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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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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安排李诚的庶兄李语送他上京。
  李诚虽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但是耐不住祖父威严,老实的遵命。
  等李诚见过祖父,就去内宅跟长辈们辞行。
  文老太君从去年开始,就有些糊涂,平素里都不认人。高太君见状,搬过去近身侍候,到底是古稀之年,劳累之下这几年也老的厉害。
  听说李诚要去出远门,文太君嘴里咿咿呀呀的,别人也听不懂她说什么。
  高太君俯身过去,凑到她嘴边听了一会儿,才笑着对李诚道:“老太太说京城的栗子糕好吃,让你捎栗子糕回来呢。”
  李诚同曾祖母感情平平,倒是因打小在高太君身边长大,对高太君多有依恋,看着高太君头发都白了,拉着她的袖子道:“就算老太太身子不舒坦,有丫鬟、婆子们侍候。要是祖太也累病了,老太太在病榻上,也不能心安。”
  高太君见他小脸发白,摸了摸他的胳膊,皮包骨似的,心疼的不行,道:“诚哥儿,你的病才好,如何能出远门。要不要我同你祖父说一声,叫旁人换了你去?”
  李诚摇了摇头,道:“祖太,是曾孙儿想出去见识一下。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九月里就回来了,到时候陪着祖太过重阳。”
  高太君见他这般懂事的模样,仔细叮嘱了几句才撒开手……
  京城,十三阿哥府,客厅。
  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青年,十三阿哥一愣,笑着说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奴才年熙见过十三爷,请十三爷安。”那人甩了甩了袖子,请了个大安。
  十三阿哥见了,倒是觉得稀奇,扬了扬眉,道:“这日头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这壳子里换人了,怎么还跟爷来这套?”
  年熙,四川总督年羹尧嫡子,四阿哥内侄,打小养在四阿哥府多年。这两年,因为他父亲高升,忌讳多了,才搬出四阿哥府。
  十三阿哥同他早就相熟,虽看不惯他父亲的孤傲,但是对于年熙还是当子侄待的。
  如今,见他郑重其事的来请安,十三阿哥心里就有些范嘀咕。
  “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年熙憋了半晌,来了这么一句。
  十三阿哥听了,不由笑道:“既是守着礼,怎么年大人想起来爷这里了?”
  年熙年岁不大,才过弱冠之年,却是康熙五十年的举人。中举后,就补了官,只是年岁小,一直没有实缺,前两年才在御史衙门补了个闲差。
  按照规矩,他也算朝臣。朝臣文武百官不得结交皇子阿哥,所以说他今日也是逾礼……
  第873章 仲秋
  “十三爷……”年熙被十三爷打趣得满脸通红,讪讪的说不出话。
  十三阿哥挑了挑眉毛,笑骂道:“得了,跟你爷来这套虚的。爷瞧着,你就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赶紧坐下说事儿。再墨迹,爷就要送客了。”
  年熙被骂了两句,反而没了方才的拘谨,自在了许多,带着几分恳切道:“十三爷,奴才真是求您来了。”
  十三爷虽是看出他有事上门,但仍是心里中诧异。
  年熙毕竟不是一般人,有个总督老子,和硕亲王姑父,一般的事儿不会叫他这么为难。
  他毕竟不再是那个热血莽撞的十三郎,他寻思一会儿,方开口道:“四爷向来照拂你,有什么是他看顾不到的地方?”
  年熙听了,忙道:“十三爷误会了,四爷待奴才甚好,奴才感激不尽。只是……只是……奴才挂了两年副职,想要谋个正差……”
  他身子向来孱弱,虽说捐官出仕,也是闲差,就是怕他累着。
  这其中,未尝没有四阿哥的爱护关切之意。
  毕竟,年熙是年羹尧嫡长子,又少小失母,身世堪怜。
  “你才多大,急什么?好好养几年,将身子养好了,再想着差事也不吃。”十三阿哥摆摆手,说道。
  “十三爷,奴才毕竟是年家男儿,已经不是黄口小儿,当尽人子之责。”年熙的声音,越发恳切。
  十三阿哥微微皱眉,道:“你是担心你大伯革职影响到你父亲?大可不必。你父亲是皇上亲自点拨的臣子,在西北当大用,不会受牵连的。再说,你大伯只是失察之罪,并无性命之忧,你不可太多忧思,伤了身子让亲长担忧。”
  “十三爷,所谓失察之罪,不过是皇上恩典,给大伯留几分体面。如今父亲在外,奴才这做儿子的也当尽心为父分忧。”年熙说道。
  十三阿哥晓得,年熙说得没错。
  年希尧任安徽布政使这几年,没少刮地皮。江南肥硕之地,倒了多少个督抚,有几个去了能保持操守的?
