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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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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贯忠微笑摇头道:“衙内,许某忠孝皆背,已无颜立于天地间,又如何能腆颜为衙内兄长?这条贱命,衙内倘若不要,便随这流水去了也罢。”说着就要挣扎起来。
  高强大惊,连忙双手抱住道:“许兄且莫如此轻生,高强答应了便是。”
  许贯忠在地下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一把将身上的儒生长袍扯下,几下撕的粉碎,向御河中一丢,回过身来向高强道:“衙内,昨日的许贯忠已死,此后许某当竭力以事衙内。”
  高强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死”了一次,心中五味杂陈,忽地想起一句话来:“许兄,他日高强若有所成,当以国士待兄,只望兄以国士报我便了。”
  在听到了这句话后,许贯忠那本已有些无神的双眼忽地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也象是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谨遵台命。”
  第二卷 河北 第七章 大名
  路行非只一日,这天午后,一行人眼前终于出现了巍峨的城垣,大宋四京之一、河北第一重镇的大名府,在盛夏的阳光下巍然屹立,道道旗幡飘扬在猎猎风中。
  董超薛霸取出了枷给杨志戴上,一行前去大名府牢城营交接。陆谦却换好官服,在路边驿站亮出腰牌,借了一匹快马,飞奔去打个前站,免得见面还有什么杀威棒之类的“太祖武德皇帝旧制”。
  待行到城门处,那陆谦却早返回来接着,说道一切安排妥当,已向管营报了东京殿帅府的名头,那管营诚惶诚恐,又被十贯铜钱当面一砸,眼中青光和红光齐闪,自然没口子地答应,一力担保教杨志到后不受半点皮肉之苦,请衙内只管放心。
  这陆谦的办事能力着实上佳,高强喜甚,便催着赶赴牢城营去,也好早点去了杨志的枷。
  到了营前,两个衙役递上公文,门子接过了,引领着进去,高强等人都在外候着消息。
  等了一会,还不见营内有什么动静,忽然大街上一阵吵嚷,一队人马呼啸而来,当先的打着“大名府留守司”的旗号,几个“回避”的牌子在阳光下金光闪亮,一个中年人穿着官服径自到了牢城营门前甩蹬下马,前呼后拥着进去了。
  高强一愕,难道今天竟然是留守司梁中书亲自临堂视事?这人听说是蔡京的女婿,虽然现在蔡京罢相,不过赵挺之一时还没腾出手来抓他的小辫子,况且此人在大名府留守任上两年来政绩颇著,小辫子也不太好抓就是。
  不过这人既然视事,先前陆谦下的那一番工夫就白费了,却不知杨志吉凶如何?高强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他在营前来回走动一番,忽然抬头,见许贯忠嘴角挂着笑容,此刻既然心中焦躁,便有些恼火起来:“贯忠,何事好笑?”自那日之后,高强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什么兄啊弟的一概不论,就直呼其名,许贯忠倒也坦然而受。
  此刻见高强焦躁,许贯忠微微一笑道:“衙内,你可是担心梁留守亲自视事,杨老哥吉凶未卜么?我料必无大碍。”
  高强一喜,忙问端详,许贯忠道:“许某生长大名府,对这梁留守的行事倒也颇有耳闻,此人官声颇佳,治军算得有方,对牢城营却是不大理睬的,今日却忽然临堂视事,其中必有缘故。据许某揣测,只怕与衙内你还有些关联。”
  高强先是一楞,既而醒悟过来:“贯忠言下之意,莫非是这留守司竟是为我而来?”
  许贯忠正待回答,就见一个旗牌官匆匆走出来,四下望了一望,便走到陆谦身前施个军礼道:“敢问可是东京来的陆谦陆虞候么?”
  陆谦忙答应了,那旗牌登时一脸的喜色:“敢问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衙内?”
  高强看了许贯忠一眼,心说果然被你料中,后者却只淡然处之。
  陆谦给那旗牌引见了,旗牌躬身施礼道:“高衙内,我家留守大人后堂有请,特命小将前来相请。”
  当下那旗牌领路,高强等一行在后跟随,绕过前殿和正堂,刚拐过弯角,就见台阶上站着适才见到的那个中年官员,身边几个军官打扮的垂手而立,杨志却已开了枷,也在一边侍立。
  那官员见高强等人到来,提起官服下摆,降阶相迎,堆着一脸春风般的笑容道:“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高衙内?”
