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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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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难得有个朋友共渡,小乙哥何不与小生携手同行,相互砥砺?”
  燕青泪流满面,语不成声,却听高强又道:“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小乙哥,倘若能守住心香一瓣,焉知冰清玉莲不会在心中长自馨香?”
  燕青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只叫得一声:“衙内……”再也说不出话来。
  高强喟叹一声,遥望一轮明月,却不知今夕何夕,此世何世?明日便要归去汴梁了,可我寸心惶惶,何处可归?
  第三卷 出仕 第一章 归来
  大宋崇宁五年八月初十,高强一行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东京汴梁城郊外,车仗人员一个不少,行囊还比出发时多了不少。原来出发时梁中书派了一个老都管,领着十几个军汉与高强等同行,到了孟州快活林施恩处又多了不少孝敬,一路迤俪下来,到了东京竟是一个小商队的规模了。
  见到汴梁城池在望,高强也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会上演“智取生辰纲”或者“赤松林剪径”之类的戏码,这一路上提心吊胆,草木皆兵,是凡有个人对这里张望的就疑心是来踩盘子的,经过些岔路山林时都命人先行探路,待一切平安后才敢通过,惹得那留守府的都管连竖大拇指,称赞高衙内不愧为将门之后,行路犹如行军,有古名将之风。
  可这一路下来风平浪静,别说是劫道的,就连半个草寇也无,太太平平就到了汴梁城,高强虽是心安,却又不禁有些失望,心说这水浒上出门就是好汉,过岭便有强人,莫非净是施大爷的艺术虚构?
  转念一想,恐怕是此时徽宗任政未久,其诸般扰民恶政尚未到后来那令人发指的地步,例如东南应奉局就是去年才设的,花石纲才初起而已。咱中国的老百姓算得是全世界最淳朴的善民了,只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就情愿咬牙苦忍着,是以乱象不显。
  正坐在马上想得出神,忽听前面道路旁一阵乱,人群纷纷扰扰地四处奔窜,一个矫捷的身影指东打西,将几条大汉打得抱头鼠窜,口中都喊“小姑奶奶饶命!”
  哪知这一来却是火上浇油,那打人的女子怒气更盛,手下又加了几分力,边打边喝道:“姑奶奶便是姑奶奶,为何加个小字?分明是意存轻薄,该打!”
  高强催马上前闪目观瞧,只见那少女一身黄衫,身形娇小玲珑,跳跃之间显是受过高人指点,一副练家子的气派,那几条大汉竟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往脸上看时,只见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生得明眸皓齿,桃笑李妍,皮肤更是白得几乎透明,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莹润清透,令人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最好的皮肤就象——水晶果冻!”
  见这少女美貌异常,高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知不觉便凑了近前。那少女正打得起劲,忽觉身旁有马蹄踏踏之声,微微一惊,向后一纵再抬头观看,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少年骑在马上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此人相貌倒还周正,只是眼神透着色迷迷,心下便生厌恶之情,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如此无理?!”
  高强一惊,情知自己只顾看美女,忘了这时代的礼数,讪讪地还不知说什么好,后面鲁智深赶了上来,忽然叫道:“你等怎地在此?”
  那几个大汉一听到这声音,犹如听到九天仙籁一般,连滚带爬地滚到鲁智深马前鞍后,抱着他大腿叫道:“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原来这几个却是鲁智深在大相国寺看菜园时的旧相识,都是些泼皮破落户,为首两个便是“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
  这几人当鲁智深在时,见他神勇过人,把他当活佛一样的奉承。后来鲁智深被高强请到殿帅府修持,轰动了京城的释教丛林,都说这菜园子里好修行,各寺庙的和尚轮着班地来这菜园子念经打坐,撵得这班混混没处安身,没奈何都到这城外人烟稠密之处讨些生活。
  这边鲁智深听了几人哭告,正要问他们为何与这少女争斗,那少女却早已不耐烦,又见高强一双贼眼净在她身上打转,怒气益增,叉腰戟指喝道:“好个不守清规的花和尚,与这等淫邪奸佞之徒为伍,必也不是好人!”
  鲁智深闻言愕然道:“兀那小娃娃,怎地识得洒家是花和尚?”
  高强在旁听了这句话两眼一翻,差点没晕倒,这鲁智深摆乌龙的本事着实不小,人家小姑娘分明是在骂人,他楞是扯到自己的外号上去了,这不是自承是淫邪之人吗?
