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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25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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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侍郎查弼纳老姓完颜氏,是永庆的堂叔,今年才四十年,算是六部堂官中的少壮派,同曹颙也早就认识。
  三人既都是旧相识,这一路同行,就少了几分冷清。
  等到了西仓之时,已经是下午,将近饭时。
  官仓附近,有码头,有驻军,商业依附而生,少不得客栈酒家。
  弘昇叫人寻了个干净的馆子,直接带着曹颙与查弼纳去用饭。他很是慷慨,除了三人的包间外,又在外头置了几席,安排其他随从之人。
  “通州的烧鲶鱼可是出了名的,两位可得好好尝尝。”待酒菜上来,弘昇笑着对两人招呼道。
  查弼纳世家子弟出身,也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儿。
  听了弘昇的话,他拿筷子夹了两筷子鱼肉,送到口中品了品,正经说出个三六九来。听得弘昇眼睛发亮,全然是得遇知己的表情。
  曹颙不动神色,心里却是佩服不已。
  这个查弼纳,是滑而不油,官场人精子样。他是满洲勋爵之后,康熙四十七年恩荫出世,授吏部郎中,起点同曹颙差不多。而后十几年,三次升迁为兵部侍郎,正五品到正二品侍郎,升了五级。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酒菜撤去,弘昇还同查弼纳侃侃而谈,堪称是眉飞色舞。期间,他还不忘同曹颙说上两句,让人不觉得怠慢。
  有些跑题了,这弘昇还是有些不稳当,曹颙在旁,心中思量着。
  五日的功夫本来就紧张,今日这半日正该好好商量筹划才是。
  弘昇到底年轻,就算想要交际,也要先摆出能干的姿态来才是。那样的话,就算而后偷懒,旁人也不会觉得什么;现下,第一日就懈怠了,而后再勤勉,给人的印象也是懒散。
  以弘昇的身份来说,他对查弼纳有些热络得过头了。
  到底是何原因?
  曹颙有些好奇,少不得多打量查弼纳两眼……
  南仓,场地囤仓外。
  虽说下来勘察,但是四阿哥并不是寻常官员,带来堂主事与王府属官数人,都是老成持众之人。四阿哥交代下去,只叫吴尔台带着众人下去,他自己反而不用亲自一处处勘察。
  “查弼纳?两江总督?怎么会是他,长鼎怎么了?”四阿哥听了隆科多的话,诧异出声,低声问道。
  两人所站之处,正位于空场之间,到是说话的好的界。
  “像是被皇上抓了什么把柄,江南重地,皇上向来重视。新总督在六部里挑。查弼纳虽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他年轻,又没有经过外任。”隆科多说道。
  年轻,就少了威望,没有根基,没有经过外任,所有人际脉络都在京中,能查个一清二楚。
  四阿哥想起一事儿,道:“这查弼纳好像同舅舅有些交情?”
  隆科多倒是不避讳,直言道:“他早年曾拜在揆叙门下,走八阿哥的门路出仕。”
  四阿哥听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但是眼前这位“舅舅”,早年也做过“八爷党”,再说下去,让他多心反而不好。
  四阿哥就岔开话,问了几句南苑行围之事。
  隆科多一一答了,两人虽只是名分上的舅甥,并不是骨肉至亲,但是彼此表现都很切合身份。
  四阿哥丝毫没有亲王皇子的架子,完全是晚辈的信赖与亲近;隆科多也不再像是在御前一样谨言慎行,嘱咐了好几句,话里话外都是对晚辈的呵护之意。
  不过,对于勘察仓粮之事,隆科多兴趣缺缺,揉了揉眉心道:“你小舅母病了,这两日身子正不大好,我委实有些不放心。”
  四阿哥听了,心中不快,面上却是不显。
  隆科多话中的“小舅母”。就是隆科多的宠妾四儿。这个四儿,就是隆科多的逆鳞。为了这个四儿,这些年来隆科多私德多受诟病。
  四儿虽不是命妇,但是却是执掌国舅府内务。打前面隆科多老父病故时,四儿以“子妇”身份,料理丧事,还引得御史弹劾,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这件事,气的隆科多老母不行,没到半年就跟着去了。
