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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极品明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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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了近前,拍了拍长子那宽厚结实的肩膀。
  “不,孩儿愿意遵圣意,毕竟父亲与母亲年老,膝边岂能无儿女照料,孩儿为长子,自当担之。”听了父亲的解释,总算是想通了的杨俊这个时候再没有了方才的桀骜。
  这番言语,倒真叫杨洪老怀大慰。笑吟吟地转眼望向另外两子杨能和杨信。“你二人仍为边镇之军将,日后,为父不在身前督导,也切切不可懈怠。”
  “孩儿谨遵父命。”杨能与杨信相视一眼,齐齐拜下,恭敬地答道。“此番父亲回京安居,孩儿与弟弟远在边镇,不能在身边孝顺您老,还望着父亲能保重身体才是。望兄长……”杨能话到地处,却已然是虎目含泪,哽咽难言。
  杨洪此刻亦是老泪在眼中盘旋不已,但终究是忍住,轻叹了声温言道:“痴儿,老父身体健硕,活个十年八年毫无问题。到是你们弟兄二人,莫要负了咱们杨家忠烈之名才是。”
  “二弟三弟放心就是,为兄自要侍候好父亲与母亲,你二人记得,多替兄长杀些鞑子才是。”杨俊跨前一步,将二位弟弟一一扶起,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脸言道:“若是日后为兄回边镇之时,你二人连个四品的卫所指挥佥事都做不到,休怪为兄不留情面,揍你们俩。”
  听到了这话,老二老三不由得齐齐狂翻白眼,哥仨身坯差不到哪,年纪也相差不大,平时操练就难分胜负,谁揍谁还不一定呢,不过此刻,看到旁边抚须一脸温馨慈笑的父亲,杨能与杨信也只能悻悻地道:“放心吧大哥,咱们杨家的汉子,可没一个是沙场之上的孬种。”
  “天子真是好手段,可惜,比起上皇来,终究是差了不止一筹啊。”等兄弟三人离开了内厅,厅中只剩下老杨洪,还有那坐于下首的心腹幕僚王中恺,此刻,王中恺抚着自己那斑白的长须长叹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杨洪缓缓摇了摇头,轻吟着那三国曹魏兄弟相残的经典名句。
  “大都督慎言。”听得这话,王中恺不由得脸色微变,小声地道。
  “先生放心,老夫自当不会述与外人知晓。”杨洪笑着冲这位追随自己三十余载的心腹幕僚道。室内外皆是杨洪心腹,在此发发牢骚倒是无妨。
  听了这话,王中恺在满腹感动之余,仍旧是有些心惊,毕竟,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虽然如今天子所行,但凡是一双招子没瞎的文武百官,看不出天子用心的,怕是还真没几个。
  王中恺不由得叹道:“上皇的应对,倒是远比天子辛辣得多,借也先与大都督之手,一个小小的喜宁,就让天子坐立不安,只是也苦了大都督。”
  “这点苦头,比起能亲手鞭斥喜宁那个国贼的痛快来,又算得了什么?”杨洪不以为意地一笑。“若不是上皇于密诏中交待,老夫当场就要了他的性命。”
  “看样子上皇倒真是料到了大都督的心思,如此一来,喜宁只要不死,陛下也绝计不敢太过为难大都督。只是……”王中恺撇了撇嘴,不知道是该称赞这位远在草原,暗中策划了这么一起不仅仅报复自己的好弟弟,而且还顺道除奸的太上皇呢?
  还是应该报怨他在既做了好人,又做了坏人。
  如何杨洪不收拾喜宁,肯定屁事也没有,但是收拾了喜宁,自然就有了事,可偏偏朱祁镇在信中的留书,却又把杨洪所会遭到的惩罚降到了最低点。
  毕竟,杨洪只是擒下了国贼,大张旗鼓地交予朝廷发落,从这一点上看来,杨洪做得对,天下谁也没有脸敢跳出来为那国贼说话。
  第八十七章 思国柞,平章访
  并且,还将喜宁这个大包袱丢给了朱祁钰这位天子头疼去,杀他,合乎民意军心,不杀,那朱祁钰这位天子莫非连自己的臣民江山都不顾惜,去拍与大明相争数十载的瓦剌的马屁不成?
