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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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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浑身一激灵,忙问道:“什么大秘密?”
  宗泽神情凝重之极,一字一顿地道:“明教要造反!”
  他这话一说,本以为高强会直跳起来,谁知这小子却丝毫不动声色,只一把攥住宗泽的手道:“宗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且将前后经过仔细与本官道来。”
  他不知高强是早知“方腊大起义”这件大事,来这东南倒有一半都是为了此事而来,还道是自己看轻了这少年新晋的红人,居然如此镇定如恒,看来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由添了几分敬意,便将自己当日的见闻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当日与手下钻入密洞之中,恰好听到方腊与另外一人在商议起事,说什么“本教上承大贤良师之志,今日朝廷横征暴敛,对百姓百般刻剥,民怨沸腾,教众日益归心,正是用事之时,只是本教虽然得民心,有人却无钱粮兵甲,更须时组织教徒,联络各地,待时而起,东南半壁可卷为己有。朝廷赋税皆仰赖东南,此间一失则天下震动,乱世当起,本教以百万之众,东南之富,十年之内可望统一天下,身登大宝”云云。
  高强越听越惊,这些正是他原先所知的方腊起义的谋划,只不知为何真实的历史上推迟了十几年才发生?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还是由于某种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迫使方腊推迟了起事日期?
  第四卷 东南 第一四章 毒计
  只听宗泽续道:“当日下官乍闻此大逆之语,心下惊怒异常,情知此事干系重大,便仍循原路退出洞外。谁知当地山林中有土人所设的窝弓药箭,下官的那部属便误中药箭身亡,也惊动了明教中人。下官被方腊带回帮源洞中,问明来意后那方腊便有些犹豫,据下官看来其人必是怕下官对其图谋有所察觉,有杀人灭口之意,因此便献上这与朝廷合作开发银矿之策,又自请以下官名义送明教使者进京,如此一来,方腊众人贪图此利,便不生加害之心,下官这才得以脱身。”
  高强这才恍然,敢情宗大叔是以银矿之利为饵,吊住明教的胃口,给自己增加了些利用价值,这才得以脱身。只是这脱身之计也实在是高明,自己看了都觉得心动,也难怪明教这些穷惯了的教众们会上钩了。
  只是听到这里,觉得有一件事不对,忍不住问道:“宗作邑,然则你回来之后,为何又不见上报明教谋反之事?”
  宗泽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喟叹一声道:“高大人有所不知,明教自唐则天女皇延载元年波斯人拂多诞持《二宗三际经》前来中土传教,其势日张,当时称为摩尼教。至唐会昌年间武宗禁佛,并禁诸外来宗教,摩尼教亦在其中,这便是所称的‘会昌法难’,当时摩尼教护法呼禄法师持其教中经典《二宗三际经》,来到泉州郡避难,从此该教渐渐转入民间,与中土民间各秘密结社相融合,数百年后便演变成今日之明教了。”
  这几句“中土明教发展史”听的高强晕晕忽忽,除了那传法者拂多诞的名字让他想起某著名玄幻小说里的大反派以外,余下的全是一头雾水。好在头脑尚算清醒,知道宗泽接下来才要说到正题,忙问道:“今日之明教,其势究竟如何?”
  宗泽回身看了高强一眼,微然一笑道:“高大人虽然年轻,这份见识可让下官佩服得很哪!不错,下官之所以如此谨慎应对,正是与今日明教之形势有莫大关系。”
  “明教自与南方民间原有的各结社相结合后,其教义也渐渐变化,不但信奉明尊善母,更将汉时太平道妖人张角奉为初代教主,其教义中的二宗相争、三际交替等理论也被用来解释为此世当灭,盛世当兴,凡明教教众当戮力同心,奋不顾身与暗魔争斗,直至驱走五类暗魔,迎回五光明子,重现光明境界……”
  “呃,宗大人……”高强实在头晕,不得不再次插嘴:“本官才疏学浅,可听不明白这些神啊魔的,宗大人可否直言今日明教之形势?”
  宗泽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下官这可忘形了,只因近来沉迷于明教研究,说起来便有些得意忘形了,简言之,即这明教已被人改造为贫民百姓结社互助的教派,其众散布两浙福建各路,彼此间联系虽不紧密,然亦互通信息,人数恐不下百万。再加上其教义重争斗,崇殉教,为争光明境界可使教徒泯不畏死,倘若出一个有野心、有雄才的教主主持,为祸之烈恐怕不堪设想!”
  高强听了呆然,明教势力大他是知道的,不过具体大到什么地步可就不清楚了,至于教义被改造,用来驱使教徒反抗官府、悍不畏死云云,不是宗泽这般解释又那里能想到?