  果然那少女微微一楞,随即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无耻!”见高强一行人多,也不敢上来动手,只骂了一句,气鼓鼓地回头进了路边一个茶棚。
  高强见她这般含嗔带怒,更增三分丽色,止不住有些心痒痒地,只想多看两眼,当即叫道:“大家赶了一路辛苦,都到这里喝茶,算在本衙内帐上!”说着下了马,先请林冲和鲁智深两位师父,次请留守司的那个都管,然后与燕青、陆谦等人一同入内,只杨志摇头不进,按着刀在外看着车仗等物。那茶棚也只七八副座头,这一行进去后,再加上原本的茶客,早已挤得满满登登,那十几个军汉都不得入内,扯开了衣襟坐在路边大树下乘凉,自有茶博士过去奉茶。
  高强等人占了两副座头,叫了两壶清茶,几个泼皮不待吩咐,早抢过茶壶来倒茶,点头哈腰地奉承。他们也不傻,早听说鲁智深被请到了殿帅府,眼前这后生又对鲁智深一口一个师父的,不是殿帅府的高衙内又是谁?听说这位衙内人称花花太岁,与我等泼皮正是一路货色,只不过是上下梁的差别而已,倘若这番侍侯的好了,衙内与我等看对了眼,岂不是发达了?
  这边高强刚把茶杯端起来,那边又是一声冷笑:“寡廉鲜耻!”
  高强闻声一喜,这声音脆如黄莺,正是那美貌少女了。忙循声望去,只见那少女坐在离自己七八步远的角落里,鼓着腮帮子斜着眼往这边看。那一桌四人,另三人却个个气度非凡,一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丰神清朗俊品人物,手摇折扇神情潇洒,比燕青也就差了一丝半毫而已,高强自己就比不上了;上首是个胖大和尚,块头跟鲁智深不相上下,身旁绰着一杆粗壮禅杖,看样子足有三四十斤重,瞪着两只牛眼往这边看,却已经和鲁智深对上眼了,下首一人更是形貌非常,坐在凳子上便高了旁人一头,皮肤黝黑有如精铁,二目闪动间精光四射,气度不凡。
  高强见了这几人形貌,心下就是一凛:这几人个个形象特异,显然不是等闲之人,听口音也不象是汴梁本地的官话,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陆谦凑到高强耳边低声道:“衙内,这几人看来不是等闲人物,那少女口音听来倒象是江浙一带人士,长相也很有那一带女子的风韵。”
  本以为会令衙内心生惕醒,高强的反应却让他差点跌了个跟头:“哦,原来如此啊,人说越女天下白,今日见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林冲在旁听得暗自摇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咳嗽一声,高强这才转头不看,嬉皮笑脸地端起茶壶给师父倒茶,林冲拿他没法。
  高强这句话声音稍大,已被那边听在耳中,那少女柳眉一竖开口便骂:“无耻淫贼,都是一路货色!”
  高强被人骂淫贼也不是头一次了,只当是耳旁清风,根本不去理会。只是这一路货色又作何解?想来便要着落在这几个泼皮身上了,便问道:“几位与我家师父可是宿识,上下如何称呼?”
  那几个泼皮惊的屁滚尿流,连连跪拜道:“这位衙内休得如此,折杀小人等了!”连话也不敢回,高强没法,只得叫陆谦问话,才知这几个泼皮在此打秋风度日,今日见了这少女美貌,又是外乡人,便忍不住口花花了几句,结果自不必说,只那少女一人出手便打翻了四五条无赖汉。
  高强这边正听得有趣,那边桌上石秀忽地走了过来,轻声道:“衙内,这些人恐怕是摩尼教中人。”
  高强听得一楞:摩尼教?那不是江南方腊的手下了?忙回身去仔细打量,果然见几人衣角都绣着小小的火焰图形,便问石秀道:“三郎可是见他们衣角都有火焰图案,以此断言?”
  石秀一惊道:“衙内原来早已明察秋毫,石秀拜服。”
  高强暗笑,你才是明察秋毫,我只不过看了本武侠小说而已,却不知这些人中有没有什么左右光明使、护教法王之类的人物?
