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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逐倭-第295部分

小说: 逐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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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倚玉也想跟着徐风仪去吃酒,朱经天早有准备,把礼盒塞到刘倚玉手里说:“男人谈事体,最怕妇道人家插手干涉。我已给你卖了糖果瓜子了,你在家慢慢享用吧!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刘倚玉打开礼盒一看,看见里面装满瓜子、花生、栗子、杏仁和核挑之类的果子甜食,顿时笑逐颜开,就懒得管朱经天跟徐风仪洽谈什么事情了。男人不需要女人作监军的时候,女人硬是凑上去,那是自讨没趣,那种不会看风势的女人迟早被男人狠揍和修理的。
  原来朱经天、朱纬地想请徐风仪出外去吃花酒,他们认为男人都喜欢吃花酒,即使是看似一本正经的徐风仪也慨莫能外,即使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也慨莫能外,即使有后宫三千的皇帝老儿也慨莫能外。北宋道君皇帝宋徽宗后宫美女何止三千人?但他到头来还是象老鼠打地洞一样挖了条地道偷腥,迷上烟花女子李师师。好色是男人的人性弱点,贱男就算娶了仙女,也还想尝尝妖精的味道。大多数男人都是博爱的人,只要有机会,有实力,可以同时爱上一万个女人。专一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要么是没钱,要么是个二货。
  朱经天很清楚收卖徐风仪并让他替朱家卖命,必须要给徐风仪三样东西,一是虚名,二是金钱,三是美女。跟倭寇拼命随时都会死人,只有这三样东西才能收卖死士捍卫朱家的利益。虚名不是一天可以成全别人的,只有金钱美女是实实在在让人低头服从的“硬通货”,只要是人,就认这个理。朱经天是不会向徐风仪灌输什么为大义而献身的道理,因为他认为这是废话。朱经天肯定是会给徐风仪银子的,但给多少?他也有底线,他认为你只值一千两,就不会给你一千一百两。这时候就要非要用酒色才能套出对方的底线来,看看自己将要重用的人需要多大的价码?到花街用女色收卖人心,是慷他人之慨的行为,反正花街的美女也不值几个钱,懂得人性弱点的雄主都乐于用这种方式收卖马仔和打手。
  旧时在妓院中饮酒作乐叫“吃花酒”。花,指烟花女子。“花酒”起源于何时,大概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就有这方面的描述,具体的时间在正史上无法考证。每当太平盛世,国运鼎盛时期,吃“花酒”最为盛行;上从帝王宰相,下至贩夫屠卒,吃饱了每天都喜欢在青楼酒肆间,大饮“花酒”;就算文坛理学鸿儒,虽然谨肃老成,理性节制,但他们也喜欢吃“花酒”这个调调。加上文人骚客,狎妓风流,并有诗句留世,更为这习俗推波助澜,使之盛传不衰。
  吃花酒是那时交际应酬的必定程式之一,当然也少不了情色交易的事情,大众化的花酒是一种休闲娱乐行为,它具有以下几大功能,其一,公关活动,特别是危机公关时作用犹大;其二交际兴奋剂;其三感情催化剂;其四场面调味剂。有些人也许认为喝花酒纯属是娱乐行为,那就错了。喝酒同于工作,而且有时是很重要的工作。所有雄主需要马仔和打手卖命的时候,都请马仔和打手喝一顿花酒压压惊,松弛神经。这样马仔和打手也就才找到邪恶源动力努力工作了。
  湖州云水街的街道是一条破破烂烂的泥沙路,沿街建有几十座阁楼,马路过车都掀起一阵滚滚的蔽天浮尘。云水街的街道虽然很短,只有区区几十码,但是这条街道的人气却是十足,搞的有声有色。湖州窑姐们一般都驻扎在这里,所以有很多知道这地方有料的熟路客人,往往先到云水街找到妹子们,然后才决定是不是到厨房点菜。妹子们大都会点调情的手艺,比如说黄段子,或者猜黄色谜语,当然还会跳艳舞,掰棒子之类的小游戏,
  朱经天、朱纬地早已预订烟雨楼的潇湘馆作为他们今天喝花酒的地方,并点名叫阿春、小莺和小翠专门伺候他们。到烟雨楼的喝花酒的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酒照旧喝,品评花旦才是他们的主要的工作。朱经天也没在意点什么佳肴美味,反正三牲俱备,水陆俱全,盘盘钵钵摆满一桌就喝开了。
  朱经天把最年轻漂亮小翠推到徐风仪怀里,说:“兄弟,我们请你加盟一起打倭子,干这一行很危险,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再理会。我想请你帮下忙,在朱府蹲几天,守护朱家的妇孺,让她们躲过倭子的暗算就行了。价钱么,一天二百两,你看怎么样?”朱经天把保护朱家妇孺的事情看得很重要,当然他不会觉得欺负阿春、小莺和小翠她们这些烟花女子有什么不对,因为这些烟花女子跟朱家没关系。没关系谁欺负都可以。
  “行,行,没有问题。”徐风仪手里端着美酒,怀里抱着美人儿,心中有点忘其所以。虽说不是对朱经天感激涕零,但也是心领神会,毫无抵抗就接受了朱经天这个人情和安排。
  “好兄弟,干一杯!”朱经天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乐得与徐风仪连干三杯。
  三五杯酒下灌下肚子之后,众人品评花旦的情绪也来了。吃花酒有个规矩,就是酒过三巡后,要妹子挨个的坐在客人的大腿上敬酒。这个节目每天都在酒桌上重复上演,是必须要完成的程序节目,施行的力度就看妹子的水平了。吃花酒的客人们最喜欢这个节目,不正经的客人就趁机在妹子身上上摸下抠。
  徐风仪怀里抱着的小翠生的倒也皮肤白皙细嫩,小巧动人,让人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小翠一边劝徐风仪吃酒,一边动情的说起她的不幸,说她家里挣钱的人死了,花钱的人还活着,她只好抛头露面出来挣钱,引得徐风仪既同情又感慨,不免打赏小翠几两银子。
  朱经天他们三男三女六个人正在吃得昏天黑地之际,忽然大门当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个头扎马尾辫,手按剑柄的青年冲进潇湘馆来,大声吼道:“小翠,你给我过来,伺候哥们!”