  真问起罪责来,别说顶戴,就是顶戴下的家伙事儿也未必能保全。
  如今,大事化小,将年希尧索贿、贪墨的罪过都抹了,推到下面知府身上,只留了个失察之罪,确是康熙的恩典。
  这体面,并不是留给年希尧的,而是留给四川总督年羹尧的。
  只是这个时候西北战事关键时候,皇帝能想起个臣子留几分体面;等到时过境迁,还不知会如何。
  原本,年氏兄弟都为督抚大吏,可以相互为援;如今这边问罪,西北又是硝烟弥漫之地,年熙怕父亲独木难支,想要出人头地,为父亲内援。
  瞧着年熙神情坚定的模样,十三阿哥问道:“你不会想着外放吧?这个四爷是不会允的。等什么时候你断了药了,再打这个主意不迟。”
  年熙摇摇头,道:“没想着出京,还在督察院,只是想补个正缺。做了两年副职,不过是混日子,奴才也想做实事儿。”
  十三阿哥见他眼睛闪亮,不禁笑道:“这是已经谋算好了,到底是什么缺,说给爷听听?”
  “十三爷,浙江道监察御史出缺,奴才想补这个,四爷那边,却是不允奴才自专。”年熙回道。
  “浙江道监察御史?”十三阿哥听了,不由皱眉。
  江浙虽是富庶之地,但也是出名的贪官窝。去江浙的官员下场好的少,但是浙江道监察御史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能谋得江南实缺的,多是天子近臣,要不就是出身勋爵之家。就算御史弹劾,告倒了这些人,接下来要迎接的就是各种诘难。
  因此,浙江道监察御史鲜少有能做满一任的。
  “怎么想起去捡这个苦差?费力不讨好,你的身子也熬不住。”十三阿哥还是摇头,满脸不赞同。
  年熙压低了音量,道:“十三爷,难道就任由蛀虫横行?江南一地,朝廷总要整治的。如今大伯贪墨,连带着父亲名声都受损,我谋个监察御史。做出些政绩来,就算不能光耀门楣,也能为朝廷尽份心力。”
  十三阿哥听了,心中一动,想到四阿哥念及户部银库时与江南官场糜烂时的痛心疾首。
  “四爷疼奴才,奴才都晓得,只是奴才也想要为四爷尽些力。四爷身边正人手不足,我虽不顶用,没有什么筹划,还是能看能听的。”年熙抬头,说道。
  他说得直白,十三阿哥倒是不好说什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四爷的脾气,你是晓得的,爷只替你说说看,至于能不能成,就不是爷能说了算的了……”
  年熙闻言,已经站起身来,执礼谢过……
  待管家送年熙出去,十三阿哥立时站起身来,看着屏风处。
  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面带沉思的四阿哥。
  “四哥,他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十三阿哥有些不解:“这年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前两日就有个求到我这里来的,我还想着怎么推了,省得叫四哥心烦。”
  “我最近要安排几个人,自己不好出面,戴锦的意思,推到十三弟身上,也省得外头惹眼。”四阿哥说道:“前几日就想过来同你说这个,赶上湖广水患,拨银粮,忙了几日。今日才得空过来。”
  见是四阿哥安排的,十三阿哥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弟弟晓得了。”
  面上虽平静,但是他心中越发惊诧,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摔了杯子。如今四哥安排人手,去熟悉江南官场,到底是什么打算?
  是不是皇阿玛的身子……想到此处,十三阿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忙将茶杯送到嘴边,饮了两口,才镇定下来。
  一时间,他倒是有些同情十四阿哥。
  虽然朝廷在西北号称三十万大军,实际上不过十几万。这十几万中,还分为几路。就算十四阿哥身上封了“抚远大将军”,可未必能将这十几万大军尽数抓在手中。
  就算抓在手中,又有什么用?
  四川总督年羹尧管着后方,十四阿哥想要带军回京,也不是容易事儿。
  除非西北战事平定前,皇阿玛无碍,那样的话十四阿哥有着军功,夺储的希望加大;若是皇阿玛身子不好时,西北战事尚未平定,那十四阿哥的“功勋”越大,往后的处境越尴尬。
  四阿哥脸色晦暗,像是疲惫至极,没有看到十三阿哥的失态,揉了揉额头,道:“大军开拔两年,备战一年多,今年开打了。六月里、七月间,出动了几次大军,歼敌两百人,他们也好意思报大捷!户部的银子早空了,如今军饷钱粮全赖地方。已经有人弹劾云贵总督蒋陈锡、云南巡抚甘国璧迟误军饷之罪了。云南从去岁开始就少雨,许多地方绝收,不少地方还等着朝廷放粮,哪里又能预备出军饷来?”
  说到说着,四阿哥已经带了几分怨愤:“朝廷空糜,官员不思报国,各个尽晓得贪银子。一个知州,亏空就能数千两,一个知府,开口索贿,就是一万多两!都该杀!”
