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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极品明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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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娜仁郡主可信吗?”袁彬虽然也激动,但是心思深沉的他却考虑得更加地谨慎。“她可是也先与伯颜最为疼爱的妹子,若她真愿意出手相助,陛下的确可以早脱囚笼。”
  朱祁镇重重地点了点头:“你们不需要怀疑她,她不会骗朕的。”一提到娜仁,朱祁镇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地翘了起来,仿佛在回味那白日坦诚相对时的温柔与激情。
  看到朱祁镇脸上那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袁彬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他却一直知道,那位娜仁郡主早就对天子情根深种,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娜仁郡主居然愿意为了天子,而背叛自己的两位兄长,这让袁彬不由得暗暗对天子跷起了大拇指,看来,天子的人格魅力不仅仅对男人有效果,对女人的杀伤力更为强劲。
  朱祁镇提起了笔,一面在纸上奋笔疾书,一面沉声吩咐道:“哈铭遣来的商队如今就在兴和城一带,高赟,朕这里有封信,望你设法交到来人手上,务必要让他两天之内,赶回宣府,设法告之于宣府都督佥事王将军,由他去呈予新任总兵江福。”
  第九十八章 宁死归途不屈膝
  “陛下何不直接密诏于江福?”高赟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道。“江福才是宣府总兵,拥有决策及调兵之权。”
  “前些日子,会昌伯已着人送来密信,言明江福乃明哲保身,手段圆滑之人。不然,新皇也不会择其入驻宣府,以安抚宣府文武之心。”袁彬替朱祁镇解释道:“若是信直接交到他的手中,怕是他会着人送往京师,以待新皇之诏,再作处断。”
  听闻此言,高赟不由得瞪圆了眼:“那既如此,即使王佥事知晓,又岂能令他改变主意?”
  “所以,朕还要给杨信,杨能,此二人乃杨洪子嗣,皆是战功赫赫之辈,在宣府颇有重望,此二人若是能与王佥事联手说那江福,至少,能够有五成的把握。”朱祁镇停下了笔,淡然地道。
  听得此言,卫铭童不由得脸上一变。“只有五成把握,陛下,如此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若是无人接应,由沙城至宣府,只要事稍泄密,恐怕……”
  “也先生性贪婪无度,自土木堡以来,其人越发骄横,目无余子,早为眼前之利蒙蔽,根本就不会放任朕离开瓦剌的。”朱祁镇紧紧拢起了眉头沉声言道:“而朕的好弟弟,亦同样不希望朕有离开瓦剌,回到大明的那一天。”
  朱祁镇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与黯然,朱祁镇的声音陡然一高。“机会是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而不是靠等待等来的,朕不是那守株待兔的农夫,你们是吗?!”
  “微臣不是!”袁彬看着那已然立身而起,负手而立的天子,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脊梁沉声答道。
  房中的诸人皆尽坐直了身躯,挺直了脊梁,这一刻,仿佛那个孤身立于京师城下,立于囚笼困锁之中,面对着那无数瓦剌凶兵加身,亦敢于昂首向天,向着京师百万军民大声即呼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那个大明天子。在大草原上消沉了将近半年之后,又重新焕发了他那令天下人仰慕的光彩与霸气。
  “微臣也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声音陆陆续续地答道,一个个跪伏于地的身影挺直了起来,就像是那一个个丘陵,那声上的泥土被那滔天的洪流卷过之后,不仅仅没有倒塌,反而露出了内里那峥嵘而傲立的巨石刚峰。
  “不说只有五成机会,哪怕是只有一成的机会,朕也要赌,也必须赌这一把!就算是那江福没有派兵前来,朕也要回去,哪怕是死在归途,朕也要死在大明的疆域里!”朱祁镇声音铮然如金铁交鸣。“朕不是那宋徽宗,朕没有倒下,膝盖,就绝对不会再向大明的敌人弯曲!”