  此后,再也无人辖制。这个四儿就以佟氏女主人的身份,往来京城命妇之中,谁也不敢小瞧。
  “福晋才得了些灵芝,难得的紫芝,改日给舅舅送去。”四阿哥说道。
  隆科多听了,顿时来了兴趣。
  四儿跟着他三十多年,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红颜不再。虽说隆科多并没有因色弛而爱衰,但是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对于灵芝首乌这些养颜之物,向来是京城贵妇的稀罕之物。
  四阿哥见他说起私宠,全无避讳之意,很是无语。
  一时之间,他竟觉得眼前这人陌生起来。
  人多是如此,严于律人,宽以待人。自身能犯下行为道德错误,对于旁人的,多少会有些不屑……
  五日后,曹颙顶着黑眼圈,随同弘昇与查弼纳回到中仓。
  这五日,弘昇学着四阿哥,叫三人分头行事,勘察西仓的一百多处仓廒。
  一处仓廒,就十几间屋子占地,储粮万石左右。一万石是什么概念,按照后世的算法,是六百吨,装货车的话,能装五十辆,装火车的话,能装一列。
  每处仓廒都要勘察到,是否满仓,是否是新米,陈米是否霉变虫蛀。
  如此下来,一个白天下来,能走十来处就不错了。
  露天囤放的粮仓,勘察起来更琐碎,更累人。
  曹颙虽带了主事过来,但是却不能撒手不理。
  谁让他上面是四阿哥,曹颙“勤勉”了这些年,这回在四阿哥身边当差,断没有自毁形象的道理。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一处处的勘察下去。
  白日里的时间不够用,晚上也腾出时间,又因防火的缘故,晚上不能检查仓廒,只能检查广场的临时粮仓。
  这样实打实的忙了五日,连南苑牧场的围猎也没功夫去想,他终于在第五日完成了差事。
  两位堂主事,跟在曹颙身后,看向曹颙的目光,已经从巴结到敬佩。
  弘昇都有些看不过眼,劝了他一遭,只道不必“事必躬亲”什么的。
  曹颙虽身上乏,但是心里踏实。
  不用站队,就凭自己“勤勉当差”这一条,落在四阿哥眼中也添了些许分量。
  而后,就各处粮仓整里出来的样米,就霉变米、陈米等如何处置,众人在通州又滞留三日。
  这期间,曹颙却是一反在西仓时的积极,少说少做,一副从大流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真知灼见。
  多数的时候,他在养神。养尊处优惯了,忙了几日,精神还真有些吃不消。
  回到住处,他也闭门不出,只是倒头便睡。
  以他的身份与品级,在众人中实在排不上数,这个时候出风头才是傻子。
  曹颙想得明白,之前的“勤勉”,只为四阿哥一人。如今,已达到目的,自不会徒生事端。
  十月十六,众人算是完成差事,从通州返回京城。
  这时的曹颙,精神饱满,气定神闲,已经恢复了出京时的从容。
  十月十七,四阿哥上了折子,将此次勘察的结果禀到御前。
  十月十八,曹颙到了户部衙门,便得了个消息,两江总督长鼎“以病退”,兵部侍郎查弼纳升任江南江西总督……
  曹府,兰苑。
  初瑜看着手中的熏香帖子,皱眉道:“她怎么想起送帖子过来?”
  “谁呀?”将到李氏寿辰,最近亲戚往来往寿礼的多,却第一次见初瑜这个模样,李氏有些好奇。
  “佟府那位大名鼎鼎的如夫人。”初瑜回道……
  第969章 感恩
  初瑜拿着帖子,有些为难。
  不知佟府这位如夫人怎么想起曹家来。以给李氏贺寿的名义,送了重礼,而后带了她给李氏与初瑜的请帖。
  如此一来,初瑜倒是不好随意推掉。
  “吃酒?”李氏听了,不由皱眉,道:“我记得佟夫人去年没的,过世还没到周年,如夫人怎么会宴饮?”
  身为婢妾,也要给主母服孝的。
  初瑜合上帖子,道:“这般迫不及待的,能有什么,估摸是如夫人的诰封下来了。想来这两日,爷也会收到帖子。”
  涉及到官场人情往来,并不能个人好恶来左右。
  只是这个如夫人也太不知规矩,初瑜身上还戴着孝,如何能出去吃酒应酬?
  这到底是旁人家的私事,李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身份所限,使得她对病故的国舅夫人多了几分同情,叹了口气。
  等到曹颙从衙门回来,初瑜对丈夫提了隆科多宠妾送礼发帖之事。
  “哪天?”曹颙想了想问道。
  “下月初五。”初瑜回道。
  “早送得半月,送得够早。”曹颙随口回道。
  圣驾行围的日子已经定下,就是十月二十,也就是后天。
  隆科多既能定下半月后宴饮,是笃定圣驾能在半月内结束行围?