  这说的,就是年希尧牵扯进去的安徽官场贪墨案了。
  十三阿哥没有接话,想起一个关于年羹尧的传言来。
  年羹尧康熙四十八年去四川,在四川先巡抚后总督,已经十二年。期间,回京叙职过两、三次。
  平常年份,就算人不回来,礼也是不断的。
  这并不算稀奇,也是外地督抚常例。
  年希尧固然贪婪,年羹尧手上也不是那么干净的。否则,他当年拿什么左右逢源,四处投机?
  而后,八阿哥薨,年羹尧也对四阿哥死心塌的起来。
  据十三阿哥所知,四阿哥府的进项,除了王府庄子,就是年羹尧的孝敬。
  只是现下,四阿哥当年羹尧是心腹,顾不得这个。他又最是护短的,如今看年羹尧“忠心”,这银钱“孝敬”也就生受了。
  等到日后追查起来……十三阿哥心下一颤,对于眼前向来关系最为亲厚的兄长,莫名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一路上快马加鞭,曹颙终于在八月十四回到京城。
  进了城门,曹颙暗暗松了口气。人就是这样奇怪,多年前,他曾想要逃离京城;在京城待了十来年后,这里又让人有了念想。
  秋风送爽,京城里不少街道连个都挂起花灯,街上行人手中也多是提着点心包。还有走街串巷的货郎,嘴里吆喝着“月饼”,实际上不过是百姓人家吃的红糖饼,
  二、三文一个,不过是百姓人家买来凑节景的。
  街上人熙熙攘攘的,曹颙等一行只能勒马慢行。
  路过前门稻香村时,看着排得街尾的队伍,小满直念叨:“半年没吃稻香村的饽饽了,真是想这口了,回到家里,一定使人买个三、五斤,好生解解馋。”
  曹乙在旁,看着他座骑两侧挂着的大包小包,打趣道:“是想吃饽饽了,还是想吃旁的?小别胜新婚,这回弟媳妇可得小心了,说不得要被你囫囵个吞进去。”
  小满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听了这打趣,哼哼了两声,道:“二师父别尽晓得打趣小的,有能耐二师父回去了,别想着往前门胡同去,忍个三日再说……”
  说说笑笑,一行人到了曹府。
  大管家曹元得了信,忙迎了出来。
  因这一路赶路,曹颙还是六月里离开广州时,往家里写过一次信。
  走驿站,倒是比他们早几日到京。
  想着广州到京城数千里,众人都以为曹颙要入冬前才能到京,没想到他今日便到了。
  “请大爷安。”曹元看到曹颙,躬身请安。
  曹颙虚扶一把,连声问道:“府中有事儿没?东府那边如何?二爷有信回来没有?”
  “大爷放心,府中一切安好,东府也无事,二爷前几日有家书回来,听五爷说,都平安。”曹元躬身回道。
  曹颙点点头,道:“跟着我去的这些人,都放假一旬,除了月例,每人再赏两身新衣,二十两银子,大师傅、二师父加倍。过几日曹方、魏大爷回来,也按此例加倍赏。”
  曹元应了,曹颙回头同曹甲、曹乙说了两句,就转身往内宅去了。
  这会儿功夫,初瑜早已得了消息,带着人在二门相迎。
  看着半年没见的妻子,曹颙胸口暖暖的,顾不得丫鬟婆子看着,上前牵了她的手道:“怎么在这里等着?今天有风,仔细头疼?”
  初瑜看着因赶路,面色晒得黑红的丈夫,眼中多了抹心疼,反握住他的手,道:“不是说六月底才从广州出发么?怎么这会儿就到了?赶路赶得急,身子怎么熬得住。”
  “没事儿。”曹颙笑了笑,叫妻子安心,夫妻两个一道往兰院去。
  刚进院子,就将李氏扶着个小丫鬟,在廊下等候。
  曹颙放下妻子的手,快走几步上前:“母亲,儿子回来了。”
  李氏扶着儿子的胳膊,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满脸的心疼:“去了整半年,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说也奇怪,早年曹颙还小时,李氏在他面前还能有几分自持,疼爱虽疼爱,但因是长子的缘故,也不曾将儿子当孩童般宠溺。
  如今,曹颙大了,李氏知天命之年,反而将儿子当成孩童一般,越发惦记得厉害。
  曹颙扶着母亲的胳膊,母子两个一道进了屋子。少一时,暂居曹府的曹颍也过来了。
  初瑜这边,晓得丈夫爱洁,使人吩咐厨房,送洗澡水到梧桐苑。随后,她又叫人去学堂,带孩子们过来。
  今日是八月十四,恒生的生日。
  虽说小孩子的生日,没有摆宴请客,但是也早早的叫厨房预备了席面。如今,直接给曹颙接风也算便宜。
  只是如此一来,就不是西府一府的事儿。少不得请东府诸人,一起过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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