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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极品明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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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真是豪爽,我等佩服。”脱尔逊不由得笑道。
  “不错,大明天子的胆色果然不同寻常,这些日子,达楞多有得罪,还望大明天子不怪达愣粗俗无礼。”席上,一名百夫长一脸愧意地站了起来,向着朱祁镇长施了一礼。
  另外几名百夫长也顺势而起,齐齐向朱祁镇施礼,脱尔逊也同样拜下。“陛下,我等当日因私怨而苛待陛下,陛下却从不与我等计较,的确是个大人大量的好汉子,那日在京师城下,陛下能够视我瓦剌数万之众如无物,谈笑自若……我们蒙古人最敬重的便是好汉子,而陛下您更是。”
  看着这些一脸愧疚或者是恳切拜下的蒙古将领,朱祁镇的眼底不由得微微一热,瓦剌与大明,那可是真正的生死之仇,不过,这些耿直的蒙古汉子厌憎分明的作派,倒是让朱祁镇心里边浮起了一丝温暖,至少自己之前在京师城下冒着丢掉小命的危险表演的那一幕壮烈行为能够赢得作为敌人的蒙古人将士的敬重,这也等于是承认自己之前的一番作为总算是没有白努力。
  等朱祁镇亲自扶起了脱尔逊等人后,脱尔逊灌了一大杯的马奶酒,抹了抹嘴角叹道:“陛下莫要怪我等之前的失礼,说来,我等皆是与大明有深仇之人。若不是如此,太师也不会把我等调来,专门看押陛下。”
  原来,脱尔逊与这些百夫长,不是父辈死在与大明的战争中,就是自己的亲族惨死在大明军兵的刀下,每一个人都与大明有着刻骨的深仇。
  这也是一开始脱尔逊等人看朱祁镇很不顺眼的由来,况且朱祁镇信用奸宦,领大明二十万精锐打了一场憋屈无比,惨烈异常的败仗,自然更让脱尔逊瞅朱祁镇的态度上又多了几分轻蔑与鄙夷。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朱祁镇被俘之后的一系列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预料,在那宣府城下的昂然之言,面对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太师也先跟前丝毫不惧,后一路上无论对谁都显得那样地不卑不亢,特别是一路之上,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帝居然在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能够用双腿每日步行二三十里也不叫一声苦。
  坚毅而果决,还有那份身处敌营安之若素的从容,让脱尔逊等人渐渐地对朱祁镇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而北京城下之时,朱祁镇抛却自身荣辱,以命相激明军将士的作派,更是让脱尔逊这些向来敬佩英雄的蒙古人对他的感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很奇怪的心思,让朱祁镇感动之余又颇觉得有些古怪,明明就是生死之敌,却偏偏就坐在自己的跟前,对着自己大肆吹捧赞扬,这样的敌人,怕是比后世职场的同事都要显得可爱许多。
  那些蒙古汉子一个接着一个地上来敬酒,朱祁镇也痛快地放下了戒备之心,放怀畅饮了起来,看样子朱祁镇的这副身板不仅仅高大魁梧,对酒精的耐受性也颇强,至少十数盏酒灌下去之后,稍稍觉得肚胀,丝毫没有其他不适。
  看到朱祁镇酒到杯干,毫不扭捏,谈笑自若,倒是惹这些爽直的汉子频频喝彩,眼中的敬佩更浓。酒至半酣,袁彬与哈铭也放下了警惕之心,开始对着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颐,而一干蒙古汉子们干脆也都放开了拘束,甚至还有人唱起了苍凉悠扬地蒙古典调。
  脱尔逊面色发红地哼起了一首苍凉的蒙古曲调,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低头见牛羊,仰首见风霜的大草原,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凄凉,朱祁镇也不由得微微动容,原本热闹的营帐之中气氛陡然显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脱尔逊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陛下勿怪,小人是想起了过世的父亲,二十年前,我父亲曾经与大明在大同一带作战,就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战争就好了。”朱祁镇抿了一口马奶酒,拈起了一块奶酪丢进了嘴里嚼着,颇为感慨地叹道。后世民族大团结搞得就不错,至少自己有不少同学都是蒙古族,而且曾经到过大草原边缘,感受过蒙古牧民的热情,不过,那些记忆此刻显得那样地遥远与模糊不由朱祁镇不感慨。
