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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52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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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原没想到这点,听了曹颙的话,有些迟疑,道:“既是如此,你就先拟推广的法子。至于储存之事,收集些苞谷,送到通州官仓那边,使那边的人看看。”
  从御前下来,曹颙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几分。
  或许在旁人眼中,这关注稼穑之事是冷清差事,曹颙却是甘之如饴。
  利于民生经济,还能不去沾身“追缴的库银”,哪里还有比这个差事更妥当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曹颙回到衙门,处理公文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等到落衙,曹颙就骑上马,急冲冲的往自己家走,脑子里是守孝那两年的侍农日记,还有家中留下的几百斤粮种,
  结果,没等到家,在西单牌楼,他就让人应对堵个正着。
  “大舅爷,我们奶奶使奴才过来求大舅爷过去……”来的是曹颍家中的管家徐升,气喘吁吁,呼哧带喘的说道。
  曹颙见他如此匆忙,脸上乌青一块,衣服上皱皱巴巴,像是与人动过手,心中不由一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徐升张开嘴,又合上,反复两三次,才挤出一句话:“我们大爷回来了……”
  第1003章 清洗(上)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
  怪不得曹颍使管家过来寻他,曹颍与孙珏虽别居,但是孙珏要是回京,曹颍也没有理由拒之门外。
  只是,这个时候,孙珏进京,意欲何为?
  孙宅,前厅。
  孙珏端坐在主人位上,眼睛从四周挂着的古董字画。有几件瞧着眼熟,他眯起眼睛,那烫印着八仙过海的檀木插屏,正是曹颍的陪嫁物什之一。
  这个东西,一尺半高,半尺来宽,内造的工艺,看着韵味十足,是曹颍陪嫁中较为精致之物。说起来,年头久远,是曹家老太君早年的陪嫁,当年给长孙女添妆用的。
  孙珏当年曾拿着这个插屏,在前门的当铺当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个物件,是打哪里来的?”孙珏耷拉下脸,指着插屏问道:“莫非当年姑老太太给你的,不是一件,是一对?”
  想到这种可能,他望向曹颍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凌厉。私藏嫁妆,这虽不算恶行,但是也不是贤惠妇人所为。
  曹颍与他做了十几年夫妻,听着这话,自是明白他弦外之音。
  她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我的嫁妆,到底有多少,你不是向来比我自己还知道得清楚么?”
  这些东西,都在早年被孙珏当到国公府的当铺中,是曹颐心疼姐姐,单留出来,转赠给姐姐的。
  曹颍好强,不肯白要,要折银子给曹颐。
  曹颐哪里肯收,压根不容姐姐回绝,使人直接送过来。
  同为曹家女儿,看到两位妹妹过的如意,自己却如此狼狈,曹颍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念着曹颐的好,终是将东西收下,但是也不愿就此白占了便宜。趁着妹妹生子,她也预备了重礼过去。虽说还比不上她被当掉的这些嫁妆值钱,但是也花费了千八百两银子。
  当年分府别居时,她手上原本有些银子,后来怕坐吃山空,在她的小庄子跟前多置办了几顷地,如此一来手上的余银有限。
  饶是如此,仍是无法抹去曹颍的羞愧之心。
  她是曹家二房长女,在父亲故去后,不能照拂弟弟妹妹,反而让他们为自己操心,如何能不羞愧?
  眼前这个男人,本当爱她护她,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虚伪好色,没有德行,令她受辱。
  她直了直腰身,早年曾在她眉间驻留的懦弱之气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刚毅与果决。
  孙珏被妻子抢白,面子上过不去,瞪着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爷还贪了你的嫁妆不成?你这黑心的女人,胳膊肘向外拐,勾结娘家图谋孙家产业,不事翁姑,不敬丈夫,实是无法无天!”
  曹颍见他信口雌黄,不由冷笑,道:“图谋孙家产业?孙家有什么产业,是值得曹家惦记的?你我分院别居,本是老爷允的,大爷现下还拿来说嘴,有什么意思?”
  孙珏被噎住,使劲的咽了口吐沫,道:“出嫁从夫,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生闹这些妖蛾子!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同你计较。”
  曹颍见他耍无赖,自说自话,只是挑眉看着他,并不接茬。
  孙珏穿着半新不旧的大毛衣服,腰间挂着锦缎荷包。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绣工还算精致,只是穗子配的颜色有些艳,看着添了几分小气。
  孙珏见妻子如此反应,不由着恼。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给足了曹颍面子,曹颍就该趁机陪句软和话,大家彼此都好过。
  对于妻子,他是晓得的,性子怯懦没什么主见,哪里能独掌门户?
