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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部分

太平广记-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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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都
  马仲叔、王志都,并辽东人也。相知至厚,叔先亡。后年忽形见,谓曰:“吾不幸早亡,心恒相念。念卿无妇,当为卿得妇。期至十一月二十日,送诣卿家,但扫除设床席待之。”至日,都密扫除施设,天忽大风,白日昼昏,向暮风止。寝室中忽有红帐自施,发视其中,床上有一妇,花媚庄严。卧床上,才能气息。中表内外惊怖,无敢近者,唯都得往。
  须臾便苏,起坐。都问卿是谁,妇曰:“我河南人,父为清河太守。临当见嫁,不知何由,忽然在此。”都具语其意,妇曰:“天应令我为君妻。”遂成夫妇。往诣其家,大喜,亦以为天相与也,遂与之。生一男,后为南郡太守。(出《幽明录》)
  马仲叔、王志都都是辽东人,是相交至厚的好友。马仲叔先死了,过了一年忽然现形来看王志都,说:“我不幸先死了,心中常常想念你。尤其想到你还没结婚,我打算给你找个妻子。十一月二十日,我会把她送到你家。那天你要把家收拾准备好等着就行。”到了那天,王志都偷偷收拾好了房间陈设,忽然刮起了大风,大白天就天昏地暗。傍晚时风停了,王志都的卧室里忽然挂起了红帐。揭开红帐一看,床上躺着个女子,容貌端庄秀丽,看样子昏迷不醒刚能喘气。一家人都十分惊恐,不敢接近那女子,只有王志都守着她。不一会女子苏醒坐了起来。王志都问:“你是谁?”女子说:“我是河南人,父亲是清河太守。我将要出嫁了,不知怎么回事却到了这里。”王志都就把实情告诉了女子。女子说:“这是天意要让我做你的妻子啊。”于是二人结为夫妇,然后一起回到女子的家。他家的人也十分高兴,认为他们是天作之合,就答应了这门婚事。后来他们生了个男孩,孩子长大后做了南郡太守。
  唐 邦
  恒(恒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山唐邦,义熙中,闻扣门者。出视,见两朱衣吏。云:“官欲得汝。”遂将至县东岗殷安冢中,冢中有人语吏云:“本取唐福,何以滥取唐邦?”
  敕鞭之,遣将出。唐福少时而死。(出《异苑》)
  恒山人唐邦,义熙年间有一天听见有人敲门,出去一看,见有两个穿红衣的官员:“官府让你走一趟。”说罢就把他抓到县城东堈殷安的坟墓里。坟里有人对红衣官员说:“叫你们抓唐福,怎么把唐邦给抓来了?”传令把两个官员抽了顿鞭子,把唐邦送了出来。过了不久,唐福就死了。
  王 矩
  衡阳太守王矩,为广州。矩至长沙,见一人长丈余,着白布单衣。将奏在岸上,呼:“矩奴子过我。”矩省奏,为杜灵之。入船共语,称叙希阔。矩问:“君京兆人,何时发来?”答矩朝发。矩怪问之,杜曰:“天上京兆,身是鬼,见使来诣君耳。”矩大惧,因求纸笔,曰:“君必不解天上书,乃更作。”折卷之,从矩求一小箱盛之,封付矩曰:“君今无开,比到广州,可视耳。”矩到数月,悁悒,乃开视,书云:“令召王矩为左司命主簿。