  高强心知这必是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了,忙抢上几步拜倒在地道:“小侄高强,拜见梁世叔。”这梁中书是蔡京的女婿,与叶梦得同辈,叫一声世叔自然没问题,也显得亲近。他现在还是白身,没有官职,又是后堂相见,显然论私交为好。
  果然梁中书闻言大喜,忙上前双手扶起,呵呵笑道:“贤侄远来辛苦,实属不易。令尊大人可好?哎呀,想当年我在京城时,你还是个顽皮少年,如今却已是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了,世叔我可是老了啊,呵呵……”
  “家父一切安好,有劳世叔挂念。家父命小侄给世叔问安,送上王荆公手书的折扇一把,俾世叔赏玩。小侄无心科举,至今功名未立,有负世叔殷望和家父威名,愧甚。”高强现在对这些也算颇有研究了,套话说起来头头是道。
  梁中书更是喜欢,接过了王安石手书的折扇,口中客气不已,又拉过身边的军官来介绍。头一个身高与鲁智深差相仿佛,身形雄壮,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五绺长髯,二目开合间神光如电,厮见时口称:“大名府兵马都监关胜,见过高衙内。”
  高强大吃一惊,手指这关胜,说话都有些口吃起来:“这、这位敢莫是人称大刀的关胜么?”真是见了鬼了,大名府的大刀不是闻达么,怎么变成关胜了?
  那关胜见高强提到外号,心中不免得意,不过他事事学足关羽的派头,这傲气自然也不例外,将颌下长髯一推,淡然笑道:“末将祖传的武艺,正是用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承军中袍泽抬举,送了这个外号,却不知衙内何以得知?”
  高强惊讶稍减,暗想历史上关胜好象是济南知府刘豫的部下骁将,在刘豫投降金时被害,看来就是这人了。只不过,老兄你学关羽也不用这么到家吧,连刀都要叫冷艳锯,不知你是不是拿春秋左氏传当枕头睡觉的?
  “关都监真是好仪表,好威风,倒令小生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都监与汉末三国时的武安王关羽关云长有何渊源?”既然你喜欢学关羽,索性就让你得意一把,反正衙内我也不花半点本钱。
  果然关胜闻言大喜,五绺长髯掀得乱飘,丹凤眼眯得几乎要看不见了:“衙内果然是饱学之士,末将正是关王爷的苗裔。”知道自己的显赫出身,自然也是饱学之士了,花花轿子人抬人么。
  下一个便是天王李成了,高强记得这人也是刘豫帐下悍将,这一见面果然是威风凛凛,一派军人风范,也是一阵“久仰久仰”“闻名闻名”。
  再下来一人中等身材,却是粗壮异常,露出的小臂上肌肉虬结,浑身精力弥漫,双眼目光凌厉之极,象一头猛虎一般有择人而噬之势。
  梁中书还未及引介,那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抱拳道:“末将索超,现为大名府龙骑军直,见过衙内,不知可有幸与东京禁军勇将一试身手,则足慰平生了。”
  急先锋索超啊,这也是久闻大名了,高强忙见礼,心说我还替你造了一把大马士革钢的大斧呢,只是太累赘了没带来。不过看来这位是个武痴之流,一双眼睛只向林冲和鲁智深等人身上溜来溜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这边大名府众将厮见了,高强也略引见了自己这边几人,林冲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名号便足以令索超这等武痴心动了,而鲁智深形貌特异,也是众相瞩目,待介绍这二位都是高强的师父,众人都是耸动,纷纷扰扰地见礼,索超眼中更是火星乱迸。
  待都见了礼,杨志上来拜谢梁中书,原来他刚到牢城营,梁中书便亲临视事,一问是东京来的配军杨志,当即便教开了枷,批了回文给两个衙役董超薛霸,转身便到了后堂。
  高强听了心中有些纳闷,这梁中书如此做法,倒象是事先打好了招呼似的,不过自己分明没有走这条门路,难道是东京的便宜老爸派人快马赶在了前头?
  梁中书一脸团团的笑脸,只教分宾主都落座,看上茶来,于座只说些琐事,却丝毫不提有甚人来走了门路。
  官场中这等事最是微妙,既然梁中书不提,高强也不好问,只胡乱说些于路所见的趣闻。在座多是武人,话题渐渐便扯到枪棒拳脚上来,如索超之辈武人,心中明白手下利索,嘴上却是说不明白,不免连说带比划起来。
  高强听的有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问道:“小生在东京时,常听人说北京大名府有个卢俊义卢员外,人称河北枪棒第一,不知可有此人?”
  这话才一出口,厅中气氛立刻就变了,关胜手捋长髯,李成托着汝窑的茶碗一口口地吹着茶叶沫,索超则二目瞪视前方,嘴里嘟嘟囔囔地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梁中书倒是面色不变,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世侄身居东京,见闻倒也广博,这卢俊义乃是我大名府第一个财主,兑坊押铺、米行酒楼都有经营,城中第一号酒楼翠云楼便是他的名下产业。至于什么河北枪棒第一云云,这便是民间互相抬举了,谅这几路野把势,又怎及得我大名府的五万禁军精锐?”
  高强见状即知,看来这卢俊义“河北枪棒第一”的名头着实惹祸,从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哪个练武的能受得了头上有人打着这样的旗号?