  宗泽看他一脸的怔然,还道他不信,继续道:“明教原本是外来宗教,纵然与中土佛道等不同,亦无非劝人向善、生时互助、死后入极乐境界等义,只是来到南方后没,不知如何与中土民间结社相结合,此辈上承汉时摇动天下的太平道张角,世代孜孜以谋反为务,历代剿禁不绝,再与明教这等天生适合贫民信奉的教义一相结合,为祸始烈。前朝陈妙真起事,据事后调查就是以明教相互联络串通,一时荼毒了三州百姓。”
  高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说宗大叔果然厉害,把一个秘密教派研究的如此透彻,不过本衙内不是搞理论的,这些东西一概不关心:“以宗作邑之见,如今当以何计策应对明教逆谋?”
  宗泽摇了摇头道:“高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之所以久久不向朝廷报告,正因这其中千头万绪,几有无从措手之慨!明教徒众之多,遍布两浙、福建路,其中不乏军士、官吏、士绅者,现其反迹未彰,下官又人微言轻,这么贸然上报,一来恐怕被其党羽侦知,打草惊蛇,迫使其提前起事,此刻朝廷兵马未备,措置未整,不免州县涂炭;二来下官这一道札子上去,朝中倘若有有识之士,当可从中窥见端倪,暗中从容部署,可操万全矣!”
  说着向高强又是一揖:“今高大人到此向下官问计,足见下官此虑不差,朝中果然有人,则大宋江山幸甚!东南百姓幸甚!”
  高强急忙还礼,心中却明镜似的:“这第一条是真的,东南是朝廷的命脉所在,倘若没布置好以前就被明教起事,代价确实太大,非到万不得已不用;这第二条可就是虚言了,表面是给自己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实则是因为宗大叔朝中无人,就算要找人密报也无甚可靠的渠道,没奈何只得出了这么一招吧?可见朝中无人莫作官,实乃至理名言。”
  这番思量自然是不宣于口的,彼此做惺惺相惜状,高强还是继续自己的问题:“以宗作邑大才,又对明教的虚实了如指掌,这些时日又日夜筹谋,想必有以教我?”
  宗泽叠起两个手指,在茶几上轻敲了几下,缓缓道:“以下官看来,这对付明教之计,当有八字,曰以静制动,曰斩其腹心。所谓以静制动,即是朝廷当不动声色,一切如常,以免惊动方腊;所谓斩其腹心,即以官民合作开发帮源银矿为名,以精兵扮做矿工匠人等,趁其不备一举捣毁明教总坛,擒其首脑方腊等人,则蛇无头不行,其乱必败矣!”
  高强精神一振,心想宗大叔果然厉害,当日献计虽说是为了脱身,其中居然还伏下了如此狠辣的后着,这一着直冲肺腑,又是投其所好,真不由得方腊不中计!不过他仔细一想,却觉有些不妥,这明教反叛不同于寻常谋反之人,首先用现代的话说叫做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北宋对贫民百姓是百般刻剥,逼得百姓都快没了活路,对现状是强烈不满,这情绪恰好被明教利用了;其次这明教虽说是有个教主,但其教一来组织松散,没有什么核心机构,二来反迹未彰,这么杀了算是不教而诛,恐怕恰好给了余下的各地教徒以起事的口实,届时两浙江河烽烟四起,局势怕是要比方腊大起义更为糟糕了。
  何况这样的行动以现代的观点来说属于特种作战了,以目下宋军的精锐程度,要完成任务恐怕有些勉强。倘若斩首不成被方腊跑了,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远的不说,现今在阿富汗山里捉迷藏的某位大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根本不用出面就把全世界闹了个天翻地覆。
  高强将这番思虑向宗泽一一道明,宗泽也是愣怔:“确有此虑,然则以高大人之见,当如何处?”
  高强背着手,在厅堂中走来走去,一时不得要领,蓦地抬头,却见许贯忠嘴角微有笑意,当即停步道:“贯忠可有所得?快快道来我听!”
  “两位大人在前,哪里有小人……”许贯忠循例要推辞一番,却被高强一句话顶了回去:“快说快说,休搅这些虚文!”
  许贯忠一笑,也不在意:“以小人看来,两位大人所虑皆是,何不并行不悖?高大人在苏州以整军为名,大可暗中拣选锐卒,由宗大人将帮源地形绘明,秘密操练,一面遣人与那方腊联络,约期前往;同时高大人当设法与明教中人取得联系,晓以害,诱以利,力图将其教分化,而后擒拿方腊,扶植起一个较为温和与好控制的教主来,其乱自然瓦解了。”
  高强与宗泽听的呆了,此计简直匪夷所思,培植一个明教教主出来?还是高强先反应过来:“贯忠,你的意思,莫非是指方天定?”
  “正是!此人当日在京城与衙内订交,彼此多有惺惺相惜之名,倘若衙内能与他联系上,以起事之利害说之,再一力担保于东南行仁政,这方天定年轻热血,倒有七八成会信了。如此待方腊成擒,迫其传位给其子,则反谋已散,再要筹谋所须费时,朝廷尽可从容布置了。”许贯忠此时的微笑,看上去就象一条响尾蛇一般。
  高强暗里打了个寒战,又想起一事:“本衙内如今官阶低微,有何仁政可行于东南?”