  矩意大恶,因疾卒。(出《幽明录》)
  衡阳太守王矩到广州去办事。走到长沙时,看见一个一丈多高的人,穿着白布单衣,拿着奏事笏板站在河岸上喊:“王矩,你小子到我这儿来!”王矩一看笏板上面写着杜灵之召见他,就进船去和杜灵之见面,互道别后的思念之情。王矩问道:“你是京城人,什么时候出发的?”杜灵之说,“我早晨出发的。”王矩非常奇怪地又问,杜灵之才说:“我是从天上的京城来的,我是鬼,奉命特地来见你的。”王矩吓坏了。这时杜灵之让人拿来纸笔写了些字,又说:“你一定不认识天上的字。”就又重写。写完后卷起来,向王矩要了个箱子装起来,把箱子封好交给王矩后说:“你现在不要看,到了广州后就可以看了。”王矩到了广州,几个月来又忧愁又烦闷,就打开箱子拿出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着“阴司召王矩任左司命主簿”。王矩十分恼怒窝囊,就此得病死去。
  周 义
  汝南周义,取沛国刘旦孙女为妻。义豫章艾县令弟,路中得病,未至县十里,义语:“弟必不济。”便留家人在后,先与弟至县。一宿死,妇至临尸,义举手别妇,妇为梳头,因复拔妇钗。殓讫,妇房宿,义乃上床,谓妇曰:“与卿共事虽浅,然情相重,不幸至此。
  兄不仁,离隔人室家,终没不得执别。实为可恨。我向举手别,他又拔卿钗,因欲起,人多气逼不果。“自此每夕来寝息,与平生无异。(出《述异记》)
  汝南人周义,娶沛国刘旦的孙女为妻。周义是江西艾县县令的弟弟,全家赴任,途中周义得了病。离县城十里,周义对他哥哥说:“我不行了。”他哥哥便把家人留在后面,先和他到达县衙,住了一宿,周义死去。义妻到后接近义的尸体时,义举手向妻告别,其妻为他梳理头发,又拔了她的头钗。入殓以后,其妻入房睡觉,周义跟着上了床。对妻说:“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日子虽然少,然而感情却很深,不幸我夭折。临终不能和你告别,是恨事。是兄长不仁义,硬拆散你我,最终不能作别。我想借着举手道别和拔钗而站起,可是人多阳气盛站不成。”从这以后,每个晚间都来和妻共寝,和生前一样。
  袁 乞
  吴兴袁乞,妻临亡,把乞手云:“我死,君再婚否?”乞曰:“不忍。”后遂更娶。白日见其妇语云:“君先结誓,何为负言?”因以刀割阴,虽不致死,(死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人理永废也。(出《异苑》)
  吴兴人袁乞,妻子临死前握着他的手问:“我死后,你会再娶妻吗?”袁乞说:“我绝不忍心再娶。”后来袁乞又娶了妻子,大白天看见他的前妻来对他说:“你都发过誓不再娶,为什么违背誓言?”说罢用刀割下了袁乞的阳物。袁乞虽然没死,但也算不上是个男人了。
  王恒之
  沙门竺法师,会稽人,与北中郎王恒(《搜神后记》卷六恒作坦。)之,周旋甚厚,共论死生罪福报应之事,茫昧难明,因便共要,若有先死,当先报语。后王于庙中,忽见法师来曰:“贫道以某月日命过,罪福皆不虚,应若影响,檀越当勤修道德,以升跻神明耳。先与君要,先死者相报,故来相语。”言讫,不复见。(出《续搜神记》)