  第二卷 河北 第八章 学术
  眼见局面尴尬,高强忙将大腿一拍,就着梁中书的话头下台阶:“听了梁世叔所言,小侄是茅塞顿开啊,想他一个区区富户,朝夕营营役役,逐那一点蝇头小利,把心性都染上了铜臭,纵然是有心学武,又怎能领会枪棒中的真义?自须如我大宋的诸位将军一般,身受君王恩,常怀报国志,方才能得这武艺的真义了。”
  这话却听来舒坦,众将心中都是大喜,心想这高衙内果然不愧将门之后,深知我辈赤胆忠心,是在沙场上刀头舔血练出来的真工夫,岂同那等庄稼把势?再听得衙内几句,只觉自身形象高大无比,一腔忠君爱国的义愤填膺,什么“河北枪棒第一”云云也只是那天上的浮云,若去和一个土财主争这些虚名,没得辱没了自家的身价,衙内果然是我辈武人的知音啊。
  当时一团和气,梁中书见状大喜,恰好天色已晚,便教牢城营开出宴席来,高强惶然称谢说道“长辈赐不敢辞”,梁中书更是喜欢了,当即便邀请高强一行在府中住下,既然长辈有命,高强自然是不敢辞了。
  少时开上酒席来,自然水陆杂陈百味并列,至于碗盏杯勺全套家什都是定窑的透花瓷器,高强捧着这些后世价值连城的家伙吃饭喝酒,只觉一抬手就是几百万的上下,比看股市指数还刺激。
  梁中书亲自拿着酒壶劝酒,宾主都是武人居多,几杯酒下肚就都放开了手脚,彼此也互相敬起酒来,索超更是把出了军中斗酒的架势,一五一十地跟杨志划拳拼酒。
  谈兵讲武一番,一席尽欢而散,却已是月上中天,快二更时分了。梁中书领着高强一行到留守府中安置,单独辟一座小院来与他们居住,又拨些丫鬟使女来服侍。
  待洗过了脸,换过了日间的衣服,就有个丫鬟来请高强,说道梁中书正在书房相候。
  高强跟着那丫鬟来到书房,见梁中书正在案边读书,忙上前施礼,梁中书双手扶起了,便叫看座,又命上茶。
  待挥退了上茶的丫鬟,两人都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高强便问道:“梁世叔,不知唤小侄来所为何事?”
  梁中书笑了笑道:“贤侄,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到牢城营视事么?”
  高强心中早对此事奇怪,据许贯忠所说,牢城营的配军属于大宋军制中的厢军系统,基本上只是担当地方劳役,平时连检阅都没有,身为大名府留守司、二品大员的梁中书不管这些是正常的,今日却忽然亲临视事,而且只理了杨志之事便转进后堂,这明显是专门冲着自己而来的。只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场面上却不能就这么直说,高强忙笑道:“世叔坐镇北京大名府,勤劳政事,事必躬亲,实在是我朝的第一等名臣,小侄钦敬之极。”
  梁中书捻着小胡子大笑起来:“贤侄倒是有趣,我为朝廷方镇,倘若这等小事都要每件过目,便诸葛亮也累死了。实不相瞒,日前家岳有信自东京来,却是称说贤侄要亲送一个朋友来北京充军,义气极是深重,命我看顾一二,今日贵友杨志一到,牢城营便飞报我知了。”
  高强恍然,忙没口子的称谢,心下却又多一层思忖:这蔡京连这等小事都要插手,不用问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了,如果是为了和老爸高俅结盟,在东京就谈妥了,又何必老远到这大名府来动手脚?
  梁中书笑应了,随口问了句:“贤侄受业教师是哪位大儒啊?”
  高强差点要说是林冲和鲁智深,总算听到“大儒”二字,省起有宋一代重文轻武,象儿童的启蒙读物《神童诗》,开篇就说“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民间也说“做铁莫做针,做人莫做军”,练武乃是小道,读书才是王道。似梁中书这般问,自然是考察他的文章经典,而不是问武艺师承了。
  高强忙恭敬道:“禀世叔,小侄自幼顽皮狡猾,唯务游荡,多少当代大儒都被小侄气跑了。家严屡教无用,惟有延请林教头和鲁大师教小侄学武,总算也有一技可报朝廷。”
  梁中书皱了眉头道:“贤侄啊,我朝真宗皇帝曾做劝学诗,言道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虽说令尊大人为世虎臣,贤侄是家学渊源,不过还是勤学经典,科举出身才是正途啊。”
  这样的谆谆教导,高强自然是连声答应,反正让这位“世叔”过过嘴瘾就是,倘若真的要自己去钻故纸堆,那是敬谢不敏了。
  梁中书教训了一番,口也有点渴了,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高强就在纳闷,不知这北宋可是行清朝那“端茶送客”的一套,自己可要知机请辞?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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