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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1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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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敢交头接耳。
  屏风里,十六阿哥同伊都立正说得热闹。从蒙古王公身上,他已经得了商机,寻思是不是叫内务府加大生产,将烟嘴儿销到俄罗斯去。
  内务府每年从俄罗斯买大量的皮货与宝石,卖给他们茶叶与丝绸、瓷器等,要是能用烟嘴儿与卷烟从俄罗斯多换些物件也好。
  听到俄罗斯,伊都立的眼睛直冒光。
  只要涉及对外邦的贸易,这其中的油水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伊都立虽不缺银钱,但是也不是圣人,见了肥差焉能不欢喜?
  要知道,真正的“肥差”,是不用主动出手贪墨的。在那个位置,吃着各处孝敬,就能混个顶饱,还能有体面。
  曹颙在内务府当总管时,推行了招投标,将对外贸易这块都给“承包”出去。如今,他虽不在内务府了,但是有十六阿哥坐镇,这“招投标”还在进行。
  因此,对外邦贸易这块,多数都在下边的皇商手中把持。
  “十六爷,既然这卷烟与烟嘴儿都是内务府‘内造’,这生意还是内务府出面料理好,省得肥了那些商贾,白瞎十六爷这么好的点子。”伊都立忙接口道。
  “若是经办的人手脚不干净,倒叫人不省心,还不若‘投标’出去,叫人痛快。”十六阿哥随口说道。
  倒不是他信不过伊都立,而是这其中还涉及到卷烟,那是归在九阿哥名下料理的。
  以九阿哥的贪婪,晓得这商机,如何肯乖乖放手?
  十六阿哥不愿与其相争,寻思还是走“招投标”好,将卷烟与烟嘴儿的对洋贸易“承包”给内务府下走对洋商道的那几家。
  伊都立还要再说,曹颙已经领着弘明到了。
  他在内务府当差好几年,是认识弘明的,忙起身道:“奴才见过二阿哥,请二阿哥安。”
  弘明是晓得他是十三阿哥的连襟的,只是这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这拐着弯儿的亲戚。
  要是伊都立的大学士老爹在世,弘明还能客气几分,如今只是摆摆手,道:“下去吧……”
  伊都立署了好几年总管内务府大臣,但是只是“署”,正式职位还是内务府郎中,正五品官职,自然不会放在弘明眼中。
  他也是为自己被错认为曹颙的“外甥”烦着,没有留意到伊都立见礼前是坐在十六阿哥下首的,只当其是向十六阿哥回事儿的内务府属官,所以才大喇喇的打发人下去。
  这会儿功夫,弘明已经转向十六阿哥,口中热热乎乎的叫着“十六叔”寒暄上。
  伊都立被这般轻视,脸涨得通红,狠狠的攥了拳头,抬步往外走。
  曹颙见弘明这般不客气,心中已经大怒。
  到底是养在宫里,有几分小聪明,也叫人生厌。伊都立品级虽低,但是好歹是曹家的客人,哪里就任由他挥来喝去?
  曹颙侧身一步,拦住伊都立,道:“姨丈,留步……”
  听了“姨父”二字,伊都立并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曹颙再次开口,十六阿哥与弘明停止了寒暄,都望向伊都立,他才醒过神来,明白过这“姨丈”叫的是自己。
  “啊?孚若?”伊都立有些不解。
  虽说从曹颂那边论去,曹颙唤一声“姨丈”也寻常,但是两人同衙为官,伊都立又是属下,不爱摆长辈的谱,觉得寒颤,都是与曹颙平辈论交的。
  虽说曹颙嘴上没离开过“大人”两字,私下里也恭敬几分,但是伊都立也没敢大喇喇的充大辈。
  如今,在被弘明轻慢后,却得了曹颙两声“姨父”,伊都立直觉得眼睛酸涩。
  曹颙已经扯了他的袖子,将他拉到桌子上,道:“专程叫人预备了莲花白,今儿要同的姨丈喝个痛快……”
  十六阿哥先前见弘明毫不客气的打发人,没顾得上伊都立,只觉得诧异。要知道,这弘明平素就是个伶俐的,怎么今儿来贺寿,倒像是带了心气儿?
  十六阿哥心中疑惑,就打量着弘明,猜测倒是发生什么变故。
  他还不知道,弘明被当成便宜“外甥”,辈分降了一辈,心中正着恼。
  如今,曹颙这脆生生的两声“姨丈”,让十六阿哥想起伊都立来,才觉得不对,忙道:“是啊,老伊,走什么走?快坐,爷还要同你一道灌曹颙。爷可是舍了不少银子预备他的寿礼,正心疼着,今儿咱们得让曹颙好生破费破费。”
  曹颙面上看不出什么,十六阿哥与他相交甚深,却是晓得他恼了。
  连十六阿哥都开口了,伊都立也不好再忸怩,拱手强笑道:“既是如此,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弘明后知后觉,这才想起伊都立不仅是十三阿哥府的姻亲,还是曹家的姻亲……
  第909章 朔日变
  弘明不过是客,而且并不是亲近的客人,这般大喇喇的打发曹家的“亲戚长辈”,就显得有些失礼。
  不过,在宫里长大,变脸是人人会的。
  弘明已经一脸温煦,对伊都立道:“哎呀,原来伊大人还同姐夫是姻亲,看来往后去内务府不用寻十六叔了,还要请大人多照应。”
  “二阿哥身份贵重,哪里轮不到奴才照应?二阿哥吩咐,奴才敢不从命?”伊都立不软不硬的回道。
  他出身相府,也带着几分傲气,弘明平白的给他没脸,他哪里还耐烦应付?
