下当差,当年太太出门子,老太太将小的指给太太做了陪房。”
  程梦显想了想,道:“你是于财的兄弟?”
  那人道:“正是奴才于富。”
  程梦显点点头,道:“你侄子于魁如今在我身边当差,也在京城,一会儿你们叔侄也能见见。”
  于富听了,恭敬的谢过。
  程梦显道:“我不是使人说,明儿过去瞧你们姑娘么,怎么还巴巴的使你来请安?”
  于富躬身回道:“舅老爷,我们姑娘说了,舅老爷是长辈,不敢托大,劳舅老爷屈尊。打发小的过来给舅老爷请安,还想问问舅老爷明日行程安排。若是舅老爷得空,我们姑娘想过来给舅老爷请安。”
  程梦显闻言,微微皱眉,道:“都是至亲骨肉,何必如此外道?你们姑娘进京数载,一个孤身女子,委实不容易。虽说老太爷、老太太过身了,还有我们这几个舅舅,难道都当了摆设不成?”
  于富回道:“晓得舅老爷惦记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也念着舅老爷。当年我们老爷过身时,舅老爷还小,许是有些事儿不晓得。不是我们姑娘眼里没有长辈,当年大舅老爷、二舅老爷将姑娘也逼得狠了些。直到老太太做主,姑娘招亲,才算缓和些。后来,不知怎么江家的人找到大舅老爷,两下里联手对付我们姑娘。若不是我们姑娘离乡背井,远避京城,现下还不知什么情景。”说到最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已经红了眼圈。
  一席话,听得程梦显直叹气,道:“他们两个眼里只有钱,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你们姑娘的舅舅!可恨那个时候我年纪小,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姑娘受这般委屈。”
  “舅老爷是我们姑娘的亲娘舅,我们姑娘这些年也惦记舅老爷。听说舅老爷跟在昆老爷身边,也替舅老爷欢喜。”于仆摸着眼泪,回道。
  程梦显摇摇头,道:“说起来,我这舅舅才是没用。若不是你们姑娘在昆老爷跟前提及,族中那么多人,他怎么就会想到提拔我?”
  这些事儿,就不是于富能知晓的,因此他有些怔然。
  程梦显说完,也察觉自己失言,道:“回去同你们姑娘说,我这明儿闲着,什么也不干,就等着她过来,骨肉团圆。”
  于富躬身应了,告辞离开回去回话。
  韩江氏这边,听了于富的回话,心里悲喜交加。
  说起来,这个小舅舅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人了。虽还有两个舅舅,却不是嫡出。她外祖母当年只生了一双儿女,就是她母亲,还有这个小舅舅。
  这个小舅舅是她外祖母的老来子,比她还小两岁。
  早先她外祖母在时,护着这个外孙女,拦着程家人,不让那边的人打她的主意。后来老太太过世了,这个亲舅舅年岁又小,韩江氏两个年长的舅舅就惦记起外甥女的产业,联合了江家人一起算计韩江氏。
  韩江氏离开江宁,就有两位舅舅的“功劳”。
  不过,韩江氏并不是糊涂人,没有因这两个舅舅的逼迫,就将程家人都恨上。
  对于外祖母留下的这个小舅舅,韩江氏始终关注。
  听说大舅舅主持分家,让小舅舅吃了亏,韩江氏就有些放心不下,就使人去信,想要接小舅舅进京。
  程梦显虽年轻,却是好强,立志要出人头的,怎么肯灰溜溜的投奔外甥女?韩江氏无法,只好使人多送些银钱。
  那年内务府“招投标”,程家家主程梦昆进京。韩江氏想到自己的小舅舅,私下里就请他看顾些。
  没想到,程梦昆回扬州,见了这个小堂弟,却是看对了眼,就带在身边历练。几年下来,程梦显已经不是那个受庶兄欺压的少年,成为程家这一代的翘楚。
  舅甥两人,已经数年未见,韩江氏从舅舅想到外祖母,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刚好蕙儿进门,见了她落泪,放轻了脚步,拿着小帕子,上前给母亲试泪。
  “母亲因何难过?”蕙儿小声问道。
  韩江氏摇了摇头,一把将蕙儿搂在怀里,道:“我没有难过,是欢喜呢。你舅爷来了,明儿咱们给你舅爷请安去……”
  西直门,李宅。
  听了李鼐的话,李诚甚是意外,道:“父亲怎么这般说?两位弟弟是李家子孙,认祖归宗是天经的义。那两位女子,就算侍候过二叔,如今已经是大舅舅的妾室,如何能再接回李家?”
