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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秦始皇-第84部分

小说: 秦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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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襄王抬眼看看儿子,略显愧疚地说:“如果你真想到外地做些实事,寡人答应你的要求,一旦生活不习惯就回来。手里手面都是肉,父王也不想这样做,只是——”赵襄王无力地摇摇头,没有说下去,又重新闭目休息。
  颜聚陪公子嘉走出王宫,这才说道:“我知道公子刚才要求到外地做事只是气话,要以此要挟大王——”不等颜聚说下去,公子嘉就恼怒地说:“你既然知道我并不想离开都城去外地,为什么还向父王提出答应我的要求,并把我赶到荒凉的代郡,你是何居心?”
  颜聚解释说:“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样做正是为公子寻找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后路。代郡固然偏远,也荒凉,但那里地广人稀,既有农耕又有游牧,物产也算丰富。更主要的是那里远离秦地,秦兵轻易不能到达,暂时能避免兵灾之害,为公子嬴得招兵买马聚草屯粮的大好机会。再加上代郡与匈奴人相杂居,只要公子能够与匈奴人搞好关系,借得匈奴兵,将来举兵抗秦一定胜券在握。还有一点,我赵国虽然走了廉颇,仍然有一位杰出的军事天才李牧存在,此人一直驻守在雁门郡,威镇匈奴与幽燕,公子到了代郡可多与此人交往,向他学习领兵布阵攻守之法,也要用诚心将这些人收到公子门下。综上几点,公子此去代郡就等于拥有地利与人和,谋图霸业的三个条件公子已据有两条,只要上天保佑公子,形势一旦有变,公子的大业可成!”
  公子嘉听了颜聚的分析,也认为有理,急忙拜谢说:“嘉一时无知误会了将军的一片好意,请颜将军接受在下一拜!”“公子请起,折杀老臣了。”
  颜聚将公子嘉扶起,又叮嘱说:“邯郸不可久居,为了免于不测,公子还是尽早收拾行囊携妻小去代郡吧。即使公子听到大王薨驾的消息也不可轻意回都城,切记,切记。公子到代郡后,一定把代郡作第二邯鄣修建,广揽人才,吸纳兵源,大量屯积粮草,等待时机到来。”
  公子嘉听信了颜聚的劝告,回府后即刻命人收拾行李打点细软,带领府中精锐部下和门客门人直奔代郡。
  公子嘉来到代郡不久,就传来赵襄王薨驾的噩耗,他牢记颜聚敬告,只派门客奔回邯郸吊唁,自己在府中设奠拜祭。
  赵襄王死,太子迁嗣立君位,号缪王,仍任命郭开为相国,立生母香妃为太后。
  四
  秦王政从公孙婉那里看到魏缭所写的兵法大吃一惊,他颇不相信地说:“这些兵书都是你师兄所写的吗?”
  “当然喽,我敢向大王保证,当今天下,就用兵之道能而言,够胜过我这师兄之人的恐怕没有了。”
  嬴政见公孙婉一提起魏缭就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自豪,不免生出淡淡的醋意,但这种醋意只是一闪而过,嬴政忽然有了稳住魏缭的主意。魏缭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他可以不为我服务,但不能不为他师妹服务。嬴政已经隐隐感觉到魏缭对公孙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是超越师兄责任以外的那种关心与爱护之情,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他正是要利用魏缭对公孙婉的这份情来控制魏缭,让魏缭为秦国驱使。
  嬴政抬头看看公孙婉,恰好公孙婉也把目光投向他,嬴政多少有一丝愧疚之心,急忙把目光移开。他这样做无疑是把公孙婉当作一个诱饵,最终的结果是牺牲公孙婉换取一个贤才。当然,对于嬴政,女人早已算不了什么。这几年来,正是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而且美女如云,随便挑一个都比公孙婉要漂亮得多,他才一天天疏远了公孙婉,偶尔公孙婉主动了他,他也以朝政太忙为借口把公孙婉打发走。有时,嬴政常常暗笑自己太挚太愚,现在自己都不明白选择公孙婉时为何有一种任性和蛮劲,真觉得可笑,为了她差点和祖母闹翻了,真不值得。女人么,特别对于君王,女人就是每天批阅的奏折,有的折子批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应该扔掉;有的折子需要进一步思索商讨,当然要保留;也有的暂时可能用不着也许对今后有用,就把它放在一边,等需要了再拿出来。嬴政觉得公孙婉就是这后一种折子,现在需要她了。
  嬴政数一数堆在几案上的兵书,足有五大卷,二十四篇,《孙子兵法》才十三篇,此人真有孙武之才么,嬴政仍有所怀疑,因为纸上谈兵之人太多了,也许魏缭正是这样的人,嬴政决定亲自试一试。
  恰在这时,魏缭也步入殿内,他一见嬴政在赏读他的兵书,故意讥讽道:“大王也懂兵法吗?”
