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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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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讷尔苏笑着摇头,道:“颙弟猜错了……”说到这里,转向曹佳氏道:“福晋猜对了一半,皇上已经下旨,点我为左宗正……令人欢喜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西北熬了这六年,总算得了犒赏,皇上晋我为和硕亲王了!”
  “啊?”曹佳氏闻言,已经是诧异出声。
  曹颙连忙抱拳道:“真是大喜,恭喜姐夫高升!”
  从郡王与亲王,看着只升了一级,但是从俸禄人口下人,相差了一倍。尤其讷尔苏这个王爵,还是世袭惘替,升爵是恩泽子孙后代的大事。
  曹佳氏眼中已是泛了泪花,插蜡似的福了下去,哽咽着说道:“恭喜爷达成所愿!”
  讷尔苏扶起妻子,点点头,道:“西北六年,虽没立功,总算尽职,没有给祖宗丢脸。”
  他打小养育宫中,十几岁就承袭爵位,早年总想着效仿祖上,在马上建功立业。
  西北六年,他不只在驻军处,也曾进过一次西藏。
  无需敌人,只因道路艰险、高原病症,就使得兵马减员三成,他也得了一场大病,险些死去。因怕妻子担心,他瞒下了这段,却是在生死之间,将功名心看得都淡了。
  这次回京,他本没想过得到什么赏赐。作为掌军务的王爷,能不被新皇猜忌,就已经是万幸。
  没想到,今日被传召宫中,就是为自己晋爵之事。
  曹佳氏虽不知丈夫还经历了这生死劫难,但是想着夫妻这六年的分别,终是流下了眼泪。
  讷尔苏见妻子这样,也觉得心中酸涩难挡,红了眼圈,“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道:“这是喜事,哭什么?”
  口中说着嗔怪的话,他手中却是轻柔,亲自给妻子拭泪。
  见他们夫妻情意绵绵的,曹颙在旁有些待不住了,道:“赶上姐夫大喜,本当陪姐夫一醉方休。只是不好同姐姐抢功夫,今儿还是留给姐姐姐夫说体己话。”
  一句话,听得曹佳氏臊红了脸,道:“好啊,你这当弟弟的,不想着琢磨份大礼,倒晓得打趣人了!”
  “别着急走,我还要同颙弟吃酒!”讷尔苏赶紧说道。
  曹颙摆摆手,笑着说道:“明儿再吃也不迟,这是大喜事,我也早些回去告诉母亲高兴高兴。”
  讷尔苏见他执意要走,边道:“既是这样,那明日我就同你姐姐过去给岳母请安。”
  曹颙道:“那感情好,母亲定会欢喜不已。”
  送曹颙出门,讷尔苏想起一事,道:“对了,不止我有喜事,十四爷要晋郡王,十七爷开府封郡王。就是七叔那边,也有好事,皇上点他掌左四旗旗务。”
  虽不关自己之事,但是都是姻亲好友,曹颙心中亦是不胜欢喜。
  说得现实点,这些人都体面,曹家被李家牵连的阴影也淡去许多。那些想要趁乱打曹家主意的,都要思量思量曹家这几门贵亲。
  待曹颙回家,将众人晋爵当差的消息说了,李氏与初瑜也不胜欢喜。
  “皇上仁爱,你姐夫很好,十七爷也很好。”李氏笑着说道:“七王爷更是能干的!”
  她是真心为众人欢喜,对于同自己关系向来不算亲近的十四阿哥,因李家的缘故,也盼着他能好些。
  若是皇上连跟他夺位的手足都原谅了,那对下边的大臣奴才迁怒也有限。
  初瑜关注的是父亲掌旗务这件事,固然是天大的体面,也是费心劳力的差事,不知父亲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曹颙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最近京城与地方官员,多有调动,其中以年羹尧任下的陕西、四川、甘肃三省官员变动最多。
  这三省的主官,罢的罢,调的调,升任的多是省内的知府、道台,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年选”……
  第1021章 虎骨(上)
  安定门内,年宅。
  年遐龄带着嫡孙年熙,品级装扮,跪接圣旨。来宣旨的,正是御前太监陈福。
  自从二月中旬,年氏封贵妃,不足一个月的功夫,陈福已经往年家跑了好几趟,传了好几回旨意。
  前两年,年遐龄虽做主让两个儿子分家,年羹尧虽不在京中,却是来信反对此事。
  年遐龄却执意,可是年家二房在京城只有一子年熙,又身体孱弱,宿病缠身。
  思来想去,老爷子实在不忍,就在后街买了个宅子,在步军都统衙门处将年羹尧一房子孙登记别户。
  如此一来,虽隔府而居,也能对孙子照拂一二。
  他是年氏一族族长,又是一家之长,年希尧与年熙虽不赞成,却也无力阻止。
  年遐龄不过是未雨绸缪,免顷族之祸,能不能成事,不可尽知,毕竟天威难侧。
  去年大行皇帝驾崩当月,免官闲赋的年家长子年希尧就起复,署理广东巡抚。临行之际,年希尧不放心家中八旬老父,做主让侄子迁回老宅。
  随着雍正登基,年氏封妃,年家风光,一时无二。
  美中不足的是,年家长孙,年羹尧的嫡子,雍正最喜欢的内侄年熙,正月里犯了宿疾,在家中休养。
  陈福晓得年家是御前红人,宣完了旨意,便叫人搀年遐龄与年熙祖孙二人起来。
  就跪下这会儿功夫,白发苍苍的年遐龄还没什么,年熙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气喘吁吁,身子跟风中枯叶一般,站不稳了。
  陈福见状,唬了一跳,忙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不是指了太医过来么?怎么年御史的病还不见好?”
