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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大宋权相-第330部分

小说: 大宋权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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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一百一十章 守株待兔
  火箭铺天盖地的落下,早已经藏满各种易燃物又浇上火油的房屋顶部和房内几乎同时燃起大火,已经疲惫不堪的蒙古军残部地形不熟又缺乏救火工具,手足无措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蔓延。偏偏夜间又是风最大的时候,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只在片刻之间,火势便肆无忌惮的蔓延开了,迅速吞没了南阳城的大街小巷,也吞没了穷途末路的蒙古军残部。
  烈火浓烟中,蒙古军士兵和战马象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窜,自相践踏,恐惧慌乱下,无数士兵绝望的嚎啕大哭,更多的人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吼叫。还能找到战马的,骑上战马顺着浓烟翻滚的街道乱窜,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火海,找不到战马的,撒开双腿跑向城墙城门,有人不幸跌倒,马上被同伴踩成肉泥,更有人逃命中因为浓烟阻碍看不清道路,昏头昏脑的永远消失在火海浓烟中。不过即便侥幸能逃到城墙下或者城门前,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除了南门之外,南阳的东、西、北三道城门已经被黑心烂肝的宋军用大石巨木堵死,根本无法逃出城门!而且城墙内部的台阶也被宋军给拆毁了,只有从城外可以上墙,蒙古军士兵靠近城墙不但没办法上墙,还只有被宋军乱箭射成刺猬的命运。绝望的吼叫声和哭泣声,响彻南阳全城。
  “皇后娘娘,快再背上太子。”带着落入圈套的愤怒和恐惧,伯颜向大哭不止的察必大吼道:“快上马,我们走进城的南门突围,宋人肯定还来不及封死那里。”
  察必嚎啕大哭,手忙脚乱的把真金又背回背上,爬上已经被火烧得惊嘶不已的战马,随着伯颜、塔察尔冲向南阳南门,努力指挥部队夺路逃生。求生的恐惧之下,蒙古军你争我夺的抢夺还能通行的道路,互相践踏,互相砍杀,踩着同伴的尸体狂奔逃生。浓烟如墨,烈火似海,被烧成焦碳的蒙古军士兵尸体堆满了大街小巷,皮肉被烧焦的臭味中人欲呕,整个南阳城都化为了一片火海地狱。在这种情况下,塔察尔和伯颜再能干也不可能完全约束部队,只能领着绝对忠心的亲兵和怯薛组成一支小股部队逃生,其他的蒙古士兵只能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靠着伯颜、塔察尔率领的亲兵和钦察率领的怯薛保护,察必一行踏着己方士兵的累累尸体,终于冲到了南阳南门前——这也是蒙古军残部唯一能逃生的道路了。可是在城门之外,大宋骑兵和张荣祖孙的部队已经严阵以待,敢于冲出南门的蒙古士兵,转瞬之间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化为一具具插满箭矢的尸体铺满吊桥,滚落南门城下的护城河。前方是密集箭雨,后方是熊熊火海,头上也随时随地在落下火箭滚石,蒙古军士兵绝望得以头撞墙,却仍然难以逃脱被活活烧死或被射死的厄运。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城墙上和城外的宋军队伍中都用蒙古语整齐大喊起来,听到这喊声,无数的蒙古士兵哭喊起来,“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啊!”城外暂时停止了放箭,高喊着投降的蒙古士兵得以冲出城门,跑到城外空旷地带跪下投降。也有一些试图逃出包围的蒙古骑兵,可他们刚刚冲到宋军阵前,严阵宋军马上就是一通乱箭把他们射倒,余者无奈,只能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
  宋军队伍中跑出数队步兵,手拿绳索捆绑蒙古军降兵,象牵牛牵马一样把他们牵到空旷地带看守。乘着这个宋军稍微出现混乱的机会,老将塔察尔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率领亲兵踏着自军士兵尸体冲出城门,钦察领着怯薛,簇拥着察必母子及忽必烈的其他儿女紧紧跟上,伯颜率军殿后,防止怯薛队被乱军冲散。
  “飕飕飕飕飕!”无数羽箭破空而至,冲在最前面的蒙古老将塔察尔虽极力格挡,却还是被十余支羽箭先后射面门全身,其中一支箭正好射进塔察尔眼眶。老家伙惨叫一声,拔出插进眼眶的羽箭,将箭尖上带出的眼球一口吞下,疯子一般舞刀冲向宋军弓箭队,宋军弓箭队又是一波波箭雨袭来,将老家伙连人带马射成刺猬,砰然倒地。后面察必痛哭惨叫,老家伙却还在地上发出最后的怒吼,“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快跑啊!”
