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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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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皇上哪里是能听人劝的。
  雍正冷笑两声,道:“朕晓得,有那一起子小人,说朕寡情少恩。朕倒要让他们瞧瞧,朕可曾亏待了哪个?晋爵的晋爵,封王的封王。李氏是大行皇帝爱女,朕虽不能违逆皇父,让李氏收入皇家御牒,却能全了皇父与她的父女情谊!”
  事关曹家,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都分外留心。
  同十三阿哥的担心不同,十七阿哥则是带了几分欢喜。
  他之前领命,去修缮皇陵,为大行皇帝移灵做准备。因差事办的好,得封郡王,这中间的喜怒哀乐,不好详述。
  只是因雍正的另眼相待,短短数月间,让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也尝到了什么是“狐假虎威”的滋味。
  皇上点李氏随着长公主班送灵,算是挑明李氏与皇家的关系,对于曹颙未必没有好处。
  那些想要算计曹颙的,看到皇上有维护之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个儿分量……
  第1026章 侍郎
  曹颙回到户部衙门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
  不是别人,就是从仓廪衙门调回本堂的户部侍郎张伯行。
  现下户部四位侍郎,除了曹颙与张伯行外,还有李周望与赫成额。
  这李周望出身名门望族,曾祖与祖父都是曾在士林中名震一时的大儒,父亲曾官至吏部侍郎,加尚书衔致仕。
  他本人是康熙三十六年的进士,而后就入了翰林院,二十多年来一直是学政官,官至国子监祭酒,去年才调户部。论起来,曹项还是他的学生。
  早年曹项初入国子监时,曹颙还曾以长兄身份,带着堂弟去拜访过李周望。如今却是同衙为官,说起来也算缘分。
  赫成额跟其他人比起来,则是名声不显。他是从六部主事,一步一步熬上来的,并无什么卓越政绩,只是出身满洲大户,人情练达而已。
  张伯行已过古稀之年,但是端坐在那里,腰板挺着直直的。
  见曹颙回来,他起身,平礼相见。
  曹颙心中,对这位“天下第一清官”还是敬佩的,忙请他上坐。
  张伯行主政江南时,与曹寅也有旧,见曹颙如此,谦让一番就坐下,说明来意。
  原来,他是为玉米种子来的。
  因南北交通不便利,许多省份的玉米试点要从明年种起。河南府官仓中囤积的玉米,除了部分调往各省做种子外,剩下的就要运回京城。
  “口外垦荒?”曹颙听了,有些疑惑。
  朝廷可是禁止百姓出关的,张伯行此举根本行不通。
  张伯行道:“这两年朝廷都拨大批银子饲养官马,却是受气候变化的缘故,多有损耗。眼下,曹大人推行这苞谷,不仅种子可养民,秸秆还可饲马,正是一举两得之事。口外土地辽阔,几处牧场到张家口之间,鲜有人踪。正可以移百姓,填口外。”
  曹颙没有张伯行的乐观,这老爷子没有去过口外,只是看着户部的土地丈量册子,才有这样的提议。
  曹颙早年做过太仆寺卿,亲自跑过口外的。
  那边虽在朝廷的掌控内,但是却坐落着几处牧场,还有八旗练兵场。算起来,也算是军事要地,怎么会让百姓过去混居。
  那是大清与蒙古的缓冲的,就算朝廷真惦记那边的土的,也要顾及能蒙古人的想法。
  “大人,朝廷可是有禁令,禁止百姓随意出关。大人想法虽好,行起来却是艰难。”曹颙想了想,道。
  这条禁令,主要是防止汉人与蒙古人联系到一处。若是汉人与蒙古人恩有所关联,那满人的天下如何还坐得稳当?
  张伯行虽是出了名的耿直,但是也出仕数十年,不会不知道这点。今日说起这个,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就见张伯行抚着胡须道:“移京旗,填口外,也能解决八旗生计。”
  曹颙方才是疑惑,现下是惊诧了。
  张伯行身为汉官,妄议旗政,已经是逾越。按照规矩,六部之中,只有满、蒙尚书,才有资格参议旗政。
  见曹颙如此,张伯行从袖子里掏出个折子,递给曹颙。
  曹颙接过来看了,原来上面记载的是近二十年直隶的人口与土地增减与各种赋税。
  近二十年的功夫,人口与土地增加了四成,赋税却不见增加,反而下降了两成。
  曹颙稍加思量,明白其中缘故。垦荒再多,也比不过土地兼并的速度。
  只是这与八旗生计似乎扯不上关系,曹颙道:“还请大人解惑?”
