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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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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阿哥说的这几样,精致是精致了,但是产量有限,压根不流向市场,只供皇上与后妃自用或赏人。
  曹颙有些不死心,抬头正好看到窗户,脱口道:“做玻璃窗呢?”
  十六阿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大块的玻璃难烧。”
  曹颙指了指那窗户格子道:“不过是巴掌大小,算不上大块。”
  十六阿哥站起身来,在窗户跟前看了半晌,方转身道:“早年听皇阿玛说过,要是日后烧出透明玻璃,就将宫里都换上玻璃窗,后来烧出的玻璃,颜色都不好,就一直没换。孚若说的,是个生财的法子。尤其是从宫里开始换,这京城权贵人家也就跟着流行起来。”
  说到最后,他不禁眉飞色舞。
  曹颙见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希望这个商机能执行下去,丰盈下雍正的内库,省的他这个当皇帝的,老惦记着外财。
  曹家李氏名下,可还握着一笔横财……
  第1018章 孙家(上)
  这新作物的推广,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还有有国家机器在,倒是轮不到曹颙事必躬亲。
  前些年,玉米与番薯就在河南府试种,旋儿推广开来。这次要将玉米与番薯在山西、陕西推广开来,这所需的种子,就要从河南府筹集。
  雍正下了指令,命地方官员用官仓里的谷子换购这玉米与番薯。又怕地方官员为了政绩扰民,定了兑换的比例,一斤谷子换一斤玉米或者换三斤番薯。
  同时,京城这边也没拉下,雍正在通州划出一片官庄,供玉米与番薯的育种用,命曹颙督办此事。
  玉米、番薯虽不为富人熟知,但是京郊农户也偶有种植。尤其以昌平曹家庄附近种植的较为集中,自然因为曹颙的影响。
  虽说曹家有井地,但是这一片田地多以山丘坡地为主,北方又是十年九旱,所以原本农作物产量都不高。
  后来,曹颙丁忧那两年,常留心农耕,尤其在玉米与番薯两种作物上上心。在庄子周围开辟了几块试验田,结果产量颇丰。
  庄子里的农户见了,便也陆续换了玉米、番薯这些作物。即便是年头不好,也不会再跟东家赊米度灾荒。
  如今,户部收种子,曹颙也没有什么藏私的,就直接使人到昌平去收。
  谷子就是没脱皮的小米,说起来也算是粗粮里的细粮。用一斤玉米换一斤谷子,农户们都只有欢喜的,恨不得连种子都不留,尽数换了去。
  因此,不到十来天地功夫,京城这边的玉米就筹集了七万多斤,番薯三万六千斤。
  曹颙又请教几个经年的农官,从这些玉米与番薯中,选了五万斤玉米种,三万斤番薯种。
  剩下的玉米与土豆,则直接入了内库。
  春耕在即,耽误不得。作为主理此事的官员,曹颙少不得带几个司官,跑了趟通州官庄。
  玉米每亩需要种子五斤,番薯每亩需要种子两百斤。
  曹颙在昌平筹集的种子,可以播种玉米一万亩,番薯两千五百亩。等到这些种子都分发到农户手中,播种完毕,已经到了二月末。
  曹颙人在通州,却留心着京里的消息。
  雍正以追缴亏空为由,罢免抄家了一大批官员。到了此时,同那些封疆大吏,显赫一时的人家相比,苏州李家反而不显得惹眼。
  曹颙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
  除了罢官抄家这些雷霆手段,对外,雍正还晋封了数位带兵策应朝廷西征大军的蒙古王公的爵位;对内,他则是在加恩了庄亲王府的旁支。
  虽没有恢复惠郡王的爵封号,他却在惠郡王的子孙中,挑了长房一个老实本分的嫡孙球琳着封为多罗贝勒,将惠郡王原有佐领属下人等俱着给与。
  如此一来,他们也算名正言顺的袭了祖上这一支的荣耀,再拿庄亲王府说嘴,反而是名不正,言不顺。
  等曹颙回到京中时,孙文成已经携家眷抵京数日。
  他还算幸运,只是顶着个“办差不谨”罢官,织造衙门中查出来的亏空也不过是八千多两。在他从杭州北上时,就已经填补上亏空。
  这些日子,因亏空钱粮被革职的官员数目多,背后牵扯着京城各大权贵的利益。
  开始还有人观望,不敢触新皇的锋芒。等后来,就牵扯的官员数目庞大,少不得就有人存了“法不责众”的念头,想着补上亏空,继续谋求原职复任,因此四处钻营走动。
