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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极品明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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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那名胸口被重创的明军士卒没有力气攀到窗沿去看,他只能询问那位还在继续开火的同伴王三。
  “死得不能再死了……”
  “将军你看,瓦剌的后军乱了……”
  “……将军,好像是潜伏在民宅中的神机营弟兄把他们的将军给干掉了。”
  “弟兄们,瓦剌的大将死了,我们杀过去!”
  “杀光他们!”
  疯狂了,这个时候,便是连那些原本躲藏于民宅之中伺机开火的神机营将士们全都兴奋地嚎叫了起来,连珠铳,大连珠铳,霹雳铳,甚至炮兵防身用的手把口手铳也全都齐齐开火。
  轰的一声,一所民宅就像是被埋进了炸药里边一般发出了可怕的轰鸣声,面对着那拥堵在一起的瓦剌铁骑的那面墙体向外崩飞开来,盏口将军炮喷吐出来的数百粒铁丸,弹雨遮天蔽日尖啸着深深地扎进了那些脆弱的人体之中。带起了一蓬蓬的血雨和碎肉。
  几乎每一次眨眼,都会有一座民宅在坍塌,而每一次的坍塌都会冒出一尊狰狞巨大的盏口将军炮,这种专门用于野战的散弹炮每一次的发射,都会对密集的人群造成极其可怕的杀伤。
  它那略成喇叭的炮口喷灼出来的浓烟与炽焰就像是那地狱里喷发的岩浆,掩没了那些想要在大明的土地上掠劫一切的强盗。
  神机营,乃是属于京师三大营中唯一一只专业操作使用热兵器作战的部队。
  他们的武器装备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只完全使用热兵器作战的军队,全营五千人,除一千为骑兵之外,余者上至营最高指挥官,下至普通一兵,皆使用火器击敌。其中三千六百杆步兵火铳,另有大连铁铳两百杆,另有盏口将军炮一百六,炮兵防身用手铳四百杆。
  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神机营将士大多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原本神机营那些身经百战的精锐,多数都倒在了土木堡的战场之中,逃回京师者,神机营骑兵六百余,步、炮士卒不过三百之数……
  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在老兵们的教导之下,这些新兵已经能够做好作为一名神机营士兵该做的一切,但是,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谁也不知道现在神机营到底能发挥多大的威力。
  而在新任神机营提督内臣樊忠的强烈恳求之下,于谦决定给神机营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们仍旧是那只曾追随明成祖纵横大漠,令无数游牧民族心惊胆寒、凶名赫赫的神机营。现在就是机会!
  呛人的硝烟弥漫了整个德胜门外的战场,时不时爆起的一团火光,总会令无数的瓦剌骑兵伤亡惨重,在失去了孛罗的指挥之后,在神机营配合着冲出城来的大明将士的疯狂进击之下,这只原本以寡击众,击溃了二十万大明精锐,似乎再次无敌于天下的蒙古铁蹄终于崩溃了。
  第三十九章 惨败与羞怒!
  他们残暴与贪婪的野心被大明将士的弹雨枪林撕得粉碎,就像是被敲开了坚硬外壳的核桃,他们的软弱和恐惧全都流露出外,拚命地四散,想要逃离这足以困扰他们一生的可怕战场梦魇。
  “这怎么可能?!”也先看着那原本去势如涛,如狼似虎的瓦剌铁骑,居然在德胜门外短短的炷香功夫,就变成了一条条仓皇夺路而逃的夹尾野狗,不由得惊呆了,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种仿佛被人羞辱的愤怒充满了他的大脑。
  伯颜贴木儿也不禁目瞪口呆,看着那城衡之上不停喷吐着妖魔一样的白烟的火炮,还有那些表情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勇士,伯颜贴木儿那颗原本热血沸腾的心脏瞬间凉到了脚底。“这怎么可能?!”