  许贯忠大笑,长揖道:“彼时明教众心已散,衙内只须向朝廷求个减赋诏书,再将这银矿收益隐瞒一些,用来收买人心,这些教徒哪里还有什么反意?其后一切,还不是尽在衙内掌心了么?”
  高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二月料峭春寒,逼的人好不自在……
  第四卷 东南 第一五章 金芝
  三月初春,高强等三人安返苏州城运河码头,去时无人知晓,回来时也自悄然。
  城门处正逢着陆谦带领所部出城操练,进出官民都在一旁让路,高强正好杂在人丛中观看军队状况,别的他也看不出来,只觉得众军士跑起步来队列整齐,精神也健旺许多,不似前次自己阅军时那般拖泥带水,看来几位将领已经成功接管了苏州军队,这些日子的操练也初见成效了,心中不禁暗自欢喜,看来自己下一步要从这些兵当中挑百十号精兵出来倒不是没有希望的。
  待一指挥五百人过罢,三人进城直奔应奉局所在的北城,这一来一去十余日,路途都是闷在船舱里,在龙游县衙只住了一夜而已,可把三个人都憋的够戗,巴不得把行囊丢下好好泡个热水澡,松散一下身子骨。
  谁料刚一进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过往官吏见到高应奉回来个个殷勤见礼,颠前跑后地掸尘的掸尘,倒水的倒水,接行李的接行李,只是脸上神情都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仿佛有什么有趣之事。
  高强心里纳闷,得个空就问许贯忠:“贯忠啊,是不是咱们几个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让人看了笑话?”
  许贯忠虽说精明,这时候却也一头雾水,摸不着半点头脑,只好请高强先回内宅沐浴更衣,再准了那同行胥吏的假,叫他先回本宅歇息,自己去公事厅将这些日子的应奉局公务先检视一遍,那征求花石的告示贴出去也有半个多月了,也不知效果究竟如何。
  高强一脚踏进内宅门,迎面就见自家妻妾蔡颖和小环率了几个使女屈身万福,口称“官人一路辛苦”,不禁心中大为喜欢,自己孤身一人浪迹时空,这刻却有些回家的感觉了,忙上前将两女扶起,口中寒暄几句,一手搀着一个便望屋中去了。
  待回到屋中,小环是妾的身份,不能与大妇争竞,自回己房去休息了。蔡颖吩咐烧热水与官人沐浴,高强由两名使女服侍着除去全身衣物,脖子以下都浸在木桶中,舒服地叹息一声,来回半个多月都在船舱里窝着,着实是有些辛苦了,这刻才真的放松下来,脑子里渐渐什么都不去想,任凭多日来一直紧绷的思绪在袅袅热气中蒸腾。
  忽听门上剥啄之声,想是使女进来换水,高强眼睛也不抬,懒懒地道:“进来罢。”
  只听门枢转动之声,一个细碎足音轻轻走进,又将门掩上了,而后走到近前停住。高强此刻脑筋近乎停摆,可也觉得这足音有些耳熟,勉强把眼皮抬起看去时,却不禁一阵惊喜,眼前站的并非什么使女,却是自己新婚数月的妻子蔡颖。
  她此时也已换过了适才迎接官人回来时的盛装服饰,正将一领大氅从肩头解下,露出里面的贴身丝棉小祅和撒金窄脚裤,初为人妇的身体已减去了少女的青涩,渐渐显出成熟妇人的风韵,笑容中不经意便流露出了几分媚惑之意:“官人,这番出门可辛苦了,怎地回来却两手空空,不见甚收获?”
  高强见了娇妻这般美态,心怀大放,正要伸手招呼她过来,听了这话却一楞,怎么觉得有点酸溜溜的味道:“颖儿,且走近些,教为夫看看你,这半个多月不见了,可瘦了还是胖了?”
  蔡颖依言走近几步到了桶边,挪了一张描金檀木凳子在木桶边坐了,把一只纤纤素手轻搭在桶壁上,高强连忙去握,温香软玉没握着,却拍了一手木桶板,不禁一愕。却见蔡颖正眼也不看他,略拖长了声音,曼声道:“官人此去浙南,可是寻人么?却又怎地没寻着?”
  这话听着有些蹊跷了,什么叫寻人没寻着?自己可是跟宗泽大叔畅谈了一夜啊!高强这叫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心知必有蹊跷,看这架势恐怕是有什么误会,这时可不能露了口风,有道是多说多错,便作一脸无辜相:“颖儿,为夫实在是不知你说些什么,可否明言?”
  蔡颖略偏了偏头,妙目飘了高强一眼,忽地笑了出来,摇头道:“高郎啊!奴家早知你是个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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