  皇孙又如何?皇上龙马精神,皇子阿哥生了三十多人,序齿的就二十四阿哥。除了几位小阿哥,其他皇子阿哥都成亲生子。
  这京城的皇孙,总有上百。弘明毕竟无爵无差事,也不是人人都抱着十四阿哥的大腿,上来巴结他。
  弘明被伊都立不软不硬的一句话顶过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讪讪的望向宴席的东主曹颙,等着他圆场。
  曹颙哪里会顺他的心,说句实在话,还真巴不得得罪他。
  这两年不在朝,冷眼旁观,曹颙已经瞧出来,康熙不过是给十四阿哥画了个饼。
  作为一个“太平”君主,又是八旗在关内站稳脚跟之后,正是需要“文治”养民的时候,哪里会需要“武功”皇帝做接替人?
  见弘明下不来台,曹颙只装傻,才懒得给他递台阶。
  “二阿哥是贵客,不好怠慢,来啊,再开一席,请二阿哥与福彭阿哥坐。”前边一句,是曹颙对弘明说的,后边却是吩咐旁边侍候的曹家小厮。
  这倒也不能说不合规矩,毕竟十六阿哥与伊都立是曹颙长辈,弘明与福彭是平辈与晚辈,分开坐也寻常。
  小厮应声去了,十六阿哥已经扯了伊都立坐下说话,弘明站在一边,却有些待不住,挤出几分笑,道:“寿礼送到,就不讨饶了,还要去四伯家请安……”
  曹颙客气留了两句,叫吴盛送他出去了。
  弘明出去时,怒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但是他也不能强求曹颙,将两个“长辈”撂到一边,送他出去。
  毕竟,从身份尊贵上说,他这个皇孙,到底比不过十六阿哥这个皇子。
  屏风里这席面,只有十六阿哥、曹颙、伊都立三人。十六阿哥居中坐了,伊都立在他左手,曹颙在他右手。
  见弘明走了,曹颙亲自执壶,探身给十六阿哥与伊都立斟满酒。
  他没有先敬二人,而是自罚一杯,道:“好好的,耽搁了开席,都是我的不是。”
  十六阿哥自是晓得他是向伊都立赔罪,看向伊都立。
  伊都立已经从愤怒,转为沮丧,一仰脖,干了杯中酒,苦笑道:“孚若说这个,就外道了。还是我自己个儿不顶用,出仕二十来年,不惑之年还在五品位上,怎能怨旁人瞧不起?”
  十六阿哥见气氛沉重,忙道:“拉倒,老伊也知足些。就说那些正牌子出身的进士,花甲之年,任知县的也不稀奇。爷如今也是将三十的人,当差十几年,连个奉恩将军都没混上,也没抱怨……”
  一句话说得曹颙与伊都立都笑了。
  伊都立也不是扫兴之人,撂下酒杯,早先的懊恼已经烟消云散……
  内院里,福彭陪着宝雅在水榭说话,阿尔斯楞也坐在福彭下首,肃手作陪。
  少一时,就见初瑜亲自过来详询。
  福彭与阿尔斯楞两个见状,都从座位上起身。
  与福彭同来的弘明既走了,那是不是就留福彭与阿尔斯楞在水榭这边用席。大家伙儿都是至亲,自然是便宜些好。
  宝雅巴不得同侄子多待一会儿,自然是点头不已,只说请初瑜费心。
  初瑜还有女客要陪,说了两句,便过去陪客了。
  说起来,福彭是康熙四十七年六月二十六生的,生日同曹颙差不了几日。
  宝雅这做姑姑的,自然也上心,亲手预备的衣服鞋袜。都是用内造最好的料子,选得也是最衬人的宝蓝色。
  到底是做母亲多年,如今她的针线虽不算出色。跟那些针线上人没法比,但是总算也不露针脚,勉强能见人了。
  福彭今日穿得这身衣裳,就是前几日宝雅使人送进行宫的。袖子有些长,已经用针脚缀上。
  宝雅见侄儿有心,心里也欢喜……
  不说宝雅同福彭两个骨肉团圆,就说这弘明从曹宅出来,饥肠辘辘的回行宫。
  所谓去四阿哥府上请安,不过是托辞。因十四阿哥与四阿哥不亲,弘明对那位嫡亲的伯父,也都避而远之。
  回到行宫,下人摆上膳食,弘明却憋了一肚子火,胡乱对付了两口,就撂下筷子。
  他是不知是恼曹颙的“怠慢”,还是恼伊都立的不知趣,还是恼十六阿哥的自在逍遥。
  这皇室之中,母以子贵、子以母贵。
  像十六阿哥这样母族低微的皇子,就该像七阿哥、十二阿哥那样,安份做人;偏生十六阿哥这些年来最得皇上的宠。
  又因他不争大位,为人圆滑,同诸位皇子关系也亲近。
  弘明却忘了,他是嫡子不假,却不是嫡孙,身份并不比十六阿哥高贵。
  他瞧不起十六阿哥,觉得王嫔出身低,是江南几位织造早年“进贡”的汉女,却忘了他亲祖母包衣出身,小选进宫,也不是什么好出身。
  想着在曹宅的灰头土脸,弘明就愤愤不已。