  李鼐也晓得荒唐,但是想着两个侄儿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别的不说,到底是你两个兄弟的生母……”
  “祖父不会允的,父亲……”李诚看着这般心软的父亲,都觉得脑袋仁疼。
  好不容易孙家的事情告一段落,苏州离京城千里迢迢,将两个孩子送到苏州,再想个妥当的说辞,对外头有个交代就好了。
  这个时候,再弄两个孙家婢妾跟着过去,算是什么事儿。
  李鼐听儿子这般说,讪讪道:“若是你两个兄弟再小些还好,如今已是记事的年纪,要是他们大了,张罗回孙家认母当,到时候,岂不是也是笑话……”
  李诚听了,却是愣住。
  他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少年,思量不周全,竟没有想到此处……
  第821章 借贷
  听说孙李两家的“夺子案”告一段落,曹颙这边也算松了口气。虽说两家,他都不待见,但是要是事情久拖不决,宣扬传来,也会引得李氏心烦。
  李氏在山庄休养这几个月,胃口比过去后,睡觉也踏实许多,原本因丧夫而清减的面容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红润。
  曹颙则觉得自己成了后世农大的学生,将几种庄稼生长纪录到本子上,没事研究研究,草木灰肥料同粪肥那种对庄稼益处更大。
  他已经后悔,要是上辈子学的是农科的话,是不是也能研究研究杂交水稻,改良改良苞谷种子什么的。
  权当是自学成才了,左右他现下也没有旁的事情操心。
  这不,这日他又踱步到田地前,看着已经结穗的苞谷,想着亩产能达到多少。
  根据家中几个庄子的记录,京郊的几块地,一等一的良田能产麦子两石,就是两百四十斤。
  后世的苞谷,可是遍及全国的农作物。曹颙还记得清楚,自己去西北的同学家,吃的就是苞谷同土豆。
  曹颙正想着,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是任季勇带着几个孩子过来。
  “大爷也在……”任季勇躬身见过,天佑等人也都给乖乖的父亲请安。
  “怎么没在校场?”曹颙随口问道。
  任季勇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道:“方才同几个小爷提起在山东烧豆子吃的事儿,引得几位小爷好奇,都说想要尝尝。”
  对于眼前这片田园菜地,待遇各不相同。
  菜地那边,府中厨房使人料理,想吃什么可随意采摘;田地这边,则是曹颙的宝贝,由几个熟悉农耕的佃户侍弄,旁人谁也不许碰。
  “惦记吃豆子成,可不许惦记这边的苞谷同土豆。”曹颙笑着对天佑几个说道。
  几个小家伙使劲的点头,曹颙看了眼已经抽缨的苞谷棒子,对任季勇道:“青苞谷也能吃了,使人到庄子边的佃户家掰些来,除了给孩子们烤着吃,晚上厨房也能煮些。对了,别忘了预备几串钱,不好白拿。”
  任季勇点头应了,使了个小厮,安排出庄子掰苞谷。
  孩子们兴致高,曹颙也跟着凑热闹,在园子边的空地上,看着任季勇烧豆荚。
  这边的豆子还没烧好,那边去寻苞谷的小厮已经回来,后边还跟着两个抬着筐的佃户。柳条编的粗筐里,满满一筐青苞谷棒子。
  先是小厮上前来回话,这两个人是曹家的佃户,父子二人,田地就在曹家庄子附近。
  听说庄子里要青苞谷,他们就掰了一筐,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说是这些年,受曹家恩惠太多,这个青苞谷权当小孝敬。
  曹颙听了,见那父子二人拘谨的站在那里,上前几步道:“劳烦你们了,只是农耕辛苦,总不好白要你们的,还是收下银钱,要不然也不好留下这些青苞谷。”
  那父子二人,父亲的四十来岁,儿子的只有十五、六。
  见曹颙过来,那汉子不知该如何称呼,犹豫了一下,道:“这位爷,小人可不敢丧了良心。虽说在曹家为佃不到十年,但是这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天旱的时候,曹家给挖井;天涝了,太太、奶奶们就减免租子。小人种了半辈子的,换过几个东家,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慈善人儿。如今,东家想要吃上几个棒子,让小人家赶上,也是小人家的体面。”
  那汉子说的是实在话,但是曹颙也不好意思白白的占人便宜,便道:“老哥家就在庄子边么?佃了多少亩地?家里几个劳力,去年的收成如何?”
  提及庄稼,那汉子的拘谨减了不少,道:“佃了三十亩地,带着两个儿子种,去年虽旱些,可是有水井,也算九成收成。攒了几两银子,这个月就要给老大娶媳妇。若是爷得空,还请爷们过去吃喜酒。”
  曹颙听了,唤来小厮,低声吩咐两句。
  随后,曹颙又问向着汉子问起,种的都是什么庄稼,其中苞谷种了几亩,每亩大概多少收成。
  这汉子见曹颙对农活有兴致,一一答了,还专程提了提,月初收割的几亩麦子,如今种了大白菜,到了秋里,除了自己的冬菜够了,还能拉两骡车进城卖了。
  少一时,就见小厮回来,手中捧了两匹布,一匹蓝色,一匹红色。
  曹颙亲手递给那汉子,道:“日子过得顺心就好,这青苞谷我收了,不过既然赶上老哥家办喜事,我也不好让老哥空手回去。这些两匹布,给新郎官、新娘子添衣裳用的。”
  汉子抱着布,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曹颙笑笑,吩咐那小厮腾筐。
  直到出了曹家庄子,那汉子还觉得不真切,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布,问送他出来的小厮道:“小哥儿,那是庄里的管事?”
  那小厮听了,带着几分得意,道:“什么管事,那是我们爷,庄子的主子,我们爷待人向来好,他老人家是伯爵,比相爷品级还高。”
  汉子听了,不由乍舌,道:“财主不是都穿绫罗绸缎么?怎么那位爷还穿着布衣裳?”
  “没见过世面吧,那是内造的细棉布,比缎子可值钱多了。”小厮回道:“也就是我们爷,其他人想穿也没地方淘换去……”
  没见识的不仅仅是山野汉子,还有向来自命不凡的孙珏。
  此刻,他正坐在曹家庄子的客厅里,手里拿了个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
  虽说平素从家中到衙门也骑马,可那不过是几里路,又都是青石板路;这出城来,就是几十里,又热又颠,他觉得自己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若说他孙珏,心中最不愿的是什么,那就是向曹颙低头。可是时势所迫,不来不行,他也顾不得清高,只能放下架子来到曹家。
  昨日去银行质押贷款,原本好好的,但是对方瞧见他的地契是簇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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