  这么一边想着,眼睛便净往那桌上溜去,那白衣青年面有怒色,哼了一声,唤过茶博士来会帐走人,当先而出,那少女和精壮大汉随后跟上,那胖大和尚拎起禅杖,杖上几个铁环哗棱棱一阵乱响,向鲁智深怒视了一眼,便也出门去了。
  高强心中一动,看这大和尚与鲁智深恰是一对,倒想起水浒传里方腊手下确实有个和尚邓元觉,也是好生了得,却不知是否眼前这位?忙笑着向鲁智深道:“师父,可是见这和尚了得,生了争竞的意思么?待徒儿遣人吊着他尾巴,寻着他下处,明日与师父前去会上一会便了。”
  鲁智深大喜,这徒弟果然知趣,不枉了洒家与他有宿缘。这边花和尚才一点头,那几个泼皮已是自告奋勇,高强吩咐陆谦每人赏了二十几枚铜钱,言明晚间到殿帅府来报信,谁的消息最多最准便领一贯赏钱。那几个泼皮大喜,心想殿帅府的衙内做事果然不比常人,争先恐后地去了。
  第三卷 出仕 第二章 叔贼
  在茶棚里歇了脚,一群人重新上路,到进得城门已是过午时分。蔡京的宅第与殿帅府并非一路,当下一行便分道而行,那都管领着一溜小车招摇过市,自去蔡京府上送礼,高强一行回到了阔别两个月之久的殿帅府。
  衙内远行回府自然受到了各路马屁的隆重欢迎,一面有人飞报进去,不一会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俩联袂出迎。党世英脸上笑得象朵花一般,口中甜言蜜语不断,那党世雄口笨舌拙,见好话都被大哥说尽了,急中生智,往前抱住高强的胳膊哭叫“衙内你可回来了”,叫得声嘶力竭情真意切,眼泪自然半点也无。
  高强心中好笑,嘴上不停地应酬,忙的不亦乐乎。问起殿帅大人时,却知正好有客来访,高俅正在书房待客。
  本来也没有老子出来接儿子的道理,高强且不在意,先叫几个家人带着燕青、石秀、许贯忠等人去自己的小院旁觅地安置,殿帅府偌大的地方,腾几间空屋子小事一桩。
  他到门房整了整衣冠,党氏兄弟前呼后拥地来到书房外,却见高俅正送个人出来,一见到高强不禁大笑道:“强儿来得正好,快来见见你梁世叔。”
  高强心里嘀咕:“那边大名府刚辞别一个梁世叔,这怎么又出来一个?”嘀咕归嘀咕,面上可不敢怠慢,抢上几步大礼参拜道:“世叔在上,小侄高强这厢有礼。”
  那人赶紧双手扶起,干笑了一声,其声软中带硬,似男非女,把高强吓得一哆嗦:“贤侄英俊年少,仪表非凡,高兄真是好福气啊!”说着对高强上下打量不已,二目寒光乍射,好似见到什么稀罕人物。
  只这两道目光到处,高强就感觉浑身象被一条毒蛇爬过,两行鸡皮疙瘩自上而下地蔓延,随即传染到全身,止不住地打个冷战。再加上那一双手冰凉冷澈却又绵软无骨,高强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透入心里,几乎连客气话怎么说都忘了。
  高俅在旁见了他这等窘迫却也好笑,上来谦逊了几句,把那人直送了出去。高强擦了擦手心,冷汗虽去,那一种黏腻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双手不停地搓,直到高俅进了书房才罢。
  父子俩见了礼,说了些“孩儿你瘦了高了”“父亲还是一样英明神武”的话,高强便问道:“父亲,适才那位世叔是何等样人?”
  高俅捻须道:“这位与我家可真正算得是世交了,他便是现今方得幸的宦官梁师成便是。”
  梁师成啊……高强暗自摇头,心说投胎到你这里还真是够倒霉的,随便出来一个有交情的就是奸臣。想这梁师成在历史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六贼”之一,政和、宣和年间权倾一时,民间号为“隐相”后来被赵明诚的学弟、太学生陈东谒阙上书点名请诛,又因为与宰相王黼过从甚密而遭到皇帝的猜忌,最终落得三尺白绫缢死的下场。只不过这位梁师成却没听说跟高俅有什么世交啊?
  高俅看出了儿子疑惑:“你可知这梁世叔的生身父亲是何人?”这种猜谜游戏自然不是高衙内这样的粗人玩的,高俅也没指望他答出来:“便是为父昔年出身之处的东坡学士。”
  “啊?怎么会?”高强惊闻秘辛,张口结舌,怎么也无法将适才那个比人妖还阴柔三分的家伙与那惊才绝艳的东坡学士联系起来,而且苏轼的儿子又怎会进宫作了宦官?
  “唉……”高俅摇了摇头,背着手站了起来:“苏学士一时文宗,人之雅望,自然是风流人物。虽然发妻已逝,一阕‘十年生死两茫茫’唱得街知巷闻,闻者泪垂,可学士身边从来没少了美貌姬妾,最多时竟有四十余人。”
  “……”八卦啊,超级八卦新闻啊!高强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这消息要是搁现在,一张小报可以赚得盘满钵满了:写出了“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样动人词句的苏学士,私生活原来是这等的多姿多彩啊!
  高俅续道:“不过后来学士遭贬,临走时将这些姬妾尽数送人,身边只留了一位王夫人,便是世称‘解语花’的那位美人。你这位梁世叔的母亲其时已身怀有孕,却也一同送了出去,待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孤儿寡母的如何生活?只好净身进宫,在宦官贾详的书艺局当差。也不知是天赋还是什么,你这位梁世叔却习得一手好书法,这却正投了今上所好,再加上他能揣摩上意,等到前年贾详一死便领了睿思殿文字的职位,专门负责外出传达上意。”
  听到这里高强便明白了,宋朝宦官并不禁与外臣交接,也多有宦官入仕的例子,只是却都要通过吏部的铨选,这位梁师成既然在宫里出了头,要再进一步发展便须在宫外寻找一个同盟。只可惜蔡京一手打造的党籍案几乎把苏门一网打尽,门生弟子统统贬窜远恶军州,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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