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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16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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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了这“嫡”字,有资格参加家族应酬的,被家族认可的女主人,还是嫡妻。其他妾室,即便再受丈夫宠爱,也上得台面。
  曹颐听了,对兄长这个主意甚是赞成。
  若是能别居,就是曹颍说了算,不用再看孙珏的小人脸色。
  只是大姐姐才三十出头,往后就跟守寡一般,倒也让人辛酸。
  曹颙见妹妹神色黯然,道:“孙珏只是欺软怕硬的小人,还是看大姐姐到底乐不乐意。他的郎中,做不了多久。到时候,说不定要回杭州去。若是大姐狠下心来,同他析产别居,留在京城,我们也能照看。要是的大姐还有其他念头。那咱们只能权势逼人,跟孙家算算总账……”
  曹颐上要侍奉婆母,下要教养幼儿,也离不开身。等曹颍醒后,又陪了半日,就回府去了。
  曹佳氏没有亲自过来,但是打发福秀阿哥送了两盒人参过来,还传话给曹颙,让曹颙出城前,过平郡王府一趟。
  曹佳氏心里恼孙珏的无情无义,可是她不主张“和离”或者“义绝”。
  不为别的,就为曹家的名声禁不起折损。像她们这些年长的兄弟姊妹还没什么,不过是往来应酬时,听几句闲话;四姐、五儿两个过几年就选秀,长姐的闲话,会影响到她们两个的终身。
  曹佳氏晓得弟弟最是护短,怕他激愤之下,同孙家撕破脸,才特意传话过来,提醒他此事。
  曹颙那日在昌平得了消息,确实抱着“义绝”、“和离”的心思,但是被初瑜提醒,也顾念到四姐与五儿。再加上外甥、外甥女的缘故,才使得曹颙想着先通过孙文成,将“析产别居”的手续办好,再慢慢收拾孙珏,为曹颍出气。
  曹佳氏见曹颙心中有数,稍稍放下心来,道:“对了,前些日子大表哥来请安,带了舅舅的亲笔信,说是想要求个人情,举荐个族侄到你姐夫帐下补个笔帖式。我这边只说要问过你姐夫,还没有松口。”
  “咦?”曹颙有些意外,道:“大表哥不是正跑官么?怎么舅舅不给他想法子,反而举荐什么侄子?”
  曹佳氏道:“虽说舅舅添了老生子,但是才多丁点儿大。能不能站住都是两说。两位老太太同舅舅都上了年纪,如何肯让大表哥上疆场?再说,舅舅此番让大表哥进京,未曾不是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意。当初,皇上命人建造织造府的时候,可是说过,命织造府官员永久居住。结果,只有咱们家,祖父、父亲两代人承袭织造,住了几十年。即便后来搬家北上,内务府除了将府中内宅所有物品造册划归曹家,还给了房产的补贴银子。舅舅年将古稀,怕也是等着皇上的恩典,想要大表哥子承父业。”
  曹颙闻言,冷笑两声。
  还想“子承父业”?怕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日。
  “姐,李家那位族侄,姐夫会不会用?”曹颙问道。
  “会。不说别的,就是大舅舅这十多年来,每年往这边府里孝敬八千两银子炭敬,这点脸面你姐夫也得卖给他。”曹佳氏想了想,说道。
  “八千两?”曹颙听了,皱眉道:“连姐姐姐夫这边都八千,那想必八阿哥、九阿哥那边的要翻几倍了。”
  “也就是舅舅还兼着巡盐御史,要不然这人情银子都凑不齐。听说大表哥这次进京,送了四十余户人家的冰敬。这实是太扎眼了,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人故意卡着他,让他捞不着实缺。”曹佳氏道。
  “姐姐,说句实在话,皇上为何不能待父亲那边厚待舅舅,还是他自作自受。老是想着抱大腿,却忘了正面有个正经主子看着。前两个月还打主意到母亲头上,说要接母亲归省,被我拦下了。我已经同母亲说了,若是为了儿女,还是同那边关系淡些好。”曹颙说道。
  曹佳氏笑着点了点头,道:“弟弟拦得对。就是真正的财主富户,也不敢这般张狂,更不要说,舅舅送的,都是从盐道里卡出的油水。他也是老糊涂了,拿着皇上的银子,明晃晃的到京里送人情,皇上如何能待见?”