  至一开始被神机营伏击,拍了大将孛罗之后没多久,大明军士九门其出,就像是疯子一般地狂扑向那些意欲攻城的瓦剌大军。
  瓦剌士卒本就不多,总共不到六万兵马,而也先又把主要攻坚目标放在了城北,光是德胜门及安定门两地便摆下了近三万大军,其他城门外的瓦剌士兵多不过数千,少则只有千余骑兵看守。
  对于跟大明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硬碰硬大获全胜,还俘其天子的瓦剌勇士而言,京师之中的那些老弱残兵还真没放在眼中。
  又哪里料得到大明将士居然会弃城墙不守,冲出来作战,一来是措手不及,二来是骄慢之心过甚,不想却遇上了这只怀着必死之志的哀军,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要不是见势力不妙,瓦剌人又是骑兵,怕是连个活人都逃不掉,饶是如此,东南北三个方向硬是丢下了三千来具尸首才撤了下来。
  而瓦剌集了重兵的北面也不好过,石亨,这位大明朝如今算得有数的悍将亲领装备远远比瓦剌精良的过万大明铁骑兵,硬是先杀退了本想进攻安定门的瓦剌大将阿刺所部,紧接着马不停蹄,直逼德胜门,五万原本雄心马踏中原的瓦剌大军,到头来却被揍得狗血淋头,连退十数里,也先本想聚集兵将再战,却不料于谦这厮也够歹毒,居然将那城中可移动的火炮尽数集中,以车马运至距离也先大营里许之地,一顿狂轰滥炸下来,瓦剌士气尽泄,也先等瓦剌高官也阻止不了炸营的士卒,无奈之下,只能随着残兵败卒,连夜望西而逃。
  直至逃到了那遣兵留守的紫荆关下,惊魂未定的瓦剌大军这才堪堪松了口气。紫荆关守备府中,几乎是一天一夜未眠方逃到此处,衣歪甲斜,脑袋上的金盔也不知道飞到哪个国家去的也先听着各路将军禀报来的损失,脸色是愈发地难看,当听说回到紫荆关下的兵马不过三万余,越想越觉得愤愤欲狂的也先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黄金酒盏猛掷于地,拔出了腰间那柄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黄金弯刀怒吼不已:“今日之败,他日,本太师必定要大明以十倍之血来偿。”
  比起先前进雄心壮志想要一战而定的五万精锐大军,如今,逃至紫荆关下的不过三万余兵马,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孛罗也战死于城下。一想到这,也先便有种热泪盈眶的悲愤冲动。
  看到那些大臣将领都在那扮泥塑菩萨,伯颜贴木儿无奈地硬起了头皮劝慰道:“兄长不要太过伤心了,当时情形太乱,我大营又在京师之北,所以,不少将士当时仓皇而退,不及兵归大营,想来如今也在退往此地的路途之上,料想再过三五日,必可归来。”
  “是啊是啊,平章大人所言有理,掐算下来,我们一路疾行,怕是至少有万余兵马失散了,那明军虽然在京师城下小有斩获,那不过是一时之勇,必不赶轻易挥师西来,所以,走散的兵马应该不会有大碍。”老将阿刺也站起了劝说道。
  也先悻悻地收刀入鞘,接过了侍卫递来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抹了抹长须,仍旧一脸的恨意:“想我也先率大军东征西讨十数年未逢一败,今日却败在一群残兵之手,着实可恨。不报此仇,孤此恨难消,诸位有何妙策?”
  损兵折将,原本的纠纠雄兵如今跟一群瘟鸡似的,还想报仇?这不是打灯笼进茅房,典型的要找死吗?
  再说了,瓦剌虽然说立了国,可仍旧是部族之力为主,也先虽有太师之名,掌瓦剌之军政大权,可是,兵却不是他一家的,而是各种部落凑出来的,如今在京师下就折了近万兵马,再搞下去,再死点人,怕是有些倒霉的小部落就只变成寡妇部落了。
  各怀心事的瓦剌重臣与大将们开始推诿起来,如今恰逢大败,军心不稳,再加用来作军粮的牛羊四散,怎么的也得先把这些事情搞定再说,至少之后还跟不跟大明打,嗯,到时候再说。
  也先越听,脸色越黑,却也无奈,一双凶光四溢的牛眼一转,落在了身畔不远处的身影身上,正是那个生命力犹如小强般不死的喜宁。
  不看还好,一看到这厮,也先火气更大,怒从心生,一脚就把这个家伙给踹了一个跟斗。“你个死太监,若非是你巧言令舌,说什么以大明天子为质,当可削明国之胆,涨我瓦剌军威,如今可倒好,害我瓦剌近万将士性命。”
  喜宁挨了一大脚,却不敢嚎哭,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那也先的脚下,一脸的悲容:“王爷饶命,奴婢此策出了岔子,实非奴婢之责啊,分明是那明天子的过错,若非是他,今日王爷早就在那紫禁城中笑看风云了。”
  “大明天子,好一个大明天子!”听了这话,一想到那日也先心头的怒火愈发地旺盛了起来,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恨声道,而腰间的宝刀再次映着寒光出鞘。
  第四十章 秋雷震,瓦剌栗
  看此情形,伯颜贴木儿不由得大惊失色,抢上前一步,一脚把那喜宁又踹滚到了一边,捉住了也先握刀的大手道:“兄长不可如此。”
  “放手,二弟,今日任何人都休得阻我。”也先两眼几欲喷火地瞪着伯颜贴木儿,杀气腾腾地道:“若非大明天子在城下那番作为,大明士气焉能大涨,我瓦剌焉有此败?!”
  伯颜贴木儿不由苦劝道:“兄长,如今我大军在敌国之腹地新败,稍有不甚,就有会覆没之险,此非常时机,切切不可如此冲动。”
  “不杀他,孤心头之恨实难消减,来人!速速备马,孤要亲自过去。”也先那张圆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意。侍卫领命之后,冲出了厅门。
  此言倒是让在场诸将皆尽一脸认同之色。“淮王言之有理,不然,咱们瓦剌的好汉子岂不是白死了?!”