  南苑牧场,是京城南郊,距离京城二十多里,说起来比畅春园离京里还近些。
  此次行围,为了向喀尔喀蒙古诸王彰显国威,除了王公贝勒,三品以上文武官员,轮班随扈御前。
  曹颙因才从通州办差回来,所以没有在第一批随扈名单上,要十月二十六去轮班。
  对于天佑想要去看围猎的愿望,并不算难事。
  虽说牧场是圣驾所在,守卫格外森严,但是天佑是伯爵府嫡子、淳郡王府外孙,并不是身份无名之人,跟随淳郡王府的几位舅舅或者平郡王府的表哥们一道,也能进入围场。
  但是,曹颙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儿子谈一谈。
  最近一段时间,左住、左成兄弟有些消沉,正是由孩童到少年的成长期,曹颙希望他们能健康成长。
  “天佑,圣驾南苑行围,确实是京城上下关注的大事。你想要去见识一番,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以你的年纪,与我父的身份,只能央求旁人,才能满足你的心愿,也只能带你一个,左住、左成却是不行。这些日子,你们几个有些疏远了,是因为不在同一处学堂读书的缘故么?”曹颙问道。
  天佑点点头,道:“听左住的意思,官学的课业更繁重些,每日里上学放学的时间,也比旗学晚。加上二弟如今每日凌晨进宫,晚上回来休息的也早,大家伙就不像以前那样老在一块儿。”
  说到这里,天佑也察觉出不对,皱眉道:“父亲,是不是使人去官学里问问,儿子瞧着左住、左成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钱先生在时曾说过,读书不可‘拔苗助长’。左成的身子本就不如旁人结实,再累了怎么办?”
  看着天佑小大人的模样,曹颙道:“他们两个不是身病,而是心病。前些日子,我将他们的身世告诉他们。好像使得他们两个触动颇深。他们并不是庄先生的远亲,而是为父至交好友的遗腹子。”
  而后,曹颙简单说了左住、左成家有变故,才使得他们一直寄居曹家。
  “他们家是满洲旗人,祖上也是有世袭佐领与爵位的,要是没有发生变故,他们也有资格进旗学。”说到这里,曹颙叹了口气。
  孩子最是敏感,虽说论起学习氛围,官学比旗学好的多,但是不同就是不同。一个需要苦读,才能获取入学资格;一个却是靠着家族,就有资格入学。
  随着孩子们渐长,这身份等级不同就越发凸显。
  “啊?”天佑听了,诧异出声。
  曹颙起身,站在儿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父差事忙,你做兄长的,替为父多看顾他们兄弟一二可好。”
  天佑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问道:“父亲,马家伯父将女儿许给左住也是看在左家伯父的情分么?要是这样,父亲会不会将妹妹许给左成?”
  “怎么想起问这个?”曹颙有些奇怪。
  天佑犹豫了一下,回道:“福宁说,外头都晓得母亲为妹妹置办了份厚嫁妆,要不是妹妹年岁小,早就有人上门说亲。那些人……图的是父亲母亲的钱……”
  福宁是他在旗学里结交的朋友,家里虽比不得曹府显贵,也是勋爵之家。
  见天佑带着担忧的表情,正经八百的说起此事,曹颙不禁莞尔,摇摇头,道:“你妹妹才多大?左成打小养在咱们家,跟天慧是兄妹,如何能做夫妻?”
  天佑这才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要是换做左住,儿子也是不担心;左成老爱生病,不能照顾妹妹。”
  天佑的心思,都放在为父亲分忧上,对于行围之事,也看得淡了。
  从书房出来,他就直接往左住兄弟所住的枫院。
  枫院同葵院结构相仿,只是院子更大些,正房更宽阔,是四破五,小五间的结构。所以左住、左成兄弟在此同住。
  天佑过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上房已经点灯。
  院子里有小丫鬟子在扫地,见天佑进院,忙束手站好,请安问好。
  左住、左成在屋子里听到动静,挑了帘子出来,将天佑迎了进去。
  见左住要将自己往西屋引,天佑笑道:“怎么不去你屋里?”
  “那边乱呢,怎么待客。”左住道。
  天佑听着只觉好奇,望向旁边的左成。
  左成道:“放才使木莲收拾些旧的被褥与衣服出来,还没有包好。”
  说话间,三人到了西屋。
  “恒生又没回来?”左住问道。
  “嗯,说是留宿宫中,明儿再回来。”天佑回道。
  西屋炕桌上铺了账册,还有个敞开的木匣子,里面有些银锞子与铜钱。
  “官学抛费大不大?这些日子,你们也忙,咱们一处说话的功夫都少了。在外头不比家里,要是月钱不够使唤,千万不可委屈自己。父亲知道了,会允咱们涨月例的。”天佑说道。
  左住摆摆手,道:“是去读书,又不是吃喝玩乐,除了买书,哪里有花钱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今日收拾这些,是想着要帮一位同窗……是今年院试第二名,学问极好,家境贫寒。入了冬日,身上也只有一件旧袄。偏生他母亲近日又病了,连旧袄也当了买药,好不可怜。”
  “真是不容易,能帮就帮吧。要是银钱不够使,打发木莲去我哪儿取。”天佑道。
  虽说他心善,但是并不是烂好人的性子。在旗学待了大半年,更是见识了不少坑蒙拐骗的勾当,嘴里这样应着,心里已经想着明日要打发人,将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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