  没几日,就传到雍正耳中,下旨给吏部,为避免贻累百姓,革职官员不得留任催追,而是勒令以家产追还。若清完亏空的,实在有居官好的,政绩卓越,就由该督抚等奏明。
  孙家因初到京城,能说得上话的曹颙又不在京城,所以孙文成闭门不出,对比之下,显得比旁人老实的多。
  雍正为了解决国库空糜的难题,虽行雷霆手段,但是也心有忐忑,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毕竟吏治是大问题,在先皇时期,就算晓得弊端丛生,也因牵扯太多,不敢大刀阔斧的整治。
  孙文成的老实,正合了雍正的心思。只是如今正是查亏空的时候,不好出尔反尔,让孙文成起复。
  他的这些心思,旁人不知。众人自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家已成昨日黄花。亲朋故旧,多避而远之。
  孙文成谨慎了一辈子,落得个罢官免职的下场,心中不免凄然,这仓皇北上,也是心力交瘁。
  偏生长子革了功名,在仕途上无望,其他几个儿子,多不成才。虽有长孙在,但是之前儿子不堪,孙子随儿媳妇分府别居,如今虽在一处,还不知他们母子会不会埋怨孙家。
  虽不能说一夜白头,但是不过一个半月的功夫,孙文成老了十多岁,身子都佝偻了。
  安氏则是提心吊胆,为家中生计愁苦。
  孙文成虽在杭州织造任上将近二十年,但是因行事小心,手中并没有多少积蓄。兄弟宗亲,投奔到他处的又多,花费嚼用甚大。
  即便在杭州置办过几处铺面与两处小庄,也不值几个银钱,临时变卖,又亏了些。到手的银钱,不过一万多两银子。
  补上织造府数年前的亏空,孙家几十口人,就只剩下这几千两银子傍身。
  京城郊区的二十顷小庄,早在康熙五十八年,孙珏与曹颍析产别居时,就归在孙家长孙孙礼名下;这宅子,也因孙珏变卖了妻子嫁妆,归在曹颍名下。
  虽说曹颍还是尽子妇礼,对待公婆一如既往的恭顺,可是安氏却是浑然不自在。
  因这边宅子大小有限,孙文千没有再跟哥哥嫂子挤在一处,已经另赁了个二进院子,安置妻儿。
  尽管如此,孙宅这边一大家子,住着个三进宅子也不宽敞,除了孙珏这一房,还有孙文成已成亲的次子孙瑾一家、没成亲的三子一女。
  孙文成共有七子三女,长女、长子、三子、五子是安氏嫡出,其他四子两女为庶出。其中,长女出嫁,三子四子与次女少年早夭,长成的只有六人,现下都在孙文成身边。
  安氏虽心疼长孙,但是也溺爱幼子孙班。
  她当年那么大方的同意将京城的小庄归到长孙名下,是想着自己只剩两个嫡子,京城的产业归给长房,杭州的产业归给孙班,也两下便宜。
  没想到,如今变卖了杭州产业,添到衙门亏空中,孙家在京城,唯一的出息,就是那处二十顷地的小庄。
  “老爷,既是没有分家,没有将公中产业归到一个孩子身上的道理……老五要说亲,老六、老七两个也要读书,处处都是花银子的地方……还有这宅子,明明是孙家的,归到媳妇名下算什么事?”安氏存了不甘,就在丈夫跟前念叨。
  若说孙文成现下最大的指望,就是嫡长孙孙礼的应试。
  尽管他心中凄然,他还是掩饰住自己的焦躁,让长孙不要为家中琐事担忧,安心备考。
  夫妻几十年,听了妻子的话,孙文成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过去的事情,还提来做甚?你若埋怨,就找孙珏算账去?若不是他花光媳妇的嫁妆,也不用拿宅子补上;庄子那边,归在孙礼名下又如何?媳妇已经将去年的出息交到你手中,你就安份些吧!”孙文成皱眉道。
  安氏尤自不服,嘟囔道:“那班儿怎么办?用什么娶媳妇?”
  孙文成见她痴缠,直觉得太阳穴“突突”之跳,抚额道:“闭嘴!孙珏少德行,已经伤了媳妇的心,如今媳妇还晓得孝顺你我,已经是孙家的福气,你偏要闹腾,断了曹家这门亲不成?”
  安氏被吼的委屈,却也不敢多说,只在心中腹诽不已。
  夫妻两个正冷着脸,就见小丫鬟进来禀告,前院来客,曹家大舅爷来了。
  安氏听了,眼睛一亮。
  曹家几位舅爷都做官,曹颙又是和硕额驸身份,安氏晓得,自己丈夫能不能起复,还要看曹家肯不肯帮忙。
  孙文成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期盼来,疾步往前院去见客。
  前院,客厅。
  曹颙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青瓷盖碗。他是昨日回京的,在户部交代完差事后,就寻曹颂,问了孙家的事。
  晓得孙文成这些日子,没有走亲访友,只是闭门不出,曹颙很是叹服。
  孙家能从杭州织造任上全身而退,不无道理。
  正想着,就听到动静,就见孙文成大踏步进来,曹颙忙站起身,道:“侄儿请表叔安!”