  如今儿子们大了,要进学;女儿已经豆蔻之年,当预备选秀,这阖家上下正是需要他这个家主之时。
  想到这里,他扬起了下巴,露出几分得色。
  至于他在徐州花光了银钱,无法立足,听康熙驾崩想着大赦,到京城来寻时机,这些内情,他自然不会对旁人说。
  为了节省银钱,他只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个小厮,两人进京。徐州的宅子,变卖抵债,剩下的几个家人丫鬟,都让长妾谢氏带回杭州。
  到了京城,结清车钱后,他浑身上下也不到五十两银子。
  若是真跑官,需要银子,也需要关系。不回到妻子处,他从哪里淘换银子?
  他早年虽有过失,受得惩处,但是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也当在这次赦免之列。
  做了两年的民,他越发怀念当官的风光。他父亲品级不高,但是有个伯府的小舅子,想必补个官,也不是难事。
  孙珏越想越美,曹颍看着,嘴角露出几分讥笑,只是盘算着曹颙过来的时间,犹豫着要不要再使人过去,省得两下里错开,等不到人。
  就在这时,院子里香起脚步声。
  而后,就听到管家徐升的声音:“奶奶,大舅爷来了!”
  曹颍听了,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出迎。
  孙珏这边,听闻“大舅爷”三字,眸子立时发亮,也跟着妻子起身。
  “大姐!”曹颙进屋,见了曹颍,欠身说道。
  “孚若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你,瞧着你倒是清减了。”孙珏甚是热络的挤上前,说道。
  曹颙虽不愿与孙家撕破脸,但是也不会放心孙珏留在曹颍处:“姐夫进京了,走,去庆福堂给姐夫接风!”
  庆福堂是城里有名的馆子,在鼓楼附近。
  孙珏正想要同曹颙拉关系,闻言自然是乐不得想要跟去。
  他脸上几乎要笑着一朵花,脑子里早已忘了两年前正因为曹颙做主,才使得曹颍大获全胜。
  他挺了挺胸脯,对曹颍道:“爷去同孚若吃酒,你使人预备好醒酒汤,再叫厨房多烧些热水,爷稍后回来沐浴!”
  曹颍刚想说话反驳,曹颙已经是讶然出声:“姐夫要留在这边?不是分产别居么?这宅子在大姐名下,怎么好随意留男子过夜?”说到后来,望向曹颍的目光带了几分责怪。
  曹颍见堂弟出声帮自己,当然晓得下台阶,道:“大弟误会了,大爷不过是路过回来看看,并没有打算留在这边。”
  这姐弟俩一唱一和,将孙珏堵得哑口无言。
  他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转头看着曹颙不说话。
  曹颙心里不耐烦,面上仍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过去吧。”
  换做孙珏以往的脾气,不能得偿所愿,早就要闹将出来。现下到底忌惮曹颙,强忍着怒意,跟着他出门。
  门口影壁前,孙珏的小厮提溜着孙珏的行李,正在那里待着。因身上穿着单薄,瑟瑟发抖,看着好不可怜。见孙珏出来,立时上前。
  孙珏见了他手中的行李,脸色更黑了。
  曹颙在旁,瞧出孙珏的不同。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以孙珏的人品,这求的不是权,就是钱。不管哪样,曹颙都不愿意侍候。
  少一时,到了庆福堂。
  曹颙要了一桌上席,又使人开了一坛子酒,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孙珏灌得开始胡言乱语:“兰诗,你等着爷,爷淘换了银子,就给你赎身……抬你回去做姨奶奶……”
  “爷可是正五品的六部司官……要是钻营妥当了,就是升个知府、道台也不是难事……”
  这话却是同曹颙的猜测印证上了,曹颙好笑的看着孙珏。
  真是人至贱无敌,孙珏走时声名狼藉,如今不过才两年功夫,他倒像是没事人儿似的,开始发昏做白日梦。
  曹颙使人结账,让小满带人送孙珏寻客栈安置,他则又返回孙家。
  孙礼与孙初兄弟两个下学回来,连同孙娴一道,出来给舅舅请安。
  曹颙看到孙礼,想起之前初瑜所说之事,问了他几句应试的话。孙礼将课业进程,攻读何书,老师如何点评督促,一一说了,条理十分清明。
  曹颙听了,添了几分欢喜;想起两个堂弟,也都是十五、六岁下的场,他点点头道:“既是想去,那就去吧。你四舅、小舅也是这个年岁就下的场。不过你到底年岁小,不要想太多,省得心思过重,集中不了精神,反而耽搁考试。”
  曹项兄弟两个,都是进士,其中曹项还是一甲探花。
  在孙礼眼中,曹颙这个伯府当家人舅舅,是要敬畏的;曹项兄弟,则是他想要亲近与仰望的。
  因此,听曹颙这样的鼓励,孙礼不禁热血沸腾。
  曹颍心中有事,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打发孙礼他们几个下去。
  “大姐,不用担心!”曹颙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
  曹颍不由苦笑,道:“如何能不担心?虽说我有分产别居的文书在手,但是这到底是孙家,他是我的丈夫,礼哥儿的父亲,又哪里能将他拒之门外?若真是那样做了,引得四邻看热闹,以后礼哥儿还如何做人?”
