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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极品明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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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颜之言不无道理,袁彬何在?”朱祁镇唤出了袁彬,一本正经地道:“朕命你往宣府城下,令洪扬二人大开宣府城门,也好迎回朕这个大明天子。唔,如果不开门的话,至少也要表示表示,好歹给朕送点衣裳啊,蔬菜啊什么的,明白吗?”
  听到了朱祁镇的这个命令,袁彬硬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伯颜贴木儿咧着嘴,手中的马鞭直接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本正经下命令的朱祁镇。
  “陛下,您这么做,实在是……”伯颜接过了身边侍卫给自己捡起来的马鞭,脸上的肥肉也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哆嗦。
  “莫非伯颜方才不是这么建议朕的吗?”朱祁镇一脸的莫名其妙。
  “陛下,您莫非是想一直留在我瓦剌大营之中,不再归明?”也先听得手下的翻译,顿时给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纵马冲到了朱祁镇的跟前狞笑道。
  “朕归不归明,不是朕说了算,而是太师您。”朱祁镇脸上的笑容更甚,可口气却丝毫不软,虽然咱可能没有古人的气节,可好歹也知道什么叫大义。自己既然能穿越这一回,指不定还能再穿越,咱怕你个鸟。
  “你!”也先手中的马鞭直指朱祁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伯颜贴木儿也是一脸阴沉如水地死盯着朱祁镇。
  那赛刊王不耐地纵马而来恶狠狠地道:“陛下,你们汉人可是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望陛下你莫要自误才是。”
  “是啊,我们汉人是有这话,”朱祁镇跳下了牛车,缓缓地向前行了数目,眺目望着那用她巍峨而又坚实的怀抱,保护着它身体里数万华夏儿女的宣府坚城。
  想着这些日子往宣府行来,一路上看到的大明村镇,要么被这些瓦剌蛮子劫掠一空,要么就是早就毁于兵灾之祸。
  而现在,只要一想到城门大开,或许就会是一片尸山血海的场面,朱祁镇就觉得自己心里边像是被人塞入了一颗正在燃烧的火球似的,烫得心口发疼,发恨。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穿越者,若不是想着忍辱负重,能够有一日回到大明,利用自己穿越者的优势,让这个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建立的庞大帝国能够千秋万世,哪里还会跟这些王八蛋废话?指不定早就怀着干掉一个够本,搞掉两个赚翻的心思跟这些王八蛋拚了。
  只是,若是自己一步接一步地退让,总以忍辱负重为理由安慰自己,可若是自己连自尊都失去,到了那时,自己还能剩下什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其实,我也很怕死,但是,怕又何用?朱祁镇突然自释一笑,仿佛卸掉了心里某种沉甸甸的负担。
  大风席卷而过,枯树黄叶翻卷,朱祁镇身上的长衫被吹得烈烈而舞,凉意浸骨。目光所及,平原之上瓦剌铁骑杀气腾腾,一双双满是贪婪与占有的眼睛,都恶狠狠地盯在那宣府镇高大巍峨的城墙上,他们知道,那是宣府之所以能够屹立在这兵家必争之地的保障。
  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却怎么也浸不到自己那越灼越热的心胸。“不过,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知晓不知晓:宁折,不弯!”
  望着那巍峨的宣府城,朱祁镇的声音悠然随风而荡,语气平和安宁,但他的心中的意志已然坚硬如铁。
  第二十二章 朕的大好头颅在此!