  “偶尔读一读,略知一二罢了,怎能比得上缭兄精于用兵之道。”“大王读过那些兵书?或听说过哪些兵书?”
  嬴政见魏缭有意考问自己,正中下怀,随口说道:“寡人读过《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听说过《太公六韬》、《司马兵法》和《吴子兵法》以及《魏公子兵法》,寡人虽读却是一知半解,不知缭兄能否详细解说一二,让寡人耳目一聪?”嬴政边说边向赵高招招手,耳语几句,赵高便匆匆走了。魏缭知道秦王政是想考一考他的真才实学,甚至有刁难他的意思,因为嬴政把当时人们所知道的几种兵书全部列举出来,看看魏缭是否博学,通览诸家兵法。
  不知为何,魏缭与嬴政初次相遇之时,他就在心里把嬴政当作敌手,不是因为嬴政是秦王对魏国大肆用兵所引起的国仇家恨,而是来自男性内心深处的妒忌,他恨嬴政夺走了他的师妹,似乎不是因为嬴政公孙婉理所当然为他所有,那是师父当年的心愿。魏缭扫一眼秦王政,下意识地摸一摸腰间师父相赠的玉。男人常说什么都可以让人,惟独妻儿子女不能让人。男人都有一种心理,就是在情敌面前不甘认输,哪怕一个是鸡蛋另一个是石头,鸡蛋宁可粉身碎骨也会和石头相撞,也许价值就体现在粉碎的刹那间。
  魏缭当然明白自己不能和秦王政相提并论,他有一种无形的自悲感,也许正是这自悲才使他有归隐之心。但他看不惯秦王政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姿态,尽管嬴政主动要求互相以兄弟相称,平起平坐,同衣同食。嬴政愈是这样做,魏缭越感到这恰是秦王政高高在上的显示。
  魏缭想挫一挫嬴政的傲气,他不认为嬴政处处都是优秀的,就兵法而论,魏缭自认为当今天下无双,他为了不让秦王政看轻自己,也想充分表演一番,让秦国的内外大臣刮目相看,今天就是机会!魏缭朗声说道:“《孙子兵法》十三篇开篇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之之道’,提出战争影响国家的存亡和将士的生死,因此,用兵要慎重,尽量通过外交等谋略手段解决争端而不使用武力,所以在《谋攻篇》说‘上兵伐谋,其次代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使用武力,君主决不能随便发动战争!”
  秦王立即反问道:“如果本王一定要征战,如何才能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魏缭冷冷一笑:“那大王就是不顾百姓死活感情用兵,孙子斥之为‘以怒兴师’、‘以愠致战’。战争是以国家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后盾的,这就要求作战要速战速决,且忌旷曰持久。当年秦赵长平之战就犯了兵家大忌,秦国虽然取胜,但损耗也是惨重的,因而此后再围邯郸就被打败了。孙子曰‘兵贵胜,不贵久’正是这个道理。倘若不得已进行长久作战,正如秦国进行的兼并战争应该采用以战养战的策略,用武力夺取敌国财物兵源补充军需,可是文信侯却提出纳捐取爵供给战争带来的财物损耗,实在不可取。”
  骄横的秦王政对魏缭用《孙子兵法》分析秦国的这两次战争不能不暗暗佩服,确实入木三分,见解独到。
  魏缭又分析说:“要想在征战中取胜,必须做到‘知彼知己’,‘知己’则不必多说,如何进行‘知彼’呢?这就需要向敌方派出间谍或从敌方中收买细作,听说大王已经接纳李斯的建议这样做了,但进行得尚不够到位,所派出的谍报人不能仅是一般兵丁商贩,这样得到的消息也多是外部消息,作用不大。大王应舍得耗费重金收买各国的权臣,如果这些人能够为大王效力,其作用不弱于大王的车骑军。买通六国权臣最多不过三十万镒黄金,这些资财看起来很多也很昂贵,与大王将来的一统江山比起来实在九牛一毛,舍不了孩子打不到狼,我想大王不是只顾眼前小利而放弃大利之人。已经花去十万黄金,又何必再吝啬那二十万呢?许多事都是尽七成之力而不能成功,为何不再加最后的三成之力?”