  “八旗丁银甚重,朝廷已无力负荷。长此以往下去,每年国库收入,就要拿出半数来支付八旗丁银。”张伯行说着,又递给曹颙个折子,又是几组数据。
  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颙算是明白了,原来张伯行想说的是“出旗为民”这一条。
  将京城闲散旗人出旗为百姓,出口外垦荒。
  说起来,这也是老调重弹了。
  曹颙当年刚进京时,就听过类似的言论。士林中,有不少人支持相应。
  想法是好,可是曹颙晓得,这是不可能的。
  在满清皇帝眼中,坐稳天下的保证,就是八旗铁骑,而不是书生们的清谈。
  八旗制度,虽与国家有损,养出了一大批不学无术的八旗子弟,却也将满人栓在一条绳上。
  张伯行提议的,虽是更利于民生,但是绝不会被皇帝采纳。而且,若是让外人晓得此事,少不得还要弹劾张伯行“居心叵测”、“窥查旗务”。
  “大人,还请三思。准格尔蒙古尚未平定,内蒙古与外蒙古更是不容有半点波澜。若是有半点闪失,引起兵戈,受苦的还是百姓。”曹颙带了几分郑重道。
  张伯行听了曹颙的话,有些犹豫,道:“可这苞谷确实是好东西,若是多囤积一些,灾荒之年,也不至使得百姓流离失所。”
  “口外不行,西北却是正好的。大人不提,小子就疏忽了。朝廷正在新疆与甘肃屯田,若是将苞谷与番薯推广过去,就能建两个粮仓,足可以养兵拒敌。”曹颙道。
  他只去过一次西北,入眼还是连天的草原。
  只是他晓得,东北地区在三百年后主要农作物就是玉米,华北地区玉米也比较普及。西北纬度与东北差不多,温度应该不会差多少,这玉米种植当不成问题。
  张伯行最关心的就是民生经济,他之所以连“出旗为民”的昏主意都想出来了,不过是瞧着国库空糜,经不起天灾人祸,才心中着急。
  曹颙的提议,表明上与他之前提议的不搭界,可若是施行起来,却是节省了西北军费开支。
  一个“开源”,一个“节流”,殊途同归。
  因此,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只是,老爷子不是清谈之人,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查询西北共垦荒多少顷地,换做苞谷会增产多好。如此,不仅能解决西北大军的口粮问题,还能省了养马的银子。
  他站起身来,打量了曹颙一眼,道:“好,很好,曹大人沉着稳重,有忠正公遗风!老朽就不打扰曹大人了,曹大人且忙。”
  曹颙跟着起身,口中谦逊着,亲自送张伯行出去。
  望向张伯行的背影,看着那细细的花白辫子,曹颙暗暗松了口气。
  这老爷子实是不容易,希望他能得临了临了,得个善终。
  当年康熙对张伯行,先是捧得不行,而后一下子摔打到地上。调回京城十几年,也都是冷落着。换做其他人,早就熬不住,请辞回乡教养孙子去了,张伯行却依旧想着百姓民生,不管放到什么职位上,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张伯行走了没一会儿,就有笔帖式过来传话,尚书孙渣齐那边,召唤几位堂官过去。
  户部衙门这边,同地方官衙不同。
  在两位尚书的带领下,几位侍郎与下边司官都各司其职,只有逢五逢十的日子,众人才齐聚堂上,聆听两位尚书大人的教导。
  今天,是三月十九,还不到齐聚的日子。
  曹颙虽然疑惑,还是起身往孙渣齐处。
  他的屋子离孙渣齐最近,所以他到时。只有孙渣齐与田从典两位尚书在,其他几位侍郎还没到。
  曹颙给两人见过,右侧椅子第一位坐了。
  这是几位堂官平素议事的小厅,每个人的位置都有固定的。
  少一时,其他三位侍郎也到了。
  赫成额与张伯行居左一左二,李周望位于曹颙下首。
  瞧着他们的三个的样子,张伯行与李周望一切如常,只有赫成额,神色有些恍惚。
  曹颙见状,心中纳罕。
  没想到,此次的孙渣齐请众人过来,正是为了赫成额。
  皇上已经有旨意下来,赫成额差往归化,侍读学士托时署户部侍郎。
  众人听了,面色各异。
  六部堂官,出京办差,并不稀奇。可是派出去了,自己的差事就有人署理,这就使人费思量。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赫成额。
  赫成额面色灰败,却是强笑着,起身与众人道:“本当与两位大人与众位同僚作别,只是皇上命我后日出京,功夫有些仓促,在下就不能全礼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是谁也瞧出,他是受贬谪。
  这几个月,雍正对外行雷霆手段,发作了不少地方大员,但是对京官,还是以加恩为主。
  就拿户部来说,孙渣齐与曹颙都得了世爵。
  直至今日,看到赫成额,众人才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
  一时之间,众人都缄默,厅上气氛有些沉重。