  听得此言,室中气氛微微一滞。但是很快,十数人齐齐向着朱祁镇拜下。“臣等誓死追随陛下!”声音虽然不高,却无比的坚决,那种视死如归的忠诚。让朱祁镇觉得犹如那黄钟大吕一般,在自己的耳中,心头炸响,隆隆不停。
  朱祁镇看着这一张张热切的脸庞,不禁有眼眼眶发热:“诸卿因朕而入贼手,今日,朕又要行那冒险之举,尔等却甘之如饴,卿等今日不负朕,他日,朕必不负卿等……”
  卫沙狐狸于第二日一早,与天子侍从高赟悄然离开了朱祁镇所驻院落,悄然往那兴和城奔行而去,于兴和城中,按照那朱祁镇事先的嘱咐,于兴和城外的集市中,见到了那哈铭所遣来的商贩队伍中的为首商客……
  两天之后,宣府城内都督佥事王进昌的府中,一名从草原而来的疲惫商客深夜登门求见,半个时辰之后,一脸紧张与焦灼的王进昌匆匆地出了府,携着那名商客,朝着那杨府行去。
  三更声余音未绝,整个宣府几乎是一片漆黑,而原本也同样陷入了黑暗中的宣府镇总兵府邸后书房里,又冉冉地燃起了明亮的灯火。满脸倦色与不解的江福一身便衣,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联袂而来的王进昌与那杨能、杨信。
  “三位深夜来寻本官,到底是何等要事,要做得如此隐秘?连本官的亲兵也不许留在房中。若是三位的解释,不能让本官满意的话……”语气也透着一股子浓重的不满,想想也是,谁三更半夜的让人从暖被窝里拖出来都不会有好脾气。
  “江总兵,末将等如此做,实在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江总兵勿怪。”王进昌大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绸书,恭敬地递到了那江福的跟前。
  江福满脸疑惑地接过了此物,摊开一看,甚至连内容都还没来得及看,就堪堪扫到了那绸书未端的签押,不由得两眼一鼓,双手下意识地一拢,将那份刚刚展开的密诏瞬间笼于双手之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福似乎才回过了神来,双眼恶狠狠地落在了那王进昌的身上,低声喝问道。“这是什么?!”
  “上皇决意于三日后,肆机脱瓦剌贼手移驾南行,请总兵大人出兵于野狐岭、虞台岭一带布防。以备接应上皇车驾。”王进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什么?!”汪福不由得脸色大变,摊开了手中的那份绸书,重头倒尾细读了一遍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愣在当场。足足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江福感觉自己似乎才能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
  江福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来,在室内疾走不停,嘴里边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难听的市井俚语,而杨氏兄弟与王进昌都只能默然地望着这位宣府镇的最高军事指挥者。
  “上皇他简直……这怎么可能?”江福好不容易站定,抄起了桌上的茶水,也不管那茶仍旧热烫,便直接一口尽灌下,转过了脸来,此刻,原本向来和蔼的嘴脸也因为肌肉的抽动有些扭曲变形。“难道上皇他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瓦剌鞑子在沙城、兴和一带皆有重兵,周边数十里亦常有游骑,上皇他怎么过得来?就算是真能冲过来,野狐岭、虞台岭地盘那么大,难道要本官把我宣府数万精兵尽数撒出去不成?”
  “若是瓦剌鞑子恰巧重兵来犯,我宣府以何御敌?!”
  一声声地怒吼,让江福犹如一头愤怒的恶狼般在书房内咆哮不停。“如今我大明与瓦剌已熄战火,上皇这么做,难道他就不想一想后果?”
  “江总兵请慎言。”杨能忍不住眉头一扬,站了出来亢声道:“上皇意欲归明,乃是我大明之幸事,宣府上下军民,当竭力相助之,瓦剌若是有心进犯,何需理由?”
  “你!杨守备,本官才是宣府总兵,这等道理,你以为本官不明白不成?”江福在心里边狂骂不停,天子让自己前来驻守宣府,不仅仅是为了要安抚因为调走了大都督杨洪的宣府诸军,私下里,江福来宣府之前,天子朱祁钰曾于御书房中秘密召见了江福,至于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有江福与新皇才清楚,那就是不惜代价,设法阻挠朱祁镇回到大明。
  而现在,江福刚刚接手宣府事务,忙得焦头烂额,还没来得及去做朱祁钰交待的事务,这个时候,朱祁镇居然又来了密诏,说是要设法逃回来了,这让江福焉有不方寸大乱的道理。
  听得那江福的呵斥声,杨能还欲再言,却被人抽了衣袖,一转头,却看到了那王进昌暗暗摇首,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王进昌清了清嗓子跨步上前,俯低了身形小声地道:“江总兵,若是上皇真能脱瓦剌鞑子之手归明,而我等遇诏而不迎御驾,那又当如何?”
  江福的目光不由得一凝,原本那张狰狞的面容也在瞬间僵硬。是啊,上皇若是真脱了贼手,那自己算是什么?天子必然怨怪自己,而上皇也肯定要怨怪自己,这些都还是小事,大事就是,自己明明接诏而不迎御驾,若是经上皇之口而出,那么,自己的下场,怕是比那被押在京师被凌迟三日而不绝命的喜宁怕也好不了多少。
  越想,江福就越觉得此事实在就像是前行的道路上一个巨大的地狱深渊,自己明明知道危险,却偏偏只能直线进行,一步步地迈过去。方才还因为夜凉风冷,披上了一件披风的江福觉得自己此刻身上仿佛所有的汗腺都在疯狂的工作,背上已然被汗水浸湿。而心头却偏偏是一片冰冷。
  怎么办?不奉密诏,天子喜,然若那上皇真能摆脱瓦剌鞑子直入宣府,到那时候,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所。
  奉了密诏,挥军相迎,那此事绝对是隐瞒不掉的,若是上皇不至,天子又闻知此消息,自己的下场必然是罢官去职,眼看自己刚刚由从三品的指挥同知提升为了指挥使,更是任职一镇总兵,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转眼却要将到手的荣华富贵皆尽抛下,又如何叫江福舍得?