  年熙虚弱得不行,强撑着。说道:“已是大好了,昨晚睡得迟些……有些乏……”
  陈福见他如此,不敢留他说话,对年遐龄道:“老大人,奴婢也是常来的,圣旨已经宣完了,快叫年御史下去歇息吧。”
  年遐龄见年熙冷汗直流,也是心疼孙子,道:“如此,就不恭了。”说着,使人扶着孙子下去安置。
  陈福看着年熙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为难,道:“晓得奴婢过来传旨,贵妃主子定会召奴婢问年御史的病情,这可如何是好?”
  年贵妃身子本就孱弱,现下又怀孕七月,实是不能有什么闪失。
  “还请公公帮着隐瞒一二。年熙前些日子吃了太医的药,已是看好,这两日天气突冷突热的缘故,就有些不得劲,休养几日便好了。”年遐龄道。
  陈福见年遐龄神色镇定,想来年熙确实无大碍,便点头道:“既是如此,奴婢就尊老大人吩咐。”
  早有管家在旁,递上银封,陈福着急回去复旨,与年遐龄闲话两句,便带人回宫。
  年遐龄站在堂上,看着香案前摆放着的圣旨,脸上没有半点欢喜之色。
  这封旨意,是封年羹尧为三等公的。
  管家杜忠在旁,已是美滋滋道:“老太爷,二老爷如今封三等公,是不是过些日子也要推封到老太爷身上,咱们家就是公府了?”
  年遐龄摇摇头,道:“不可妄言,老二是因西北办差得力获封,未必就推封三代。”
  杜忠听了,有些糊涂,道:“老太爷,不是因为贵妃娘娘么?迎陈公公进府前,奴才打听了一句,他是从皇后娘家与佟家过来。”
  杜忠所说,年遐龄先前就有所耳闻。
  皇上追封皇后之父原任内大臣步军统领费扬古为一等公,致祭一次修理坟茔,其子孙袭封一等侯;追赠一等公佟图赖为太师,一等公佟国纲、佟国维俱为太傅。
  年遐龄所担忧的,正是今日的圣旨上。
  皇后娘家兄弟侄儿只袭一等侯爵,自家也是外戚,儿子以贵妃之兄的身份封了三等公,实是太过惹眼。
  这之前,年羹尧已获封二等轻车督尉世职,又加了太保,自己也加了尚书衔,已是昭显皇恩浩荡。
  今天这道封公的旨意,更是将年家推到风口浪尖。
  年遐龄叹了口气,只觉得满心疲惫。他没有再同老管家说话,拄着拐杖去探看孙子。
  年熙这些日子,病情加重,并非是因季节变换的缘故,而是因为拖着病体,给父亲年羹尧写了数封长信,耗费心血,疲劳所致。
  年熙此时,倚在炕边,口中咳声不断。
  炕边有个着桃红色衣裳的丫鬟,二十来岁的年纪,修眉细眼,神态温柔,手中端了温水,每到年熙咳声稍止,就送到年熙嘴边,给他润嗓子。
  “大爷心思太重了,老爷体面是好事,二爷、三爷虽在老爷身边受重用,谁也越不过大爷去……”她是年熙身边的近婢,晓得他病重的缘故是忧思过重的缘故,轻声劝道。
  年熙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
  他这半月,挣扎着父亲写信,写了有七、八封,洋洋洒洒上万言,就是劝父亲收敛,早日交出西北军权,谋求京缺。
  年家如今已成烈火油烹之势,仅次于佟氏,压过太后与皇后家,成为显赫的外戚。
  佟氏两代后族,一门两公,孝懿皇后还是今上的养母,有招摇的资本。
  年家祖上是包衣,顺治朝因年遐龄之父中了进士,才举家脱了奴籍,入汉军旗。同那些八旗勋贵比起来,年家的根基太薄了。
  落在旁人眼中,他这做儿子的,竟是不希望父亲体面似的。
  年熙想起继母与几个异母兄弟,只觉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年遐龄进屋时,就见孙子眉头紧皱,不知在痴想什么,上前道:“百岁儿,莫忘了医嘱,不可费神!”