  徐风仪一见那青年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人也跳了起来,气也急速起来,心鹿也怦怦直跳。原来这个踢门而进的青年,竟然是倭子小麻叶,难怪徐风仪被吓得脸青唇紫,象活见鬼一样。烟雨楼大门向所有男人打开,徐风仪他们能进去胡搞,小麻叶这些倭子也能进来鬼混,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徐风仪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形下遇上小麻叶。嗯,造化弄人岂需理由,谁想得到呢?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幸会呀!”小麻叶也满脸惊诧,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跟徐风仪碰上头。他这个倭酋今天化妆成汉人模样,带着一班手下跑来这里找姑娘们松腰。作为众倭子的头,他很明白众倭子在刀口下干舔血的营生,随时都会送掉性命。所以他也非常体恤部下,在即将投入战斗前夕到花街找几个妹子安慰一下兄弟们,这是他们这伙强盗的惯例,每次出征前都照例让手下在女人怀里疯狂一天。只有在女人怀里得到满足的倭子,作战的时侯就会勇猛得如狼似虎。
  到花街吃花酒总是充满意外事件,单枪匹马一个人千万不要去花街凑热闹。因为花街的美女本来就不多,为争花魁打得头破血流就不足为奇了。常有来晚了找不到美女的恶棍上演横刀夺爱的霸王戏,可谓是花街中见惯不怪的小事。比如说有位仁兄尿急跑出去解手,撒完尿回去自己的包厢发现妹子不见了,一点也不奇怪。然后,那位仁兄就到别的房间找,发现自己的点名要玩的妹子正坐在另一个黑老大的大腿上。在花街抢个妹子打个架很正常。自然,如果那位仁兄有足够的本事的话,就锥雄赳赳气昂昂过去掀翻对手的桌子,一拳打倒跟自己抢妹子那个憨货渲泄愤怒也是不在话下。假使那位仁兄技不如人,被后来者打趴在桌子底下不敢抬头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现在,小麻叶来到烟雨楼耍子,不管谁占着花魁,都得给他让出来。他本来就是个强盗,手执倭刀凭暴力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认为他有刀在手,没有什么不能抢的,只要他喜欢,都是他的。
  第八十八章 倭子来袭
  小麻叶看见徐风仪占着他心仪的花魁小翠,心中当然十分着恼,他就兴起与徐风仪争抢这个“玩具”的念头。如果的徐风仪武功强他百倍,他也许绝了这个念头,偏偏他认为自己有能耐、有机会打败徐风仪,可以不费多大的劲儿就能抢过徐风仪怀里的可人儿。小麻叶今日带了七八个非常强悍的兄弟到这烟雨楼吃花酒,他认为他们人多势众,打趴徐风仪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公然挑衅,跟徐风仪争夺花魁。
  烟雨楼的妹子也不喜欢接待倭子,虽然她们干这一行难免遇上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怪趣味的客人,但化妆来花街找乐的倭子是妹子们感到最恐惧的客人。花街的妹子们都不太愿意伺候这伙行为近乎变态的倭子,亳不掩饰自己对这些倭子表示厌恶。这些变态的倭子太狂了,以为花了银子就可以随便折磨和欺负花街的妹子。比如说这些倭子粗俗蛮横得近乎疯子,一般中土客人就算饥饿急色,也会还有一些体统,干这事时也会关起房门来。可这班可恶的倭子呢,都是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会客厅中扯着妹子们当众表演合体的无耻小人,他们就是有这种暴露的嗜好,有种你就过来多管闲事试试,他们就给你白刀子入红刀子出!所以花街的妹子们也是很怕接待这伙畜生一样不通人情的恶魔,看见这些倭子就缩作一团,怕得要命。
  花街的妹子虽然被人骑,被人欺负,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但她们也不是完全不讲信用的无耻之尤。干什么总要有点敬业精神嘛,花街的妹子也不例外,收了客人的银子就全心全意替客人服务,把客人伺候好,完事后,再接待下一个客人。半路跳槽完全不讲信用的妹子最终不被客人待见和接纳,搞不好连自己的饭碗也会弄砸了。小翠一见这小麻叶就吓的是两腿哆嗦,一脸煞白。这小麻叶虽说是帅哥,长相也是十分英俊,但就是不受花街的妹子欢迎,原因是他每次来花街逛荡,带来的一帮兄弟如狼似虎,都是变态狂,变着戏法折磨花街的妹子们,妹子们见到这条恶棍当然害怕得几乎溺尿。小翠合掌向小麻叶求饶道:“哎呀,哎呀,哥儿们,等一会儿行不行?我都这里都有客人了,为这点事吵架动刀兵至于嘛,值得啊?”