  第四十四章 争对错,步维艰
  “谁愿意打仗,还不是你们汉人欺人太甚。”一名喝得面红耳赤的百夫长听得这话,忍不住开口叫道。
  “到底是我们汉人欺人太甚还是你们蒙古人欺人太甚?”袁彬也禁竖眉喝问道:“我大明立国至今,你们蒙古人常年袭扰我大明疆界,掳我百姓,夺我财物……”
  “还不是你们汉人欺我太甚,你们的世祖皇帝在位之时,年年向我蒙古进犯,使我们多少蒙古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另外一名同样显得有些醉醺醺的百夫长也跳了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当年你们蒙古人在中原作恶太多。”袁彬同样不甘示弱地跳了起来。
  “够了!”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你妹的,本天子不过发了一句牢骚,你们倒好,连蹦带跳的,又不是辩论大赛。再说了,汉人跟游牧民族之间的仇恨可不是凭两张嘴几个时辰就能理得清,分得明的。
  “阿古拉,你们也都坐下来,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脱尔逊也忍不住沉声喝止了那几名跳将出来的百夫长,有些惭色地向朱祁镇致歉道:“陛下,我等失礼了”
  “无妨,蒙古人与我们汉人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一句对错能分得清的?”朱祁镇笑着摇了摇头,扫了帐中诸人一言,看到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陛下,今日那些瓦将兵将对陛下感观大改,臣愿意暗通脱尔逊等人,对其晓以大义……”帐外寒风呼啸,隐隐约约能听到那帐外远处传来的马嘶之声,还有那些值夜的蒙古士卒的喝呼声,帐内那油灯的火光让那哈铭的双眼发亮。
  听到哈铭这话,朱祁镇不由得咧了咧嘴。“爱卿切切不可如此,若真如此做,必误了我等性命。”
  “陛下言之有理。”盘腿坐在火盆边上袁彬也颔首赞同道:“那些蒙古人佩服陛下的胆气,可并不代表他们会放过陛下。”
  “为何?”哈铭有些不满地扫了那袁彬一眼,有些泄气地道:“难道就真没有一点可能不成?”
  朱祁镇苦笑着替袁彬向哈铭解释道:“爱卿莫要忘记他们可是蒙古人,他们的亲族可都在大草原上,我们真要逃走了,你莫非以为他们不担干系?”
  听到了朱祁镇之言,哈铭眼中的亮光一下子变得黯然无比。“陛下圣明,是微臣想岔了。可惜那日京师明军居然没能追上来,若不然,天子当可还都。”
  “是啊……”袁彬也禁不住大手握拳在身上的毛毯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哈铭亦是一脸的愁苦之色。
  看到两人如此,朱祁镇知道不能让他们如此泄气消沉,轻声言道:“放心吧,我们终究会回去的。在这之前,我们既然被迫留在敌营之中,却并非什么都不能做。”
  听得此言,两人都不禁一愣,齐齐看向朱祁镇。
  朱祁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其实,削弱敌人的手段,不仅仅只有战争。终有一天,我会让也先明白,他把我留下来,是多大的错误。”
  看到一脸自信,目光阴森的被俘天子,袁彬与哈铭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战。
  “等着吧,害哥刚一穿越就从皇帝变成阶下囚的魂淡们,哥不把你们给拾掇得鸡飞狗跳,哥就不姓朱。”朱祁镇暗暗在心中朝天比划起了中指恶狠狠地发誓。
  “看来,形势于我瓦剌愈发的不利了。”抖了抖手中那份刚刚收到的情报,留守紫荆关的伯颜贴木儿眼底多了几丝怎么也抹不去的阴霾。
  “想不到,居庸关居然有这等良将,想出这等奇策,以水泼墙,将整座居庸关墙冻结如冰城一般,咱们的勇士根本没有落脚手攀之地,短短数日之间,居然就折扣了过千兵马。看来王爷此番出师,怕是只能徒劳无功了。”身边,正在品抿着从周边的汉人村镇里掠来地烈酒的万夫长巴拉也不禁有些悻悻地拍着大腿叹道。
  “是啊,我大军秋季进兵大明,如今已是初冬,天气愈发寒冷,补给开始显得艰难。而周边之明军已有蠢蠢欲动之向,若是再继续耽搁下去,我瓦剌五万大军,就等于是自陷死地了。”
  “看来,想要一举灭明,非其时也。”伯颜贴木儿端起了一杯清亮如水,然酒味却辛辣如火的汉人佳酿一饮而尽,眯起了眼睛,感受着那股子灼热顺着喉咙直入腹中,半晌这舒服地吐了口酒气,看着那厅中架起的巨大火盆,感觉着那迎而传来的炙炙热力,伯贴贴木儿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心腹侍卫身上。“这些日子,大明天子如何?”