  嬴政对魏缭的这些话既佩服又惊奇,他一个刚入秦不久的外国人怎么会知道许多极为秘密的事呢,有些事公孙婉也不可能知道,更不会是别人泄露给他。嬴政感到匪夷若思,他更认为不能让魏缭流落他国,一定要为秦国所用,倘若到了敌手那里,仅一个魏缭足以抵挡秦国三十万大军。
  魏缭又说道:“决定战争的胜负除了‘知彼知己’之外,还有许多外在的因素,孙武子归纳为五点: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就是民情事量,孟子也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因此,你发动的战争要是正义的,符合军民的愿望。所谓‘天’,指阴晴、冷暖、风雷雨雪、四季等天时的变化。‘地’则指地形险易、道路远近等地利方面因素。所谓‘将’,就是将帅的才识、威信、爱兵如子、赏罚分明、作战有勇有谋。而‘法’则指军中的行伍编制、攻守分责及军需供给的管理,我在兵书上进一步发挥了孙子的这一思想提出伍保制,即五人为伍,十人为什,五十人为属,一百人为闾,相连相保,有违犯法令知情不报者,一律用连坐论处,各级军官概不例外!”秦王政听到这里,高兴地说道:“缭兄,这个办法好,我认为五保制不仅可以用来管理军队,也可以用来治理国家,将来寡人统一天下后就用五保制约束黔首,以此严明法令,令百姓不敢犯上作乱。”
  魏缭一愣,忙说道:“大王,五保制是用来治军的,明法严令,约束将士拼死沙场,用来治国太苛刻了,会把百姓逼上反叛之路的。”
  嬴政大手一挥:“治国与治军形异而道同,你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你继续讲解《孙子兵法》给寡人听!”
  这时,赵高和王翦、蒙武、李信、李端和、王绾、辛胜等人一起走了进来,参见完毕,分坐两旁。公孙婉看看这阵式,向秦王政笑道:“大王是让众将军来向我师兄讨教学习兵法,还是故意让众人来考问他,与他为难?”
  嬴政看看王翦,王翦会意,站起来说道:“我久闻魏先生精通兵法,并撰一部五大卷兵书,今日奉大王之命特来讨教学习。”
  公孙婉转向魏缭:“师兄,你不是一直要开馆授徒吗?大王今天给你请来这么几名弟子,你就不必谦逊,好好教教他们,有问必答,也让秦国的将领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至于狂妄自大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魏缭见师妹当众毫不掩饰地偏向自己,受到很大鼓舞,信心十足地说:“师妹放心,这几个弟子我还收得起教得动,今天不会让他们白来的,保证让他们听一次课胜读十年书。”
  王翦早就听说魏缭狂傲,对秦王政从来不用臣子的礼节,今天一见果然是一名放荡形骸之人,看年龄也与自己仿佛,却如此托大,根本不把他们这些秦国一流的上将放在眼中,不禁大怒,天下谁人不知道我王翦,又有几人知道你一个无名之辈魏缭。纵然写了几卷兵书又能怎样,当今世上舞文弄墨、纸上论兵、徒有虚名之辈比比皆是,这里抄抄那里摘摘,东拼西凑,七偷八窃,写出一部书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我若把多年来打仗的经验总结一下,稍加润色,只怕不止五卷呢?想至此,王翦站起来沉声问道:“请问,魏先生,孙子兵法对征战技巧上的论述有哪些独到之处?”“征战既要讲究战略又要讲究战术,战略上要藐视敌手,战术上要重视敌手。所谓战略上藐视敌手,这是为君为将所必须具备的作战心理与基本要求,正如孙子所说: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只有心中有一个‘全’字,才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除此以外,‘气’和‘势’也十分重要,曹刿论战中曾提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齐鲁长勺之战鲁国以少胜多的原因就是一个‘气’字。孙子也在《军争篇》中写到:”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这里又从战略讲到战术:“治气’、‘治心’、‘治力’、‘治变’。《孙子》第五篇专门论‘势’,湍急的流水飞猛奔泻,能把石头漂移,这就是势,因此,善于指挥的将帅要擅长‘造势’与‘伍势’,像‘转圆石于选千仞之山’一样势不可挡。”
  魏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战略上要求,他这样论述本身就是“用气”与“用势”,似乎先用磅礴的势气压倒王翦咄咄逼人的锐气,这是魏缭把军事上的战略用在论辩之中吧。
  魏缭稍稍舒缓一下语气,然后心平气和地说起《孙子兵法》对战术方面的论述:“《孙子》十三篇,有十篇之多都是讲战术,概而论之,孙子强调战前准备、灵活用兵、示形动敌、出其不意、避实击虚等作战方法,要求将帅做到‘智’、‘信’、‘仁’、‘勇’、‘严’五点,‘以正合,以奇胜’,集中优势兵力打击敌人,行军作战时,军队要‘疾如风’、‘动如雷’,以静制动,精于权变,从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王剪听完魏缭对孙子兵法的讲解,暗想:《孙子兵法》为兵书之祖,只要略知兵法的人都一定读过此书,尽管你讲得十分中肯也没有什么,不过读得熟一些罢了。为了刁难魏缭,王翦故意问道:“魏先生能谈一谈《太公兵法》吗?我等愿洗耳恭听。”
  《太公兵法》本是人们传说中的一种兵法,有没有太公兵书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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