  小麻叶只回小翠一句话:“贱女人闭嘴,小管老子的事,不怕揍你就再吠叫一声?丫的,看老子不抽死你!”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容易受到惊吓。小翠看见小麻叶一付凶神恶煞的模样,知道惹不起这恶魔,闻言立即噤若寒蝉,嘴巴彻底哑火。
  徐风仪愣在那里,痴痴呆呆的半晌没回过神来。小麻叶不耐烦了,锵的一声拔出倭刀作势扬威道:“你这家伙,还给老子来这一套,妆忘八腔子?你赶紧把妹子给我让出来,否则老子一刀劈开你的生死路,割下你的是非根。呵呵!”
  “啊,这英雄好汉是谁?怎么这样胡搅蛮缠?我们先到这里,妹子当然先把我们伺候好,才接待下一个客人。你真不懂事,你是谁呀?”朱经天到这时也没弄明白小麻叶是什么人,对他横刀夺爱的霸王行径颇有微词,表示很有意见。在花街吃花酒遇到争抢妹子的事情很常见,朱经天也见多不怪,他只把小麻叶当作是寻常的流氓地痞。遇上这种不识大体的恶霸,朱经天只要及时报出他的来历就行。毕竟朱府在湖州势焰赫赫,一般的流氓地痞听到朱家群英的名堂都会知难而退。于是乎,朱经天长喘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望着小麻叶道:“朋友,我是湖州巨富朱古原的堂侄,侠义山庄朱氏群英的老大朱经天,你不认识吧?不要紧,不妨向街坊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朋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者不怪,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下去吧。”朱经天以为报出他的来历就可以镇住小麻叶。
  谁知小麻叶听完后怒目横眉,把饭桌一掀,大喝道:“什么侠义山庄,朱氏群英呀,滚!老子今晚就来掀掉你们的狗窝。”
  朱经天和朱纬地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是没遭遇过这么不识趣的家伙,这个不识进退的二货是谁啊?这么蛮不讲理,连一点情面也不给侠义山庄,显然是没把朱古原和朱氏群英放在眼内!朱经天和朱纬地都下意识地把搭在剑柄上,准备随时扬眉出剑,教训一顿这个憨货。
  正在这时,徐风仪回过神来,拔出手中的刚阿宝刀怪叫道:“经天叔,小心,这家伙是倭子啊!”
  “什么,倭子?真的,你没搞错吧?”大白天在湖州街头遇上倭寇,这不绺于白日见鬼。朱经天和朱纬地也吓了一大跳,象两只瑟缩的寒鸦一样呆立当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两人经徐风仪提醒之后,他们再定神打量小麻叶,才发现这家伙虽然穿着中土的服饰,头上没盘发髻,拖着一条松散的马尾辫,却是倭子的式样,与中土的纶巾高髻大有区别,始信这个青年是倭子无疑。
  小麻叶横刀待发,乜斜双眼,大有一付傲睨万物的气慨。对比强弱,他一敌三,一时不敢贸然发起攻击。他只是蓄势待发,伺机而动,寻思后发制人。
  “小倭子,好大胆,大白天在湖州街头横冲直撞,直恁不把我们放在眼内了,你以为中土无人吗?让我会会你。”朱纬地骂骂咧咧的嚷了几句,拔刀摆出个进攻的姿态,向小麻叶施加压力。潇湘馆室内只有三十多平米,挤着四男三女。在这么窄小的环境下大动干戈,很容易伤及无辜。故朱纬地也是装腔作势吓唬对手,暗暗蓄劲,引而不发。
  “你们三个一齐上吧,省得我一个个追杀,这样太麻烦了。”小麻叶哈哈一笑,把刀举在胸前。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慵懒模样,显然是没他朱纬地他们放在眼内。
  朱经天皱皱眉头,扫了一眼阿春、小莺和小翠她们,见这三个女人抱头缩在角落里簌簌发抖。眼见小麻叶手中的倭刀既长又锋利,在这几无转侧的室内一扫,立即就会把这潇湘馆摧毁,不仅这三个女人不能幸免,连自己也未必能自保。便对这倭子挥挥手道:“小倭子,你若有种,咱们就到街上单打独斗,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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