  有位道士竺法师,和北中郎王恒之是非常好的朋友。两个人在一起议论生死、罪福、因果报应等等事情,常常弄不清楚。于是两人互相约定:如果谁先死以后必须告诉没死的那一个。后来王恒之在庙里忽然看见竺法师来对他说:“我已经在某月某日去世了。我俩生前议论过的罪福、报应都是有的,底的确影响着人的生前和死后。只希望施主今后好好修身积德。这样死后就可以升到神仙界了。因为生前和你有约,先死的要向生者通告,所以特来告诉你。”说完就立刻不见了。
  刘 遁
  安帝义熙中,刘遁母忧在家。常有一鬼,来住遁家。搬徙床几,倾覆器物,歌哭骂詈。
  好道人之阴私,仆役不敢为罪。遁令弟守屋,遁见绳系弟头,悬著屋梁,狼狈下之,因失魂,逾月乃差。遁每爨欲熟,辄失之。遁密市野葛,煮作糜,鬼复窃之,于屋北乃闻吐声,从此寂灭。故世传刘遁药鬼。遁后为刘毅参军,为宋高祖所杀。(出《广古今五行记》)
  安帝义熙年间,刘遁在家为母亲守丧。有一个鬼来到刘遁家住下了。这鬼又搬桌椅又挪床,常把器具打翻损坏,有时又骂又叫又哭又闹,还好揭人的秘密,家里的仆人都不敢得罪他。有一次刘遁让弟弟看家,回来一看弟弟的头被绳绑着吊在房梁上,慌忙跑去解下来。弟弟已丢了魂,一个多月后才好转。刘遁每次作饭,饭刚要熟就没了。于是刘遁就偷偷买来毒药野葛,煮成粥。鬼又来偷吃,接着就听见屋子北面鬼在呕吐,从此鬼就没了。当时人们都传说刘遁药鬼的事。后来刘遁给刘毅当了参军,被宋高祖杀死。
  王思规
  长沙王思规,为海盐令。忽见一吏,思规问是谁。吏云:“命召君为主簿。”因出板置床前。吏又曰:“期限长远,在十月。若不给我,到七月十五日日中时,视天上,当有所见。”思规敕家人,至期看天。闻有哭声,空中见人,垂旐罗列,状为送葬。(出《甄异录》)
  长沙人王思规,任海盐令。一天忽然看见一个官吏,思规问是什么人,官吏说:“我奉命召你作阴司的主簿。”说完拿出了笏板放在床上。又说:“你赴任的期限还很长,在十月。你要不信我的话,可以在七月十五中午看天上,你会看见什么的。”思规就告诉家里人,到了七月十五日中午,先是听见天上有哭声,又看见空中有人,还有很多招魂幡。和送葬一样。
  华 逸
  广陵华逸,寓居江陵,亡后七年来还。初闻语声,不见其形。家人苦请,求得见之。答云:“我因瘁,未忍见汝。”问其所由,云:“我本命虽不长,犹应未尽。坐平生时伐挞失道,又杀卒反奴,以此减算。”云:“受使到长沙,还当复过。”如期果至,教其二子云:“我既早亡,汝等当勤自勖励。门户沦没,岂是人子。”又责其兄不垂教诲,色甚不平,乃曰:“孟禺已名配死录,正余有日限耳。”尔时,禺气强力壮,后到所期,暴亡。(出《甄异录》)
  广陵人华逸,住在江陵,死了七年后回家来。家里人起初只听见他的说话声,看不见他本人,就苦苦哀求他现形见一面。华逸说:“我形貌十分难看,不忍心让你看后难过。”问他是什么原因,他说:“我的阳寿虽然不算长,但也没到该死的日期,都因为我生前毫无道义的惩罚别人,又杀害虐待下属和仆役,所以才减了寿命。”又说:我这次是被派去长沙,回来时还会到家来。“后来华逸果然又回来了。这次他教导两个儿子说:”我既然这么早去世,你们要努力自强自勉。不然咱们家门户就会沦亡,你们当儿子的对得起我吗?“又责备他的哥哥华孟禺不管教两个侄子,说得很气忿。临走时说:”大哥华孟禺已经生死簿上有了名字,寿命也不长了。“当时华孟禺正身强力壮,然而后来到了日期,就突然死了。
  张君林