  “对,杀了他,拿他的头,来祭奠咱们瓦剌男儿。”
  伯颜贴木儿张了张嘴,却也只能颓然地放弃,群情汹汹之下,自己又能如何,要怪,也只能怪朱祁镇自己……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轰然炸响之声,惊得厅中诸人都不由得脸色大变。“炮声?!怎么回事!”也先大步冲到了厅门口气急败坏地厉声大喝道。
  “淮王,不是炮声,你看!”守在厅门外的侍卫一脸惧色,抬手指向了天空。原本冲出来的瓦剌诸将也纷纷抬起了头望向天穹,不知何时,正渐渐被黑夜所吞没的天空,已然黑云翻卷,云隙之中,一道道赤白色的电蛇在其中穿梭不停。
  “这怎么可能?这个时节,怎么可能有雷。”阿刺不由得讶然出声道。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炽白的电链蜿蜒穿梭而下,直接没入了紫荆关关城之内,随时而响起的,是一声震得诸人心跳险些鄹停的雷暴之音。
  一道接一道的雷霆纷纷降下,可就固定地击打在城中的一个区域之内,仿佛那里有什么令雷神愤怒,以致要赶尽杀绝的敌人一般。
  “长生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先不禁后退了数步,一脸的惊惧,天地之威,实在是让人心惊恐惧。
  不大会的功夫,一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雷暴雨倾盆而下,就在厅门诸人尚自惊魂未定的当口,几个面色惨白,表情惊恐得就像是刚刚被食人魔轮了大米的瓦剌士卒狂奔至阶下拜倒。为首的千夫长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太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快说!”也先恶狠狠地瞪着那欲言又止的千夫长喝道。
  “方才太师的侍卫哈赤前去取马,不想,天上惊雷连连击下,哈赤连人带马,尽被击成焦炭,马棚之中太师您的坐骑,也皆尽……”
  “什么?!”听到了这话,几乎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下巴差点落了一地。
  “这怎么可能……”也先的嘴皮子有些发颤,身形摇摇欲坠,就像是中风的老农,看到了手中的钞票变成了一堆废纸一般惊恐。大步下阶,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安敢欺孤?!”豪雨之下,原本就衣甲散乱,披发而立的也先面容狰狞得犹如那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又像是一个输得连婆娘都已经当掉的绝望赌徒。
  “小的岂敢胡说。”这位不知道是被天雷之威还是让也先的怒火吓得面色青白得怕人的千夫长连滴落在脸上的雨水也顾不得抹,大声地道:“大师若是不信,小的愿意带太师去那马棚。”
  “走!孤倒真想看看。”也先怒哼一声,紧跟着那飞快地爬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的千夫长朝着大门外行去,厅内诸人也都顾不上那冰冷刺骨的豪雨,纷纷地冲了出去,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天下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刚刚也先才说去要干掉大明天子,让人去牵坐骑,结果居然让天雷给劈死,这种巧合,实在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
  马棚就在这所守备府外左侧的一个院子里,当也先诸人冲了过去,看到了一具焦煳扭曲,难以明辨的尸体,还有两具身上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焦煳马尸前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先瞪圆了眼睛,扫过那几具尸首,目光落在了马棚里,地面上还有好几个焦黑的印迹,让人仍旧感受到那那些闪电之威。
  伯颜贴木儿伸手努力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仿佛想要努力地看清眼前的一切,最终不得不承认所看到的凄惨场面是那样的真实和狰狞。
  同样赶到了这里来瞧热闹的那些瓦剌诸将亦不由得脸色又多难看了几分。你妹的,老天爷该不会是听到哥几个刚才的谈话了吧,莫非那家伙真有神灵庇护不成?
  “兄长,这场怪雨实在是太大了,还是先回府中再说……”塞刊王的那不知道是冻还是吓得有些发紫的嘴皮子都有点哆嗦了,目光有些神经质地时不时望向那天空仍旧在云层之中穿梭的雷电,生怕突然又落下来一梭子,那瓦剌大军,怕是铁定要群龙无首了。
  听得此言,同样心惊胆颤的诸人也纷纷应和,而也先转身的时候,脚下一软,若不是身边的伯颜贴木儿见机得快,怕是真有跌个狗啃屎不可。
  厅中显得一片死寂,只有那已经点燃的牛油大烛时不时烛芯发出轻微的爆鸣声,厅外,那雨水击打在房顶和屋檐上,犹如那奇异的鼓声,将诸人的心跳也敲得忽快忽慢。
  也先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直视着那腰间那柄已然入鞘的弯刀,仿佛是在酝酿杀意,可又像是在惊惧。
  “该不会是长生天发怒了吧?”有个弱不禁风的细小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所有人的腰背就像是一条条被鞭子抽中的野狗,瞬间抽搐了下。
  同样听到了小声议论的伯颜贴木儿眉头皱得更紧,站起了身来向着那发呆的也先开口言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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