  可就算是他想拍也没办法,因为削去手足四脚,连舌头都割掉的喜宁就算是送回给也先,还不如送一头猪过去,至少也先这些瓦剌蛮子还能尝尝肉味。
  故此,喜宁被押至京师之后,天子便下诏将那喜宁凌迟,另外就是寻了个由头,以怠慢使节,擅起边衅的罪过安在杨洪的长子杨俊身上,罢其军职,而杨洪只是调离了边镇,而且还把督练京师兵马的重权交到其手中,以示信重。
  既警告了,也奖赏了,不过杨洪心里边很清楚,天子这么做,是很无奈的,但是他也只能如此做,不然,寒了天下百姓,文武勋贵地心的话,怕是他这个天子也当不长久的。
  “上皇……唉,若是宫中无奸佞之徒,上皇又岂会逢此大难,而北狩于瓦剌。”杨洪亦是一脸的惋惜之色。
  “大都督,老朽有一言,一直想相问之,大都督您就不怪上皇?”王中恺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这个在心里边揣了很久的疑惑。
  “不怪。”杨洪沉吟了半晌,缓缓沉声道:“惊闻土木堡之败时,老夫心中,对上皇颇有怨愤之心,然……土木堡之后,上皇身边再无谣言惑心之辈,上皇终显其才其志,之后的行止所为,天下人皆识上皇之英武矣,宣府城下,老夫之所为,虽说是为了宣府数万百姓之性命,然究起来,亦是置上皇于死地……”
  “大都督您……”王中恺意欲开口相劝,却看到杨洪抬手示意,只得咽下话语,任由杨洪继续说下去。“上皇的铮铮刚骨,让倒让老夫想想起了当年的世祖皇帝,只惜老夫率宣府之兵卒勤王京师时去得晚了,不能一睹上皇浩烈之风。”
  “此番老夫赴京,怕是难再有重回边镇之时,三十余载镇边,老夫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之懈怠,每战必争先杀敌,只可惜,边镇之危,数十年犹未可解,愧对这宣府上下百万黎庶矣。”看着颔下那已然如雪般白的长须,杨洪不由得谓然长叹道。
  “大都督又何必如此,边镇之危,非国朝始,我华夏有史以来,边患犹未尽绝之……”王中恺摇了摇头,一脸的涩意。“华夏多危难哪。”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些,杨洪强振笑颜朗声道:“今老夫回京师,掌左军都督府事,督练京营军马。自当多为朝廷多练强兵悍将,愿陛下能有世祖之志,终使我汉人,再不复前朝之厄。”
  “大都督能有此心,国朝之幸也。”王中恺见得杨洪脸上阴郁散去,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答道。
  “……我二哥怎么来了?”与朱祁镇携骑而行的娜仁看到了朱祁镇院门外的侍卫和马匹,凝目一观之后,有些愣神地道。
  “这我哪知道?”朱祁镇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实则心中暗笑不已。丫的,哥还以为你们哥几个有多沉得住气呢,这才多少天,就匆匆地上门来了?
  “呃,那人家今天就不陪朱大哥了,不过,今日朱大哥你射下的黄羊要归人家。”娜仁的俏脸微微泛红,转眸过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道。声音又甜又软,仿佛像是窑藏在那蜜糖罐里丝线一般。
  “行,只要妹子想要,朱大哥都送你。”朱祁镇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年轻而又充满了无限活力的绝色郡主道,不论其他,绰罗斯几兄妹之中,对自己最真心实意,没有心机的,怕也就是这位少女。
  而伯颜贴木儿虽然对自己甚为恭敬,他看重的,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利用价值。对这位频频帮助自己而从来不要求回报的小姑娘,朱祁镇如何能不喜爱?
  “不,人家就只要朱大哥新手射中的那两只。”娜仁固执地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碧眸充满了期盼,就好像是一位渴望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姑娘。
  “好,袁彬,把那两头朕亲手射下的黄羊交给娜仁郡主。”朱祁镇笑了笑,回头向那袁彬招呼道。
  “那朱大哥,小妹就先告辞了,对了,可不许告诉我二哥我来过这里,不然人家不理你了。”娜仁一脸滋滋的喜意,还不忘记又叮嘱了一番朱祁镇。
  看着那些眼巴巴地瞅着这边的伯颜贴木儿的侍卫,还有两人大赤赤地在距离院门不远的这里嚣张的交谈,朱祁镇很是觉得哭笑不得,你哥要真不知道,除非他的手下集体耳聋眼瞎。
  不过朱祁镇嘴上倒是应得很痛快,好好地配合了一番娜仁郡主的掩耳盗铃之举。“行,好妹子,哥哥保证一句也不告诉你哥。”至少你二哥从其他渠道得知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朱大哥我了。
  听得这话,心里边甜滋滋的娜仁实在是掩饰不住那轻快翘起来的嘴角,还有那可爱眯起的碧眸流露出来的欢喜。“嗯,过几天,人家有礼物要送给你,到时候,可不许不接受。好了,人家走了,朱大哥保重。”
  看着那纵马前行,时不时还回眸一笑,千娇百媚的娜仁,朱祁镇心里边不由得谓然一叹,这丫头,要不是瓦剌人该多好,想到了这,朱祁镇不禁有些赫然地摸了摸鼻头,看样子自己花花肠子又痒了……
  “陛下,您可真让下臣好找啊。”坐在朱祁镇的小院内,品抿着奶茶,皱巴着脸色仿佛满是愁云的伯颜贴木儿见得那朱祁镇缓步入了厅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脸,站起身来恭敬地想迎道。