  曹佳氏的身份使然,往来的都是宗亲王府的贵妇,整日里跟人玩儿心眼,眼光最是通透。
  曹颙对这个姐姐,向来信服,就将前些日子李诚设计孙珏“买妾”之事说了。
  曹佳氏听了,怔了半晌,叹气道:“真真没想到,大表哥这么个老成人,生出这么个东西!毛还没长全,就满身心眼子。只是心够黑,孙珏是他亲娘舅,半点骨肉亲情都不讲。这孙珏还自诩为孔子门生,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做了这些年京官,连这点小道行都看不透。这不过是算计他银子,还是他亲外甥,手下容情罢了。倘若别人算计他性命,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
  曹颙道:“反正我心里,只念着看到的这几个。其他亲戚,我都顾不得。同您说这个,也希望姐姐同李家远些,省得日后受了牵连。那个孙珏,暂且等等看,要是老天没‘报应’,那少不得咱们也要费费心,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曹家人。”
  曹佳氏点点头,道:“我也恨,那晚得了消息,赶去大姐姐宅子,见了大姐姐同外甥那般惨烈,我都寻思要是见了他,定要寻个由子先打个半死。没想到,等了半晌,不见人,才便宜了他。最看不得他的轻狂样子,明明是父亲提挈孙家,倒好像咱们曹家子孙都受了孙家的恩惠似。不过是个五品郎中,就整日里对着大姐姐吆五喝六的,小老婆收了一房又一房,什么东西?摘了他的顶戴也好,总也要给孙家人提个醒,省得他们忘了大姐姐还有娘家人……”
  却说扣儿出了李家,回头望了望李宅的大门,再低头再瞧瞧自己个身上穿着的衣裳,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熬出头。
  她托名叫“扣儿”,在李家的名字的叫“彩娉”,同另外一个丫鬟“云婷”两个一道侍候李诚进京,年纪虽不大,却算是李诚身边的老人。老子娘都是府里的头面管事,打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
  到孙家外宅半月,孙珏并不是阔绰之人,留下的银钱本就有限。管事同厨娘,都不是孙家人,而是签的短工,自然是要使劲的克扣银钱。
  结果,这伙食也好,衣裳也好,不过是面子货。瞧着还凑合,吃到嘴里,穿到身边,根本就无法同李家的相比。
  彩娉虽机灵,到底是没吃过苦的,想着这半个月的苦日子,眉头皱成一团。
  又怕有人追踪,也不敢雇车,走到前门时,小姑娘已经是气喘吁吁。
  看着两侧的饭馆酒坊,闻着着饭菜香气,彩娉就有些忍不住,寻了个干净的馆子,进去要了几个肉菜。
  同夏蝉相处半月,人前她扮作小丫鬟,人后夏蝉也不敢真使唤她。将她当成小妹妹似的,没事念叨自己的弟弟。
  孙珏三日不过来,夏蝉惶恐不得终日。她回孙宅待了半日,听几位妾室提及大奶奶娘家显赫,生怕出事牵连到自己个儿身上,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瘦了一圈。
  彩娉可不会承认自己嘴馋,从饭馆出来,她看了看手中的油纸包,想着今儿无论如何要劝夏蝉多用些。
  要是不养胖了身子,怎么受孕?只有夏蝉有了身子,她在孙家的差事才算完。
  这里离李宅远了,顾忌少些,彩娉就拦了辆骡车,雇车代步。
  刚进胡同口,就听到前面喧嚣。
  “莫非是曹家找来了?”彩娉心里有鬼,忙撩开帘子,探头去望。
  就见孙家外宅门外,还停了几辆马车,围了一圈人,将道都给堵了。
  彩娉骇白了脸,真是恨不得立时就掉头回李家,但是想着消息没打探到,也不敢随意。
  她挤出几分笑,对赶车的汉子道:“大叔,俺家得穿过这个胡同才到。刚给俺家奶奶打的下酒菜,眼瞅着凉了,回家就要挨骂。请大叔帮问问,前面到底怎么了,看能不能挤挤,让骡车过去,省得咱们绕道费功夫。”说话间,摸出十来个铜钱,塞到那汉子的链搭里。
  那汉子也爱看热闹,听前面人群中,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伸着脖子巴巴望着。
  听了这小客人的话,正合了他的心思。他将骡车停了一遍,抄着手,挤上前去,却是前头围得紧。
  这时,就见一个老大娘从人群里出来,边走边叹气。这车夫上前,问道:“老嫂子,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将胡同都堵了?我车上客人还催着赶路,我来打听打听。”
  “作孽啊,作孽……”那老大娘摇摇头,道:“不知是哪个丧了良心了王八蛋,长了花花肠子,看上妓院里的清倌人,还不肯掏银子,私下拐了出来。如今老鸨子带着龟公找上门来,那姐儿耐不住吓,上了吊,生生的断送了小命……”
  第832章 “扬名”(下)
  “命案?”彩娉听了车夫的话,直觉得牙齿打颤。
  那车夫只当她害怕,道:“真是晦气!不仅那窑姐儿倒霉,这家雇的几个看差的也倒霉,都被老鸨子使人抓了,少不得也要往衙门里走一遭。看热闹的实在多,怕是不好腾道,说是已经有人去顺天府报案,等到差役来了,少不得还要耽搁,小大姐儿,要不咱们绕道?”
  “绕道,绕道,大叔!”彩娉只觉得耳朵“嗡嗡”的,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句,就撂下帘子。
  车夫拽了缰绳,将骡车掉转方向。
  彩娉车里是瑟瑟发抖,手心都是冷汗。
  夏蝉的身世,彩娉也知晓些,晓得其是扬州人,死了亲娘,家中有个同胞弟弟。后母偷偷将她卖给人牙子。
  明明这个夏蝉是自己三少爷“使人”送给舅老爷的,怎么就成了舅老爷拐带?