  他这些日子,在农庄忙乎,嗮得黑瘦黑瘦的。
  孙文成见过他几次,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如今见他这样,却是一怔,虚扶一把,宾主落坐。
  前些日子,曹颙虽不在京,孙家乔迁时,曹颂却是带了下人在这边帮忙的,所以孙文成到也不会误会曹家势利。
  跟家产被查封、儿子下人都入狱的李家相比,孙家已经幸运太多。
  “听说你前些日子为李孙两家奔波受累,辛苦你了。”孙文成叹了口气,道。
  见他实心实意的相谢,曹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谓奔波,不过是往十三阿哥府上吃了两次茶,寻由子与十六阿哥说了两次话。
  “都是侄儿当做的。”曹颙面上谦逊道。
  “尽心就好,剩下的就等皇上的旨意吧,不要将曹家牵连进去,总要保全一家,才能扶持守望。”孙文成道。
  “是,侄儿听表叔的。”曹颙借坡下驴,应道……
  第1019章 孙家(下)
  孙文成见曹颙不端伯爵架子,礼数上半点不缺,感概万分。
  虽说他不是爱求人,但是这一大家子人,总不好坐吃山空,儿子们总要自食其力才是。
  因此,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本不该麻烦贤侄,只是这大一家子人,总不好无所事事。我上了年岁,你二表哥与五表弟都不小了。这个时候,我又不好出面打探,能否请贤侄帮忙问一下,若是我罢官干系到他们兄弟身上就算了,若是没有干系,能不能让他们兄弟两个去考内务府笔帖式。他们两个在杭州时,就帮我处理过文书,通汉文与国文。”
  这说的是他次子孙瑾与五子孙班,孙瑾还好,比曹颙大三岁,已过而立之年,孙班只有十八岁。
  “表叔,今年开恩科。明年也是大比之年,五表弟年岁还小,与其当差,还不若同礼哥儿一起下场。”曹颙说道。
  孙文成现在虽有五子,只有长子孙珏与五子孙班是嫡出,孙珏前程无望,已成废人;往后要支撑孙家门户的,就是五子孙班。
  孙文成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原也盼着他能科举晋身,但是不过有些小聪明,实不是做学问的材料。考个笔帖式,虽不是正途,熬上几年,也能博个前程。”
  他做家长的都决定了,曹颙便点头,道:“既是如此,侄儿明儿就使人去内务府打探一二。”
  曹颙并不是空手而来,荷包中装着个小庄的地契。虽说庄子不大,但是都是熟田,二十顷,每年的出息也有千八百两银子。
  这是他给孙家预备的。
  只是见孙文成所有计划,还不到那个地步,曹颙便没有多事。
  他愿意援手孙、李两家,却没有将三家绑在一条船上的意思。
  “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原本因住的远,三家往来并不亲近,没道理这个时候他大包大揽,给孙、李两家造成错觉。
  见过孙文成后,他没有多待,待了两刻钟,便起身告辞。
  孙文成亲自送他出来,刚出客厅,就见孙珏没头苍蝇似的,在影壁前走来走去。
  见曹颙出来,他带了几分兴奋,迎上前来,道:“孚若来了,正想着寻你。”
  孙文成见长子三十多岁,还毛毛躁躁的,不由皱眉,冷哼一声。
  孙珏见状,不由一哆嗦,讪笑道:“老爷,儿子确实有正经事儿寻孚若。”
  孙文成瞪了他一眼,止住他的话,对曹颙道:“贤侄既忙,我这就不留贤侄,代我同你母亲问好。我本当到京后便该过去请安的,因现下避着嫌疑,不好随意走动。”
  曹颙听了,应了一声,冲孙珏抱抱拳,转身离去。
  孙珏想要开口拦下,又碍于父亲在旁。
  等到曹颙骑马走了,他才带着几分抱怨道:“老爷怎么不让我说,我是想要给礼儿借园子。礼儿四月要下场,家里乱糟糟的,也看不好书……”
  孙文成脸上带了讥讽:“给礼儿借园子?不是你说家里人多,又不方便出门,想去郊外住些日子么?”
  孙家到京这些天,孙珏的日子过得很不自在。
  他因“无德”丢了官,外人不知,家里人是知晓的。不说几个庶出的兄弟,就是同母兄弟见了他,也不过是面上过得去,眼中少了几分尊重。
  加上安氏的唠叨,孙文成的呵斥,曹颍的疏离,使得孙珏无地自容。
  现下,被父亲说破,他腆着脸,道:“左右空着也是空着,借住些时日又有什么?”
  孙文成见他这般没脸没皮的,心下着恼,板着脸道:“你姓孙,为何惦记占亲戚的便宜?若是你想要清静,就去自家庄子去住,少提这些不着调的话!”
  孙珏垂着手听着,不敢反驳。
  孙家城外的庄子,是有个院子,不过比庄户院子大些,如今住着庄头。孙珏就算要躲清静,也受不了山居的寂寥。
  曹家的园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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