  忽必烈中统六年九月初六凌晨寅时初刻,蒙古资格最老的宗王塔察尔战死。
  半个时辰后,付出惨重代价后,伯颜和钦察保护察必杀出宋军重围。为了阻拦宋军追击,伯颜领四十余骑殿后,血战片刻,伯颜亲兵全数战死,全身是伤的伯颜拒绝宋军骑兵统领官阿志沙招降,孤身一人冲入宋军队伍中血战,终被宋军骑兵乱刀分尸。察必母子却靠着他的掩护,消失在夜色深处……
  九月初六黎明,南阳之战结束,蒙古军残部除钦察率领三十余名怯薛保护察必母子突围成功外,余者不是被俘便是战死,忽必烈举国南征之战也同时宣告结束,宋军大胜,忽必烈军全军覆没。战后,曹世雄军和张宏军派出大量部队搜捕察必母子,无果而还。但察必母子能逃脱曹世雄军的搜捕,却并不代表她们就此能逃脱贾老贼的魔爪。
  ……
  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大亮,侥幸逃脱宋军追捕的察必母子一行三十余人,或是骑马,或是步行,终于逃到了南阳西面四十余里处的一片树林中。确认没有宋军追来后,累得已经脱力的察必母子滚下马鞍休息,钦察也领着怯薛下马,一边休息一边警戒,虽然此刻人马都是疲惫不堪,但忽必烈的长子朵尔只和两个女儿都没有失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逃命的时候不觉得,稍微休息一会后,已经一天两夜水米未进的察必和钦察等人就觉得又渴又饿了,这种饥渴交加的感觉,甚至还压过了疲倦带来的睡意,忽必烈的几个儿女更是饿得渴得哭泣不止,闹着要喝水吃饭。察必无奈,只得向堂兄说道:“钦察,麻烦你找一找,看能不能先弄点水来给几个孩子喝?”
  “我试一试。”被火烧得满脸焦黑的钦察挣扎着爬起来,四处走动张望了一下,又摇摇晃晃的走到累得口吐白沫的战马旁边,跪下来去捏战马的乳房,可很不幸,更加疲惫的战马乳房中已经挤不出一滴马奶。钦察只得无可奈何的向察必说道:“皇后娘娘,末将无能,这里实在找不到水。”
  “那算了。”察必也知道中原不比南方,在这深秋季节,说找不到水就是找不到水。正无奈间,一个怯薛忽然嘶哑的叫了起来,“皇后娘娘,看西面,有炊烟,那边好象有人。”察必和钦察扭头一看,果然看到西面的树林深处有一缕淡淡的炊烟,察必大喜道:“有烟就一定有人,有人就一定吃的喝的,我们过去,我身上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可以向他们买。”
  “皇后娘娘请小心,如果那边是宋人军队,我们就危险了。”钦察阻止察必的冲动,命令道:“去一个会说汉话的人,悄悄摸过去看看是不是普通老百姓,如果是宋人的军队,千万别惊动他们,赶快回来。”
  “我会说汉话,我去。”一个已经快饿昏的怯薛答应,挣扎着站起来摸向西面。经过良久焦急的等待后,那个怯薛终于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满满的水袋和两个烙饼,远远就欢喜的叫道:“皇后娘娘,钦察将军,是老百姓,是被宋人军队赶出城的南阳老百姓,他们带得有一些粮食,正在那边的河边做饭,听说我是大汗的军队,他们就拿了两个饼给我。我请他们再做一点吃的准备,我们付钱,他们答应了。”
  “快起来,都快起来,有吃的,有水,大家快过去啊。”察必欢喜的叫道。一边把水和饼分给几个孩子,一边和钦察领着怯薛赶往西面,走了三四里后,察必一行面前果然出现一条颇大的河流,河边也有十几个穿着百姓衣服的人正在埋锅造饭。见察必等人到来,一个青年百姓忙招手说道:“军爷,快来这边,我们烧了几锅面汤,你们先喝一些充饥。”
  “怎么都是青年男子?”察必细心,发现那些百姓都是青年男子,不由有些奇怪。可那些饿急了渴急了的怯薛却不没做多想,一个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接过那些青年男子递来的面汤就大口喝了起来。察必有些担心,忙抱着真金走到近处观察,发现那些青年男子脸上并没有宋军士兵标志的刺字,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开始说话那青年男子见察必虽然满脸觉黑,容貌却依然清秀俏丽,又被察必盯着脸看,不由有些脸红,问道:“这位大姐,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察必摇摇头,试探着问道:“没什么,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为什么你们这里只有男人,没有老人和女人?”那青年男子傻笑着答道:“我叫朱超,是南阳人,宋人军队说南阳要打仗,把我们全部赶出了城暂时躲避一下,老人、孩子和女人都在河对面,我们是先过来看看情况,如果仗打完了,我们就回城去住了。”
  朱超的回答消除了察必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察必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先让几个孩子喝了些面汤,然后自己也喝了一碗热面汤,觉得身上舒服些后,察必又问道:“朱超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大的城镇吗?”