  吴县张君林,居东乡杨里。隆安中,忽有鬼来助驱使。林原有旧藏器物中破甑,已无所用,鬼使撞瓮底穿为甑。比家人起,饭已熟。此鬼无他须,唯喝甘蔗。自称高褐。或云,此鬼为反语,(语原作器,据明抄本改。)高褐者葛号。丘垅累积,尤多古冢,疑此物是其鬼也。林每独见之,形如少女,年可十七八许,面青黑色。遍身青衣。乃令林家取白罂,盛水,覆头。明旦视之,有物在中。林家素贫,遂致富。尝语:“毋恶我,日月尽自去。”后果去。(出《甄异录》)
  吴县有个张君林,家住东乡的杨里。隆安年间,忽然有个鬼到他家来帮忙干活。林家的破烂东西中有一只破饭锅,已经没用了,鬼把一个破瓮底和它穿在一起做了个蒸饭用的甑子。常常是家里人刚起床,鬼就把饭做熟了。这个鬼不需要别的什么,只爱吃甘蔗。自称名叫高褐。有人说:这是鬼在说反话,“高褐”就是“葛号”,葛号那一带大多是丘陵,有很多古墓,这鬼可能就是从那儿来的。张君林常常单独见这个鬼,长相如同一个十七八的少女,青黑色的脸,穿一身黑衣服。每次鬼看见他时,都让他拿一个大白罐子来,里面装上水盖好,第二天早上看,里面就会有好东西。张君林家一向很穷,有了这鬼后,富了起来。鬼曾说:“别讨厌我,到日子我就会走的。”后来果然又悄悄地走了。
  蛮 兵
  南平国蛮兵,义熙初,随众来姑熟,便有鬼附之。声呦呦细长,或在檐宇之际,或在庭树上。若占吉凶,辄先索琵琶,随弹而言。于时郄倚为府长史,问当迁官,云:“不久持节也。”寻为南蛮校尉,(尉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许本补。)予为国郎中,亲领此土。(土原作上,据明抄本改。)荆州俗语云,是老鼠所作,名曰鬼侯。(出《灵鬼志》)
  义熙初年,南平国的蛮兵们来到始苏时,就有鬼跟着他们来了。这些鬼叫声又细又长,有时在房檐上呆着,有时又趴在树上。如果有人向鬼求问吉凶,鬼就先要一个琵琶,边弹边讲。当时郄倚是府里的长史,就问鬼自己还能不能升官。鬼说:“你不久会奉命出使的。”
  果然不久就被派到南蛮去当校尉,成了予为国的郎中,统领着那一方土地人民。当时荆州人说郄倚的官是老鼠给成全的,把郄倚称作“鬼侯”。
  陈 皋
  平原陈皋,于义熙中,从广陵樊梁后乘船出。忽有一赤鬼,长可丈许,首戴绛冠,形如鹿角,就皋求载,倏尔上船。皋素能禁气,因歌俗家南地之曲,鬼乃吐舌张服。以杖竿掷之,即四散成火,照于野。皋无几而死。(出《灵鬼志》)
  义熙年间,平原人陈皋坐船从广陵的樊梁后面出来。突然有个红色的鬼,有一丈来高,头戴一顶像鹿角的绛色帽子,要求搭船,而且一下子就上了船。陈皋一向会运气。就放声唱起了南方家乡的民谣。那鬼就又吐舌头又瞪眼睛。陈皋就用棍子打鬼,鬼立刻散成一团团火,把周围都照亮了。陈皋后来不久就死了。
  袁无忌
  晋陈国袁无忌,寓居东平。永嘉初,得疫疠,家百余口,死亡垂尽。徙避大宅,权住田舍。有一小屋,兄弟共寝,板床荐席数重。夜眠及晓,床出在户外,宿昔如此。兄弟怪怖,不能得眠。后见一妇人,来在户前,知忌等不眠,前却户外。时未曙月明,共窥之,綵衣白妆,头上有花插及银钗象牙梳。无忌等共逐之,初绕屋走而倒,头髻及花插之属皆坠,无忌悉拾之,仍复出门南走。临道有井,遂入其中。无忌还眠,天晓,视花钗牙梳,并是真物。
  遂坏井,得一楸棺,具已朽坏。乃易棺并服,迁于高燥处葬之,遂断。(出《志怪录》)
  晋时陈国的袁无忌,家住东平。永嘉初年流行瘟疫,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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