  眩目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脸庞上,一如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他整个人仿佛荡漾起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迎风而立,袍袖烈烈飞扬。
  “你莫要逼本王杀你!”也先眯起了毒辣无比的双眼,手中宝刀出了半鞘,雪亮的刀光,透着浸骨的寒意,磨牙的出鞘声,犹如那地狱恶鬼噬血的呻吟。
  “舍生取义,正当其时。朕的大好头颅在此。君若取,请自便!”朱祁镇的脊梁插得笔直,迎着那烈烈狂风,一脸的轻松畅快的笑容,声音激昂,便是那烈风也撕不烂,扯不碎,就像是那千钧重槌,狠狠地在砸在一干瓦剌鞑子的心头,压得他们险些丧失了呼吸和思考。
  恍然间,袁彬仿佛看见了那百多年前,站在元大都刑场之上,慷慨之士高声吟诵着那千古传唱的绝句,慷慨地舍生取义的场面,泪水不知道何时模糊了双眼,跪倒在了朱祁镇的身前,伏地久久不语。
  哈铭沉沉拜下,主仆三人,一立两跪,从那阳光的背面望去,身形高大魁梧的朱祁镇犹如那仿佛千百年来,本就该耸立在这宣府城外的山坡之上的傲然巨石……
  大风吹得那瓦剌的战旗猎猎作响,战马的轻鸣声在这在旷野之中回荡,也先看着那一主二仆,那出了半鞘的弯刀,仿佛比那宣府的城墙砖石还要沉重,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一刹那,也先竟然有种自己才是朱祁镇脚边卑微地战俘的错觉。
  “是条好汉子……”瓦剌大将阿刺小声地嘀咕了句,暗暗地摇了摇头,勒缰,纵马转身而去,他觉得自己不想再去面对那个身影,仿佛多看上一眼,自己的眼睛就会被耀花,晃瞎。
  伯颜贴木儿望着那朱祁镇挺得笔直的脊梁,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宣府城头上,那同样招展,同样傲然笔直的战旗,显得那样的醒目,雄壮……
  “我瓦剌实在是小看天下英雄矣……”伯颜贴木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落寞地拍了拍身下的爱马,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叹息。
  城头之上,一身普通明军士卒打扮的宣府守将杨洪手中拿着一柄木枪,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百步之外,身披明黄衣袍的身影,虽然他听不到那处传来的对答。
  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名瓦剌军将抽刀的场面,而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就那么傲然而立,像是那被阳光散满了的青松般笔直,杨洪不禁眼眶发热,缓缓地跪倒在城墙之上,紧握着那木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把手指都抠出了血,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他知道,今日这一幕,他到死也不会忘记,也不愿忘……
  接近秋天了,广袤的平原上,到处都是沉甸甸的金黄,成熟的风韵,可这一路行来,只见得那瓦剌士兵前呼后拥呼啸往来,全然不见那些面露喜色的农人,在田间地头玩耍的童子,还有那本而寥寥渐渐地炊烟。
  看着手中那束沉甸甸的金穗,在那些瓦剌骑兵们不耐的催促声中,朱祁镇站起了身来,再次紧了紧自己的手,淡淡地扫了一眼脱尔逊等人,迈开了步子,继续沿着大路行去。
  “这个南人皇帝,还真是不想活了。”瞪着那朱祁镇的背影,回想起数日前,朱祁镇昂然站在那山坡之下的场面,脱尔逊没来由一阵泄气,脱尔逊扬起了马鞭,发泄似地虚劈在空处,悻悻地想道。转身喝令手下,继续向前,务必不能让朱祁镇一行人离开视线。
  “陛下,累了就上车休息一会吧?”正在赶着牛车的哈铭看到朱祁镇那略微显得有些踉跄的脚步,不禁又再次唤道。
  朱祁镇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多走一走,就能习惯了,说来,这些日子下来,我走路的时间可是越来越长了,说不定哪一天,凭着双腿,也能走回大明,走回京师。”
  听到了这话,紧跟在朱祁镇身后的袁彬没来由地胸口一热。“陛下一定能够回去。”
  “当然。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够回到大明。”朱祁镇笑了,心情上的愉快,甚至让他忽略掉了脚底传来的刺痛。
  车马缓缓而行,旅程仍旧在继续,但是今天,朱祁镇仍旧如前几日一般,并没有坐在牛车里,而是用自己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直至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会回到那牛车中休息一番,之后,再跳下牛车,继续前行。
  他的周围,那些瓦剌士兵们冷眼旁观着这个大明天子这种古怪的行径,甚至有些人还在那肆意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挑衅而嚣张的笑声,懂得蒙古话的哈铭的面色都阴沉如铁,但是每一次他想要开口反驳或者是回骂之时,却都被朱祁镇的目光所阻止。
  “我虽然是大明天子,但是现在我们身处敌营,我能够保证你们在我身边时的安全,却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不受到羞辱,毕竟,我们的身份如今不过是一群俘虏。”
  “不过我发誓,今日,我们在瓦剌营中所受的任何羞辱,他日,将百倍还于他们!”朱祁镇在三人私下相对时,恶狠狠地发誓道。
  无论哈铭与袁彬如何相劝,朱祁镇都没有再乘那牛车,并不是自己发神经要折磨自己,而是作为一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资深驴友,很明白身体健康不是坐出来的,而是需要自己强迫自己锻炼出来的。
  大明的皇帝似乎除了朱元璋和朱棣这两个戎马一生的牛人之外,剩下的似乎没几个长命的,不管是不是遗传疾病的原因,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好这才是最主要的。朱元璋年轻的时候可是成天率军东征西讨。而朱棣也不差,临到老了,还经常组织杀人放火自助旅游团去大草原上旅行,所以体质也颇为强悍。
  而这之后,自己的祖父和父亲,这两位肯定常年不运动,身体得不到锻炼自然会变得虚弱多病,所以很短命。
  作为后世穿越来的优秀穿越者,对于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朱祁镇可是向来都奉为经典的。
  第二十三章 旅途中,自从容
  况且自己可是战俘,即使现在受到礼遇,可是,当这些瓦剌人发现自己不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让自己跟普通战俘一般待遇。
  不得不说,朱祁镇长了一副好身板,高大魁梧,身体也算是健朗,但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皇帝,平日里怕是运动也不多,要自己不多锻炼锻炼,怕是在这战俘的旅途上,还没饿死都得累死,总之一句话,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就在朱祁镇埋头赶路的当口,听得身后远传来了密集的蹄声向着前方疾奔而来,不禁抬头向后望去,看到了一杆大旗,正在一群瓦剌骑兵的簇拥之下笔直地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陛下,你这是……”伯颜贴木儿看到两脚泥泞的朱祁镇站在牛车旁,不禁一愣。双眉一拢,转脸向那脱尔逊望了过去。
  虽说大明天子是他们瓦剌的战俘,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况且自己也仅仅只是吩咐脱尔孙一行严加看守,却从未有失礼之意。
  看到了伯颜贴木儿沉下来的脸色,心知不妙的脱尔逊赶紧解释道:“平章大人,此事绝非末将所为,乃是陛下自己非要步行。”
  伯颜贴木儿不由得愣了半天,这才跳下了马来,把那马缰随手扔给了自己的下属,走到了朱祁镇的跟前,看到他脚上那双已然满是泥泞的鞋子,不由得眉头又皱紧了些。“陛下怕是已经走了不少路了吧?”