  他眯了眯眼睛,唤来一人,低声询问两句,随后起身,往御前去了。
  近日天气晴好,康熙每日饭后,都要在海子边遛弯儿。
  祖孙两个“不期而遇”,康熙少不得唤过这个孙子,聊上几句。
  弘明虽十七,但是还在上书房,没有出来当差,所以也晓得避讳,决口不提政务,只是说些家常。
  看着孙子有心奉承,康熙面上温煦,心里并不痛快。
  做了六十来年皇帝,他自然是火眼金晶,弘明那点小聪明,还不入康熙的眼。
  弘明负气而来,就是想给十六阿哥与曹颙上点儿眼药的。他也瞧出来了,曹颙“胆小如鼠”,并不是有魄力之人。
  明面上,是不站队、不结党,要承继曹家传统,做“纯臣”;实际上,是怕受了夺嫡的牵连,避而远之。
  想着曹颙对自己的疏离,弘明就觉得恶心。
  下贱包衣,只因借了父祖的光,娶了皇孙格格,袭了伯爵,就当自己几斤几两。
  他心中虽将曹颙与十六阿哥都蔑视上,但是因对康熙的畏惧,使得他不敢带出讥讽出来,只是将话题转到热河最近流行的“烟嘴儿”上。
  “怪不得十六叔倚重曹额驸,曹额驸这‘招财童子’的名儿真不是虚的,孙儿算是服了……这才多大会功夫,十六叔就要将蒙古王公口袋里的银子都搜光了……往后皇玛法要是内库用银子使,就该使曹额驸想法子,准能立时就好……”弘明带着笑,“随口”说道。
  商贾是小道,康熙虽乐不得儿子赚蒙古王公的银子,但是对曹颙这半年的“无作为”并不算满意。
  户部侍郎,打理的是一国财政,并不是孩子过家家。
  正想要国库富足,还得想正经法子,不是做个小生意、收拾出个小物件就行的。
  因此,听了弘明的话,他冷哼了一声。
  这其中,既有对曹颙“不争气”的不满,也有对弘明耍小聪明的不屑。
  他这一席话,抹杀十六阿哥在内务府差事的功劳,将十六阿哥与曹颙的交情,说成了是利用。
  弘明心中,只当皇玛法是对十六阿哥借着内务府的名义行商贾之事不满,暗暗欢喜,低头道道:“同十六叔比起来,孙儿真是无的自容……十六叔像孙儿这般大时,就已经从上书房出来当差,孙儿却是愚钝,还得读书……”
  康熙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语调却平和得紧:“你们身份不一样,不用搁在一块儿比。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熟悉为政之道……”
  弘明“埋怨”自己这两句,是羡慕三阿哥府与五阿哥府两位世子都已当差多年,自己却这么大了,还在上书房读书。
  没想到,康熙却说了这么一句。
  虽说外界对十四阿哥为储之事议论纷纷,弘明也隐隐被当成太子家的太子,但是毕竟没有准信,弘明也是忐忑。
  没想到,就在这海子边,祖孙两人的闲话中,康熙会说出这样让人“胡思乱想”的话来。
  弘明直觉得身上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猛的抬起头来,望向康熙。
  康熙浑然无觉,因天色渐黑,还以为是乌云遮日,抬起头来。
  只看了一眼,他就变了脸色……
  朔日日食,钦天监提前并没有相关预报。
  西北兵灾,东南民乱,中原大旱……又赶上日食,愚民无知,不知日月星辰变化是自然之理,只将异常变化当成是上天示警……
  朔日日食,百姓眼中,会如何看待他这位帝王……康熙只觉得满嘴腥甜,眼前一阵发黑……
  就听旁边弘明带了几分焦急,高呼道:“皇玛法……”
  虽说在上书房里,弘明也对西洋天文历法有所知晓,但是并不尽信。
  今年气候本就异常,中原大旱,湖广雨水成灾,如今又有朔日日食……
  弘明想的不是老天示警,而是“天狗吞日”。
  国无二君,天无二日。
  皇玛法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弘明扶着康熙,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看来让阿玛回京叙职果然是明智之举……
  日食,日食了。
  不能说日食稀奇,但是能在热河看到,也是百年不遇了。
  曹宅这边,客人来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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