  朱超憨厚老实的答道:“这里叫堵水河,方圆几十里没什么大城,就这一条河,所以我们只好躲在这条河旁边等你们来。”
  “等我们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察必惊讶问道。朱超傻笑着答道:“当然知道,你不是忽必烈的皇后察必吗?黄仙长知道你们如果能侥幸逃出南阳,就一定会找有水的地方休息喝水,南阳西北面只有这条河,黄仙长就派我们来这里守株待兔了——堵水河沿岸,每隔六七里地就有一帮我们这样的人。”
  “黄仙长?你是宋人?!”察必惊叫起来。朱超更加憨厚老实的答道:“皇后娘娘猜对了,不过准确来说,我们是衙内军——大宋军队里只有衙内军的人脸上不刺字,所以黄仙长才派我们来这里守株待兔。我们脸上刺字的军队,现在正在南面的青台镇等着,一叫就过来。”
  “又中计了!”察必差点又哭出来,跳起来大叫道:“快,杀了这些宋人!”不过察必的命令倒是发出去了,钦察率领的三十来个怯薛却没有一个人跳起来杀敌,反而一个个歪倒在地上,察必自己也觉得脑袋发沉,头重脚轻的想要摔倒。满脸忠厚相的朱超笑道:“皇后娘娘别怕,一点蒙汗药而已,跟着黄仙长、董将军当兵,别的没有,蒙汗药和春药倒多的是。”
  话音未落,察必已经昏倒在河滩上,十几个貌似诚实的青年百姓一起扑上来,淫声浪语也立即在堵水河上回荡起来,“好漂亮的娘们,好大的奶子,好细的腰。”“弟兄们,咱们先爽一爽再交上去怎么样?”“好主意,我赞成。”“放屁,她是蒙古皇后,你敢随便爽?不要命了?”“娘的,那我摸一摸总可以吧?”“行,摸一摸可以——让老子先摸。”
  忽必烈中统六年九月初六上午巳时,蒙古皇后察必、太子真金、连同忽必烈的长子朵尔只、长女阿刺该别吉和次女忽都鲁揭里迷失,一同被宋军士卒生擒。只是生擒察必母子的过程和手段实在有够下流,所以就连号称‘天下之事只有不想干,没有不好意思干’的贾老贼都没脸拿出来宣传……
  第三卷《襄阳血》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大宋权相》第四卷,《川中义》!
  第四卷 川中义 第一章 战后审判
  “带上来!”伴随着贾老贼亲兵队长郭靖的呼喝,长长一大串的蒙古军高级战俘被押了过来,在宋军中军大帐前排出几条长长的横队。其中有蒙古人,有汉人,也有毛发眼睛颜色各异的色目人,还有和尚、道士、传教士和来自雪域高原上的喇叭;表情更是千姿百态,有的战俘面如死灰,有的看破红尘,表情古井无波,有的胸有成竹,也有的战战兢兢、不断向押送他们的宋军士兵讨好,更有的提着贾似道老贼和宋度宗赵禥的名字破口大骂,摆出求死态度——当然,这些人少不得被宋军士兵一顿皮鞭木棍打得头破血流。
  今天已经是襄阳保卫战完全结束后的第八天,也就是南宋咸淳二年九月十五,基本忙活完战后诸般事务后,贾老贼终于开始着手审判蒙古军战犯。不过大人动动嘴,小人跑断腿,为了贾老贼这意气风发的一天,宋军上下也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准备,什么挖土坑准备活埋、搭刑台准备砍头活剐、拉绳索准备绞死、钉十字架准备烧死,还有几个恨极了色目人的宋军士兵弄来不少猪食槽,准备用来招待某个和谐教的色目人帮凶,着实花了不少心思。而忽必烈军中的投降三剑客子聪、姚枢、窦默和双前锋张宏祖孙做为人证,已经弄出三尺多高的蒙古军罪行记录,准备给贾老贼审判时定罪之用,同样的劳苦功高。
  “带张德辉、张文谦!”首先被传进宋军大帐的战俘是忽必烈的两个幕僚,两人被押进大帐后,面对贾老贼和宋军众将傲然不跪,表情漠然。贾老贼的得意门生杨亮节看不下去了,喝道:“大胆贼儒,见到大宋太师,为何不跪?”
  “我们为什么要跪?”张德辉冷笑反问。张文谦也向坐在贾老贼左手边的子聪、姚枢和窦默三人努努嘴,冷笑道:“如果想要审判我们给忽必烈助纣为虐之罪的话,他们三个岂不是更应该跪下?子聪,姚枢,他们两个是忽必烈的左膀右臂,他们为什么不跪?窦默下毒暗害吕文德,岂不是更应该跪下?”
  “子聪大师身在蒙古心在宋,虽有过失对大宋也有大功,本官已经赦免他的一切罪行,并将表奏大宋天子,为他请封,现在他在本官幕府任职,自然不需要跪。”贾老贼挥手阻止众将咆哮,和颜悦色的微笑说道:“至于姚枢和窦默,他们牢记自己的汉人身份,一个调换忽必烈假卜铜钱动摇鞑子军心,后有协助子聪大师,成功鼓动鞑子内讧,一个假借下毒之名,暗中为吕文德将军治病,并揭发尔等罪行,都有立功赎罪表现,本官也已上表天子请求赦免他们,他们自然也不需要跪。”
  说到这,贾老贼忽然脸色一变,一拍桌子吼道:“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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