  曹颙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还得想个法子将他逐出京城才好……”
  紫禁城,月华门外养心殿。
  “孙家有动静?”雍正听着十三阿哥的话,挑了挑眉道:“杭州离京城可不远,多大的动静,这会儿就传到京城来?”
  十三阿哥摇头道:“不是杭州孙文成那边,是孙文成的长子、已罢职五品郎中孙珏今日抵京,先去嫡妻曹氏处,随后见了曹颙……”
  “孙珏,纳妓为妾,德行有亏的那个?”雍正听了,脸上松快许多:“孙文成当差谨慎,正想着没由子罢他的官……”
  第1004章 清洗(中)
  孙珏次日醒来时,只觉得头有些沉,鼻子堵得不出气,嗓子眼干得不行。
  他本就有些贪杯,在徐州这两年,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曹颙这顿老酒灌下去,孙珏就有些受不住。
  他趿拉着鞋,坐在炕边,打量着自己住的这间屋子。
  地方不大,北面半面炕,南窗户下摆着八仙桌,上面有几盘子干鲜果品。靠着西墙,摆着高低柜,上面有铜镜,旁边有脸盆架。这炕上的幔帐,用的是干净的细蓝布,炕上的被子缀着雪白的罩头,看着干净的很。
  孙珏打量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窗外是客栈伙计应对客人的声音,证实这里正如他猜测的,是家客栈,孙珏脸色黑得不行。
  “七禄,七禄……”孙珏心中焦躁,扬声唤起自己的小厮。
  昨晚,他喝的那么痛快,除了是酒瘾上来,更多的是刻意而为。他以为凭借自己同曹颙的关系,自己醉酒后,自然就被带回曹府安置才是正理。
  自己是曹颙的姐夫兼表哥,给自己接风洗尘,安置自己不是曹颙正应当么?
  他实在没想到,曹颙会这般失礼,送他到客栈安置。
  他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想着是哪里出了差池。
  “爷……”七禄听到孙珏的动静,从门口进来,恭声道:“爷起了?现下净面么?小的这就使人向厨房要热水!”
  孙珏揉了揉“砰砰”直挑的太阳穴,道:“昨儿爷是怎么回来的?给爷说说。”
  “是大舅爷吩咐了满爷,满爷雇了马车,送爷过来的。在柜上结清十日的银钱,还压了十两银子,说是备着给爷点菜使……”七禄回道。
  “满爷?曹小满?他算哪门子的爷,不过是个赐姓家奴!”孙珏闻言,不由嗤之以鼻。
  曹颙使人送他到客栈,是有所怠慢,但是这之后的一番安排也算周全,不好挑出什么礼来。
  孙珏想了想,道:“叫水,再出去叫辆车。一会儿回宅子那边看两位小爷。这两个小崽子,晓得爷回京,也不知道过来请安!”
  这般说完,他自己也信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七禄却没有立时下去,道:“爷,两位小爷一早就过来了,就在外间候着。”
  孙珏听了,没有感念儿子们的孝心,反而心里咒骂两句。
  他出了外间来,才发现这屋子是个小套间,里间是卧房,外头是个小厅。
  椅子边站着两个少年,正是他的长子孙礼,次子孙初。
  “儿子给父亲请安。”见他出来,兄弟两个上前一步,齐声道。
  孙珏的视线略过次子,直接落到长子头上。不过两年不见,当年那个半大少年,已经蹿得比他这个做老子的个子还高。
  孙珏冷哼一声,走到主位上坐了。摆出父亲的谱来,问了几句功课。
  饶是孙礼回答得再小心,孙珏也挑出几处不是,横鼻子竖眼的骂了一通,这才觉得心里爽快些。
  他原是想要以见儿子的借口,回孙宅找妻子淘换跑官的银子,现下儿子到了,他依旧是不肯死心,皱眉道:“一晃眼的功夫,你们兄弟也大了,依旧不成样子。这般混日子,往后讨饭都没地方讨去!你们母亲是无知妇人,如何能教导好子女?你们还好,再不成样子,日后家里多照拂一些就是,大姑娘可怎么好?不行,我得去见她。好好的姑娘,都给带坏了!”
  这话里话外,都是曹颍的不是。
  孙礼心中愤懑,面上淡淡道:“回父亲话,妹妹前些日子叫外祖母接过去了。说是同四姨母、五姨母一道学习规矩女红,转年才家来。”
  孙珏听了,脸青一阵、白一阵,恼得不行,却是碍于曹颙,不敢同曹颍撕破脸。
  连同儿子叙家常的心思也没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两个小的出去。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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