  “原来是平章大人,朕方才出去逛了逛,游猎一番。倒是没有想到平章大人今日居然会突然造访,所以回来晚了,还望平章大人勿怪才是。”朱祁镇把手中的马鞭丢给了袁彬,笑着示意那伯颜请坐,自己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第八十八章 斗锋机,野心盛
  “陛下能有此雅兴就好,草原之上,娱乐之物实在难得,陛下能喜好游猎,倒也能解解烦闷,这些日子,看陛下精神渐长,身体越发地健硕,下臣高兴还来不及呢,焉敢怪罪陛下?”伯颜贴木儿坐回了案后,端起了茶碗向着朱祁镇遥敬之后笑言道。
  “那就好。这些日子,朕听闻太师似乎不太高兴,动辄训斥打骂手下军将官员,朕乃客居于此,所以不太清楚,不知平章大人可否说与朕知晓,到底太师所为何事,如此发怒?”朱祁镇痛快地将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冲那伯颜贴木儿笑问道。
  “陛下此言,倒真是让下臣有些失望。”伯颜贴木儿张了张嘴,看着朱祁镇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实在是有些愤怒,又有些郁闷,不过更多的,还有一种敬畏。
  精通汉学的伯颜贴木儿自认自己的才略智计,不单是在瓦剌,就算是在所有蒙古汗国里,也能排进前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位明明只是一个战俘的朱祁镇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无力感。
  哪怕是自己心里边有着再多的盘算,可是落到了朱祁镇的眼里,就像是鲁班门前玩斧头似的。总有一种被看穿,束手束脚之感。
  伯颜贴木儿对于瓦剌帝国,有着自己的宏伟蓝图与梦想,但是这一切的先决条件就是,尽最大的可能,不要与那强大到极致的大明帝国再发生冲突,那会极大地削弱掉瓦剌对于草原的控制力。
  而能与大明帝国交好的话,不仅仅能够从大明帝国获得许多大草原上无法获取的重要资源,还能够抽调出无数的精锐,专心地去平定和统一草原上的诸部,终有一天,瓦剌,会像当初的成吉思汗一般,让草原,变成绰罗斯氏的。
  这也是伯颜贴木儿明知朱祁镇要杀喜宁,而不阻止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伯颜贴木儿会答应朱祁镇,说服自己的兄长,释归大批大明战俘的原因。
  伯颜贴木儿跟朱祁镇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能获得朱祁镇的友谊,对于瓦剌而言,是绝对有利的。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伯颜贴木儿明白,朱祁镇表现出来的手段越是高明,对于瓦剌而言,就越有利用价值,因为,朱祁镇身处于大草原,已经丧失了其本身拥有的巨大价值,可是,相对于大明帝国而言,则不一样。
  只要放归朱祁镇,必然会对大明这个庞大到令周边诸藩国打心眼里敬畏且只能仰视的庞大帝国造成极大的震动。对于朱祁镇和其弟朱祁钰之间明里暗里的交手,冷眼旁观的伯颜贴木儿焉能看不清楚?
  这位英明睿智,手段果决的被俘天子即使回到了大明,虽然帝位已失,或是凭着他在土木堡大败之后的一系列的作为,照样让人没有办法忽视掉他。
  甚至可以说,新皇如今在大明民间的声望,甚至还不如朱祁镇这位被俘于瓦剌的倒霉天子。
  对于朱祁镇的暗中布置,在伯颜贴木儿所能知道的范围内,他不仅不阻止,反而会设法地去帮助他,不单单是因为尊敬,更重要的是,大明帝国朝野的注意力如果都集中在内争内斗方面,那么,对于瓦剌帝国的崛起,绝对是一个美妙的契机。
  而获得了朱祁镇的友谊,不管他是否能够成功,作为棋手的瓦剌,总是能站在最具有优势的角度,获得更多的利益。
  只不过,自己的好兄长,瓦剌的实际最高权力者也先,却总是看不透这些东西,或者应该说,他的目光和理智,已经完全地被财富和权势给掩盖和吞没。
  也先总是希望能从朱祁镇的身上压榨出更多的财富,对于物质财富的痴迷,还有那喜宁的刻意怂恿与蛊惑下,甚至让他把伯颜贴木儿的苦苦劝诫也抛诸于脑后。
  这也是伯颜贴木儿为什么可以幸灾乐祸地冷眼旁观朱祁镇计除喜宁的原因,甚至于,如果朱祁镇不动手的话,指不定哪天朝喜宁下手的就是伯颜贴木儿自己。
  只不过,让伯颜贴木儿感到烦恼,甚至有些闹心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朱祁镇的一系列举动。也是伯颜贴木儿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朱祁镇的院子里的原因。
  听得那伯颜贴木儿满是幽怨的语气,朱祁镇呵呵一笑,抚了抚浓眉,哥瞅你们哥几个真要还能坐得住的话,那还不如去和尚庙里搬几尊泥菩萨摆在淮王王府里。既然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了,就说明,你们的心已经开始不平静了。
  抬手接过了卫铭童递来的茶盏,示意他退出厅外,这才反问道:“哦?平章大人此言何意,莫非是朕做错了什么不成?”
  “这些日子,下臣听闻,陛下与阿刺老将军,还有脱脱不花大汗走得很近。不知此事,下臣有没有听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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