  相处半月,她也瞧出夏蝉的性子,最是胆小怕事。因看到舅老爷挥鞭子,她怕得这几晚都没睡好,生怕哪日这鞭子也落到自己个儿头上。
  连挨打都害怕的人,能有胆子自缢?
  彩娉是李家大宅门长大的,对于权贵人家这些脏事儿不晓的听过多少,自是晓得其中异常。
  她心乱如麻,直到车夫绕了个胡同,到了十字路口,停了马车,问她接下来怎么走,她才醒过神来。
  她挑开帘子,胡乱指了个大门,道:“大叔,俺到了。这里下车吧,省得叫奶奶晓得雇车,骂俺懒。”说话间,她下了马车,从荷包里摸出铜钱,清了车资。
  这车夫倒是憨厚,见她将落下装菜的纸张包,还开口提醒道:“小大姐儿,别落了东西,与人为奴为婢的,也不容易。”
  彩娉谢过。拎着纸包,看着骡车离去,才慢慢往前门大街走。
  孙宅是不敢回去了,孙家外宅那几个仆人,都以为她是夏蝉的丫头。要是到衙门中,同老鸨的话对不上,就不知该如何说了。
  看来,得先回李宅,将这番变故告之三少爷……
  孙珏这边,正骑马从衙门回来,心里郁闷得紧。
  不仅家中不太平,衙门中的事也让人闹心。他的好友,主事沈青外放湖广做守道,今日由吏部官员领着,离京前往热河。等到陛见完毕,就要直接南下赴任。
  今日司里众人送别沈青,提及此事,皆是羡慕不已。
  虽说京官外放,多数时候都要升个一级两级的,但是从六品主事一跃为四品道员,这是连升四级。
  也只有科班出身的司官才能有这个际遇。
  像孙珏,因是恩萌纳捐的官出身,属于杂牌子,按照规矩,只能为辅佐官,是不能做掌印正堂的。
  当然,要是家族靠山大,皇上恩典,则不用受这个限制,比如曹颙。
  湖广是天下粮仓,富饶之地,沈青这回真是捞上一个大肥缺。
  孙珏心中,触动颇深,甚至有些埋怨父亲。他还暗暗抱怨,若是父亲没有让自己出仕,而是容自己参加科举,考个进士出身,是不是自己的前程就更平坦些。
  不过,想着乡试的同年,考中进士后,还有在知县任上熬的,孙珏心中那点科举的念头就熄了。
  孙家与李家不同,李煦心里惦记的是盼着李家能同曹家一般,将织造府传给子孙;孙文成却是希望长子能重归朝廷,孙家子孙读耕传家,恢复早年荣光。
  如今,孙珏在京城,满脑子也是想着如何能往上爬。
  这次西北战事,却是一个大大的机遇。如是战事得胜。论功行赏,他们兵部执掌军需这些司官也能有个盼头。
  想到此处,孙珏心中浮躁去了几分。
  不着急,在兵部多应磨几年也好,毕竟兵部的油水也算丰厚。
  令人头疼的,还是曹家。妻子向来贤惠柔顺,如今竟然有事儿就跑回娘家,都是那个三小姨子撺掇的。
  孙珏已是后悔,不该让妻子同她们多往来,要不然也不会成了今日这般尴尬。
  至于他自己,可没觉得哪里错。男人添个妾室,实算不得什么。
  将到家门口,看到门外停着好几个衙役,还有个妇人在其中,孙珏就有些皱眉。
  他跳下马,认出那妇人是外宅的厨娘陈嫂子。
  他的心“咯噔”一下,提的老高,觉得有些不对劲。莫不是“东窗事发”,庄亲王府那边要追究他奸污美人的罪过?
  这时,就有个捕头上前,扫了眼孙珏的官服,拱手道:“敢问这位大人,可是这宅子的主人兵部郎中孙珏孙大人?”
  孙珏点点头,道:“正是孙某,敢问几位是……”
  那捕头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道:“今日未正(下午两点),有人往顺天府衙门报案,前门外取灯胡同发生命案,乃是大安胡同欢喜楼的逃妓自缢身亡。据厨娘陈氏交代,逃妓夏蝉所在宅院为孙大人赁居,还请孙大人随在下回顺天府衙门协查此事。”
  听到“逃妓”,孙珏刚想要摇头,只当对方误会,夏蝉怎么是“逃妓”?
  扬州瘦马行,可不是寻常妓院,那里面出来的女子都是没有入妓籍的。
  大清律上有规定,地方官不得纳部民妇女为妾,官员不得纳乐妓为妾。虽说官绅富户,纳妓为妾者不计其数,但是体面人家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以娼为妾有碍家风。
  就是孙珏用九千两银子,从程梦显那里换来夏蝉身契,也是瘦马行的人以“养父母”身份,将女儿卖为婢子。
  但是听到后边提及厨娘陈氏,夏蝉的名字也对上,孙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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