  那名心腹侍卫虽然满脸的疑惑,不过还是恭敬地领命之后便匆匆而去。
  “平章大人!”万夫长巴拉忍不住站起了身来。
  “巴拉,你觉得大明的天子,对我瓦剌恨之入骨呢,还是与我瓦剌亲厚更好一些?”伯颜贴木儿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丝高深莫测。
  万夫长巴拉也不是没智商的蠢货,不由得眼前一亮:“平章大人英明,只是,如今大明已然另立新君,我们又能如何?再说了,太师他老人家……”
  “呵呵……大明另立新君又能如何?京师城下一战,我瓦剌虽然大败,可究其根由,还是因为朱祁镇在城下的作所作为,此战之后,他这位太上皇在大明的百姓和官员的眼里,怕是比新君又要多重上几分。”伯颜贴木儿背着手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明朝终究是要迎回他们的太上皇的,不过,这朱祁镇性情果决刚烈,心智不凡,身处敌营,却仍旧能坦然自若,这等胆量,天下间几人能有,这等人物,又岂会甘愿退逊于幕后,作那太上皇帝?”伯颜贴木儿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阴冷与狞意。“到时候,怕是不需要我瓦剌一兵一卒,大明内乱自生矣。”
  “高,平章大人果然高见!”万夫长巴拉不禁叹服道。看来,伯颜贴木儿大人不愧是咱们瓦剌的第一智者,短短时间之内,便将一切都分析得入丝入扣,而且,更让人看到了维持与这位被俘天子的亲密关系,对于瓦剌而言,有多少难以想象的好处。
  第四十五章 君不君,臣不臣
  十月二十一,在这一年的冬天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也先终于很无奈地率领着因攻打居庸关不成而损兵折将士气低落的大军回到了紫荆关下,经过了短暂的停留之后,也先终于听从了伯颜贴木儿的进言,决定结束这场已经持续了近三个月的战争,率领大军绕行紫荆关出,十一月中,回到了已然是风雪连天的草原。
  在兴和城下,脱脱不花这位瓦剌蒙古名义上的君主亲自率领百官出城相迎也先一行,并且于当日夜,在那兴和城内临时的行宫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而朱祁镇,这位倒霉的穿越者兼被俘大明天子,作为也先胜利的标志物,也于宴会进行到了一半时,被也先遣人邀来入席。
  也许是因为知道朱祁镇这位大明天子脾气不好,也许是为了照顾大家的面子,总之,朱祁镇入席之后,席间并没有再继续谈论关于这一些瓦剌大军的丰功传绩。
  不过,那坐在主位上的脱脱不花显然对朱祁镇相当地有兴趣,这位对汉学也略通一二的瓦剌天子在态度上显得颇为亲厚。
  “陛下此番随淮王赴大漠,远离故都,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与朕言之,朕定当一一满足。”年不过三十,白白净净,像个白脸书生多过蒙古人的脱脱不花向着坐在自己身侧案几后的朱祁镇温言笑道。
  “……另外朕听闻陛下身边只有几个粗人在侍奉,实在是不合陛下的身份,若是陛下不弃……”
  此言一出,坐于朱祁镇正对面的也先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脸色也瞬间变得阴冷了起来,看到也先的表情变化,已然明了兄长想法的伯颜贴木儿站了起来笑道:“大汗放心,淮王对大明天子礼遇甚恭,并无不敬之处。这一路虽是行军,但是淮王亦是没有怠慢之意。”
  “原来如此,是朕误淮王了,还望王爷莫怪才是。”脱脱不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强自笑道。
  原来一片喧闹的酒宴此刻显得死寂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也先的身上。
  也先嘴角微微一弯,长身而起,地向着那高居于主位的脱脱不花敷衍一礼后毫不客气地道:“老臣不敢,不过大汗,今日佳宴已毕,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另外老臣有一事向大汗禀明,兴和城距离明境太近,常有明这袭扰,并不安全,故老臣欲请大明天子往沙城暂居。请大汗恩准。”
  看着那也先烔烔的双目,脱脱不花表情微微一僵,旋及露出了笑容,很谦恭,犹如下级讨好上级的笑容。“既然王爷一心要走,那朕也就不留了,陛下,此去一路风霜甚寒,望陛下保重。”
  看了半天戏的朱祁镇站起了身来点了点头,他心里边对于这位脱脱不花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不过,对于这位在这个时代颇有悲剧性代表的高级路人甲,还是有一丝丝同病相怜之感。
  因为在历史上,自己这位倒霉皇帝被也先俘虏了大约一年多之后,就会被释放回大明,而这之后,就算是屁事也不干,仍旧能再登皇位,重新成为大明的统治者。
  而这位脱脱不花,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杯具。因为血统贵为黄金家族,这才被也先奉推为瓦剌之主,则实不过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傀儡,一件用来表榜和代表也先权势的展览品,除了每天挂着大汗的名分,遵照也先的命令和意志,去当人形图章之外,其他的时间,就是蹲在自己的后宫里边享受锦衣玉食,跟老婆和小老婆躲猫猫玩造人游戏,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会在也先的心腹地监视之下,怕是上厕所的自由都木有,大约也就是在几年之后,也先就会把这家伙给宰掉自立为皇。
  “看来,我穿越到朱祁镇这个倒霉鬼的身上,也总比穿越到脱脱不花这个蒙古族杯具同胞身上要好得多。”走出了大厅之时,朱祁镇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看着那位强装笑容,继续跟诸位瓦剌臣工们吹牛打屁的脱脱不花一眼,禁不由有些暗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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