  孙渣齐“咳”了一声,道:“同衙为官数年,本当为赫大人设宴践行。既是赫大人行程仓促,那明日赫大人与托大人交接完毕,我等就在衙门中给赫大人作别吧?”说到最后,却是望向其他等人。
  官场上规矩,除非是不能缓和的死敌,否则都要留三分余地。
  赫成额虽无大功,毕竟是户部老人,在户部的资历还在其他侍郎上。
  摸不清皇上的心意,也不敢设宴为其践行,但是该有的送别礼数,还是要有的。
  赫成额见尚书大人顾全自己的脸面,百感交集,哆嗦着嘴唇,躬身道:“不敢劳烦诸位大人。这几年,多受诸位大人照拂,还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已经是抱拳环拜。
  孙渣齐与田从典只受了半礼,其他三人都起身侧避……
  第1027章 金枝
  曹府,前院,正厅。
  看着管家曹元送传旨的内侍离去,李氏与初瑜婆媳面面相觑。
  李氏有些恍然,总觉得自己听错了,开口问道:“媳妇,皇上这口谕,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瑜心中,亦是惊诧莫明。
  大行皇帝临终前,收回三柄如意,是保全李氏,同时也是隔断李氏与皇室之间的纠缠。
  大行皇帝驾崩后,新皇也只是赐下遗物,并没有传李氏灵前祭拜,看着也像是默认了大行皇帝的决定。
  如今,新皇却像是改变了主意,叫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车架后送灵。
  “许是皇上对婆母存了体恤之心,才下了这道恩旨。”初瑜斟酌着,说道。
  李氏神色变幻不定,退后两步,挨着一张椅子坐了,露出几分疲态,低声道:“好好的闹这个,又要叫人看笑话。”
  初瑜侍立在旁,也不知皇上这“恩典”对自家是好是坏。
  李氏摇摇头,道:“先皇……是满百日就发引么?”
  初瑜想了想,道:“具体安排,媳妇也不晓得。只是到时要祭先太庙与家庙,要等着吉日吉时,才能发引。想来也不会耽搁几日,估莫月底前就要出京。”
  进了四月,天气就热了。
  “这样说来,没有几日了。”李氏道:“既要出门子,相关琐事,就要劳媳妇操心。”
  初瑜见她面色不好,就陪着她先回兰院。
  李氏回到兰院,犹豫半响,道:“这要出门十来日,怕是瞒不住你外祖母那边。原是说好了,这几日就去海淀园子的,却是要耽搁了。罢了,若是她问及,只说外命妇都要跟着去。”
  初瑜应了,跟着绣鹤两个服侍着李氏去了外头的衣裳。
  李氏上炕坐了,初瑜告罪一声,回梧桐苑安排出行之事。
  虽说皇上口谕中,没有提及初瑜,但是婆婆出门,她这做媳妇的总要跟着侍奉。
  “老太太与我的马车罩子全要换成素色的,马车上坐卧的,也用青色细布赶制一套。”初瑜使人传来几个管事媳妇。挨个吩咐道。
  “跟着去的丫头小厮,也要重新制几套素衣。”
  “带去的行李物件,不能见绸缎,不能带绣花。”
  “银锞子准备两匣子,银制钗环准备两匣子,供老太太赏人使。”
  初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了,而后扶着额头,想着还落下什么。
  想着要出门十来天,府中总要有人当家。曹颙是二品侍郎,若是没有意外,多半也要随圣驾。
  初瑜有些迟疑,旁人都好说,交代好管家闭好门户,叫东府小叔帮着照看外头的事就好。
  内院之中,却有个高氏,是长辈。
  若是李氏与她都不在的时候,高氏听说李家的事,可是不大好。
  虽说在宅门中,鲜少见外客,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这个,得等曹颙回来,让丈夫做主。她是做媳妇的,要顾及到婆母的情绪,不好直接做主安排此事。
  曹颙回来,就听曹元听了宫里来人传旨让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送殡之事。
  说起来,这也算是“恩旨”了。
  想着今天在永和宫外雍正清冷的声音,曹颙也猜测不出雍正的想法。
  明明是母子斗法,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曹家来?
  他心中虽诧异,却还是想着衙门里的事儿,吩咐曹元道:“使人打听打听,赫成额家有什么变故……或是他们家在外任职的族人有什么动静……”
  赫成额是户部的老人,惯在六部当差的,总不会莫名其妙就碍了皇上的眼,总有点事端才行。曹颙与他同僚数年,对他为人处事也多少了解些,不像是有胆子违法律条的。
  是雍正要整顿六部,还是清洗异己?
  曹元身为曹府总管,平素负责人情往来,也晓得赫成额是哪位。
  “老爷,赫成额有个弟弟,在四川任道台。”曹元想了想,道。
  “四川……”曹颙一下子想起年羹尧来,心中有些不自在:“嗯,那使人这两日好生打听,看看有什么不对。准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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