  “回平章大人,陛下这几日每天都在走路,头两天走的时候较少,这几日来,却是越走时间越长。”脱尔逊赶紧答道,证明他这名看守者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看到伯颜贴木儿疑惑的眼神,朱祁镇淡淡地笑了笑,并不解释,主要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别说老子喜欢走路,就算我喜欢倒立,迎风尿尿又能怎么的?像咱这样还算是好的,是遇上个行为艺术家穿越,今天屁股上吊两秤砣,明天脑袋瓜子上顶口炒菜锅,不把你们的视觉思维给折磨疯才怪。
  伯颜贴木儿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招来了一名亲卫,低声地吩咐了句,不多时,就从一匹战马的背囊中取了一双崭新的牛皮靴子递了过来。
  “陛下若是喜欢走路,还是穿此物吧,终归是比你们的布鞋耐磨得多。”伯颜贴木儿亲手递到了朱祁镇的跟前。
  朱祁镇倒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径直坐到了牛车边缘,将脚上的那双已然有些破损的锦缎布鞋脱掉,将那双牛皮靴子套在了脚上试了试。
  “不错不错,谢谢。”朱祁镇活动了下脚之后,很惊喜地发现还是挺合脚的。
  听到了朱祁镇开口说谢,伯颜贴木儿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欠身道:“不敢当。”
  朱祁镇扯了扯嘴角道:“虽然你们瓦剌与我大明如今是敌对之国,不过你我之间并无私怨,而今你送我靴子,解我行长路之忧,一句谢谢,还是当得起的。”
  若不是敌人,怕他应该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友人。看着这位仿佛任何时候都显得那样沉稳与平和的朱祁镇,伯颜贴木儿忍不住浮起了这样一个荒诞的念头。不过他也听得出来,朱祁镇的谢意也仅仅只是针对这一双靴子。
  “……陛下,下臣观你双眉紧锁,是否有什么心事,可否相告于下臣?”伯颜贴木儿像是起了谈兴,由着护卫勒马缓行于身后,与那朱祁镇并肩缓行,指着那些行于大道之中的瓦剌精锐骑兵道。
  “我在想,这片已经获得丰收的田地,它们的主人究竟在哪儿?”朱祁镇抬起了头,望着那片似乎没有尽头的金黄,干燥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难言的阴郁。
  伯颜贴木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看到朱祁镇那双虽然疲惫,却仍旧明亮的眼睛,没来由地,伯颜贴木儿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大军途经,难免有扰民之举,相信大军过后,那些大明农人,肯定会来收割他们的粮食。”
  “是啊,希望他们还能活到那个时候。”朱祁镇涩涩一笑。
  伯颜贴木儿紧赶一步:“再过数日,我瓦剌大军便可直抵大同城下,只要陛下愿意配合我大军,陛下归期自然不远,而我瓦剌大军自然也能安然撤出明地。”
  “配合你们做什么?就如此在那宣府城下一般吗?”朱祁镇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道。
  “自然,若是陛下不配合,我等又如何将陛下送还明庭?”伯颜贴木儿笑道,不过,洪亮的声音怎么也掩不住那虚弱的底气。
  “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朱祁镇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伯颜贴木儿。
  “信不信,做不做,那都是陛下的事,下臣不过是提醒陛下罢了。”伯颜贴木儿心中微叹了一声,脸上仍旧一脸亲切的笑容。“陛下莫要忘了,您在宣府城下的那番作为,已经惹恼了我兄长,若是您一直不愿意与我们瓦剌合作的话,怕是,下臣也实在不好帮陛下在兄长跟前说话。”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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