  你奶奶的,老子现在真他妈的左右为难——含着一包热泪的大明宣府镇新任总兵江福语。
  第九十九章 进退难,脱身策
  怎么办?这是一个让以待白天之后再议的借口,半是强迫地将那杨家两位公子和王进昌赶出了总兵府后,最令宣府总兵江福心乱如麻的问题。
  即使是那位重金聘来的师爷匆匆赶到之后,听到了江福所言之事,一时之间,也给唬得六神无主,老半天脸上才恢复几丝血色,紧皱起了眉头,绞尽脑汁地替东主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把东主置于生死攸关的重大事件。
  江福焦躁地在房中踱着步子,脑袋里边却是一团乱麻,毕竟此事实在是太过大条了。能够来接任杨洪为宣府这个重镇的总兵,原本江福还颇有些志满意得,希望自己能够继往开来,打造一个更好的局面。
  当时闻知了那杨洪之所以被撤换的真实原因时,江福心里边当时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只不过他谁也没告诉罢了,但是现在,江福悲催地发现,自己也陷入了与那杨洪当时的处境,甚至是更加的恶劣。
  “妈的,早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打死老子也不可能来趟这趟浑水。”江福悻悻地低喝了一声,一掌拍在了案几上,震得那案上的茶盏连声颤响,惊得那位师爷险些也把手中的热茶泼在身上。
  “东主,你总得替本官想个法子,就算是不能两全其美,至少也能让本官少担一些责任才好。”看到这位平日里给自己出了不少好点子妙主意的师爷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江福脸上的苦色更深,步到了那师爷跟前,行了半礼道。
  “东翁切莫如此,老朽可承受不了,上皇这一着棋,等于是把东主您逼到了死解上,若说是想要两全其美的解决……”这位年过六旬的师爷拈着自己那三缕长须露出了一个涩涩的笑意:“怕是到最后,反而两头落空。唯今之时,确实如东主所言,少担责任,或者是不提责任方为上上之策。”
  “哦,师爷可是有了法子?”听得此言,江福不由得两眼一亮。
  这师爷却眯起了眼睛,那双已然显得混浊的老眼闪烁不定,足足有炷香的功夫,就在那江福等得不耐烦,恨不得抄起腰刀拍在这个两眼都快眯成了细缝的师爷脑门上时,这位师爷总算是脸上露出了几分胸有成竹的笑容。“东主,老朽倒是有一计,可以解东主之近忧……”
  不多时,听完了师爷之语的江福不由得喜动颜色,连声称妙。“哈哈哈……师爷果然不愧是高材,如此,当可解本官心中之烦忧矣。”
  “东主,此事宜急不宜缓,还望东主即刻施行,免得……”
  “放心吧,师爷且稍待!本官这就去颁布军令。”江福大手拍在那师爷的肩膀之上,留下了那个被他这位常年打熬身子骨的武将的大手给拍得龇牙咧嘴揉着肩膀还得赔着笑脸的师爷,一脸兴冲冲地朝着那书房外快步行去。
  王进昌的府内,杨能、杨信与王进昌三人围桌而坐,桌案上摆着那王府的厨子们大半夜爬起来烹制的美味佳肴。时令鲜蔬,几样小菜,虽然不丰盛,但至少深夜里能够赶至出这样色香味的佳肴,已是不错的了,旁边还有一坛刚刚开的佳酿。
  酒壶已然干了两壶,可是桌上的菜,却只动了寥寥几筷,三人的神情都显得份外地郁结。王进昌端起了酒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调解气氛,可是终究只化作一声叹息,将烈酒直倾入喉中。
  年纪最小的杨信终究忍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气氛带来的压抑感,狠狠地灌了一杯酒,顿顿地将酒杯顿在桌案之上。“再议,奶奶的,如此紧迫之军情,焉能再议?!莫非他江福真以为抱紧了新皇的大腿就……”
  “三弟休得胡言!”杨能不由得脸色一变,喝止了那杨信。
  “哼,不说也罢,反正他要不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才怪。”杨信悻悻地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三公子,其实此事实在是难为,也怪不得江总兵如此。”王进昌不由得挤出了一丝丝笑意说道,不过语气也同样显得十分的萧瑟。王进昌很清楚天子与上皇之间的暗争,至少,被杨洪视之为心腹的他可是从杨大都督那里知道了不少的内幕,所以江福如此,王进昌多少能了解一些这位新任总兵的烦恼。
  “难道我们就这么枯等不成?”杨能虽然呵斥了弟弟,可是他心里边也同样很是不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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