  “祖父!”年熙见他进来,从炕上起身,要穿鞋下的。
  “好生坐着!”年遐龄说着,做了个手势,不许年熙折腾。
  年熙起得急了,头晕目眩,身子倒向一边。那丫鬟忙扶了,才没跌到地上。
  见长孙如此,年遐龄心疼得不行,挥挥手打发那丫鬟下去,而后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年家还不到那个地步。我这老头子都不着急,你操心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从今天开开始,不许你再给你父亲写信!”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严厉。
  年熙抬起头,问道:“祖父莫非也认为……孙儿此举,是为了与二弟、三弟他们争父亲宠爱?”
  年遐龄听着这话不对,横眉道:“说什么糊涂话?你是年家长房长孙。已经二十多岁,难道还会行三岁童子之举?我知道你担忧什么,我心中也是惶恐不安。只是你父的脾气,最是刚愎自用。我这做爹的说两句,他还顾及几分;你这做儿子的啰嗦,又能有什么成效?如此白费力气,还累坏自己个儿,行之何益?”
  年熙无语反驳,只是看着祖父,不减忧色。
  年遐龄还要再劝,便见丫鬟进来报,前院来客,管家在二门外请示老太爷示下。
  年遐龄叫孙儿好生歇着,而后拄着拐杖,去前院见客。
  前院的来客,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休沐的曹颙。
  曹颙心中实不愿同年家扯上瓜葛,但是年遐龄发了两次帖子,请他过府,他再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
  两人寒暄一番,宾主落座,年遐龄就直言说了请曹颙过来的用意:“听闻贤侄府上收着一副虎骨,能否割爱一二?本当上门求取,只是因老朽行动不便,只能厚颜请贤侄过来?”
  老爷子虽不能说是满面红光,但是也精神矍铄,哪里有半点“行动不便”的模样?
  所谓的行动不便,不过是年家成了外戚,不好与朝臣之家往来过密,省的落在皇上眼中成不是。
  曹颙心知肚明,也不多说,只道:“晚辈家的下人,年前是从广东送了副虎骨,只是让十三爷讨去不少,剩下的亲戚又分了些,所余无几,既是您这边要用,随后晚辈就使人送来。”
  见曹颙痛快,年遐龄带了几分感激,道:“如此,就谢谢贤侄了。你也晓得,我那长孙身子骨不算结实,都说虎骨能强身健体,我这做爷爷的,少不得替他张罗张罗。”
  年羹尧虽隆恩不断,但是这偌大的年府,只剩下年遐龄与病怏怏的年熙在,暮气沉沉。
  曹颙心中感叹,面上不动声色,陪着年遐龄说了几句话,就寻了个由子,告辞离去。
  年遐龄要亲自相送,被曹颙留住。
  年遐龄是国丈了,曹颙可不敢托大。
  回到家中,曹颙便叫初瑜寻几块好些的虎骨,打算使人早点给年家送去。
  曹颙认识年熙,对他印象颇佳。年熙没有纨绔之风,也没有其父的骄奢之气,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
  “爷,就剩下两块了。大姑奶奶今儿回来,求了两块去。听说是孙家老太太有风湿之症,如今季节交替,犯了病根。大姑奶奶求两块回去泡酒,给孙家老太太祛病。二老太太跟着过来,也挑了两块过去。”初瑜犹豫了一下,对曹颙说道。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不是早先就往东府送过去了么,二老太太怎么还要?”
  曹颂、讷尔苏、弘曙等人去西北苦寒之地待了数年,落下了风湿病。曹颙得了虎骨,除了十三阿哥处,就挑了几份好的,给他们三个送去。
  自己手中所留的不多,又炮制了些虎骨酒。
  “说是泡酒给天护、天阳强身用!”初瑜回道。
  曹颙听了,摇头道:“荒唐,这是小孩子能喝的?你同二弟妹打声招呼,别叫二老太太胡闹,适得其反。”
  “我也这样想的,却是想着问一问太医,得了准信再同二婶说。左右泡酒也要阵子功夫,一时半会儿喝不到嘴里。”初瑜道:“只是剩下的两块虎骨都不大,加起来也就一两斤的分量。”
  等初瑜将剩下的虎骨拿上来,曹颙觉得有些少了。
  虎骨骨质坚硬,两斤分量,加起来也不过半个巴掌大。
  “年家老太爷还盼着这个调理他孙子的病,罢了,将炮制的酒,也挑两坛出来,一并送去。”曹颙道。
  初瑜应了,曹颙亲自写了个帖子,使人连着虎骨与酒一块,当日便给年府送去……
  第1022章 虎骨(中)
  因赶上康熙驾崩,蒋坚的婚礼延迟到今年三月。
  这天,就到了迎娶的正日。
  他入曹家为幕,已经六、七年,同曹府众人相处甚好。跟着曹颙在户部当差,也有几个关系亲近些的同僚。加上江西会馆那边的老乡,山西会馆那边的旧友,到他成亲之际,正经派了不少帖子出去。
  曹颙早早就从衙门回来,参加蒋坚的婚礼。
  他身居高位,又是蒋坚的东主,不好喧宾夺主,在吉时之前,就到了位于曹府后街的新房,亲自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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